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司景懷問話的語氣漫不經心的。
但男人卻依舊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
腦子裡瘋狂回想關於僱主的信息。
過了好久,就在司景懷已經要失去耐心的時候,男人才再度開口。
「我想起來了。」
「那個男人來見我的時候,眉角有道傷疤。」
「就這!?」
司景懷還沒說話,魏南就一腳踹上去:「你倒是說點有用的,特么頭上有傷疤算什麼特點。」
他一腳踹在男人坐的椅子上。
然後轉頭弔兒郎當地對司景懷說:「老大,我看這貨嘴裡沒有一句實話。」
「不如就直接做了。」
司景懷輕挑了一下眉,站起身時薄唇里吐出幾個字。
「你看著辦。」
說罷轉身出了房間。
不多時屋裡傳來一陣慘叫,司景懷輕挑了一下眉。
就聽到身後的門再度被打開。
魏南湊上來笑呵呵地說:「嘖,剛才嘴挺硬現在這個不驚嚇。」
「我只是嚇唬嚇唬就尿褲子了,真晦氣!」
司景懷眉眼不動,抬步往前走。
魏南跟上去,在他耳邊分析:「老大,如果他嘴裡的那個人是臨時通知的他哪條路線的話。」
「那針對的肯定就不是你,而是顏小姐。」
司景懷輕咬了后槽牙。
「繼續。」
「您說,想讓顏小姐死的人除了宅子裡頭那些人,還有誰?」
「看來您這段時間讓人看著顏小姐確實是對的,外面對顏小姐來說。」
「確實危險重重。」
魏南覺得自己可聰明了,說完笑著上前邀功道:「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是不是特聰明?」
司景懷轉頭睨了他一眼:「既然這麼聰明,一天之內把幕後黑手找出來。」
魏南聞言,原本滿是笑容的臉立刻變成一張苦瓜臉。
「啊?」魏南苦著一張臉:「可線索已經斷了……」
司景懷沒聽他廢話,大步往前走。 魏南嘖了一聲。
沒忍住拍了拍自己的唇道:「瞧你多什麼嘴!」
……
第二天顏夏起床時,已經日上三竿。
被司景懷軟禁在這兒,沒有事情做,也不用上班。
說起來倒也悠閑。
要不是傭人敲了好幾次門叫她起床,她都懶懶散散地不想起。
「嗡……」
她剛洗漱完出來,就看到手機一直在振動。
不過是個陌生號碼。
對方已經打了好幾通,睡著的時候沒聽見。
她頓了頓,還是接起電話。
「喂,你好。」
「夏夏。」
又是顏雲海的聲音,顏夏煩躁地蹙眉。
毫不猶豫地掛斷。
但沒多久,顏雲海又換了個號碼重新打過來。
顏夏煩躁地接起來,沒好氣地問:「你到底要幹嘛?」
對顏雲海,她已經喪失了最後一點耐心。
語氣並不怎麼好。
顏雲海嘆口氣:「我們父女之間,一定要這樣劍拔弩張嗎?」
「我這次打電話,就是想跟你見面好好談談。」
「夏夏,回來一趟好不好?」
在顏夏眼裡,顏雲海現在的示弱,無非都是鱷魚的眼淚。
對顏雲海的那點點孺慕之情,早在顏雲海一次次讓自己失望是消失殆盡。
所以即便他現在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如此低。
她也沒有一點心軟。
別說現在出不去,就是能出去,她也不想要見顏雲海。
所以她冷笑一聲:「我們要見面也不是不可以。」
「除非,在牢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