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澤看著司景懷陰鷙的眼神。
忽然覺得,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
「來人,來人!」他驚恐的後退。
但已經無路可退,他下午被放了不少血,本來就虛弱的不行。
身子微微一動,傷口就鑽心的疼。
但任憑他叫破了喉嚨,也沒人來救他。
司景懷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那目光彷彿在看一個被自己逼到角落裡的獵物,他眼裡全是興味。
不多時,龍天從外面進來。
「司總,已經全部解決了。」
司景懷朝他挑了一下眉:「這不是還有一個?」
他微微揚了一下下巴,指了一下在床上面如死灰的司景澤。
「司景懷。」司景澤聲音顫抖地說:「放了我,我司盛的股份全都給你,全都給你。」
在命面前,司景澤還是知道怎麼選擇的。
「好不好?」司景澤央求他:「我再也不跟你爭了,什麼都不跟你爭了。」
司景懷聞言看著他。
眸子里卻全是對司景澤輕蔑的漠然。
「嘖。」司景懷冷笑一聲看著他:「怎麼辦,你要是不求饒我可能還能放過你。」
「現在嘛,反而覺得你這種廢物更應該死了。」
說著,司景懷微微彎著腰,視線跟司景澤齊平。
眼神里的輕蔑藏都藏不住。
說完,他直起腰轉身,抬手揚了揚食指和中指。
才大步離開。
腳步剛踏出病房門,司景懷就聽到了無力傳來的嗚咽聲。
但只有一兩聲就徹底沒了動靜。
司景懷頭也沒回,大步離開了醫院。
到樓下時,天空已經飄起雪花。
坐在車裡的顏夏沒有睡意,正盯著窗外往下落的大雪出神。
司景懷就從樓上下來,頎長的身子毫無預兆地闖進了顏夏的視線。 雪夜光線泛白,司景懷身穿一襲黑色大衣從裡面出來。
背後是醫院散發出來的昏黃光暈,彷彿為他整個人度上了一層金色光暈。
顏夏跟司景懷認識了這麼長的時間。
自認為已經對司景懷這張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可司景懷身著一襲長款黑色大衣從雪幕里走來的樣子,還是讓她忍不住驚艷。
心跳都在一瞬間加快了不少。
她本來就是一顏控,當初盯上司景懷也是因為他這張臉長得好。
就算睡一次自己也不虧。
可現在,她卻有些慶幸。
幸好是他。
司景懷在她的胡思亂想里打開車門,裹挾著一股涼意和渾身的雪花欺身上了車。
顏夏坐在車裡被車裡的空調烘的暖意十足。
司景懷進來的時候,她被冷風激的一顫。
也被冷風把思緒拉了回來。
「在想什麼?」司景懷剛上車看顏夏一副被驚嚇到的模樣。
沒忍住開口問了一句。
顏夏搖頭。
自己腦子裡想的這些,當然不能告訴司景懷。
不然以司景懷的臭屁性子,不知道要躲在被窩裡笑話自己多久。
所以她搖著頭轉移了話題。
「你的事情辦完了嗎?」
她指了指醫院大樓。
司景懷聞言,那雙眸子閃過一絲晦暗的光:「嗯,辦完了。」
「對了,明天我先讓人送你去漠城。」
「去漠城?」顏夏重複一句,心沒由來地往下沉了沉。
司景懷為什麼要送自己走?(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