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見
第2章 初見
夜之城某道路。
「一定是車內的自動駕駛系統太好了。」露西坐在副座淡淡地說。
「隨便。」大衛本希望自己的心上人會稱讚自己一番，卻被這句話噎了一下。
「他們來了。」轎車擋風玻璃的左下角閃現出後面的景象——藍發莫西乾和黑髮莫西干正騎著摩托車追逐著他們。
「虎爪幫？！」
「呵，馬克西姆雇的。」露西眉頭微蹙著處理手上的數據。
「動作這麼快？！」大衛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汗液止不住地從兩頰淌下，然後滲到裡面的衣服里。
「別小看公司狗，他們有權有勢，上高速公路。」
——
夜之城邊防檢查站。
「請將你的交通工具行駛至檢查區。」湯米前面的限制閘緩緩落下。
【計劃都還記得嗎？】艾莉問道。
【沒問題。】
湯米微微擰動摩托車把手，然後緩緩滑行到檢查區。
「請留在交通工具內，安全檢查很快就會開始。」邊防站警衛漫不經心地說道。
兩架警戒炮塔從左右兩邊，以交叉火力姿態升起展開，警戒炮塔上的紅點瞄準器冒出的紅光似乎下一秒就會將目標吞噬。
湯米左右兩側的掃描儀啟動，黃光緩緩往下掃去。
一會兒后，兩架警戒炮塔下降收回，兩側的掃描也停止了。
「檢查區內的交通工具所有者，需要接受進一步詢問。」警衛向湯米招招手。
湯米下車進入了邊檢大樓。
「如果你攜帶了武器，請放在這裡。」右手邊服務台後的邊防警衛雙手搭在桌子上說。
「好的，沒問題。」湯米將吸附在背上的M6D手槍取下，輕輕放在桌上。
警衛取過槍，疑惑地看著這把槍，縱使他閱槍無數，這麼稀奇的倒是頭一回看到。
「你這是什麼手槍？」
湯米手伸向後腦勺，拔下了裝載有艾莉的晶元。
「M6D麥格農手槍。你看那槍里的膛線，跟現在主流的槍械大有不同。」
「哦？我看看。」警衛將槍口抬起，細細地打量裡面。
湯米攥著晶元的手偷偷地摸向一旁的刷卡器。
【搞定，我成功接入他們的系統了。】邊防大樓的ICE完全攔不住艾莉。
「好槍。」警衛咂咂嘴，將手槍收起來，「去二號房間接受詢問吧。」
湯米邁入房間。
狹小的空間里只有中間桌子上被燈光照到的地方是明亮的，負責詢問的邊防警衛在桌子對面坐著。
「你請坐。」
湯米拉開椅子坐下。
「文件。」警衛伸出手來要運貨文件。
「沒有文件。」湯米手上哪來的什麼文件，如果不是為了獲取情報，單憑艾莉就能順利通關。
「沒有文件？你車上的大黑箱子里是什麼東西。」
「是這個。」湯米搓了搓大拇指和食指。
【稍等.好了，我搞了份虛假的收款賬單給他。】
對面的警衛一怔，隨即微微咧嘴說：「還挺識相，你可以走了。」
湯米離開房間回去取槍。
「我反倒有些捨不得這傢伙，你得把它看好了，歡迎來到夜之城。」
「謝了。」趁他轉身，湯米不露聲色地伸手在刷卡器上一抹。
【我回來了，在那個警衛反應過來前趕緊走吧。】
回到摩托車上。
「湯米是吧，你可以過去了。順帶一提，你的全身義體太酷了。」持槍警衛向湯米比了個大拇指。
湯米點點頭，油門直接擰到底，發動機頓時咆哮起來，一人一車飛馳遠去。
挾裹著沙子的風打在湯米的頭盔上，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有什麼發現？】湯米問道。
【很奇怪的一個地方，當地的時間停留在2076年，沒有關於UEG和UNSC的數據資料。】
【看來我們得再找找。】
一段時間后。
【湯米，你這個傻瓜，油門擰太死了啦。】艾莉抱怨著。
湯米推著引擎處冒著黑煙的摩托車，不禁有些尷尬。
沒過多久，湯米就到了一棟似乎是倉庫的建築物旁。倉庫對面的空地上堆放了許多集裝箱和油桶。
「嗶嗶」汽車的喇叭聲喚回了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倉庫的湯米的注意。
黑色汽車裡面坐了一男一女，此刻他們正在警惕地打量著湯米。湯米的MK-V型「雷神錘」外骨骼系統實在是太惹眼了。 【他們是誰？我總覺得他們有點不一樣。】
【掃描中大衛和露西。】
湯米扶著摩托車往前快走幾步，給黑色轎車讓出了空間。
黑色轎車往前緩緩行駛，然後停在了倉庫旁。
「啪嗒、啪嗒」大衛和露西相繼下車。他們倆互相講了些什麼后，大衛瞟了一眼湯米，然後靠近倉庫往裡張望，露西則是盯著湯米不放。
「嗡嗡.」又是個莫西干開著摩托向湯米開來。
「滾開，滾開！」莫西干揮舞著手臂，大聲喊叫著讓湯米避開。
湯米一側身，任由莫西干從面前駛過。
「嘭！」摩托車撞飛了男的身後的油桶，然後又向大衛撞去。
「嘭！」摩托車狠狠地撞在了倉庫門上，大衛一個懶驢打滾，險之又險地避開了。
莫西干從摩托上翻下，一腳踩住了大衛的外套。
「逃跑可就沒意思了，我們來玩一玩！」莫西干一邊抽刀，一遍獰笑著說。
大衛躺在莫西干腳下，瞳孔因為驚懼而微微顫抖。
遠處的露西見勢不妙飛奔而來，揮手將單分子線甩出。單分子線緊緊纏繞在刀鞘上，莫西乾和露西陷入了短暫的僵持。
【要幫一下嗎？】
【隨你便咯，爛好人。】
【我只是單純討厭莫西干。】
【那個男生也是莫西干。】
【哼。】
莫西干抬起抓著刀的右臂，對著露西作勢欲刺。
湯米閃電般地抽出麥格農手槍，正準備扣下扳機時，突然發現大衛的速度突然變快了，連他經過改造的動態視覺都有點跟不上。
【哦？有意思。】湯米暫時沒有開槍。
大衛起身猛地撲向莫西乾的胸部並給一肘擊。
「嗚啊！」莫西干一下子氣沒喘上來。
隨後兩人一起向前翻滾了幾圈。實戰經驗豐富的莫西干借勢兩腿一下子將大衛蹬開，然後舉刀欲砍。
「喝啊！」露西豈是在旁邊干看著的？當即把單分子線甩出，連胳膊帶刀刃一併纏住，然後猛地一拉。
「啊啊啊！！！」莫西干慘叫不已，居然連刀帶胳膊一併被單分子線絞斷，胳膊的斷口處血液噴射而出。
此刻，莫西干展現出了驚人的血性，另一隻義體胳膊彈出了一把刀，眼看著就向著大衛砍去。
露西收勢未盡，掏槍已經來不及了。
「砰！」莫西乾的腦袋應聲炸裂，黃白之物撒了大衛一身，12.7x40mm M225型半穿甲高爆手槍彈不是有機物所能抵擋的。
「嗚啊。」露西望著這令人作嘔的景象不禁發出嫌惡的聲音。
「吱嘎~」又是一陣令人牙酸的剎車聲，一輛深粉汽車「姍姍來遲」。
大衛躺在地上一陣后怕，他差點小命不保。
露西回頭望向湯米，湯米的手舉著槍還沒放下來，縷縷白煙從槍口飄出。
「切。」車裡的黢黑壯漢已經下車，看著無頭屍體為自己沒能表現一番感到些許可惜，然後走向走向湯米。
「喂，我是曼恩，你是誰？」
「湯米。」湯米向曼恩伸出手來。
兩人站近了來看，湯米比曼恩還要高出一小截。不同於曼恩的壯碩，湯米的身姿如獵豹一樣矯健，富有流線感。
曼恩與湯米握了握手，隨後將大衛拖了過來，「大衛！男子漢是會道謝的哦！」
「謝謝謝。」
「對了，你們知道UEG（地球聯合政府）和UNSC（聯合國太空指揮部）嗎？」剛降落時遇到的幾個瘋子不知道，這些人看起來比較正經，應該會知道吧？
「唔？」曼恩想了一下，困惑地搖搖頭，看看大衛，也是面面相覷。
倚靠在曼恩身後牆角，銜著煙的露西聽到「UEG」和「UNSC」兩詞時明顯愣了一下，隨後臉色變得蒼白。還躺在地上的大衛明顯注意到了。
「唉，好吧.」
曼恩此時卻在打量著湯米身上的外骨骼系統，「你將自己全身都義體化了？」
「不是，算是一身盔甲吧。」湯米不知道怎麼跟這些人解釋身上的外骨骼。
「真老派呢，穿盔甲。」
湯米看看充滿稚氣的大衛，再看看冷艷的露西，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我初來乍到夜之城，對這不是很熟悉，不知能不能一起合作？」
曼恩見識了湯米驚艷的一槍，覺得如果他加入了團隊，想必會是恐怖的戰力。
「好，湯米，今晚我們要去渦輪增壓酒吧慶功，你也一起來吧。」
有些讀者不明白這個時間的意義，打個小補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