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懷哥哥,你是因為上次顏夏的事情生我的氣了嗎?」
「為什麼這麼久都不來看我了。」
其實也沒幾天,但沈璃已非常明確地感受到了司景懷這段時間對自己的迴避。
因為她讓人打了好多次電話叫司景懷來看她。
司景懷都沒有來。
她忽然有些後悔,上次的自己確實蠢的過分。
不但沒有把顏夏怎麼樣,反而最後自己還惹了一身騷。
如果不下點血本,司景懷恐怕會徹底懷疑自己。
絕對不行!
沈璃想了很久,才有了今天這一幕。
刀劃開手腕上的皮肉時很疼。
但現在看來,都很值得。
司景懷臉色很差。
沉眸看她:「所以,你就選擇用這樣的方式傷害自己嗎?」
「沈璃,別做蠢事。」
他語氣不算好聽。
但眼裡的關心卻不是作假。
沈璃笑起來:「對不起景懷哥哥,我就是想贖罪。」
「那天要不是我的話,夏夏不會出意外,我……」
「行了。」司景懷輕咬著牙,神色到底是柔和了一些。
「既然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以後不要再做這種蠢事。」
沈璃滿臉感動,虛弱地挪過身體抱著司景懷的腰。
「我知道了景懷哥哥,我再也不會了。」
她仰著頭看司景懷。
病房裡慘白的燈光映襯的她的臉愈發虛弱可憐。
「那你今晚能留下來陪我嗎?」
「我一個人害怕。」
司景懷聞言,抬手看了一眼時間。
看司景懷沒立刻答應,沈璃又放開他的腰。
慘然一笑:「我忘記了司景懷哥哥是要結婚的人了。」
「沒事,你回去陪顏夏吧,她這段時間被關起來,應該被嚇壞了。」
「你……」 「你怎麼知道她這段時間是被關起來了?」
司景懷忽然出聲,接過了她的話頭。
沈璃身形一頓,緊張的手指都蜷縮起來。
氣氛凝滯了片刻。
沈璃才抬頭,用一雙天真的眸子直直看著司景懷。
「我聽保鏢們閑聊時說的,難道不是嗎?」
她的語氣太過誠懇。
司景懷沉吟著看了她片刻,不置可否地對她道:「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做康復。」
「其他的事情,不要想太多。」
沈璃心裡暗暗鬆口氣。
卻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
忽然又開口,一臉惆悵地看著司景懷說:「景懷哥哥,你馬上就要結婚了,到時候,我恐怕不能來參加你的婚禮了。」
「早知道,我不該這麼任性的。」
說著,她狀似懊惱地看了一眼手上被包裹好的傷口。
神色黯然。
司景懷輕挑了挑眉。
「到時候可以看婚禮錄像。」
沈璃這才笑起來,一張笑臉總算有了生機。
司景懷退到沙發不遠處坐下。
雙腿交疊地坐在那兒,位置剛好對著沈璃的病床。
沈璃看他不走,楞了一下:「景懷哥哥,你不回去陪顏夏嗎?」
司景懷手指在膝蓋上有節奏地敲了敲。
「沒事,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沈璃臉上的笑容愈發明媚起來,一臉高興地點點頭。
「好。」
她乖巧地躺回床上,閉上眼開始睡覺。
司景懷抬手關了燈,只留下一盞小夜燈。
燈光瞬間晦暗下來。
他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看著沈璃的眸色愈發深沉起來。
直到沈璃清淺均勻的呼吸聲傳來,他才起身離開病房。(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