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溫莎古堡(18)
第19章 溫莎古堡(18)
西德尼負責的是暗室進門左側的部分。
他也一樣在水裡撈了半天,最後只撈上來幾個空藥瓶。臨走也只順了一個藥瓶出來,藏在褲子屁兜里。
西德尼往圓圈中間站了站,從褲兜拿出那個藥瓶放在自己平攤開的手心上:「我也不知道找到的東西有用沒用,撈了半天,只找到這種藥瓶了。」
許知念往前湊了湊,仔細地端詳那個藥瓶。
藥瓶上的文字已經模糊不清,瓶身上也儘是划痕,像是飽經歲月滄桑的折磨。只有一樣,她可以確定:瓶里的藥片都沒了,暗室內,原伯爵夫人一定很依賴那瓶葯。
為了看藥瓶,巴呂都要將臉貼上去了,也沒看清楚上面的文字。
他撇嘴:「這,有這藥瓶也不知道到底咋回事啊?」
「確實,」伊利亞德同樣看了半天沒看出啥來,打趣道:「甚至不能讓我的手消消腫。」
聽他說「手腫」,許知念幾人才將視線轉到他手上,果然已經腫起來了。
「真抱歉啊,我應該再早點說明門鎖上有我的禁制。」許知念多少有些歉疚,說道。
伊利亞德連忙搖手:「沒,都是我性子急,快別管我的手了,我們接著說線索吧!」
「那一會兒塗點葯吧。」
許知念朝著伊利亞德說完,語調一轉,將視線鎖定在西德尼手心上的藥瓶:「藥瓶上的文字沒了,不知道是什麼葯。但有一點,裡面藥片都沒了,原伯爵夫人一定很依賴它。」
「確實。如果不依賴,裡面的藥片不會都沒了。」西德尼仔細回想剛才的情形,又補充道:「是這樣沒錯,那幾個藥瓶里都沒有葯了!」
眾人頷首,這又是一條線索。
接下來輪到手腫了的伊利亞德,他並沒有拿什麼東西出來。
他說:「我是在暗室的右側找線索。沒找到什麼實質性的,只是在右側的牆上,我看到了類似手指甲撓過的痕迹。」
「不是一道兩道,密密麻麻的,像是有幾百幾千道。」
「這聽起來,確實不像啥有用的線索」
「都怪那個伯爵夫人到了,不然許姐就能聽原來夫人講更多了」
「就是啊,現在線索又斷了」
巴呂和西德尼也和彈幕一樣,嘀咕起來這不算什麼有用線索。
不過,許知念可不那樣想。她在聽伊利亞德說一半的時候,就猜到那些指甲印是什麼了。
密不透風的暗室里,只有一道小窗透過光亮。暗無天日的生活,只能依靠指甲摳牆數著日子過了。
*
最後,輪到許知念介紹自己找到的線索了。
她倒有些慚愧,因為伯爵夫人腳上綁著的鈴鐺聲響,原伯爵夫人還沒來得及和她講什麼。
她將記憶中原夫人說的原話將給三人聽,三人聽完后輕點著頭,誰也沒說什麼。
……
線索交換完畢之後,許知念就開始著手新線索了。
她向眾人提議:「我們接下來去找伯爵一趟吧,現任伯爵夫人或許很危險,但伯爵是值得信任的。」
巴呂唯許知念話是從,他百分百相信許知念說的話。
西德尼和伊利亞德也見識過許知念的能力,尤其旁邊有巴呂大力支持,他們也答應了。
伊利亞德問:「那我們什麼時候去?現在嗎?」
許知念擺手,十分淡然地回答:「別急,在去之前,先把這倆傢伙解決掉。」
話音剛落,她仰起頭,看著被吊住的倆詭異化守衛,嘴角提起一抹邪魅的笑。
本來是應該使用魔法的,但許知念現在體力不支,根本沒多餘的力氣施加魔法。
要怪,就怪那玩偶熊突然掙脫了光束。
所以,她打算使用最原始的方法,從倆守衛身上找線索。 「許姐真的好優雅啊!貼貼,使勁兒貼貼!」
「別貼貼了,你們看許姐在幹什麼?」
「卧槽,哪有這樣的啊?!」
直播間的彈幕瘋了,觀眾們看著許知念的行為,一時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處於一種哭笑不得的境地。
許知念採用的是最原始的方式——
上下其手、撓痒痒。
倆守衛被許知念的「痒痒大法」撓得咯吱咯吱笑,尤其還被倒掛著,簡直生不如死。
然而她還不光是撓痒痒,邊撓癢,她一邊上下其手翻找倆守衛身上的物件。
上面倆人笑得不行,許知念從他們身上掏出了不少東西。
有兩人的身份牌、兩把鑰匙、一張銀光閃閃的盾牌和一封還留著火漆印章的信。
許知念稍一轉頭,身後的巴呂立刻接收到示意,上前將這些東西收了起來。
等巴呂把東西都拾掇好了,許知念也沒打算停下,她撓痒痒撓得更凶了。
倆守衛即使被詭異化了,也抗受不住如此高強度的折磨。倆人漸漸斂去了青面獠牙的外表,恢復成平常的模樣。
「卧槽!這就是傳說中的逆詭異化?」
「我以為,只有女管家那種有特殊任務的NPC,才能自我操縱詭異化和逆詭異化」
「這可不是倆守衛操縱的……這是許姐操縱的啊!」
許知念適才鬆開手,她的目的達成了。
一直詭異化,就知道呲牙咧嘴,她還怎麼問問題?
就得折磨到不成樣子,詭異化的NPC也得臣服恢復,那時才好問問題。
她不吃驚,可她身後的巴呂三人眼睛都瞪大了。
*
他們也只在傳說中聽說過「逆詭異化」,即使參加了多次怪談樂園的副本,卻也沒誰真正見過。
今天算是開眼了。
恢復成普通人模樣的倆守衛,第一件事就是求饒。
左邊的先開口:「龍國的小姐,求您饒恕我們吧!這樣倒掛著……還有剛才撓痒痒,實在是生不如死啊……」
右邊的跟著說:「是啊,放我們下來吧!太難受了……」
……
許知念似乎真的考慮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很久才開口:「那我問的問題,你們要如實回答。」
倆守衛根本不敢反抗,一口答應下去。
許知念問:「你們是怎麼被選中詭異化的NPC的?」
這問題算是難住倆守衛了,他們支支吾吾起來:「這……這我們也不知道啊。」
許知念默默頷首,她早知道倆人答不上來。
剛才的問題屬於拋磚引玉,接下來的問題才是她想問的:「那,你們身上的那封信,是誰給誰的?」
「這問題,你們倆總能回答了吧?」
……
倆守衛互相看著彼此,沉默很久:「是伯爵夫人寫給她朋友的。我們只負責送到小鎮上的郵局,其他真的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