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四大才子
第18章 四大才子
飯後，太陽東升，近正午。
由青梅駕駛馬車，一行五人從墨府側門出發，前往君越大酒樓。
婚禮在酒樓舉辦，季長青自然是想提前打探一二。
做到知根知底。
一連半月足不出門，他三個未婚妻，也要跟著去。
季長青磨不過，只好同意。
墨府三嬌，在整個嘉元城都是出了名的美人，追求者眾多，怕她們太過招搖，徒惹是非。
飯後一起梳妝打扮一番，女扮男裝，也就和他一起上馬車。
馬車內，墨玉珠身著蒼紫羅蘭，裱花綾鶴氅，束一條青金閃綠，雙環四合如意絛，一頭青絲不亂，美目盼兮，當真是絕代君子。
季長青不得不承認，即使是男裝，玉兒的顏值不下於他。
就是被絕代男子摟著，感覺有些怪異。
「玉兒，下車時就不要拉拉扯扯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有特殊愛好。」季長青趕緊拉下窗帘提醒道。
「不覺得更刺激么，季兄~」墨玉珠嘟嘴湊近。
「並不！」
「好了，別鬧。」
墨彩環大感好奇表示愛看，連鳳舞差點也被帶歪。
季長青頓時感覺頭疼，他們這行人，好像不管怎麼打扮，都挺引人注目。
之前想讓她們帶面紗，感覺有些此地無銀，就放棄了。
不管了，總不能一輩子不出門吧。
「酒樓有這麼遠么，需要馬車？」季長青記憶中是沒去過，甚至聽都沒聽過，有這麼個大酒樓。
墨彩環解釋道：「嘉元城人口何止千萬，佔地遼闊，我們墨府在南陵街，地處東南方向，酒樓在城中心，步行過去，少則一個時辰。」
這方面看來彩環，懂得還不少。
嚴式是想把她培養成下任幫主，嘉元城各種消息都會跟她說。
季長青繼續問道：「這君越大酒樓又是什麼來頭？」
墨彩環抬頭看他：「這個即使是娘親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們不屬於任何幫會。」
「但卻受各大幫會保護，他們會邀請各幫幫主成為名義長老，每月都會發放俸祿。」
「哦？」
季長青略感驚奇，這個酒樓能做到這種程度，沒勢力保護肯定是不可能的。
「這麼說，師娘也有？」
「諾，就是這個。」墨彩環從懷中掏出一片金卡，「每月可抵消一千兩膳食費。」
季長青接過一看，上面雕刻著複雜雲紋，這不就是會員卡么？
原來所謂俸祿就是這個，連玉兒，鳳舞都是第一次見。
知道他們不了解，墨彩環也就詳細介紹道。
「能去這裡吃飯的，無一不是達官顯赫，普通人很少聽說這個酒樓。」
「酒樓一共十層，一至四層為普通區，最低消費十兩，再往上就是貴客級，需要憑藉這種卡才能去。」
季長青之前在酒樓幹活，月俸祿二兩，換作前世算最低工資兩千，十兩就是一萬。
這確實，不是普通人能吃的起的。
「聽說卡有三種顏色，黑色，銀色，金色，對應伍六七層，越往上消費也越高。」
「至於八到十層，從未見過有人上去，倒也奇怪。」
季長青頓時被勾起好奇心：「你要這麼說，我倒是很想上去看看。」
玉兒，鳳舞都點頭表示贊同。
墨彩環無語，這三人怎麼都這麼叛逆。
寬敞街道小販叫聲吵雜，馬車極駛，行人罵咧中避讓。
季長青掀開車簾一角：「青梅，先去瀟湘院。」
「好的，姑爺。」
他手中有份紅色請柬，聽說順路，正好給王嬌艷送去，她不是春雨樓幫主么！
馬車繞過三四個街角，來到熟悉的紅樓前。
不同以往凌晨的冷清，午時的門庭若市，他還是第一次見。
這就是九九七打工人。
就算一個城市生活再久，他的人生視角永遠是片段的。
何曾像現在這般自由。
這勾欄聽曲處，玉兒他們以前只是聽過，頗為好奇，從未進去過，今天是男裝，這讓她們有些蠢蠢欲動。
季長青自然把她們摁了回去，而且他也沒打算進去。
馬車的不凡，望春一眼注意到，看到減速，拋下身邊窮酸男子，在階梯上款款朝護欄邊走來。 看到下馬之人，望春一臉錯愕，不足半月，從底層店小二，搖身一變，成了如今墨府姑爺。
季長青走近拱手，如以往第一次相見：「姑娘，可認識在下？」
望春媚眼如絲，俯下身子，漏出雪白一片：「季公子是特地來取笑人家不成？」
「姑娘誤會了，確實有一事相求。」季長青遞上請柬，另外附上五兩銀子：「麻煩轉交王嚒嚒，告之，如有麻煩可前來墨府。」
望春喜上眉梢收下銀子，塞進顫顫巍巍的胸口保證道。
「我家小姐，可是對季公子傾心一片，公子請放心，請柬和話一定帶到。」
「有勞姑娘了。」
季長青轉身告辭。
見馬車測底消失在街道拐角，望春才緩緩回神，本以為能和他共度春宵，這下沒希望了。
瀟湘院三樓，望春輕拍著門扣。
「何事？」屋內想起一道慵懶之聲。
「小姐，有人送來東西。」
「又是那群人？告訴他們，誰來也不見，將物品退回去吧。」
「那人家退回給季公子。」
吱的一聲，望春話音剛落，房間快速打開一條門縫，伸出一隻芊芊玉手。
「拿來。」
望春嬉笑一聲，將請柬替上。
「你這死丫頭，為何不早說，他人呢？」
「走啦。」
房內沉默半響。
「季公子說了，小姐要是寂寞了，可隨時去找他。」
房門測底打了開來，王嬌艷一席睡衣，薄如青絲，誘人身段若隱若現：「他當真這麼說了？」
「千真萬確，人家怎麼會騙小姐。」望春聽的深切，那季公子話中分明是這個意思，男人什麼德行，她最了解了。
咦！等等。
如果小姐成功了，我陪嫁過去，說不得以後。
「要是騙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王嬌艷竊喜著，面無表情關上門。
門一關，爬上床，嬌軀扭動，請柬上彷彿還有他身上殘留的味道……
回到馬車上，三個女人齊齊盯著，看的他頗為不自在。
這種事不能解釋，越描越黑。
不足一刻鐘，就來到君越大酒樓後門，下了馬車，酒樓專門有人過來牽馬飼餵。
隨後有人領著他們來到前門。
君越大酒樓佔地面積極大，光是側面，少說走了半公里。
來到正門，視野頓時變得開闊，這是個巨大廣場。
可容下數千人做廣播體操。
酒樓正對門就是一個大型演武場。
季長青跟天霸約定比武的地方就是這裡。
說是演武場更像一個擂台。
無時不刻都有人在擂台上對戰。
演武場被人群圍了個裡三圈，外三圈，一群人臉紅脖子粗叫好。
整個酒樓可以清晰看到擂台戰況。
酒樓外部雕樑畫棟，紅磚玉瓦。
走進內部，呈空心圓柱露天布局。
這天窗投下的陽光，即使一層數百飯桌，也不會顯得陰暗。
避開人群往裡走，進出客人絡繹不絕，歡聲笑語打成一片。
季長青剛進來就發現，服務人員穿著古怪，大多披著各種花紋獸衣。
墨彩環出示金卡后，店小二笑得更加熱情，領著他們來到七樓。
跟樓下熱鬧異常相比，這裡安靜許多，餐桌也只有數十張，此時在這吃飯的有五桌客人。
六人剛上來，就引得他們紛紛轉頭注視，大部分是內力精湛的高手。
季長青特意選了個角落，今天只是來吃飯，順便熟悉這裡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