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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溫莎古堡(48)

  第49章 溫莎古堡(48)


  小女孩臉上掛著笑,朝許知念很甜地回了一句:「好!」


  真的好可愛!

  許知念臉上的笑意都要溢出來了,轉過身在前面帶路,朝樓下伯爵的房間走去。


  *

  伯爵房門前,許知念輕輕敲了三下。


  咚——咚——咚——


  沒等屋內伯爵的回應,許知念直接推門而入。


  房內的伯爵這次依舊誤傷了許知念。


  他靠在窗前的床上,側過身躺著。聽到門外有人進來,以為又是現任伯爵夫人,所以破口大罵起來——


  「呵!潑婦!你又來做什麼?繼續下毒害我?我雖沒有兩天活頭了,你也別想好過!這古堡,你無論如何也繼承不了!」


  花匠跟在許知念身後,從他的視線,能觀察到許知念此刻很尷尬。


  許知念轉頭朝花匠笑笑,快步走到伯爵面前。


  她臉上掛著假笑,一字一句地對伯爵說道:「伯爵大人,您又把我當成那位夫人了……」


  伯爵聞言,猛地睜開雙眼。


  面前站著正在假笑的許知念,伯爵也尷尬起來。


  他撓著頭:「是龍國的許小姐啊,你怎麼又來了?我記得你跟我說過計劃,不是在一日後的禮宴上嗎?」


  許知念俯下身:「出了點小狀況,我先給伯爵解毒。」


  「解毒?」伯爵發出微弱的聲音,語氣中夾雜著懷疑:「你一個小丫頭,那潑婦的毒,哪是那麼好解的?」


  「唉!可憐的伯爵,竟然被那現任伯爵夫人坑害這麼多年!」


  「是啊,簡直氣得我牙痒痒!」


  「不過,他能遇上我們許姐!那可是我龍國神醫夏竹的徒弟啊!」


  「就是,不說她作為夏竹徒弟能活死人肉白骨,區區解毒還是輕而易舉的吧?」


  ……


  許知念早有猜想,她就知道伯爵不會輕易相信自己中的毒容易解。


  若真的能輕鬆解毒,這十一年間,伯爵一定會嘗試找其他醫生。


  可過了十一年,毒仍舊未解,那隻能說明兩種可能:一是醫生有問題;二是現任伯爵夫人下的毒很難解。


  一目了然,第二種可能性更大一些。


  當然,許知念覺得兩種可能一同發生,也是有概率的。


  她皺著眉,思考怎麼說才能讓伯爵吃下解藥。


  既然說能解毒不行,她想不如採取擺爛做法:「反正伯爵你都中毒了,也沒幾日活頭,吃了解藥又能怎樣?」


  「就當吃口點心,反正又不能怎樣。」


  此話一出,伯爵動容了。


  他嘴唇微抖:「那拿來,我嘗嘗吧。」


  許知念微微一笑,從懷裡拿出那張疊好的紙。她將疊好的紙展開,露出一個小角,恰好能夠倒出裡面藥粉。


  伯爵伸出手,許知念將弄好的藥粉連通那張紙交到他手上。


  他什麼都沒再說,從床上坐起,強撐著身體抬起頭,將那張紙里的藥粉一飲而盡。


  藥粉進入他的喉嚨,很快順著食道向下,流向胃中。


  許知念滿意地點點頭:「這下,伯爵您的毒盡可解了。」


  伯爵仍舊不信,剛想疑問,胃中突然傳來一股熱量。


  那股熱順著身體的經脈快速移動,迅速蔓延全身。剛才還病怏怏的伯爵,此刻臉色紅潤,根本不像個經年累月中毒之人。


  伯爵一瞬間驚住了,自己虛弱不堪的身軀,竟然在吃過許知念口中的解藥后,變得有力量了。


  他甚至不需要靠在床頭,也能直挺腰板坐起來了。


  一時間忘了神,直到許知念恭敬地再一拱手,他才回過神。


  「不愧是夏竹的徒弟,真的解了!」


  「再說一次:許姐NB!」 ……


  伯爵問:「我這毒,真的解了?」


  「身體變化不是說明了一切嗎?」許知念說著,身體微微前躬:「恭喜伯爵毒解了!」


  說話間,許知念側過頭給身後的花匠使了個眼色。


  花匠立刻心領神會,領著「女兒」也走到伯爵身前。


  他帶著「女兒」朝伯爵行禮:「恭喜伯爵大人,體內的毒全解了!」


  小女孩臉上洋溢著笑容,也學著花匠,用超甜的聲音對伯爵說道。


  伯爵見到花匠那一刻還沒反應過來,等他下一眼看見旁邊的小女孩,身體又不禁顫抖起來。


  這不是餘毒未清,這是激動。


  他伸手指著小女孩,緩緩轉頭看向許知念:「這,這是我的……我的?」


  許知念頷首:「是,這小女孩就是你與夫人的女兒。」


  伯爵聽到肯定的回答,情緒更加激動了。兩行熱淚灑下,他激動地伸出雙臂:「來,過來讓我抱抱,我的女兒。」


  「去吧,那才是你的爸爸。」花匠眼角也閃著淚,將小女孩從自己旁邊推了出去。


  小女孩已經到了懂事的年紀,一路上她聽著花匠和許知念的對話,其實早了解到自己可能不是花匠親生的了。


  但十一年的朝夕相伴,之間的情感怎能輕易磨滅?


  何況花匠剛開始養她的那一年,她也不過才兩三歲,什麼事也不記得。


  小女孩忽然哇的一下哭了起來,大聲嚷著:「爸爸……爸爸不要我了!」


  花匠一聽到她哭,自己揪著的心就更加難受,也跟著哭了起來。


  他一把將小女孩拽到自己懷裡,輕輕撫著她的頭:「爸爸怎麼可能不要你,可是,那才是你的爸爸啊!」


  伯爵聞言,又將剛伸出的手臂縮回。


  他冷哼:「難怪。」


  伯爵聽到花匠也在自稱「爸爸」,難怪自己的女兒不願意相認自己。


  不聞不問,不管不顧了整整十一年啊!換誰,誰會原諒?


  許知念在一旁看得真切,三人其實都已明白一切,只是礙於之間的各種情感羈絆。


  她嘆了口氣,扶起蹲在地上互相抱著花匠和小女孩。


  無奈道:「這事情急不得,十一年的感情,也不是說捨得就捨得的。」


  「嗚嗚嗚!好可憐!」


  「都怪現任伯爵夫人,那個壞女人,破壞了人家好好的家庭!」


  「說真的,花匠伯伯真的對那個小女孩好好啊!彌補了她缺失的父愛!」


  ……


  伯爵立刻心領神會:「我明白。當初也怪我,只是為了保護她,我別無選擇。不急,解決了所有事情,再慢慢來也不遲。」


  「我不是解了毒嗎?」他又問了一遍,審視著自己的身體:「我還能再活個許多年。慢慢來,我能等。」


  花匠聞言想說些什麼,又被伯爵打斷。


  伯爵明白事情的利弊,也知道輕重緩急。


  他問許知念:「聽你剛才說,發生了些什麼?你的計劃,也隨之改變了嗎?」


  許知念聽到伯爵發問,一五一十地與他講了起來。


  聽了全部解釋之後,伯爵氣得攥緊拳頭,用力猛地一錘床頭。


  「我就知道,光憑她下毒,怎麼可能……」


  「那你們快去把我夫人救出來!他在二樓的暗室里,過得一定比我慘烈的多!」


  「我這裡沒事了,你們快去救我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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