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3章,追尾
秦歆月剛坐下沒多久,服務生就端著一瓶紅酒走過來。
紅酒被倒入在醒酒器裏,充分呼吸了空氣,蕩漾出紅色的漣漪,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酒香。
秦歆月咳了聲解釋,“我剛問了嘴經理,我哥在這裏存了幾瓶好酒,我隨便挑了一瓶,堂嫂,Dylan,咱們嚐嚐!”
餐廳的落地窗能欣賞到江景,浪漫的很適合喝一杯紅酒。
郝燕沒多反對,“嗯!”
顧東城見狀,也點了下頭。
服務生拿起醒酒器,給他們每個人的高腳杯裏分別倒上,然後恭敬的退下。
三個人舉杯輕碰了下。
秦歆月眉梢眼角的視線一直都沒離開過顧東城,直勾勾的看到他喝了杯中的紅酒後,仿佛鬆了口氣般,然後表情又似乎有些緊張。
郝燕察覺到她的異樣,但隻當做她是喜歡顧東城過於關注的關係。
酒香在鼻尖環繞。
郝燕飲下後回味了片刻,然後放下了高腳杯,衝秦歆月眨了下眼睛,佯裝急切道,“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件事情,就先走了,你們兩個慢慢吃!”
說完,便拿起一旁的手提包,快速的起身。
郝燕腳步很快。
不給桌上的人任何反應機會,她就一口氣出了餐廳,回過頭往樓上望時,還能看到窗邊坐著的兩人。
顧東城坐姿有些僵硬,秦歆月朝他放在桌子上的手伸過去……
郝燕收回視線,一身的輕鬆。
度假村門口有出租車,郝燕攔住了一輛回家。
路上時,她給秦淮年打電話。
接通了兩聲後,很快就被接了起來,“這麽快就吃完了?”
“嗯!”郝燕問他,“你吃飯了嗎?”
秦淮年道,“還沒,剛處理完公事,回酒店再說!”
郝燕在和他老實交代以前,不忘了先諂媚的給他順順毛。
她眨眨眼睛,諂媚道,“秦淮年,我想你了!”
線路裏,傳來低沉慵懶的笑聲,夾雜著細小的愉悅和得意。
秦淮年笑著道,“快了,明天把最後的一點事情處理完,後天早上的航班,我就回來!”
“嗯!”郝燕點頭,舔了舔嘴唇,這才循循漸進道,“秦淮年,有件事情我得跟你坦白從寬,今晚我……”
話未說完,突然傳來了一聲響。
“砰!”
郝燕整個人都往前傾去。
她即使抓住了前麵椅子的靠背,才穩住了身形。
前麵的司機和郝燕都回過頭望過去,他們被後麵的一輛轎車追尾了。
駕駛席和副駕駛的車門都打開,裏麵的人似乎是下來查看情況,朝著出租車走過來。
郝燕以為對方上來要和司機交涉一下事故,卻不成想,他們徑直奔向了她,打開了後車門,上來便一把搶奪過她的手機。
按了關機後,揚手便扔到了路旁的草堆裏。
動作非常迅速敏捷,像是早就籌劃好的,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郝燕睜大眼睛。
她這時才注意到,兩個男人都戴著帽子和口罩,根本看不清長相。
郝燕打開另一邊車門想逃。
手還未觸碰到,人就被猛地拖拽了出去。
她心髒一沉。
下一秒,嘴巴被堵住,腦袋上也隨之被罩上了黑布,手腳都被繩子捆綁住,轉瞬間,她被扛到了追尾的那輛車上。
車子似乎原地掉了個頭,然後行駛起來。
郝燕奮力的掙紮,可都無濟於事。
她被綁架了?
郝燕沒有被迷暈或者打暈,意識是清醒的,雖然害怕,但保持著冷靜,腦袋快速的思考運轉。
是單純的倒黴……還是有幕後指使?
難道是秦歆月設的鴻門宴嗎?
郝燕卻認為不是,秦歆月雖然以前做過同樣的事情,但那時她是因為顧東城的關係而妒恨於自己,現在她們已然和解,根本沒有再出手的必要。
這時,車子突然減速,似乎拐了個彎後,停了下來。
車門再次被打開,有夜風吹進來,郝燕再一次被拖拽出了車裏,兩個男人分別抬著她的頭和腳。
頭上蒙著黑布,視線受阻,但隱約能感受到四周有璀璨的燈光,非常絢麗。
郝燕心裏感到驚訝。
這裏是度假村?
車子沒有行駛多久,這裏已經臨近郊外,除了這家網紅的度假村以外,再沒有其他餐廳或者酒店,根據路程來看,她應該是又被帶了回來。
郝燕思及此,拚命的掙紮和扭動。
試圖大聲呼喊,但嘴巴裏被堵住了,也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她抱有著一絲的希望。
度假村裏人來人往的很多,隻要驚動了別人發現,那麽她就能得救了。
然而,郝燕卻很快失望了。
因為綁她來的人似乎走的是隱秘的小路,全程都沒有遇到一個人。
郝燕掙紮無果,隻能靜觀其變。
驀地,兩個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
解開她手腳上的繩子,然後推開了一扇門,將她丟在裏麵,緊接著又“砰”的聲鎖上了。
郝燕立即爬起來,她摘掉頭上的黑布和嘴裏的。
四周觸目一片的黑暗,封閉的房間裏,隻有右側牆頂的上方有個小小的通氣窗,有隱約的星光泄下來,光線晦暗不明。
郝燕墊腳試圖往外看,確認自己果然又回到了度假村裏。
而她所在的,似乎是度假村的倉庫。
郝燕一頭霧水。
她仍舊沒有想通,這場綁架的目的是什麽。
郝燕試圖大聲喊,“救命,有沒有人在……”
倉庫的位置太過於偏僻,百米開外都沒有人走動,也沒人能聽到她的呼喊。
門被鎖了,隻有一扇小小的通氣窗。
郝燕不想坐以待斃,四處打量著倉庫,想要找到其他能逃生的地方。
她突然驚覺倉庫裏還有個人。
光線太暗,那人歪坐在角落裏,所以一直都沒有發現。
郝燕緊緊攥住手心,讓自己壯著膽子走過去。
待借著微弱的光線,看清楚對方的模樣時,她愕然不已,“東城,你怎麽也在這裏!”
郝燕震驚。
角落裏的人是顧東城,他的外套不知去哪了,隻穿了件白襯衫,一隻手放在屈起的膝蓋上,微垂著眼睛。
郝燕想要繼續上前,然後又抿起了嘴角。因為她發現,顧東城似乎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