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好像在吃醋
第10章 她好像在吃醋
陽光透過窗帘縫隙落在書桌前的許漓淺身上，她正寫著堆積如山的作業。
最近常常被江雨澄叫出去玩，她已經落下太多進度了。
「叮鈴」
門鈴響起，許遠回來了。
他走上樓。
「囡囡，我特意給你從國外帶了巧克力回來。」
許漓淺沒有停下筆：「爸爸，我等下再吃。」
「哦。」
客廳內，夫妻倆又爆發了一次安靜的爭吵。
「你說什麼，要出去半年？」林向榆顯些沒控制住聲音。
「嗯，這次的項目很重要我必須駐守在那邊。」
她看著許遠認真的神情，突然意識到這只是在通知她而已。
林向榆輕輕恩了一聲結束對話，她安靜繼續地繼續準備果盤。
見沒事，許遠就回了書房。
飯後林向榆帶著許漓淺出門散心。
「媽媽，你和爸爸又鬧彆扭了？？」
林向榆故作輕鬆：「沒，小孩子瞎操心。」
是嗎。
許漓淺不太信，但也沒再繼續問下去。
她們沿著小路前行，路兩旁的樹木鬱鬱蔥蔥。
走著走著就到了海棠菀附近，許漓淺一眼就看到了熟人。
姜凱走在路對面和一個女生同行，他們有說有笑，細看才發現是有過一面之緣的方月。
許漓淺的目光一直跟隨著他們。
他很體貼，很細心，恐怕沒有女孩子不會喜歡他吧。
微微攥緊了手，許漓淺壓下心底的起伏：「媽媽，我們回家吧。」
「啊？」
許漓淺拉著疑惑的林向榆轉身離開。
似有所感，姜凱向後看去。
「怎麼了？」方月問道。
「沒事。」姜凱感覺有些奇怪。
夜風輕輕的吹過，帶走了白天的熱氣，許漓淺坐在落地窗前，頭靠著牆，思緒混亂萬分。
她的眼神飄忽不定。
其實，雨澄說的是對的吧……
***
時間一晃步入九月，秋天彷彿在呼吸間悄悄來了。
如今已是高二了，姜凱的位置就這樣來到了就第三位。
「淺淺啊，我感覺壓力很大啊。」江雨澄盯著旁邊的人心塞。
「淺淺？」
許漓淺的眼神迷離，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上課鈴聲響起，教室門被推開，丁莎走進教室：「話不多說，你們上學期有的人是越來越退步，如今已經是高二，你們自己都警醒點，現在重新分配學習小組……」
第一組：許漓淺，徐舟野，辛紀……
第二組：江雨澄，周洛森，王倩……
第三組：姜凱，李慕雲……
……
下課後。
江雨澄跑到徐舟野面前：「嘖，剛好卡位第五，你還欠我一頓飯。」
「好，中午食堂？」
經過一個暑假徐舟野人變得沉穩了許多。
他看向許漓淺：「一起嗎？」
「行。」
中午鈴聲一響，姜凱剛開口：「許……」
結果卻看到徑直離開的三人彷彿沒看到他一般。
江雨澄對著徐舟野說「我可是想拿什麼就拿什麼？」
「行啊。」
她一掌拍向徐舟野的肩膀：「夠爽快！」
「淺淺，今天我們吃垮他的錢包。」
「好。」許漓淺抿著嘴笑了。
姜凱站在那裡眼神深邃而迷茫，這是怎麼了？
他本想跟著去食堂，可是走到花壇前卻聽到……
「慕雲，你這個學期再不努力就要掉出一班了。」黃齊語重心長說：「正好你現在和姜凱一個組，讓他多幫幫你。」
「他都不理我了。」李慕雲的眼淚像珍珠般滑落：「黃齊，我好像做錯了一件事。」
「怎麼？」
……
黃齊的臉上充滿了震驚的表情，彷彿所有的思維都被凍結住，他語氣有些遲疑：「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李慕雲低著頭保持沉默。
「你是因為姜凱？」
「李慕雲，我發現你真的變了。」黃齊撇開頭不想看她。
李慕雲雙手緊握成拳，怒吼：「是許漓淺勾引他的，肯定是。」
「什麼？」黃齊簡直不敢相信耳朵里聽著什麼字眼：「你真是瘋了。」
說著他轉身就走。
「黃齊？黃齊你別走。」李慕雲追了上去。 從花壇前邊走出的姜凱這會兒像真動了氣，臉上沒半點表情。
他聯想到許漓淺的疏離……
李慕雲。
姜凱下意識想去丁莎辦公室解釋，可是說什麼，說許漓淺沒有喜歡他。
這樣不行。
他腦海里閃過許漓淺的面容，心臟緊緊的收縮著。
周五。
天氣轉冷，這幾天總是淅淅瀝瀝下著小雨。
一眾同學都被攔在教學樓等待著父母來接。
下一刻，許漓淺的手腕被拽住拉到了廁所那邊的樓梯下方。
姜凱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許漓淺，你就打算這樣不理我了？」
她看向他：「沒有。」
可是她的態度表達了一切，姜凱手撐著牆生氣地錘了一下。
「還有事嗎？沒有我就先走了。」許漓淺轉身離開。
「許漓淺！」姜凱啞著聲線喊道。
她背脊僵硬，停下了腳步：「姜凱，我覺得你的心思應該放在學習上。」
這話聽在姜凱的耳朵里，怎麼這麼熟悉。
真是好笑。
姜凱伸手將逃離的許漓淺扯到身前：「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影響到你。」
許漓淺愣在原地不敢動，鼻尖全是他的氣息。
「你走吧。」他突然放開手，退開幾步。
卧室內。
空蕩蕩的房間只有床頭燈微微發亮照射在半開的窗帘上。
斜射的光映在書桌上，那是之前的那些紙條。
床上的許漓淺將頭埋在枕頭裡，她的呼吸緩慢而深沉，像是在回憶又像是在思考。
他好像在難過。
而她好像在吃醋……
意識到這個可能，許漓淺慌了。
***
秋意濃濃，學校又舉行了籃球比賽。
周洛森帶隊參加，許漓淺本來還在教室看著書就被江雨澄強拉著去籃球館。
「你真不理姜凱了？」
怎麼江雨澄也這麼問。
「什麼叫做不理，以前是在一個學習小組難免接觸得多了，如今除了課堂上交流還需要什麼？」許漓淺顧左右而言他。
江雨澄攤手：「不需要，走啦看比賽去。」
她們到時才發現徐舟野居然也在：「你居然會來？」江雨澄在他旁邊坐下：「怎麼，要不要跟周洛森說說，你也上？」
「不去。」徐舟野目光幽深地盯著許漓淺：「最近忙著考試，淺淺你大學想去哪？」
許漓淺茫然地啊了一聲，怎麼話題轉那麼快：「應該是北淮大學吧。」
他若有所思輕聲道：「許叔叔有和說過嗎？」
「？」
怎麼徐舟野越來越奇怪了。
「說什麼？」許漓淺疑惑道。
徐舟野湊到她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什麼？」許漓淺的聲音突然放大，就連在比賽的人都聽到了。
姜凱看了她一眼又將注意力放回賽場。
許漓淺瞪大眼睛，臉上流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她幾乎是扯著徐舟野的衣服將他帶出籃球館。
「什麼叫做我們高考後就訂婚？」
徐舟野：「先是我爸跟許叔叔提的，他好像同意了。」
「我不同意，你們以為是舊社會嗎？隨意安排我的人生。」許漓淺被氣得臉頰上都起了紅暈。
徐舟野趕緊安撫著「這事我也就跟你說說，你不同意就算了。」
忽然，他彷彿看到了什麼，側過身一隻手推著許漓淺往旁邊去，這讓剛走出來籃球館的人誤以為他們是在擁抱。
「幹嘛？」
徐舟野意味深長地看了她身後幾秒，才道：「我好像在國外闖禍了。」
「又怎麼了？」
這人怎麼回事，說話有頭沒尾的。
「大概就是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情。」
？
許漓淺：「到底什麼事。」
「算了，你什麼都不懂。」徐舟野嘆了口氣：「走吧，回教室。」
……
許漓淺真是懵圈到不行。
晚上，晚自習下課，許漓淺陪著江雨澄鎖門。
「淺淺，你有沒有發現徐舟野哪裡變了。」江雨澄同樣發現了問題。
「是啊，自從去了國外好像換了一個人一般。」許漓淺說著。
江雨澄身上突然起了雞皮疙瘩：「走走，快回家。」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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