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懷臉上除了陰冷,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片刻后,他那張臉又恢復了平靜。
「所以,顏夏現在在哪兒!?」
司太太眉頭一蹙:「怎麼,我跟你說這麼多,你難道還是要顏夏不成?」
「跟你沒有關係。」
司景懷語氣沉沉:「我再問最後一遍,顏夏現在去哪兒了。」
司太太沉默了一瞬。
冷笑一聲:「不知道,我只負責把她送出婚禮現場,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看司景懷看著自己,像是一點不相信自己的話。
司太太乾脆優雅地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
「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必要騙你。」
「你若是不信,也可以像對付晚晚一樣,把你媽我殺了。」
司太太自詡名門貴婦,從前從不會說出這種話。
所以司景懷只垂眸看了她良久。
轉身離開。
離開時,順道踹倒了紅毯旁邊的花束。
唯美的婚禮現場。
最終只剩下一片狼藉。
司太太看著兒子的背影,也氣的不輕。
「這景懷當真是被鬼迷了心竅,那顏夏有什麼好的!」
李嫂在一旁點頭附和:「是啊。」
頓了頓,李嫂又問:「太太,江小姐怎麼樣。」
司太太這才看向一旁的江晚晚,恍然大悟似的站起身來。
對李嫂說:「快叫救護車!」
司景懷怒氣沖沖地出了門,就看到倚在不遠處一輛賓利上的裴池。
裴池迎上來問:「到底發生什麼了?」
司景懷掃他一眼。
沒說話。
上前直接拉開賓利的門坐上去,對開車的蒙方說:「讓人去找顏夏,必須以最短的時間找到。」
蒙方楞了一下,還不太明白剛才裡面發生了什麼。
但聽司景懷的意思。 顏夏這是又逃了!?
司景懷一向不喜歡人說過多的廢話,所以他點頭:「是。」
「顏夏!」
「好得很!」
司景懷咬牙切齒地叫了顏夏一聲,一雙本就陰冷的目光。
瞬間迸發出強烈的殺意。
蒙方只是透過汽車的後視鏡看了他一眼。
心臟都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動了起來。
看來這次顏夏惹的事情不小。
一瞬間,他都有些同情起顏夏來了。
而被同情的顏夏。
此時已經被綁在了手術台上。
昏暗的小房間里,只有一盞手術燈發出光亮。
顏夏被綁在手術台上,目光終於露出幾分驚恐。
「你們要幹什麼!?」
帶著口罩的女醫生看了顏夏一眼,輕笑了一聲。
「我們要做什麼,不明顯嗎?」
「顏小姐不會還真以為能夠逃出去生下司家的種吧?」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她瘋狂地在小小的手術台上掙扎,希望能夠逃出去。
這個小生命她一開始確實不想要。
但經歷了這麼多,她都已經想好以後帶著孩子過什麼樣的生活了。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被人剝奪。
就算要不要,那也是自己來決定的。
但此時的局勢,讓她的想法看著多少有幾分可笑。
現在的她,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說是粘板上的魚肉也不為過。
女醫生估計嫌她煩,嘖了一聲。
直接給顏夏注射了一針麻藥。
原本還在掙扎的顏夏,緩緩安靜下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