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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斷盡情緣,方能強大?

  「宿主,劇本《杏仙》已經完成。

  收貨劇情點數,808點。

  評價:C++

  世界劇本系統很高興為你服務。」

  周空,看著系統面板。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一次的事件,他花了很多心思。可是,投入和收入並不成正比。

  周空是一名穿越者。在他於西安大雁塔獲得系統時。就瞬間穿越到這個世界。從一個嬰兒開始,慢慢成長,等待著系統激活。

  他等了又等。足足過了22年。22年呀!

  這一輩子,他並沒有上一世過的好。上輩子,父母健在,但是沉迷超自然力量的他,卻活成了一個浪子。四處旅行,買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好在他家境不錯,父母除了嘮叨個不停以外,都由著他。

  但是這一世,他就有些慘了,他是一名私生子。渣男父親快活以後就不管自己的母親,甚至他出生以後也沒有來看過一眼。

  不過,母親周萍對他挺好。細心,耐心的照顧他。可能因為自身的不幸,母親周萍將自己的所有的溫柔都給了他。可是,他12歲的時候。一場車禍,奪走了他的母親。

  意外,這真的只是一場意外。隨之而來的就是,周空的系統覺醒了。

  於是,周空利用劇本系統,將這肇事司機弄死。也是意外,剎車失靈。剛好那一天,司機要拉一單貨,剛好那一天,司機超載了。剛好剎車片失靈。然後,東山公路上,司機翻下去了。車毀人亡。

  周空,那一次收貨了,300的劇情點數。

  可是,接下來的命運更加悲慘。

  他的父親收養他了,剛剛失去母親的他,當時真的以為是父親良心發下。

  可是,父親還是那個無情的父親,父子幾乎很少說話。

  后媽倒是對他很好,好吃好喝的照顧他。幫他輔導功課,認真的教育他。當周空犯錯的時候,這個後母也會打他。

  但是,從後母失望的眼神中,能看出這是一個真正關心他的人。不像父親不理不問。可能吧父親關心的人只有他的弟弟。一個體弱多病的小男孩,要強,固執,拗執,但是很關心家人。

  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周空也一點點走出了母親去世的陰霾。開始慢慢變得陽光。帥氣的模樣,陽光的性格,他憑藉前世的積累,很快成為學校里的孩子王。

  不知道多少次,他曾經想過,這樣下去也挺好,他也慢慢把忘記了系統的存在。

  父親王明這些年倒是沒怎麼理會他。不過對於他弟弟王浩倒是非常嚴格。

  時光飛逝,周空18歲了。那一年,家裡出事了。王浩因為,肝功能衰竭住進了醫院。從小,王浩身體就不好,但是十分要強。小時候,老師說他學習不好,但是因為身體原因可以原諒。要強的王浩,就拼了命的努力,一直霸佔著全年級第一的位置。周空有時候不得不承認,有些人的的確確是天才。

  他的成績好,是吃前世的老本。這個世界很奇怪,地理上和前世的世界大同小異,文化歷史也大致相同。除了一些小的地方,以為都是一樣的。甚至有時候他都覺得也覺得自己是不是重生了?可是,玉川平原卻打破了他的想法。因為,他生活的玉京市是在前世長江平原一代,這裡並沒有一座高聳的東山把玉川平原,一分為二。這應該就是不同細節不同。

  玉京的來歷是由於李白在東山上寫出了「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的詩句。這地方在東周時就是楚國和吳國爭奪的地方。也是當時的大糧倉。《詩經·吳風》里說玉京,黍米滿倉,盈酒宴兵,黍米滿倉,王可興師。所以,這裡又叫黍倉。楚國當年割讓領土時,屈原也痛心疾首的寫下,吳地失黍兮成吳江,美人失衣兮侍笑。

  可是,周空明明確確記得前世的史書里並沒有記載過著兩句詩。

  周空,也就不糾結了,一直把這個世界當成一個文化背景和前世相同的新世界。

  他的祖國叫東夏,和前世的祖國的版圖相似,不過是多了出雲地區的四個省。

  這就是一個新的世界,和前世沒有任何關聯。只是文化背景和歷史走向大致相同罷了。周空,在學習東夏近代史以後,得出了完整的結論。

  他依靠著前世的積累,再加上一點努力,讓自己的成績一直保持在全年級前十左右,雖然他不努力也可以保持在中上游,但是他不想讓養母歐陽倩失望,後母是非多,但是一個真心把自己當自己的孩子撫養的女人,周空還是很感動,有時候他經常會有這個小個子倔強的女人就是自己的母親,周萍是對他很好,周萍將自己人性中所有的美好給了他。

  周空知道,小時候為了一兩肉能計較一個鐘頭的母親周萍。會因為他多看了一眼高達手辦,毫不猶豫的買下來送給他。前世的母親徐鳳也會買,不過他可能要鬧上一陣,最後挨一頓混合雙打。最後作為撫慰他心靈創傷的東西,給他買了。周空知很小就知道這點,百試百靈。但是這一輩子,周萍也好,歐陽倩也好。都是,對他很包容。周萍是因為對他很用心,注意到他的眼中的細節。歐陽倩同樣會注意到這些,不過她總是當,周空學習提高的時候,帶他去買。並不止一次告訴他要要想有回報,必須有付出。不勞而獲,並不是她的孩子。

  如果學習退步了?呵呵,別想了,不被打就不錯了。想要禮物,毛都沒有。

  倒是,父親王明,經常會在他陷入低谷時,帶來他喜歡的東西,當這他的面砸碎。氣的,周空好多次想要,動用系統弄死他。然後,後母歐陽倩就會對著王明一陣說教。

  他的弟弟王浩,那可比他天才多了。靠著自己努力。一直霸佔著全年級第一。小考,玉京狀元。中考玉川狀元,今天高一入學第一天。就和他說:「老哥,我要連中三元。嘿嘿嘿!」笑容燦爛,不像是一個先天身體不好的孩子。

  王浩,對待家人很好。真的很好,記得三年前,王浩剛剛進入東山一中讀初一時,有一天來高中部找他,就因為,別人一句,周空,你個沒娘娃。直接和和對方幹起來。雖然王浩也要強的鍛煉身體,學過散打。但是因為先天原因很快就被對方按在地板上,壓著打。周空衡量了一下敵我差距。轉身準備去找老師。

  就在這時,被壓著別著手的王浩竟然折斷自己的手臂,用嘴咬生生咬下了對方小腿上的一大塊肉。

  事後老師叫來了家長。

  周空,記得那天下午,校門口的歐陽倩和王明。

  歐陽倩一臉擔憂,手死死的攥著風衣上中部的紐扣。

  王明則雙眼冒火的,盯著他。

  歐陽倩,率先走了上來。強作正定的她,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頭,只是這一次她的在發抖。

  王明則一腳踹了過來。將毫無準備的,周空踢飛。

  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王明揍他。

  王明指著周空鼻子罵到:「你不是哥哥嗎?弟弟手給人打折了,你吭一聲。跑,跑你媽呢?」

  周空,一聽這話來氣了:「跑,我是跑,但是這都是跟你學的。你不也時丟下孤兒寡母跑了?有什麼的老子都就有什麼樣的種。」

  王明也怒了,他愧疚的看了一眼歐陽倩,然後立刻憤怒的看著周空,罵到:「小崽子,養不熟白眼狼,老子今天抽死你。」

  瞬間,王明解下腰間的七匹狼。準備狠狠地抽這匹白眼狼。

  只是這時,歐陽倩雙手抱住周空,背對著王明,咆哮到:「一個孩子殘了,你想把這個的手也打殘嗎?」

  王明聽到這話,眼中想過一絲欣慰。然後慢慢的記上皮帶。說:「慈母多敗兒,倩倩你沒有必要這樣。由你吧!」

  歐陽倩像一個護犢子的老母雞一樣。護著比她高半個頭的周空,慢慢的像校醫室走去。

  東山一中,校醫是一個老郎中,以前在市人民醫院乾的就是骨科。好在,王浩骨折並不是太嚴重。他自己現場就給接好了。不過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王浩3個月手是動不了。

  見到父母,和身上帶著腳印的哥哥。王浩齜牙咧嘴的擠出自己覺得和藹的一個表情:「說到,沒事的老爸老媽。我身體好,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老郎中蘇懸清,一巴掌拍過王浩的後腦勺:「扯淡,不是我手藝好。你小子以後就是殘疾人。你們這半大不大小屁孩,就是衝動。」

  王浩急忙說到:「是的,蘇伯伯說的對,蘇伯伯妙手。」

  蘇懸清馬上說了一句:「滾!」

  然後看著王明和歐陽倩說道:「你們家這小子,還好接上了能用,那邊拿小子筋被咬斷了。這小伙夠狠,有血性。不過到頭來,糟心的還是父母呀!」

  後來,就像蘇懸清說的那樣。那人烙下了殘疾。兩家人打了半年的官司。最後王家賠了對方七十萬了結了。

  周空還記得,當天夜裡,王浩走到他旁邊說:「哥,沒事的,這是我的選擇,我們是兄弟不是嗎?別內疚了。」

  兄弟倆,相識一笑。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弟弟,現在進醫院了。可能要死了。

  周浩,見到要強的弟弟,兩眼內凹,面色蠟黃,插著氧氣,打著點滴,躺在慘敗的病床上,苟延殘喘時。他的心真的好疼。

  母親歐陽倩,已經哭腫了眼睛。父親王明,則沉默著。凌亂的頭髮。身上那股子弄厚的煙味,大概也好多天沒合眼了。

  過來一會,父親王明把周空叫來出來。在醫院的走廊上。憔悴的男人問他:「你弟弟,需要移植肝臟,我和你母親都做過配型了,你來的時候也做過了吧!」

  周空點點頭,他並不想和這個男人多說一句話。

  他問過系統能不解決。得到的答覆是,可以但是因為和宿主因果牽扯極大,需要30w劇情點。問題是這麼多年沒用過世界劇本系統。他的劇情點數只有寥寥無幾的,300來點,差了一千倍。他也知道他和王明都能給王浩移植肝臟。他也有這樣的想法。

  第二天,王明拿著報告書過來學校找他。兩父子站在校園裡,在斑駁的樹蔭下。王明說:「這手術風險很大,我和你都是匹配率最高的。你去吧,小空。」

  周空沉默了。

  王明看著他語重心長的又說到:「我不能倒下,還要照顧你母親。你是他哥,這是你應該的!」

  周空頓時就來氣了,說到:「憑什麼你不去?我也能照顧好老媽,我也能照顧弟弟。憑啥就是我去。你不行嗎?」

  王明這次出奇的沒有發火。只是帶著支援書離開。臉上還掛著一絲欣慰的笑容。

  周空倒是沒有注意到這點,他只是頭也不回,氣憤的離開。他那天已經有了覺定。他想救弟弟,只是,他並不想被人道德綁架去做這件事。

  他想堂堂正正的走到醫院。用自己肝和弟弟一起賭一把。

  大贏皆大歡喜,小贏一生一死,輸了不過就是死罷了。重活一世,有生母周萍溺愛,養母歐陽倩教導,兄弟王浩,也知足了。

  周空回到教室,打開書包,翻出那一份志願書。彷彿下了什麼重大決心似的,簽下來兩個字——周空,鏗鏘有力。

  第二天晚上,他來到玉京附屬第三醫院,他來的六樓,就看見母親歐陽倩,在窗台上望著外面抽煙,可能因為不習慣吧,一直咳嗽。

  周空走過去說:「媽,小弟呢?」

  歐陽倩,踮起腳尖轉過身撫摸著周空,周也順勢彎起腰。

  歐陽倩:「你爸他和小浩進去了。我也是有些緊張,看他總是抽煙,說是能緩解壓力。我就試一下。小空,你也長大了,媽都快夠不到你的頭頂了。不過小空還是和以前一樣懂事。懂事得都不想個孩子。哈哈哈!」

  周空,一臉驚愕。他急忙問到:「這手術不是要做準備的嗎?排異反應怎麼辦?」

  歐陽倩嘴角溢出一絲苦笑:「哎!老明呀!從小浩第一次說自己肝不舒服,就偷偷配型了,把我都瞞過去了。不過,也是小浩這孩子太要強了。他撐著病痛的身體完成了中考,可是,他又不是鐵打的。我為何不早點發現?」母親歐陽倩,抱著周空,頭枕著他的肩膀,啜泣著。

  「我早點發現就好!」母親一直重複著這一句話。

  周空,輕輕的撫摸著歐陽倩的背。看著她慢慢的爬滿皺紋的臉,花白的頭髮。母親,老了。

  三小時后,一臉愧疚的主治大夫和護士走了出來。一個年輕的大夫在見到周空后直接哭起來。

  歐陽倩顫抖的問著:「手術成功了?」

  主治大夫搖搖頭。他咬著嘴唇。

  歐陽倩又問到:「大夫你告訴我,手術成功了是嗎?」

  這次,大夫低下了頭,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殷紅,鮮艷。

  周空覺得自己有些暈。他已經猜出結果了。

  多半父親賭輸了。

  王明從來不賭,這周空是知道的。但是他唯一賭一次卻賭輸了。

  主治大夫:「我們,失敗了,先生和貴子,沒能挺過來,貴子身體太弱了,我高估了他的身體素質,先生年紀大了,加上大出血······」

  歐陽倩聽到這話,在看著護士推出來的兩具屍體。

  她心死了。她頭暈目眩,但是看著身旁偷偷哭泣的周空,她撐下來了。今後就只剩下他們娘倆了。

  「小空,你先回去,我還要處理一下老明和小浩的生後事。」歐陽倩說。

  周空:「媽,我也留下送送小弟吧!」

  歐陽倩擠出一絲笑容說:「好孩子,你也送送你爸和小浩。」

  周空:「好的,媽,我們今天一直陪著小弟。」

  歐陽倩,還想說啥但是她沒有再說。

  他們在停屍房陪了王明和王浩一夜。第二天,殯儀館的車來了。火化了。葬在安南團山墓園,周空跪在王浩墓前狠狠磕了三個頭,血夜染紅了墓前的青石。

  三個月以後,凜冬時節。歐陽倩,時不時會去掃墓。周空學業不忙的時候也會陪母親去。主要是看看小弟。

  這天,歐陽倩看著周空說:「你拜一下你爸吧!」

  周空,搖搖頭,表示不想。

  歐陽倩,嘆了口氣開始向周空講述過去的事情:

  王明和歐陽倩是一對青梅竹馬的情侶。那年,大學畢業的他們被分到的青山甸鎮農牧局。剛好周萍在也青山甸農場上班。年輕的王明人長得帥的,講話風趣,學識淵博,非常討女孩子喜歡。

  周萍就是,王明的一個小迷妹。但是王明心裡只有歐陽倩。

  後來,王明去青山農場做審計。那天,王明和了點酒,在本身條件就好的周萍的投懷送抱下。他們發生了關係。當時生活作風問題是很嚴重的。

  周萍想著結婚,這樣就不是作風問題了。但是王明放不下歐陽倩,選擇了辭職主動把所有責任攔到自己身上。誰知周萍當時已經懷孕。知道這事情以後,氣憤的歐陽倩,放下仇恨準備成全周萍。可是這次周萍卻一口要死,王明是負心人。表示,自己有能力撫養好這個孩子。無耐得王明只得可憐巴巴得祈求歐陽倩原來。再後來,就是周空知道的事。

  「你父親,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什麼都自己一個人扛。他對你非常嚴厲,但是他很關心你,小時候,你喜歡啥他一眼就知道偷偷的買了,告訴我說,給小浩買的。小浩從來對這些動畫片的東西不感興趣。他呀,騙人都不會騙。我也做個順水人情。轉手給你。其實你剛來的時候,我討厭你,非常討厭,但是看著老明,那種對你不聞不問的樣子,我又揪心起來。我知道,他這麼對你是怕我不公正的對待你。小空,你知道嗎?后媽是非多。所以他一直在演。他就是怕一對你好,我會對你差起來。小時候我每次打你,最難過的也是他。老明呀,就是太小心了。我接觸你一年以後就一直把你當下親手孩子。都是老明的種,你不過是我借別的女人的肚子生的而已。孩子,現在就只剩下媽和你了。你放心,媽就是砸鍋賣鐵也會供你讀完大學。但是在這之前,你能拜一拜,你爸嗎?他已經死了,一切是非就讓它過去吧!」

  周空聽完,母親歐陽倩的話,有些難以接受。我媽是小三?老東西是好人?

  他起身對歐陽倩開口說道:「媽,我有些亂,我出去走走可以嗎?」

  歐陽倩:「去吧,一個人靜一靜。記得早點回來吃飯。我蹲了豬蹄。」

  「好的,媽。」

  周空坐在小區樓下椅子上。坐了許久,直到,身後傳來歐陽倩的聲音:「兒子,和回家吃飯。」

  周空一轉身。看見慈祥的歐陽倩。臉上浮現處笑容:「知道了媽。」

  不知樓上哪一家裝修,一塊磚頭掉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砸中歐陽倩。

  這下周空徹底成為孤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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