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我想喝雞湯
第232章,我想喝雞湯
高級病房。
霍震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外麵已經是暮色四合了。
環顧了一圈,看到坐在病床邊上正在修指甲的霍蓉,板著臉開口問,“怎麽隻有你在?”
“哦,陸婧雪和嫂子她們我都讓先回去了!”霍蓉懶洋洋的說。
“嗯。”霍震點點頭。
霍蓉見他要起身,上前將其扶起,“現在感覺怎麽樣,用不用叫醫生過來?”
“不用,好多了!”霍震擺手,氣色恢複了不少,哼了聲,“隻要長淵不氣我,比什麽都強!”
“還不是你自己愛生氣,人好心好意過來看你,結果被你罵的狗血淋頭!”
“誰讓他帶那個女人過來!這不是存心向我示威!”
“老哥,不是我說,你都活這麽大歲數了,心理也忒陰暗了,一點不積極!”霍蓉撇嘴,故意揶揄道,“原本我還挺擔心你身體的,不過看你教訓起人來還是生龍活虎的中氣十足,看樣子也不會有什麽大事了!”
“你也想氣我?”霍震橫眉。
“我哪裏敢啊!”霍蓉立即討好。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什麽,我還沒跟你好好算賬!”霍震瞪她一眼,沒好氣的教訓道,“你最近是不是收購了一個公司?我把長淵丟到林城,想要給他點懲罰,結果呢,你倒好,把那個女人借著公事公差給我送到了他跟前!你這是助紂為虐,合起火來氣我!”
“哎呀!真是什麽都逃不過我老哥的火眼金睛!”霍蓉一副佩服的表情。
“別給我打哈哈!”霍震威嚴起來。
“好,不打哈哈!”霍蓉隻好聳聳肩,正色起來,試探的開口說,“老哥,長淵是我從小帶大的孩子,我比你更了解他,我看得出來,他挺離不開小白菜,也就是你嘴裏的那個女人……要不,你就鬆鬆口?”
霍震神色頓時很難看,聲音拔高,“小蓉,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咱們霍家跟陸家早就有婚約,婧雪丫頭一直很中意長淵,也隻等著嫁給他!前些天,剛為了他吞了安眠藥,如果搶救的不及時可能就死了!人家陸家什麽都沒說,一點埋怨也沒有!所以以後,別讓我再聽見你說這種話!”
霍蓉聞言,皺起了細長的眉毛。
還想再說什麽,看到霍震起伏的胸膛連忙道,“行行,我怕了你,不說還不行了嗎!”
見時機不對,也怕會增加霍震的病情,路漫漫其修遠兮,不可能一朝一夕能夠解決,霍蓉不再談論這個話題,轉而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到桌邊,打開了保溫飯盒的蓋子。
雞湯的鮮香味頓時四散在病房裏。
“嘖,這雞湯的味道真不錯啊!”霍蓉湊近聞了聞,碎碎念起來,“還熱乎著呢,老哥,我給你倒出來一碗嚐嚐?小白菜的手藝真不錯,人顛顛過來你送雞湯,沒得到一句感謝,還挨了揍真可憐!”
霍震麵上一絲難堪,卻硬是固執道,“那女人送來的東西,我不喝!”
“老哥,你真不喝啊?”
“不喝!”
霍蓉不再勉強,捧著就一屁股坐到沙發上,“OK!那我就替你喝了!”
接下來,病房裏就剩下霍蓉喝湯的聲音,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弄出來的動靜很大,每喝一口都要咂巴一下嘴巴,回味無窮一般,雞湯的味道也滿病房的飄。
霍震板著長臉,隻盯著正前方的牆壁。
陸婧雪其實也送來了,隻不過還沒來得及喝就發脾氣被扔了出去,現在都被護士收拾走了,保溫盒也就在桌子上,隻是裏麵啥也沒有了。
醫院裏的營養餐很難吃,說是葷素搭配,其實都沒有什麽味道,跟清水煮的一樣,他中午的時候就沒怎麽吃。
在霍蓉不知道第幾次砸吧嘴時,霍父終於受不住了,“你也給我滾出去!”
霍蓉挑挑眉,捧著保溫飯盒出去了。
病房裏隻剩下霍震自己,仍舊不怎麽高興,一把抓起手機。
“你怎麽還沒來!”電話接通後,便立即質問。
“老爺,我現在剛準備從家裏出來,馬上就去醫院了……”範玉珍似乎習以為常,在那邊很溫婉的解釋著。
霍震臉色很臭,默了兩秒,吼了句,“我要喝雞湯!”
…………
夜深,林宛白從浴室裏出來。
看到霍長淵圍著條浴巾背身站在窗邊抽煙,側臉如同雕像,沉斂幽深的眼眸落在遠處的某一點上,明明比她先洗完澡出來的,短發卻還往下啪嗒啪嗒滴著水。
“怎麽不擦幹頭發,會感冒的……”
林宛白走過去,拿起被遺忘在旁邊的毛巾。
霍長淵回身看向她,伸出長臂攬住了她的腰,“抽完這根煙。”
任由著他繼續吞雲吐霧,林宛白踮起腳,幫著他擦拭,像是對待小孩子一樣,耐心又很輕柔的動作。
等他手裏剩下的半根煙抽完,頭發上的水珠也被她擦拭的差不多,霍長淵扯上窗簾,攬著她要往回走。
林宛白卻沒有動,眼睫毛垂著,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眼底都是深深的糾結之色。
從醫院回來後,他雖然什麽都沒有說,隻是關切著她後背的傷勢,但在醫院裏鬧的那一通,他心裏怎麽會好受呢!都是她,他才會再三頂撞他父親……
內心像是有兩個困獸在做著鬥爭。
她咬唇,猶猶豫豫的小聲開口,“霍長淵,要不我們……”
“我們怎麽?”霍長淵瞳孔一縮。
“呃,要不我們就……”林宛白有些支吾。
抬眼,卻嚇了一跳,看到了他眉眼之間幾乎刹那裏就張狂起來的怒氣,像是能把人給席卷進去。
“怎麽不說!”霍長淵眯眼。
“……”她不由縮了縮。
“說!”霍長淵驀地大聲喝。
林宛白怯怯的看著他,一咬牙,還是將後麵的話完整的說出來,“我們就算了……”
“林宛白,你敢不敢再說一遍?”霍長淵剛剛夾煙的手忽然抬起,順著她臉鬢往下,撫上了她的脖頸,語氣像是誘哄一般,但神情卻很冷酷,“敢不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