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大院里的算計
第665章 大院里的算計
對於秦淮茹主動投懷送抱,楊軍自然不感興趣。
先不說她生過幾個孩子了,一想到她和院子里以及廠子里那些男人不清不楚的關係,他就感到一陣噁心。
他這人有潔癖,別人碰過的東西他從來不碰,尤其是女人。
他不是曹孟德,沒有喜歡人妻的癖好。
他楊軍是好色,但是還沒到飢不擇食的地步。
秦淮茹是有點姿色,那只是對於大雜院和軋鋼廠這一方小天地來說是這樣的,但是放眼整個四九城,比她漂亮的人多得是。
當然,儍柱就吃秦淮茹這一套。
論姿色,秦淮茹比冉秋葉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但是要是論心機手段,拿捏男人的本事,冉秋葉在秦淮茹面前就是小學生,而她就是資深的老教授。
秦淮茹很懂得如何拿捏男人,更值得如何迎合他們。
像儍柱這樣的貨色,她太了解了。
有賊心沒賊膽,想吃野味卻又不敢。
楊軍現在是一個有婦之夫,自然不敢偷吃禁果,只能說說葷話過過嘴癮。
「秦淮茹,這不會又是從儍柱這裡拿去的花生米吧。」
楊軍用筷子扒拉幾下連盤底都鋪不滿的花生米。
這個秦淮茹還是那個摳門的寡婦,這麼多年一點都沒變。
小氣巴拉的,一點都不爽。
秦淮茹聞言,佯怒道:「瞧您說得,這不是您來了嗎,要不然我怎麼捨得把花生米拿出來給您下酒。」
「這可是我親自下廚整的,你要是不信,嘗嘗,剛出鍋呢,脆生生的。」
說完,就給楊軍夾了一顆花生米。
楊軍見狀,連連擺手,讓她放下。
他今天是來提親的,要是讓人看見他和一個寡婦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
「秦淮茹,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楊軍用筷子敲了敲盤子里門可羅雀的花生米,道:「怎麼說伱和棒梗都是拿工資的人,一盤花生米打發叫花子呢?」
秦淮茹媚眼一笑:「想吃好的?跟我回家,嫂子給你整去?」
楊軍見她一副色眯眯的樣子,瞧自己就像貓見魚似的,下意識的渾身抖了一下。
連連擺手道:「算了,柱子哥這裡飯菜挺好的,我怕跟您回家,吃不了兜著走。」
「哼!有賊心沒賊膽。」秦淮茹失望的撇了撇嘴。
「嘿嘿,你說錯了,我告訴你秦淮茹,對你,我既沒那個膽,也沒那個心。」楊軍道。
秦淮茹也不覺得難為情,見楊軍不吃她這一套,也不覺得沒什麼。
本來抱著有棗沒棗打一桿的,即使什麼都沒撈著,也沒覺得失望。
以楊軍今天地位,別說她一個寡婦了,就是黃花大閨女也沒機會。
不過,瞧著楊軍和秦淮茹打情罵俏,儍柱心裡不是滋味啊。
自己掏心掏肺的,也沒見秦淮茹對他有個好臉色。
而楊軍冷言冷語的,秦淮茹還上趕著熱臉貼冷屁股。
哎,人比人氣死人啊。
「軍子,秦姐也是好心,要不是你今天過來,我也嘗不到秦姐的手藝呢。」
說完,自顧自的夾起花生米。
看著儍柱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楊軍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是沒見過花生米怎麼著?
還是沒吃過秦淮茹做過的花生米?
她廚藝再好,還能比你這個譚家菜的大廚手藝好嗎?
對於舔狗儍柱,楊軍直接無語。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秦淮茹永遠都是儍柱的剋星,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
「行,難得嘗到秦姐的手藝,那就你多吃點。」
楊軍直接把那盤花生米推到儍柱面前。
「對,他乾爹,你多吃點。」秦淮茹道。
儍柱聽了,感覺渾身的骨頭都酥了。
傻呵呵的看了秦淮茹一眼,嘴巴都咧到耳朵后了。
「對了,我那倆閨女呢。」儍柱突然道。
「倆丫頭說閑著沒事,就去廠子里幫他哥哥打掃衛生去了。」秦淮茹道。
目前,棒梗在軋鋼廠干著打掃衛生的活。
「哎,棒梗這孩子真懂事,這麼小的年紀就知道疼妹妹,只是可惜,東旭哥沒那個福分……」
儍柱說道:「哎,說起東旭哥,我突然想起一事。」
說完,對楊軍道,
「軍子,棒梗這孩子在我面前經常嘮叨著,想認你當乾爹,您看……」
楊軍聞言,連考慮都不考慮,擺手道,
「一事不煩二主,柱子哥,你都認小當槐花兩干閨女了,我看棒梗你也認下得了。」
秦淮茹:「軍子兄弟,其實我也是這麼想來著,可棒梗主意大,非得說像他楊叔這樣的大英雄才能當他乾爹,這沒辦法,想著你平時也挺照顧我們娘倆的,您看……要不收下他吧。」
楊軍笑了笑。
「柱子哥,賈嫂,我可沒有給人當乾爹的習慣,我看棒梗還是另外找個乾爹吧。」
棒梗這小子,一直想認楊軍當乾爹。
曾經無數次的提過這茬,甚至棒梗不惜詆毀他母親秦淮茹的名譽,非要把她和楊軍湊在一起,但是楊軍愣是沒同意。
原因無他,這小子是賊。
別看棒梗現在不偷東西了,但保不準將來忍不住誘惑…… 只要出過手,那麼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關鍵是,這賊還是個白眼狼。
對於這種自私的人,楊軍肯定不會給自己沒事找事。
「軍子……」
儍柱還想再勸,但是見楊軍臉色沉了下來,也不好再開口了。
楊軍現在才明白,原來儍柱請他吃飯是另有目的的。
要是猜得沒錯的話,肯定是秦淮茹攛掇的。
「軍子兄弟,棒梗可以改姓的,跟你一個姓都成……」
秦淮茹還不死心,一直嘗試著讓楊軍改變主意。
正在這檔口,就看見二大爺劉海中和三大爺閆埠貴進來了。
二大媽和三大媽也跟著過來了,她們手裡還端著一個大海碗,碗里是自己帶來的硬菜。
二大媽帶的是辣子雞,三大媽帶的是燉草魚。
「軍子,你難得來一次,今天可得吃好喝好啊。」
二大爺和三大爺也不客氣,視儍柱為無物,自個兒搬了個凳子坐在楊軍旁邊。
「哎呀,您幾位太客氣了,這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楊軍起身連忙道謝。
「嗐,也沒啥拿的出手的,軍子你就將就一下吧。」三大爺道。
說完,直接把儍柱面前的老白乾拿過來,替自己倒了一杯酒。
儍柱見狀,臉皮子直抽抽。
要不是楊軍在,他肯定要攆人了。
老白乾四毛錢一瓶呢,自己捨不得喝呢,這倆老貨一來,每人一杯,小半瓶就下去了。
「我說三大爺,你怎麼不把您兌了水的假酒拿來呢?」
見兩位大爺一杯接著一杯的,儍柱心疼的霍霍的,終於忍不住了。
三大爺閆埠貴一點都不覺得臉紅。
「儍柱,難怪人家叫你儍柱,你自個兒都說了,我那是兌了水的假酒,既然是假酒,怎麼能拿來招待想軍子這樣的大領導呢?」
「摳不死你。」儍柱翻了翻白眼。
倒不是儍柱小氣,令他生氣的是兩位大爺反客為主,竟然用自己的酒菜向楊軍賣好。
這倆老貨一來,直接霸佔楊軍左右兩邊的位置,讓他這個原本坐在主位上的主人只能讓坐。
「我說儍柱子,你別這麼小氣,瞧瞧軍子,再瞧瞧你,兩人一起長大的,差距咋這麼大呢。」三大爺斜晲道。
儍柱一聽,頓時不高興了。
「嘿,三大爺,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家閆解成和軍子也是同齡人,也沒見他混得有多出息。」
三大爺閆埠貴一聽,頓時臉色通紅,吭哧道,
「解成比你們還小好幾歲,將來的事業誰能說得准呢。」
「是,你家解成是大能人,將來肯定能坐到軍子的這個位置。」儍柱諷刺道。
「傻柱子,你……」
「你什麼你,能吃就吃,不能吃就帶著你的魚滾蛋。」
儍柱也是有血性的,要不是楊軍在這兒,他能讓閻老西指手畫腳的?
「好了,好了,都是一個院子的,別傷了和氣。」
楊軍見狀,連忙出來打圓場。
畢竟大家都是因為自己才聚到一起的,要是大家起了爭執也不太好。
「對對對,軍子說得對,大家都是一個院子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別傷了和氣。」二大爺劉海中急忙出來打圓場。
見楊軍和劉海中這麼說了,三大爺閆富貴只能咽下這口氣。
不過看他氣鼓鼓的樣子,似乎這事沒完。
要是不出意外的話,未來一段日子,他閆富貴一定會利用三大爺的身份整治儍柱。
不過,儍柱也不是善茬,想在他手底下討便宜,恐怕三大爺一個人是不行的。
隨後,大家開始吃吃喝喝。
幾位大爺作為院子里的代表,歡迎楊軍這個當了大領導的回家看看。
當然,席上,幾人若有若無的向他提了一些要求,都被楊軍擋了回去。
大家吃吃喝喝沒問題,要是跟他套近乎,沒門!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
楊軍從儍柱家出來,直接去了丁秋楠家。
伊秋水早已在丁秋楠家吃過飯,此刻,正陪著老太太說話呢。
見楊軍來了,丁秋楠不滿道,
「姐夫,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給儍柱家提親呢。」
「嗐,你這丫頭,我替你省了伙食,你還不領情了?」楊軍道。
丁秋楠揶揄道:「得,按你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了?」
「你要是真想謝我,趕緊跟那孽畜扯證去。」
楊軍坐在椅子上,點上一根煙,擺擺手道:「一天天的,凈給你們倆操心了。」
「哼!不許你這麼說天明,以後更不準打他。」丁秋楠氣鼓鼓道。
自己未來丈夫被認人當成孽畜整天打來打去的,說出去,她也沒面子啊。
楊軍眼皮一翻,根本不拿她的話當回事。
「告訴那孽畜,讓他老實點,要不然七匹狼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