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一心求死
第87章 一心求死
「你準備死？」
林墨聽到了她的話，微微眯起了眼睛。
從她的話中，聽不出半點元神脫困的欣喜，反倒像是要去死。
「鳳凰一族背負業力，我如今元神雖然脫困，但業力卻並未消失，待我重塑肉身，業力便會重新落於體內。
介時，我依舊要受到折磨，且修為也難有提升，大道無望。
即如此，我又何必去重塑肉身，而若無肉身，我這元神也遲早會湮滅，所以我想主動湮滅元神，徹底解脫個乾淨。」
鳳悅看著林墨，緩緩開口說道。
大道無望。
修行者，求得便是大道。
如今鳳凰一族儼然已經落沒，再加上大道無望。
她已經一心求死，只想徹徹底底的解脫了。
「業力……應該不是沒有辦法消除的吧。」
林墨聞言，開口詢問道。
「若要消除業力，便需要功德，然想要獲得功德，需得造福眾生，若僅只是想消除個人業力，那麼所需功德不多。
但我所背負的卻是鳳凰一族的業力，雖然落到我身上的只是極小的一部分，但總體而言，鳳凰一族所背負的業力是相連的。
我自身業力一消，便會有新的業力加身，除非是我鳳凰一族的業力全部都被消掉，我們才能恢復正常。
可想消掉鳳凰一族的全部業力，那得需要多麼龐大的功德，才能夠消掉啊，元鳳祖長以身鎮壓地火，永不出世，所消掉的業力，也不過是一小部分。」
鳳悅的言語之間，充滿了無力感。
只有鳳凰一族的業力不消，哪怕暫時將自身的業力消除，也馬上會有業力再次加身。
只有將鳳凰一族的業力消除，自己才能恢復正常。
不僅僅是自己，到時鳳凰一族所有的鳳凰，都不需要再背負業力了。
只不過，想要消除鳳凰一族所有的業力，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所需要的功德，實在是太多了，多到無法想象。
「如你所言，鳳凰一族的業力是有所有鳳凰一同背負的，這是一個整體。
當有一隻鳳凰的業力被消除了，那麼其他鳳凰身上的業力，就會轉嫁在其身上。
對於個體而言，這是新的業力，但對於整個鳳凰一族而言，只不過是把舊的業力平攤了而已。
而你若是死了，你身上的業力應當也不會消失，而是會轉到其他鳳凰的身上吧。」
林墨想了想，開口說道。
鳳凰一族現在的情況，就像是欠了債一樣。
這是一個種族的債，會平攤了每一隻鳳凰身上。
當有一隻鳳凰還了債，其他鳳凰身上的債，就會轉嫁一部分到這隻鳳凰身上。
而若是有鳳凰死掉，其所背負的債，同樣不會消失，會轉嫁到其他鳳凰的身上。
「沒錯，我若是死了，我身上背負的業力，也會轉到別的鳳凰的身上。
我解脫了，也就代表著還存活的鳳凰，需要受到更多的痛苦。
直到最後，當活下來的鳳凰也選擇解脫的時候，我族會徹底滅絕。」
鳳悅沉默了許久，低聲開口說道。
鳳凰一族的路只有兩條。
一是去獲得功德，消除業力。
只不過這一條路，根本不可能實現。
需要的功德實在太多了。 功德本就難以獲得，而鳳凰一族所需要的功德難以想象。
即使拼死拼活的去獲得功德，直到所有鳳凰都滅絕，都不可能把業力消除。
第二條路，則是徹底滅絕。
所有的鳳凰都死了，全部動解脫了，那個時候業力在不在，又有什麼關係呢？
反正也沒有鳳凰存在了，也無需有族人背負業力了。
解脫，這是最好的結局。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鳳悅一心求死，讓自身的業力轉到其他鳳凰的身上，這是一種自私的行為。
但如今的鳳凰一族，早已經不是當初的天地至強的三大種族之一了。
即使是當初最輝煌的時候，鳳凰一族都不可能獲得那麼多的功德，更何況是現在。
悠久的歲月中，已經很多鳳凰做出來這種「自私」的行為。
而如今那些僅存的鳳凰，她們的想法，未必會和鳳悅有區別。
鳳悅這種自私的行為，就是在加速種族的滅絕。
但與其痛苦的活著，或許真的不如儘早解脫。
「你想死我不攔著，但我的建議是你可以先不用急著死。」
林墨看著鳳悅，思考片刻之後，開口說道。
對於鳳悅的行為，林墨不做評價。
但這裡曾經是鳳凰一族的族地，若是可以從她這裡，了解一些此地的情況，可以更方便的找到天材地寶。
而且，哪怕是僅剩元神，她的戰力也不算低，若是可以前往現世，或者回去洪荒天地，還是有用的。
「為何？」
鳳悅聞言，有些疑惑的詢問道。
「你不妨先感應一下，如今這鳳凰族地，處於何處？」
林墨緩緩開口說道。
「族地當然是……」
鳳悅聽到了林墨的話，感應了一下族地外面的情況，一下愣住了，喃喃自語道：
「怎麼回事？外面這片天地怎麼會這麼弱？
這裡不是洪荒天地？」
她之前元神不清醒，清醒過來之後便一心求死，自然是無瑕顧及其他。
而現在她感應了一下，卻發現整個族地，似乎都被一股特殊的力量所籠罩了。
雖然無法感知到外面的具體情況，卻隱約還是能覺察出來，外面的空間似乎非常薄弱。
這裡絕對不是洪荒天地。
這裡……是另一片天地。
不對，怎麼可能會有另一片天地？
天地不是唯一的嗎？
盤古開闢混沌，自此天地顯化，三族立世。
難不成，混沌之中，還有著如盤古一樣的強者？
也開闢出了天地？
但如果真的有如盤古一樣強大的存在，為何這天地會這般弱？
這裡是大羅金仙的體內天地嗎？
不，不對，縱然是大羅金仙金仙的體內天地，也不會如此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
鳳悅搖頭，內心之中充滿了疑惑。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這悠久的歲月中，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