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這可是大白天
第462章,這可是大白天
林宛白鼻頭發酸,嘴角翹起的弧度卻越大。
她和他伸過來的手緊緊交握上,那種力量的實質感終於能感受得到,仰頭直望進那雙沉斂幽深的眼眸裏,“霍長淵,你先上樓去洗澡,把晦氣什麽的全部都洗掉,我正在給你煮麵,等你洗好就能吃了!”
老一輩的總會說,出了事情後要洗去身上的晦氣。
她語氣沒有什麽不同,像是每次下班迎他進家門時一樣。
霍長淵喉結微動,“嗯。”
小包子聽到動靜從樓上蹬蹬蹬的跑下來,多日不見興奮的喊。
“粑粑~”
霍長淵俯身,將撲過來的兒子抱住。
林宛白在旁邊摸著他的小臉蛋,“寶貝,我沒騙你對不對,你粑粑一定會回來的!”
“嗯!”小包子樂陶陶的點頭。
江放功成身退,沒有多待就匆忙回公司了,倒是李嬸沒忍住偷偷抹了抹眼睛,不過卻是高興的。
霍長淵洗完澡圍了條浴巾出來時,林宛白已經煮好麵端到了臥室裏,熱氣騰騰的麵條香,縈繞在房間裏。
他走過去,她就將筷子遞過去。
霍長淵什麽都沒有說,拉開椅子坐在桌前,埋頭將那晚麵條狼吞虎咽起來。
林宛白就坐在旁邊,用手支撐著半邊臉,目不轉睛的像是看不夠一樣一直看著他吃,心疼的叮囑聲,“霍長淵,你慢點吃!”
她就知道,在那種地方待著他一定吃不好飯。
沒有準備多麽豐盛的大餐,就隻給他簡單的煮了碗麵條,但他在裏麵的那些天,其實最想的也就是她煮的麵。
霍長淵捧起碗,將麵湯全部喝光,然後放下了筷子。
李嬸敲門進來把麵碗端下去,他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直接走到了床邊坐下,然後捏起她的下巴,“過來,讓我看看你的傷!”
林宛白下意識躲了下,“呃,隻是不小心磕到了一下……”
昨天才在香港從馬上摔下來,雖然沒有摔斷骨頭,但有些磕碰和擦傷是不可能好利索的,尤其是額頭,上麵的紗布被她改成了創可貼,而且特意放下頭發遮擋住,沒想到他竟觀察的這樣仔細。
霍長淵將創可貼全部撕開,看到那薄嫩的皮膚上好幾個口子,心裏發緊。
還好傷口不深,若是恢複的好應該不會留疤。
重新再貼好以後,霍長淵仍舊沒有出聲,而是又抬起了她的手臂,將穿著的長袖一點點的挽上去,特別小心,手肘和手臂上方的傷勢也就這瞞不住。
林宛白見狀,不由小聲問,“你都知道啦?”
“那你還想瞞著我?”霍長淵抬眸。
林宛白搖了搖頭。
倒是真沒有,隻不過沒想現在告訴他,不想他剛出來就為自己擔心。
林宛白的臉上露出疑惑,她也是昨夜裏才到的家,連霍蓉都還沒機會告訴,“呃,你怎麽知道的?”
“回來的路上,黎老給我打了電話。”霍長淵扯唇回答。掌心卻暗暗收攏了。
被通知放出來後,他知道是黎老撤訴,並且給自己當了擔保人,坐上車後,就接到了黎老的電話,說並不是看他,而是看在姓林的小丫頭麵子,他自是很震驚。
黎老便將香港那兩天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他,雖然隻是轉述,過程也並不是很詳細,但想到她竟然會去蹦極,還那麽不要命的跟人賽馬,他光是聽著,都覺得心驚膽顫。
好在,他回到家時,她還是完好無缺迎出來的,沒有缺胳膊少腿。
霍長淵沉斂幽深的眼眸自她頭頂往下,像是掃描儀一樣,就差把她全部都給剝光,每個地方都檢查一遍。
他蹙眉問,“拍片子了嗎?”
“拍了……”林宛白支吾的點頭。
被他明顯不信的眸光一瞥,知道他斷定自己撒謊,隻好說實話,“沒那麽嚴重!”
霍長淵聞言,直接在她手肘的地方用力一握。
林宛白頓時疼的“嘶”了聲倒吸口冷氣,縮回自己的手肘,委屈的抱怨道,“你一回來就欺負我!”
等她抬起頭時,呼吸微頓,見他沉默的凝著自己。
蹙起的眉始終沒有鬆開,似是解不開的鎖一般,而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和眸光裏,都糾纏著深深的心疼之意。
林宛白去握他的手,輕輕搖晃,帶著絲誘哄,“霍長淵,我真的沒事,這樣,明天我就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然後再拍片子和核磁,不行的話就在醫院住兩天!”
霍長淵從胸膛逸出聲歎息。
將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上,摟緊她在懷裏,“以後不許你再做這種事了!”
“嗯!”林宛白溫順的應。
隻是她知道,如果若是再有這樣的情況,她還會義無反顧的這樣做。
被他按在懷裏抱了一會兒,霍長淵忽然鬆開了她,低頭將腰間圍著的浴巾給扯掉了,一個弧度有沒的拋物線,就落在了窗前的躺椅上。
林宛白被他摟住腰,連忙伸手抵住他裸著的胸膛,急聲的提醒,“霍長淵,你幹什麽,這可是大白天!”
“想什麽呢?”霍長淵被她慌張的模樣逗笑了,挑眉,“你以為我要上你?”
林宛白被他直白的話,弄得臉爆紅,指著他僅剩的那條平角褲,“那你……”
“好久沒抱你了,陪我躺會兒!”霍長淵不疾不徐的說,然後胡茬刮得幹幹淨淨的下巴一抬,“看你剛剛一臉春心蕩漾的表情,想的準是壞事,流氓!”
“……”林宛白瞪大眼睛。
這賊喊捉賊的本事……
不給她反駁的機會,霍長淵手臂使了些力道,便將她抱到了枕頭上,然後拽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林宛白也沒有多掙紮,腦袋放在了他喉結下方最柔軟的地方,他身上還有沐浴露的香氣,那麽好聞。
經曆幾天的囫圇之災,這樣的溫存時刻實在是難能可貴。
不知想到了什麽,霍長淵忽然“唔”了一聲。
林宛白不解,好奇的在他胸膛上抬起腦袋,和他低垂的眸光對上,他眉間有絲慵懶,又有絲戲虐的慢悠悠說,“我怎麽聽說,有人自稱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