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0章,對別人笑靨如花
這是兩人相親後的第一次見麵。
彼此加了聯係方式,大部分都是發個信息。
李相思略感歉疚,“抱歉,我最近手術做的有些多,太忙了!”“沒關係的!”陳放目光望著她,“相思,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我覺得我們既然是以相親的方式認識,現在想要進一步接觸的相互了解,若是再稱呼李小姐和陳先生有些太生
疏了!”
“嗯,可以!”李相思沉吟,讚同他的說法。
陳放積極表現,“我幫你切牛排吧?”
李相思搖了搖頭,暫時還不太能適應,“沒事,還是我自己來吧!”
陳放性格很溫和,沒有絲毫不悅,主動跟她攀談,“相思,你回國後有會母校去看看嗎?”
“嗯。”李相思點頭,之前曾去旁聽過張子睿的講座。陳放滔滔不絕,“變化大不大?我很久都沒回去了,改天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約著一起回去看看,我還挺懷念大學時光的!要是那時候你沒出國,沒準我們能更早一點認
識……不過現在也不晚!”
李相思保持著微笑。
後來陳放又說了什麽,她記不太清楚了,隻是偶爾配合著點頭。
結束的時候,陳放主動提議,“相思,我們要不要去看個電影?”
李相思猶豫了下,還是拒絕了,“改天吧,我有些累了!”
“也好!你們做醫生的最辛苦了,尤其是外科醫生,還好我當初的專業是影像學,現在也隻是跟些醫療器械打交道!那就等下次,我們再一起看電影!”
“好。”李相思道。
陳放笑了笑,“那我送你回家,你也能早點休息!”
早點休息嗎?
李相思看了眼窗外,恐怕不一定吧。
外麵夜色已經很深了,整個城市燈火輝煌。
銀灰色的轎車停在了宿舍的公寓樓下,李相思抱著手裏的玫瑰花束,“陳放,謝謝你的花和晚飯!”
能獲得佳人的感謝,陳放笑的很開心,“不客氣,是我的榮幸!”
李相思和他揮手道別,目送著車子離開。
轉身的時候,就有明晃晃的車大燈支過來,刺的人睜不開眼睛。
縫隙間,李相思還是看清楚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轉身快步的往公寓樓裏麵走。
聽到身後傳來了沉穩的腳步聲,她逃離般的加快著,像是想要趕快逃回樓裏。
就在她一隻腳即將邁入樓內,手臂被人從後麵扯住。
驀地,李相思被一股蠻力拉扯。
她後背撞到了牆角。
疼痛倒是沒有多少,但她的心髒卻猛提了起來。
高大的陰影籠罩下來,李相思抬頭,跌入那雙眼皮深凹的黑眸,裏麵幽靜的駭然,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寧靜。
酒氣刺鼻衝天。
空氣中全都是濃鬱的酒味,充斥著人的感官。
如果說之前在餐廳裏醉酒有些故意成分的話,那麽這次的秦奕年是真的喝多了,李相思能夠感覺得到,眸色都是猩紅色的。
以前他從來不酗酒。
秦奕年是個很有自製的人,除了煙以外,酒很少碰,現在卻……
李相思視線一晃,懷裏的玫瑰花束忽然被奪走,狠狠的丟進了旁邊的灌木叢中。
她皺眉瞪向他,“秦奕年,你幹什麽!”
“他是誰?”秦奕年眉眼咄咄。
“剛剛送我回來的人嗎?”李相思頓了下,淡淡的回答說,“前段時間相親認識的,哦,就是你出任務的時候,現在是我的男朋友!”
秦奕年像是沒聽清楚一樣,重複質問,“我問你他是誰?”
李相思別過臉。
似是不想跟他浪費時間,側身想要離開。
“砰——”
陡然傳來一聲巨響。
秦奕年握起的拳頭砸在了她旁邊的牆柱上,留下悶悶的尾音。
李相思驚怔的睜大眼睛。
一條手臂橫在她麵前,阻止了她的腳步,能看到軍裝下麵奮起噴張的肌肉。
李相思感覺,旁邊的整個水泥石柱都仿佛搖晃了!
下一秒,低垂的下巴被劈手捏了起來。
不像是剛剛將她抵在牆上時留有餘地,秦奕年這回是用了狠力的,手背上青筋全部暴起。
五指似鐵箍一樣,隨時都可能把她的下巴捏碎。
秦奕年驀地沉喝出聲,“相思,我在問你話!”
下巴上傳來疼痛,李相思被迫的仰起頭。
四目相對,她肩膀都瑟縮了下。
秦奕年黑眸裏燃燒的盡是灼烈的火。
怒氣懾人,像是要活活吞噬了她。
上次他發這樣大的火的時候,還是當初他得知自己打掉孩子的時候……
李相思非常用力的捏著自己,因為若是不這樣的話,她可能就要渾身顫栗,“我再說幾遍也是一樣,那位是我男朋友!”
“誰準你交男朋友的?”秦思年額角的青筋彌現而出。
“秦奕年,你現在以什麽身份問我這句話?”李相思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別過臉清清冷冷的提醒,“如果是以長輩身份的話,我有男朋友你應該高興!”
秦奕年道,“我是以男人的身份。”
李相思垂著的雙手攥握成小小的拳頭,毫無起伏道,“男人的身份更沒有必要了,我們之間早就沒有關係了!”
“沒有關係?”秦奕年黑眸已經眯成薄薄的一條縫。
“是!”李相思聲音比他還要大,嘴角譏誚的翹了下,“上次在KTV裏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如果說之前的那晚,我說的更清楚!”
秦奕年腳下的軍靴驀地向前一步。
原本就很急的距離變得更加逼匛,他俯下臉,高挺的鼻梁幾乎都要貼在她的上麵。
秦奕年想起了六年前。
他也是去出任務,結果回來後她跟自己提了分手。
六年後他又是去出任務,同樣一顆心迫不及待的想要回來找她,結果呢?
她跟自己才做過一整晚親密無間的事情,轉身就能把他丟在腦後投向別人的懷抱。
收著別的男人的玫瑰,對別的男人笑靨如花。秦奕年眸光像是釘子一樣釘在她的眼瞳裏,薄唇扯動,仿佛吐出來的每個字都帶著某種痛楚,“我們之間不可能沒有關係,相思,你欠我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