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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九話 草原狩獵】

  『第一百二九話  草原狩獵』


  急匆匆跑進來之後對著涼初透等人通知道,“主君吩咐了,狩獵安排在明日請各位準備一下。”


  涼初透深深歎了口氣,很快就要同護法見麵了,很快很快了……


  李沉沉掀開簾子穿好鞋走下床,涼初透盯著外麵目不轉睛的問道,“怎麽樣,你的身體調息過來了嗎?”


  李沉沉輕輕的嗯了一身,就算與涼初透不是很熟悉,站在她的身邊也能感覺到她深深地悲傷包裹著自己。


  “你在害怕或者是擔心?”李沉沉順著涼初透的方向看去,輕言問道。


  涼初透一動不動愣了幾秒後,“我也曾與護法有過感情,就算不純粹的感情也是一起走過的感情啊,明天就要狩獵了,與淚畫製定的計劃臨近了。”


  “所以你在害怕,你的身體在顫抖。”李沉沉捏出一朵小雪蓮,咬破手指將一滴血放入雪蓮花蕊中,“你拿著這朵雪蓮,如果明天一旦場麵失控,你就將這雪蓮送入護法體內。”


  涼初透顫抖的接過雪蓮,盯著雪蓮心都揪成一團,“你讓我殺了他?”


  涼初透的聲音顫抖,帶著不可抗拒的悲傷。


  李沉沉走到門口處準備離開,“今天謝謝你讓我在這裏療傷,我不是讓你殺了他,我是想到了最壞的打算,我今日與護法交手,深知他並沒有使用全力,你能明白我意思嗎?”


  涼初透將雪蓮藏匿與袖子中,沒有說話心頭思緒萬千。


  李沉沉準備離去的時候又補充了一句話,“我今天受傷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特別是皇上。”


  申步崖在一旁不問世事的吃完糕點,可還是餓,轉動著輪椅來到涼初透身旁,像個可憐兮兮的孩子滿眼期待的要著糖吃。


  好在這個時候,喜鵲帶著一大堆飯菜回來了,申步崖烏雲密布的心情一瞬間就好了起來,喜鵲準備的東西很有心,全都是申步崖喜歡吃的。


  涼初透看到紅光劃過去,轉頭對喜鵲匆忙說道,“麻煩你照顧好王爺,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喜鵲都還來不及點頭,涼初透的身影就消失了。


  追尋著紅光的方向落在一處偏僻的拐角處,紅光退散淚畫出現。


  淚畫挪著碎步,涼初透這才發覺她變了不少,那些妖嬈嫵媚裏通通帶有成熟穩重,大概這就是因為真心掌管魔界的原因吧。


  “時間已經安排好了,明日狩獵。”涼初透快一步向涼初透說道。


  涼初透並不意外倒是像早就知道一般平靜,“前任草原主君得到消息後,一定會來的。現在草原人盡皆知申沚崖的到來,他一定會有所行動。”


  涼初透並不關這個,她要知道淚畫怎麽對付護法,按照李沉沉的說法淚畫根本就打不過護法,淚畫連自己都打不過啊。


  “明日護法一旦出現,你打算怎麽做,據我所知現在他的靈力遠遠在你之上啊。”


  淚畫並不驚訝她早就知道,就算護法沒有被魔蟲所控製,他的靈力也在淚畫之上。


  紅色的睫毛與這一望無際的草原格格不入,隨風浮動的裙擺讓她顯得孤立無援。


  淚畫,從一開始就孤孤單單的來最終也要孤孤單單的的去。


  “所以,我這次前來還是希望你的幫助,你的魔靈也在我之上,隻要我們連手也許還有一線希望。”


  涼初透不知該如何回答,如果拒絕淚畫根本毫無勝算,她也想救護法,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護法一天一天淪陷下去。如果答應,那麽她就要動魔氣,一動魔氣就會觸動魔咒,受到牽連的還有申沚崖和李沉沉。


  這代價實在太大了,她不敢賭也賭不起。


  淚畫沒有逼著涼初透非給出一個答案,一切都由她自己定奪。


  “我敢斷定護法要殺皇帝所以他一定會出現,他被魔蟲控製要吸取皇上的龍遊之氣,來衝破封印。”


  原來淚畫早就查到這一切,隻是上次來的時候有些話沒有全部說盡。


  涼初透有點驚恐,“那草原主君?”


  淚畫搖頭歎氣,“草原主君也是在一瞬間變得暴力起來,那個時候他就聽命於護法了,很意外吧。草原主君的投誠全都是想殺申沚崖的陷阱,這一切背後操控的人都是護法所謂,都是魔蟲所控。”


  這消息還真令人感到意外。


  涼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回去的了,隻記得天很熱讓自己口幹舌燥心煩意亂,回去後看到申步崖已經被喜鵲服侍睡下,自己也無心在管他,站在長廊處吹著風。


  她突然覺得這裏是一張看不清方向的網,找不到出口的密室。所有人都在設計,編織這一個又一個巨大的空洞,等到親眼看著這些被安排的人入局之後,開始慢慢收口,收著收著卻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也在別人的棋局之中成了一顆被安排的棋子,這中間錯中複雜的安排,令人越來越多的深陷,然後變得無可自拔起來。


  這趟草原之行仿佛是生死之行,令人窒息。


  夜幕很快就降臨了,黑夜將光明包圍,涼初透的不安瞬間被放大好幾倍,越是黑夜就越是害怕。


  夜幕深沉的越來越快,李沉沉身在這草原也感覺到越來越多的不安,她的也也跟著慌亂成麻,心慌的厲害。


  根本就不能入睡後,李沉沉起身為自己倒口水喝,終究不能心安。


  這樣的夜幕令她覺得這夜清冷無比,似乎隨時都可以將人生吞活剝一般。


  就在李沉沉慌神的時候,申沚崖推門而入,李沉沉就這樣懵懵懂懂的跌進他眼裏的深海。


  不知是何原因,見到申沚崖的那一刻,李沉沉慌亂的心這才平複下來。


  申沚崖一臉疲憊靠近李沉沉,一把將她抱在懷中,這一天申沚崖帶著申泠崖和草原主君,周密著計劃著明天狩獵的場地,草原唯一的缺點就是過於廣闊,令申沚崖安排人手的時候有些吃力,一天都在四處奔走,什麽事情都要親力親為,經過上次事件申沚崖一點也不安心把這種至關重要的事情交給別人來做。


  所以,他這一次無論多小的一件事情他都要插手,親眼看到才算安心。


  當然申沚崖沒有告訴草原主君,其實真正想引出來的是護法,隻告訴草原主君要將上一任草原主君引出來。


  草原主君自然全力以赴的配合,絕不有所含糊。


  這一次申沚崖用血洗的方式收複了草原,新的草原主君本身就是懼怕他的。


  申沚崖一天下來雖然忙碌,但總覺得心裏空蕩蕩的,直到夜深了他實在太過於想念李沉沉,就連夜來看看她,就算睡了站在門口呆一呆,也覺得心安。


  誰知,李沉沉房間的燈竟然是亮著的,這樣申沚崖欣喜萬分。


  抱著李沉沉所有的疲憊感煙消雲散,沒有什麽事情比這一刻來的還要真實。


  “沉沉,明天狩獵你還是不要去了。”申沚崖的聲音很沙啞,肯定是今天一天太操勞。


  李沉沉任由申沚崖這麽抱著,這種感覺是那麽令人熟悉。


  “我怎麽舍得讓你一人去犯險呢,就像你想保護我不讓我去狩獵場一樣。”李沉沉不知為何會說出這種話,而這些話全是由心而生。


  申沚崖的懷抱更加緊了一些,李沉沉抬起手同樣扣住他的後背,心口疼痛感很快傳來,果然不出李沉沉所料,申沚崖一聲不吭的滲出鮮血。


  李沉沉沒有驚動申沚崖,偷偷在她後背注入一朵雪蓮。


  “沉沉,入朕後宮可好?”申沚崖將頭埋進李沉沉的秀發裏,含糊不清的說道。


  輕柔的聲音令李沉沉的心微微顫動,她眼裏萬分柔情,多想說一個好字,可惜每當這個時候,耳畔就會傳來師父的叮嚀,自己的神經就會時時刻刻警告自己,不能這麽做。


  申沚崖半響沒有聽到李沉沉的回答,“沉沉,你是不是在擔心什麽?無妨,朕有很多時間等你開口說一個好字。”


  “皇上,為什麽會是沉沉?”每一次李沉沉都會問這個問題,這是她最關心的,她總覺得申沚崖對自己的深情令自己費解,更多的是不懂。


  所以每一次李沉沉都會問這種問題,每一次申沚崖都會很深情的回答,但每一次的結果都是大致相同,對於李沉沉來說根本聽不懂。


  而這一次申沚崖沒像以往一樣說了一些李沉沉聽不懂的話,反而隻簡單的說了幾個字。


  “因為是你,所以朕不能錯過。”


  夜裏的風刺骨,草原的氣溫變化很快,白天還是炙熱到了這晚上就是寒冷。


  燭光成了這冷風中唯一一點溫暖,涼初透坐在窗口處,徹夜未眠。


  早就被計劃好的第二天,毫無征兆而來。


  獵場一大早就被人群所忙碌著,涼初透為申步崖梳洗打扮好後,正好推他出去的時候,喜鵲就把飯菜送來了,也好今天能有喜鵲照顧,涼初透也不會被分散太多精力。


  李沉沉服侍著申沚崖穿好龍袍整理好儀容,慌亂感接踵而來。


  “皇上,今天你一定萬分小心,我總覺得你來這草原都是被計劃好的一樣。”重生後的李沉沉沒有預知能力,但她還這種感覺還是存留下來的,她感覺有多強烈,事情就有多危險。


  “放心吧,朕會多加小心別擔心。”申沚崖要轉身出門,李沉沉還是不安,拉住他的手,擔憂的目光滲透在申沚崖眼中。


  “一定要小心。”李沉沉再次叮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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