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三日後攔車告狀
第8章 三日後攔車告狀
當周白遊動身軀來到南山村時村中的戰鬥已經趨近尾聲了。
在野獸的幫助下，南山村的村民將所有進攻村子的打手殺死，剩下一部分繳械投降的則被村民們綁了起來。
這時野獸們卻開始在各自族群的長者領導下緩緩退出村子，離開時還不忘將同族的屍體帶回去。
村長的肩頭上被砍出了一條深深的血槽，艱難的拄著鐮刀坐到了平時乘涼的大樹下抹了臉上的血水說道：「真他娘的怪了，這些山裡的玩意怎麼幫起咱們來了！」
「不能是蛇仙幫忙的吧，老黃家小文不就是蛇仙救的嗎！」
一個同樣上了歲數的老人坐在他的身旁說道。
經他的提醒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紛紛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也恰在此時，參加縣試的那個孩童急匆匆的從家裡沖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張紙興奮的喊道：「是蛇仙大人救了大家，蛇仙大人還給了我們下一步的指示！」
聞聽此言，所有人都快速靠到了孩童身旁，詢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孩童興奮的向大家解釋了一番，眾人這才明白。
原來在他們和那些打手打的如火如荼的時候蛇仙已經派遣了一隻黑毛大老鼠偷偷進入孩童的房間用識字的方式告訴了孩童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黑毛大老鼠是山中除了周白之外唯一一個聽得懂人話，看的懂文字的野獸，讓它給孩童指點再好不過了。
孩童在紙上寫了很多字，讓黑貓老鼠指點著看，最終匯聚成了一句話。
三日後，萊陽縣外攔車告狀！
眾人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蛇仙傳來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而也就在此時，村長借著月光突然看到了站在遠處山頭上的周白。
數十年未見，村長的眼眶瞬間就濕潤了，立刻跪地遙遙叩拜大聲喊道：「多謝蛇仙，又救我們村子一命啊！」
眾人跟隨他的目光向村外看去，頓時嘩啦啦跪倒一片。
周白見已經被人發現，乾脆大大方方的走到村口，但並未進村，頷首提醒村民們按照紙上寫的做，之後便緩緩向深山中走去了。
長時間和這些村民站在一起他會覺得渾身不舒服，不如在大山中來的自由。
看著周白緩緩離去的背影，村長一把抹去眼角的淚水道：「明天一早，殺三牲，拜蛇仙！」
第二天的清晨，包紮完傷口的村長帶著全村百姓來到蛇仙廟前，恭恭敬敬的端上了三牲頭顱，村中不管男女老少盡數給蛇仙像上了一炷香。
之後更是敲鑼打鼓，燃放鞭炮，為蛇仙奉上了這座小山村只有紅白喜事時才能看到的隆重表演。
這場村中的祭拜毫無疑問是成功的。
在他們歡喜雀躍的時候，誰都沒發現被他們供奉的蛇仙像悄悄發生了一點變化。
那由泥胚塑造而成的神像鱗片彷彿像是活過來一樣，變得栩栩如生。
身為神像的主人，周白此次也受益匪淺。
山下百姓奉上的香火以及那衝天而起的人氣都讓他感到通體舒暢。
而隨著泥胚神像的變化，他的五感也有了顯著提升。
之前他最多只能察覺到以自身為中心方圓五里內的風吹草動，現在這個範圍已經擴張到八里了。
千萬不要小看這三里地的範圍，這代表周白的領地可以向外擴展不止三里。 也代表他可以更早的察覺到對他意圖不軌的野獸襲擊。
這在茫茫大山中還是十分重要的。
周白猜想這應該和村民們奉上的三牲有關。
上一次村中舉行如此巨大的儀式還是三十年前那場大水過後。
而那次也讓周白在幾個村子里有了自己的神龕，受益匪淺。
只不過村中百姓生活尚可，飼養的牲畜卻極少，不可能屢次為他舉辦這種儀式。
周白也不會因此而脅迫百姓，反正只要他活的時間夠長，村中的香火始終是源源不斷的。
涸澤而漁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而這次除了實力大漲之外他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收穫。
那便是墓王爺呈上來的那桿煙袋。
周白對人間之物其實是沒什麼慾望的，哪怕是金銀珠寶在他面前也猶如糞土一般。
只不過墓王爺這次歪打正著，恰好給了他一件還算是稀罕的東西。
這煙袋的煙嘴和煙屁股都是由黃銅打造，對周白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問題是這煙袋的煙桿所用的材質竟然是一小截野獸腿骨。
看樣子應該是貓或者狗這種小體型腳力快的野獸腿骨。
但真正讓周白感到意外的是這條腿骨的主人和他一樣，都是有靈智的野獸，或者說是脫離野獸範疇的妖。
他自信感覺不會錯，所以才將這煙袋收了下來。
他來到山中一條小溪旁，將煙嘴和煙屁股盡數丟棄，煙桿則放進溪水裡不停沖洗，直到將表面的污垢和裡面的煙油盡數沖洗乾淨，腿骨原本的面貌才呈現在了周白面前。
周白十分滿意的將這條腿骨收了起來。
雖然他暫時還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用，但有總比沒有強。
之後他便直接翻進了溪水裡，任由水流從自己的身邊劃過，帶走他身上的污垢，以及卡在鱗片當中的血漬。
……
三天之後，州府的大老爺果然蒞臨萊陽縣城。
縣太爺和師爺帶著衙門中人等候在縣城門口迎接。
除了他們之外城門口還有不少百姓圍著看熱鬧，但這些人都被衙役堵在後面，為的就是怕有人在這時候做些不合時宜的事情。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在距離萊陽縣城十裡外的官道上州府老爺的馬車就被南山村的百姓給堵住了。
他們不惜面對守衛馬車的幾百名官兵，也要將萊陽縣令做的那些齷齪事揭發出來。
後背傷勢未好的教書先生也被村民們抬了過來，將縣令私自修改縣試榜單的事情和州府老爺一五一十的講了。
聞聽此言，州府來的老爺瞬間大怒。
他雖不是什麼青天大老爺，但如此明目張胆的侮辱皇家考試，那就是欺君，他身為一方州牧，這種事情一旦傳出去連他這頂烏紗帽也得丟。
所以他當即讓南山村的百姓跟在他的車架後面，一同趕往萊陽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