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2章,一次沒有見過
秦淮年的臉微微落下來。
很明顯,他不願意,答案是否定的。
不過,顧東城問過之後,沒有等答案,而是直接上前一步,已經搶先做出了動作,展開雙臂將她擁抱住。
持續不到兩秒鍾。
很短暫的一個擁抱,也沒有摻雜任何情感,隻是朋友間的離別。
顧東城鬆開她後,兩人都笑了。
隻有一旁的秦淮年,臉色更黑了些。
顧東城笑著道,“燕,秦總,那我去安檢了,謝謝你們今天能來送我,我等著你們兩人的好消息,記得給我發請柬,我會回來參加你們的婚禮!”
秦淮年的話就有些咬牙切齒,“放心,一定給你發!”
剛剛兩人擁抱,他醋意飛天。
郝燕說,“東城,再見!”
顧東城點頭,“嗯,再見!”
山高水長,總還會再見麵。
顧東城在兩人的視線裏進了安檢,身影漸漸消失不見。
秦淮年有些不高興。
不過郝燕最會討好他,很容易將他哄好。
離開機場後,兩人一起吃了晚飯。
有昨天在壹號公館的經驗,郝燕選擇在外麵的餐廳,不用擔心別人看到會多想,畢竟秦淮年有錢任性。
霸道總裁上身時,包場是常規操作。
夜色深深時,秦淮年才終於舍得將她送回公寓。
房子裏靜悄悄的。
小孩子精力旺盛,但睡的也很早,糖糖這個時間已經早就睡了,樓上沒動靜,席臻似乎也睡了,郝燕刻意放輕了腳步。
剛走上樓梯左拐,主臥方向傳來門拉開的聲音。
郝燕回頭,看到換上居家服的席臻,含笑的說,“我以為你已經休息了!”
“還沒呢。”席臻笑了笑,“我聽著似乎是你回來了!”
他其實是專門等著她的。
此時視線望過去,她站的位置剛好是走廊暖色的射燈下麵,眼睛倒映著光,睫毛都根根分明。
眼裏盛滿了盈盈笑意。
席臻看得出她心情很好,仿佛是從內心裏泛出來的,
不用猜,也知道她晚上和誰在一起。
之前那次秦淮年上門挑釁時,他就看的真切,郝燕麵對秦淮年的目光裏才會有星光,至少他們婚後的這四個月時間裏,他一次沒有見過。
郝燕見他站在那望著自己不動,疑惑問,“席臻,是不是有什麽事?”
席臻回過神,點頭道,“嗯,是這樣的,後天周末有個商業開幕式,邀請的是我們夫妻二人,不過,如果你不想的話,不去也沒關係!”
隻有推脫不掉的場合才會拜托她幫忙,其餘都會先遵循她的意見。
郝燕想了下周末的安排,欣然點頭,“我剛好沒事,還是陪你去吧!”
“好。”席臻笑了。
郝燕道,“那你早點休息,晚安!”
席臻點頭,“晚安。”
郝燕衝他笑笑,然後就轉身往客臥的方向走。
背後的席臻一直看著她關上門後,才重新回到了房間裏。
周末,秦宅。
秦淮年之前一聲不響的出國,回來後,公司裏的事情堆積的多,他需要耗費很大精力去處理,不忙的時候,他也都去找郝燕了,所以還沒怎麽回秦宅。
昨晚他回來這邊住了一晚,順便陪陪父母。
一家人的氣氛很溫馨。
上午陽光明媚,秦淮年陪著秦家夫妻倆在客廳裏喝茶。
他不時低頭看表。
過了幾分鍾後,秦淮年道,“我還有事,爸媽,午飯就不陪你們吃了!”
見狀,秦博雲放下手裏報紙,隨即想起什麽道,“我記得上次說,老二和微微今天是該約著第二次見麵了吧?”
秦淮年臉上神情淡淡。
他瞥了眼姚婉君,接收到她眼神裏的示意後,隨口道,“唔,是吧。”
秦博雲沉吟,“那你別在家裏了,快出門,遲到了讓人家女方等可不好!”
秦淮年道,“我先走了。”
秦博雲督促,“嗯,路上小心!”
待秦淮年離開後,秦博雲關切的和妻子聊起來,“老二相親進行的怎麽樣了,還順利吧?”
相親的事情是他提出來的。
畢竟老二年紀不小了,到了該結婚的年齡,單身了那麽多年,雖然之前倒是終於鬆口談了個戀愛,看樣子也是打算要結婚的,可後來到底還是分了。
秦博雲以關切兒子的角度,覺得參與進來還是有必要的。
姚婉君端著茶杯的手一抖,眼神都跟著心虛的往旁邊挪了挪,“挺順利的……”
要知道,家裏這位可是個老古董。
秦家雖然沒有門第之別,但是郝燕畢竟嫁給了別人。
哪怕日後離了婚,身份也不同。
若是讓他知道,秦淮年還是想要郝燕,而且還在等著郝燕離婚,他非得把心髒病氣犯了。
姚婉君對於郝燕結過婚的身份,倒是沒有在意,她喜歡郝燕,而且隻要他兒子高興,她作為母親就滿足了,會無腦的支持。
“那就好!”秦博雲放心,“如果兩人相處還不錯的話,什麽時候找個機會,可以請人到家裏來做客,以表我們的誠意!”
姚婉君咳了聲,“不用那麽急吧,再等等……”
秦博雲沉吟的點頭,“嗯,也行!”
想了想也對,才剛剛相親,還要有個接觸的過程,感情的事也不能太操之過急。
不過,觸及到妻子的眼神,秦博雲皺眉,“你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吧?”
姚婉君堅定道,“沒有!”
見他打量自己,她反咬一口,“看你疑神疑鬼的,我能有什麽事!”
“嗯。”秦博雲隻好點頭。
總覺得哪裏有不對勁的地方。
另一邊,被秦博雲以為去見相親對象的秦淮年,駕車離開秦宅後,去了一處酒店的活動廳。
現場非常的熱鬧,門口站著禮儀小姐,正為貴賓引領著入場。
裏麵,即將舉行一場開幕式。
舞台正前方的是五排貴賓席,和普通的觀眾席隔開。
郝燕和席臻的座位安排在第二排,長型的桌子上,有著每位嘉賓的座位牌。
當郝燕看到單手抄兜走進來的秦淮年時,不可思議的眼睛都瞪大了。而隔著人群,秦淮年鏡片後狹長的眼眸,朝她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