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多麼痛的領悟
第14章 多麼痛的領悟
季長青的人生總算走向正規，磕丹藥，修鍊，然後變強。
修鍊不像讀書。
普通人讀書會感覺無聊，因為你得不到任何反饋，你甚至不知道，讀書能給你帶來什麼作用。
如果，讀書能帶來反饋，比如能看到學習進度，或者提示經驗加一。
那麼，那些所謂的學渣能把學神吊起來打。
因為玩遊戲，他們比誰都肝，熬夜通宵都是家常便飯。
而修鍊就跟玩遊戲一樣，在你打通體內經脈，並且強化它們時，你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在變強。
一點，一點。
你不會覺的無聊，你甚至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只是一個心思沉浸其中。
如果不是操控真氣，會消耗精神力。
會讓腦子逐漸感覺疲倦，季長青能修鍊一天一夜，不吃不喝。
從這也能體現出，他的另一個優勢，元神強大真的很便利，無形中增加修鍊時間。
墨玉珠修鍊一上午內功，就會感覺疲倦，隨後去練劍。
而季長青直到傍晚才回過神。
不知不覺，霸王甲已經修鍊到第二層。
普通的撓，季長青已經感覺不到疼痛，有的只是癢。
甚至，有些刺激！
該不會真覺醒什麼奇怪屬性吧？
第二天。
清晨，金雞破曉。
該死的烏鴉又在窗外呱呱呱！
季長青打著哈欠，手背擦著眼睛，慢悠悠起床，一夜沒睡好。
各種操練不說。
每隔四個時辰，還要偷偷磕一粒真元旦。
上一粒剛消化，下一粒馬上續上。
他是一點時間都不敢浪費，儘早發育才是王道。
現在第六顆已經完全消化，季長青又拿出一粒，丟嘴裡乾咽下去。
時至今日，比起昨天，已經可以說脫胎換骨。
季長青感覺自己內功修為，已經超過玉兒。
一天的時間，超過別人十多年苦修！
說一日千里，完全不過分。
玉兒雖說不上苦修士，但絕對是非常自律的那種，這不，一大清早就不見人影。
估計又去修鍊了。
大清早，青梅又來了，伺候他更衣。
季長青站於鏡前，照了照。
「今天是什麼湯？」
青梅給他梳理頭髮，探出腦袋笑盈盈道：「姑爺，今天是烏雞當歸精芝湯，補氣血哦，小姐知道您在修鍊外功，特意囑咐提前熬的。」
有媳婦真好，季長青不經又感慨。
「是么，倒是辛苦你了。」
青梅梳理動作頓了頓。
「能伺候主子是我們這些下人福份，姑爺您太客氣了。」
如此卑微。
一句話給他干沉默了。
人人平等，已經不適合這個時代了。
何況他還是受益者，說什麼平等，只會讓人覺得發笑。
季長青喝著湯，不咸不淡，味道好極了。
青梅時不時偷看他，姑爺放下頭髮真的很好看。
「姑爺，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但說無妨。」
「老爺大徒弟，燕歌，二徒弟……趙坤，今早來墨府了。」
「哦？」
季長青心神一動，墨居仁大徒弟燕歌，他在酒樓見過，至於這二徒弟趙坤，還真沒見過。
「有什麼問題么？」
他有些好奇，青梅為什麼特意將此事告訴他。
「這個…姑爺可能有所不知。」
「燕歌少爺，還有趙坤少爺和大小姐，從小青梅竹馬……」
原來如此。
雖然她沒說完，季長青也聽出來了。
這兩小子，鐵暗戀。
青梅可能是出於善意提醒他小心些。
燕歌喜歡玉兒，季長青是知道的，而且這貨還是無藥可救的那種。
怎麼連這趙坤也是如此。
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有沒有可能是草太老了，不喜歡吃。
像玉兒這種魅力四十九的嫩草，他們惦記著也就不奇怪。
季長青給了青梅二兩碎銀，讓她買些胭脂水粉當做回報。
至於銀子來歷，還是玉兒小金庫拿的。
喝完湯季長青也就出門了。
「呱呱呱！」
竹稍上，那隻烏鴉又來了，歪頭看他，而且不止一隻，這次連他兄弟都帶上了。
季長青冷笑一聲，好傢夥，這是來打擊報復的？
還挺聰明。 這次他彎腰撿起三顆小石子。
抬頭凝視。
不一會，只覺得全身發熱。
真氣如草原上的野馬，奔騰而出。
季長青衣衫瑟瑟，無風自動。
青梅呼吸一窒，電光火石間，只見三道殘影急射而出，隨著砰的一聲巨響，遠處竹稍分崩離析，應聲而斷，接著便是呱呱呱一片慘叫。
她瞪大眼睛，一時間都忘了說啥。
季長青靠近，地面掉下三斷，兩指寬竹稍。
威力還行。
普通人打到頭可受不了。
不過對於練家子來說，還是不夠看。
如果換成暗器還有點搞頭。
季長青第一次體會到力量帶來的刺激。
他有種不真實感，但隨之變成興奮。
他又找到一些石子，咻咻咻射個不停。
直到竹林中心，季長青見到那兩個所謂的兔子。
不僅是他們，玉兒和彩環，王氏都在。
燕歌還是那副鐵憨憨的模樣，在外人面前負手而立，在墨府，特別是面對墨玉珠時，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
只要眼睛不瞎都知道他什麼德行。
而那個叫趙坤的少年，十五六歲，臉帶笑容，溫文爾雅，長的還算可以，魅力應該接近三十，算是中規中矩。
季長青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總感覺讓人有些在意。
可能是他的笑容吧，皮笑肉不笑的那種，而且沒停過。
普通人的微笑一眼就能被感染。
而他，就兩字，應付。
不能說虛偽吧，畢竟都不了解別人。
季長青怎麼看都沒發現他喜歡玉兒。
如果喜歡一個人，眼神其實很容易出賣你。
比如偷偷注視一眼，時不時忍不住看她，或者大大方方欣賞，再或者像燕歌這鐵憨憨一樣，眼中只有一人。
而趙坤，看墨玉珠的眼神沒有焦距。
這不是喜歡一個人的表現。
要麼青梅撒謊了，要麼趙坤以前喜歡，現在不喜歡了，再或者，這個人偽裝的很好。
暗戀一個人，大多都會擺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季長青看了眼青梅，她縮在自己身後，有些畏縮不前。
「長青。」王氏朝他喊了一句，她其實很早就注意兩人到來，而且發現季長青功力明顯大增。
「師娘早呀。」
季長青若無其事走了過去。
「恩，給你介紹一下。」王氏拉著他指了指鐵憨憨。
「燕歌，老爺大徒弟，你大師兄。」
「大師兄早。」
季長青朝他禮貌笑笑。
燕歌這才將目光從墨玉珠身上轉移過來，摸了摸後腦殼，嘿嘿一笑。
「你好小師弟，我聽趙坤說，師娘把玉珠妹妹許配給你了，應該是騙人的吧。」
季長青：「……」
趙坤嘴角微抽，笑容難得僵了一下。
這，你叫我怎麼回？
你的女神很潤？
會不會有點打擊老實人了。
季長青想了想：「師兄，你知道，真正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么？」
燕歌愣了愣，沒找到這其中有什麼邏輯關係，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愛一個人，不是擁有，是付出。」
「是希望那個人過的幸福。」
「是祝福她！」
「能找個好夫君，過上美好的生活。」
「所以說，大師兄，你懂了么？」
「愛一個人不是擁有，是祝福。」
「是在最無力的年紀，遇到最想保護的人，只有這麼想。」
「你才能放下。」
季長青語重心長說完，隨後將墨玉珠摟在懷裡，這算是對燕歌的真心勸告吧。
當你弱小時，你什麼都保護不了。
燕歌怔住了，他雙手無處安放，十多年了，他從未見過她如此女兒姿態。
原來。
她害羞時。
真美！
「付出么！」燕歌苦笑一聲：「我知道了，師弟，玉…師妹，祝福你們。」
王氏輕聲嘆息，燕歌這孩子老實忠厚。
可惜。
資質一般。
難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