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第293章 相認
左右都是同一個人,陳如意並不在意這些,她是天生的狐媚子,那雙眼睛能勾魂,對於宋思南這種剛剛才下地府的年輕鬼怪而言,根本絲毫沒有抵抗力,她眼瞳里出現一顆愛心,緊接著那顆黑心對著宋思南的眼睛,她伸手捧住男人的臉,親昵的發出幾聲笑來。
隨後靜靜等著男人丟盔棄甲,獻上自己的忠誠。
然而出乎陳如意意料之中的是,宋思南目光依舊清澈明朗,他甚至嘴角微抬,扯出一抹輕蔑的弧度,「狐狸精?」
陳如意惱羞成怒,這個男人竟然罵自己狐狸精?憑什麼罵她狐狸精!
就因為她得能力是魅惑嗎?要是被一個醜男罵狐狸精也就算了,被一個模樣俊俏的男子,陳如意滿臉寫著不服氣,「你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我的魅惑對你一點用都沒有?」
她猛的懷疑起這個男人的身份。
「你是刺客?你和那個斗膽接近城主大人的男人,都是一樣的刺客!」她算是明白了,這個男人肯定再隱藏實力,否則自己絕對不會失手。
宋思南眉頭緊蹙,怕她繼續嚷嚷著,只怕外面里三圈外三圈都能圍滿侍衛,他不是沒有腦子的人,自然知道該如何做,當務之急要先將身份掩藏下來。
主動放下刀刃,語氣沉悶道,「我不是刺客,我是醉風樓的人。」
醉風樓是計都最大的青樓,裡面盛產的都是些貌美的男倌人,無一例外都是被貴族飼養的玩物。
這個男人竟還是醉風樓的人,陳如意冷笑一聲,「你真的是醉風樓的人?我不信你是,你肯定是裝的,那個叫雲絳的想必也是你們安排好的,這件事我一定會告訴城主。」
還是殺了吧。
宋思南突然覺得手心發癢,很想將這隻狐狸腦袋割下來,再製成襖子,說不準還能有用一些。
眼瞧著對方眼底殺意畢現,陳如意咽了咽口水,退後兩步便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狐狸侍女著急忙慌走了進來,她面上焦急,語氣透露著幾分急切。
「小姐,雲絳公子那裡催了,說是要你將人送過去。」
雲絳公子?
陳如意咬了咬唇,她惡狠狠瞪了一眼宋思南,這個男人肯定也是居心叵測,和那個雲絳一樣,想對城主下手,她怎麼能將敵人送到城主的床榻之上?
一股不爽冒了出來,她冷聲便道,「她有什麼臉面使喚我?我是這城主府內的女主人,哪裡是一個小倌可以肆意凌辱的!」
她認定雲絳就是那種男人,語氣也透著一絲不滿,這些在宋思南眼裡都很奇怪,這個女人瘋瘋癲癲的,跟非正常人一樣。
從來到地府開始,這裡似乎就沒有過正常人,這三個字的存在。
狐狸侍女提醒道,「小姐,咱們忍一時風平浪靜,大人遲早會厭棄她的。」
厭棄? 陳如意眼中劃過一抹得意,或許真的會厭棄,男人都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那雲絳確實生的好,所以能入城主的眼睛,後面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你說得對,將他送過去罷。」她大發善心道,實則陳如意心裡明白,對方的身份肯定不是單單小倌這麼簡單,肯定有別的身份才對,但只要是能利用的,她不介意使使什麼小手段。
宋思南被帶到一處院落,就見一身男袍的雲黎急急趕來,見到他時,微微鬆了口氣,為什麼是鬆口氣?
宋思南微抬眉,「你要我做什麼?」
他開口便說。
雲黎還想辯駁一二,結果發現對方似乎早就已經看破她的念頭,她就是來叫宋思南辦事的,宋思南要是一直待在醉風樓,才是真的浪費時辰。
「你想辦法,去引誘城主,讓他對你感興趣,然後打包直接帶出地府。」
雲黎張口便是,她甚至腦子還沒有完全思索好,可在宋思南眼裡,這跟胡謅有什麼區別嗎?
這個女人腦袋瓜子裡面究竟在想些什麼東西,他低嗤一聲,「你不是更好的選擇嗎?」
什麼時候輪到他出力氣還得賣身了?
雲黎卻有些猶豫不決,「你知道的沈肆現在不喜歡女性,他喜歡男性,說不定失去記憶之後,擇偶性別都變了。」
這算什麼胡話?
宋思南明顯愣神了幾秒,「你確定是這樣?」
雲黎不確定,所以還帶著幾分心虛,她卻還是堅持道,「你去比我合適,我是女子,他身邊伺候的全部都是男子,除了那隻狐狸,無一例外,你覺得我為什麼要叫你過來?」
不就是因為宋思南是貨真價實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才有可能不被發現,繼而靠近沈肆,得到他們都想要的東西。
宋愛楠眸底劃過一抹冷意,他要不是受成晏的委託,也不會陪雲黎來地府胡鬧,先不說地府和黃泉之境不一樣,這裡的鬼怪也都很溫順,但要是真的遇到那種厲害的傢伙,不是他能做到的。
加上雲黎的實力也有些模糊,幾個厲害一點的將級鬼怪,就能讓他們有去無回,任務完成的可能性不高,宋思南提醒雲黎,「任務失敗了,就真的失敗了,你要再想接他回去,就得再等一年,可能要四五年,不是所有的鬼節都有機會。」這句話算是一個勸慰,雲黎卻是心知肚明。
沈肆失去記憶,都是因為她刺激人。
沈肆就連性取向都變了,那也是因為她從中作梗,導致沈肆變成這樣的始作俑者其實是她,她心底不想承認,可最終還是得認下的,不是嗎?
雲黎反覆詢問自己,最終嘆息一聲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她決定還是要自己冒險,說不定沈肆哪天恢復記憶,真的回到她的身邊,乖乖跟她回去呢,也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宋師哥,到時候就拜託你保護我一些了。」她這還是第一次叫宋思南師兄,在黃泉之境內,宋思南是前輩,擔的上「師哥」這兩個字,只是這話從雲黎口中冒出來,宋思南就有種不切實際的真實感。
冒的冒冒然,消失的也很快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