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溫莎古堡(2)
第3章 溫莎古堡(2)
女管家錯愕了一下,很快恢復過來。
她將手裡剩下的紙放回到抽屜里,伸出左臂:「好的,小姐這邊請。」
「什麼情況?難道女管家是值得信任的?」
「第四條規則正確?」
「可你們沒注意到剛才女管家的臉???」
另外四人也很震驚,許知念對女管家作出請求,她竟然真的應了?
這是否意味著第四條規則是正確的?錯誤的規則,另有其他?
在一眾人吃驚的目光下,許知念大大方方地跟上女管家的步伐。
兩人穿過了古堡幽靜的連廊,朝三樓客房走去,徒留另外四人在會客廳面面相覷。
路過樓梯拐角時,女管家距離許知念大概兩個身位,趁著轉頭間隙露出猙獰的面孔。
這一幕被許知念盡收眼底。
不過她什麼場面沒見過?絲毫沒有一絲畏懼,甚至加快了腳步。
「剛才那女管家是不是又暴露了?」
「許姐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她明明看見了,還繼續往前跟?」
「別拿我們龍國舉國上下當兒戲啊……」
「先別罵,你們看!」
彈幕很巧妙的停在這句話上,所有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被直播畫面吸引。
畫面中,許知念和女管家來到了三樓客房。
四下無人,女管家趁許知念走進房間的間隙,眼疾手快地將房門反鎖上。
她退後一步,將房門鑰匙別在腰間,露出狠毒的目光緊緊盯著少女。
「完了,我龍國完蛋了」
「沒事閑的,非要單獨違反規則,這下被女管家抓住了……」
「怎麼辦,萬一被她污染,龍國上下將詭異降臨!」
隨著一聲訕訕地笑,女管家卸去了偽裝,露出原本猙獰的面目。青面獠牙,臉上青筋凸起,全身原本光滑的皮膚迅速變得褶皺,十個手指的指甲變得尖刺。
她朝許知念走去,銳利的指甲似乎要將少女刺穿。
一步、兩步、三步……
眼瞧著女管家離許知念愈來愈近,直播間觀眾倒吸一口涼氣,怨聲此起彼伏。
指甲在即將戳到許知念眼睛時,忽然定住了。
女管家猙獰的面孔中,多了一絲錯愕。她快速低下頭,發現自己被一束金色光芒牢牢鎖住,動彈不得。
順著光芒延伸的方向望去,女管家驚愕地發現,光芒另一端緊緊纏繞在許知念的手上。
只見她靈巧地操縱自己雙手,光芒隨之抖動。一拉一抻,她被許知念操控著,身體前傾重重地摔在地上。
與此同時,許知念大聲詠唱:「禁錮!」
霎時光芒四射,待它完全消散后,女管家被牢牢鎖在地板上。
她嘶吼著,呲著獠牙像是要把許知念生吞活剝。
許知念隨意地再揮揮手,幾道光芒霎時落下,耳邊傳來極響的爆炸聲。
待光芒消散,女管家已經全身焦黑,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管家,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許知念看著趴在地上的女管家,無奈說道。
女管家艱難地發出聲音:「求求你放了我,我知錯了……」
「嘖。」 「剛剛是什麼情況?誰能給我解釋一下?」
「那光芒是什麼?幻術?魔法?」
「許姐威武,下次下手輕點……」
女管家褪去了青面獠牙的面目,恢復成原本儒雅知性的模樣。
許知念咂舌,一揮手將禁錮魔法收回。
女管家從地上艱難爬起,將房間鑰匙恭敬地遞給她:「小姐,這是您房間的鑰匙,您可以不受時間限制,隨意出行。」
許知念頷首:「謝謝。」
「女管家這是,徹底被我許姐折服了?」
「樓上的,要不你試試爆炸威力?」
「我許姐真優雅啊!」
「那是,優雅永不過時」
趁著許知念臉上稍顯笑容,女管家急忙打開房門,一路小跑著離開了。
半晌,她恢復成原樣再次出現在會客廳。
另外四人見女管家安靜回來,怪談樂園系統也並沒提示許知念被「它」污染,在女管家面前竊竊私語起來。
幾人討論片刻,得出結論:第四條規則應該正確,只待再次驗證真偽。
然而卻沒一人敢去驗證。
巴呂在一旁鼓吹道:「文塗,你可是我們中間最發達國家的通關者,大國風範,還是你第一個來吧。」
肉眼可見文塗一臉鄙夷。他瞪著巴呂,心中想著:這會兒想著我們芙蓉國是發達國家?送死的事情你們怎麼不去?
他本不想去,但耐不住其餘三人換著法的吹捧,只得硬著頭皮上了。
文塗學著許知念,傲慢地命令女管家:「管家,給我也找間客房,我要睡覺。」
他把重點放在傲慢上,絲毫沒注意到此刻女管家臉上閃過的猙獰表情。
女管家伸手:「請。」
見女管家如此,其他三人眼睛都亮了。文塗好大喜功,享受到眾人吹捧,當即就飄了。
即便路上,女管家刻意露出好幾次猙獰面孔,他都未曾發現。
直到兩人來到三樓的另一間客房,女管家反鎖上房門,露出原本猙獰的面孔后,文塗才發現第四條規則是錯誤的。
為時已晚,他又沒有許知念的魔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女管家將銳利的指甲刺向他。
標誌著有人被「它」污染的機械迴音,在上方響起。
芙蓉國的高層們看著直播,險些沒暈死過去。但文塗已經被「它」污染,只能緊急使用凈化許可權。
凈化許可權是每個國家只能使用一次的特殊技能,用來清除被「它」污染的負面效果。
文塗因為違反規則,在副本剛開始就使用了凈化許可權。如果再被污染,芙蓉國將立即詭異降臨。
儼然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看著女管家,慶幸自己還活著。
趁著凈化許可權使用過後的空檔期,他飛速跑回會客廳。
會客廳里另外三個人聽到機械音,瞬間明白第四條規則是錯誤的。
當他們看到芙蓉國的文塗狼狽地跑回來,氣氛已經尷尬到了極點。
無人開口,他們都將身體靠在沙發上。即使困得不行,眼皮瘋狂耷拉著,也沒有誰真正的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