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章 再聞亦是戲中人
一戰落幕。
這算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在曉夢的眼中，她的計劃中最大的敵人正是鷹緣。也唯有他，才有最大的可能來壞她的大事，從根本上察覺到她曉夢的計劃。
而事實上也證明結果正是如此。
除此之外，剩下的有可能的隻有那笑三笑。
隻可惜，這個糟老頭子在曉夢的眼中看來，耐心足夠，確缺少了一點勇氣。有能耐，但是沒有足夠的救世之心，深的龍龜的苟之一字。而且他所修煉的武功，也沒有變天擊地大法大法這般奇詭。
隻要陸無雙一個人便足夠。
不需要做什麽，隻要擋下他的步伐便足夠。
陸無雙或許那麽強，但是她所修習的五毒心經，她的毒物則是足夠的煩人。一阻人之前進道路，這便已經夠了。
曉夢和月神走在最後麵。
“我算是才清醒不久，那些事情你都安排的怎麽樣？”因為鳳凰之力變成一頭紅發的月神，直接開口傳音入密道：“看起來，你的情況並不比我好到哪裏去。”
世界的排斥，那被其強行壓製在體內的熒光。
這些落在月神的眼中，都告訴了她一個不怎麽好的結果。
察覺到月神的視線變化，曉夢淡淡一笑，回道：“這並不意外，凡事都需要代價，更何況是我做的這些。”
逆天而行。
遭天譴。
等等。
這些都是曉夢所體會到的東西。不同有些方士，將天機泄露給別人，她是自己走出去，親自去篡改那些東西。
而來到這個世界後，她所作出的事情不少。
其中最重要的便是收了兩個徒弟，以傳承道門方士一脈。
剩下的最重要的便是以她的方式將驚雁宮的陣勢全部破除，使得保有四大奇書之一的戰神圖錄消失無蹤。但也在這裏，她看到了太多的東西，不同曾經那些進入驚雁宮的武林高手，曉夢的能力使得她從上麵讀取到了太多太多的信息。
她覺得自己已經看到了真相。
最後的結果便是硬破驚雁宮，不止存在了多少年，讓無數武林人士向往的驚雁宮自此毀滅，將困在其中的魔龍給放了出來。然後被她生生的引到了海外孤島上麵。
沒有人知道曉夢是在豢養魔龍。
為了壓製魔龍那弑殺的氣息，她影響操縱其他人去將那裏當做了聖地，有著專門的一群人在海島上進行崇拜。
她更是以特殊的方式將長生訣給傳給了魔龍，使得對方那完全的獸性中能夠重新獲得一絲寧靜。在她的幫助下，那魔龍整個的氣息和血脈都開始在不知不覺間進行了回複。
在這種情況下，魔龍的體內的力量在長生訣的輔助下，開始進行了複蘇。
龍元……再度重生了。
之所以加快計劃，是因為曉夢發現了這魔龍所在的地方被外人發現，似乎有些人開始打起了主意。這隻能使得她加快計劃，使得自己所想要的世界開始歸一，一切都將重合。
目光落在月神的身上，曉夢知道對方的心中盤算。
事實上在場的人除去郭襄和小郡主趙敏外，她與月神和小龍女三人雖然是合作盟友關係，表麵看起來追求的目標都是一樣。但在曉夢的心底，她非常清楚大家彼此之間都留下了小秘密。
月神想要見到的是東皇太一。
而小龍女，也許是許仙，也許是道公子，比起月神的情況要來的更為複雜。那是愛恨情仇夾雜的存在，即便是到現在，對方沒有親口說明真正的緣由，曉夢也隻是對其後的原因進行相應的推測而已。
至於她自己……對鷹緣所說的話並不完整。
方士說話向來會留至少一半的東西。
回過神來的曉夢將那個念頭壓下，目光朝走在前麵，手持鷹刀的小龍女望去，說道：“龍姑娘，看你樣子想來也該有安排了吧?”
很多事情對曉夢來說，她並沒有親自下場的舉動。
身為道門方士，一些事情在某些時候隻需要做出相應的引到即可。
在解決了鷹緣愛搗亂的小孩兒的問題之後，她想要聽聽小龍女……不，確切的說是白素貞的意見。
“自然！”
一聲肯定的同時，走在最前麵的小龍女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將視線投在了跟在後麵的郭襄和趙敏的身上。先是在郭襄的身上停留了一下，隨後便轉到了小郡主的身上，說道：“小郡主，你說我將你從彌留之際救了回來，這該是多大的恩？”
“……”
趙敏在對方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渾身上下便忍不住的僵直了下，警惕起來。尤其是見識了剛剛那完全超出她想象的戰鬥，這一刻對方突然提起了救命之恩，以趙敏的才情自然知曉這隻怕不是什麽好事。
眼前白衣女子要攜恩圖報。
若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小郡主或許能夠說出無以為報，來生做牛做馬；若是一個俊朗才情之人，她也許會用以身相許來戲弄。但是已經經曆過了人生毒打的趙敏早不是那個待在汝陽王府裏的小郡主了。
澀然一笑，趙敏喃喃道：“我能拒絕嗎？”
“不能！”
小龍女給了一個不容置疑的答案。
如此直接的回答讓趙敏愣了一下，不過有心理準備的她倒也不意外。局勢如此，她屬於弱者，弱者沒有反抗的能力。反倒是一邊的郭襄，本來麵色就有些難看的她在這個時候幾乎已經陰沉如水了。
“那你想要我做什麽？”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情緒波動，趙敏開口問道。
“很簡單。”
小龍女這個時候周身上下蕩漾的是一種雍容自信，那是出自白素貞的氣質，此刻的她正一步一步，步步緊逼的壓迫著小郡主趙敏：“你帶上你那已經變得殘破不堪的蒙元，然後嫁給他！”
一句話，讓郭襄，月神和曉夢三人都愣了。
更不用說身為當事人的趙敏。
“什麽？！！！”
哪怕是趙敏再聰慧，再有城府，但在這句話下也忍不住的驚呼出聲。
“沒錯。”
“嫁給他！”
“你不是想殺他嗎？想要拯救大元嗎？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上前，小龍女笑的柔和無比，一點也沒有本身該有的冰山氣質，就好像一個溫和的大姐姐一樣，輕輕的拍著小郡主趙敏的肩膀，笑道：“如果你不想放棄，還有那麽一丁點兒的勇氣，那麽你就沒得選擇。”
“這鷹刀……就算是姐姐贈予妹妹你的禮物。”
將厚背刀輕輕的放在了趙敏的懷中，小龍女這便轉過身，回身的一刹那氣質再度恢複了冰山模樣。
月神與郭襄：“……”
曉夢則是露出了懷念的笑容。曾經在梁王府裏，她曉夢應梁王邀請，卻是親眼見到了溫和如水的白素貞是如何用最溫柔的話語說出最可怕的事情來強行以勢壓迫梁王的場景。如今，不過是曾經的情景再現。
隻不過目標從梁王換成了小郡主趙敏。
再見小郡主，隻瞧她整個人額頭上盡是冷汗，整個人抱著鷹刀呆呆的立在了原地。
這是一個沒有辦法拒絕的選擇。
一個明知道前麵是深淵，也隻能硬著頭皮前進的選擇。
唯一改變的方法便是放棄，斬卻自身的勇氣，做一個懦夫。
若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那便罷，但她小郡主卻不是。
她心比天高，在內心深處要將自己與祖先成吉思汗相提並論的女人。
趙敏明白對方的打算了。
許久。
在眾人保持著安靜，等待著結果的時候，趙敏終於有了決定。
“姐姐，小妹有一個請求。”
“說。”
“我想在聽一遍《白蛇傳》。”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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