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第127章 你知道我的身世?
第127章 你知道我的身世?
「王妃,打傷少爺的人已經帶回來了。」
龔王妃擰眉,這種時候她哪兒有心思管那野種的事兒?
可她還沒等說什麼,龔王虛弱的聲音從屋裡傳來。
龔王妃和龔會君連忙走進去。
「安兒如何了?」龔王只說了一句話便已經是氣喘連連,臉上蒼白的看不到半點血色,眼中布滿了血絲,眉間彷彿聚攏著黑氣。
這都是人之將死的預兆。
龔王妃母女看著很是揪心。
可更讓龔王妃心寒的是,即便是這種時候,龔王最關心的依舊是那個外室所生的野種。
「太醫正在診治,王爺放心,安兒定會沒事的。」龔王妃依舊是那副識大體的賢惠嫡母模樣。
龔王也是真心疼兒子,瞪著眼睛恨恨地說道:「不能放過傷了安兒的人,不能放過!」
龔王妃立即下令,讓人把南明堃綁在柴房,不給吃喝,先餓上個幾天,其他的等王爺身體好了再行處置。
南奚聽說這些的時候,是在黎卿墨的書房。
她已經看完了之前書架上所有的醫書,可很快就發現那些書又換了一批,依舊是些很難找到的古籍,依舊放在書架的最高處。
「看哪本?」黎卿墨就站在她身後,低沉渾厚的嗓音將她包裹,莫名的,耳垂有些燙。
南奚隨手指了下:「這本。」
【師父的聲音真好聽。】
【和夢裡一樣好聽,如果能聽到他發出夢裡那樣的低喘就好了。】
黎卿墨:「……」
原來南兒夢到他了?
「咳咳咳……」
「師父,你怎麼又咳了?」
南奚忙把醫書放在一邊,扶著黎卿墨坐下,先是倒了杯茶喂他喝下,手不停地輕撫他胸前幫他順氣。
「我沒事,南兒,多虧了有你,不然我咳的再狠,身邊也沒個人。」
他的語氣很尋常,彷彿早已習慣了這般,可越是這樣,越是勾的南奚心疼。
【過去的這些年,師父都是一個人,那些不得不和病痛作鬥爭的寂靜夜晚,他一個人該是多麼難受啊。】
「師父放心,以後也會有我,只要我在,就絕不會丟下師父一個人。」
南奚仰頭朝黎卿墨笑著,一隻手握住他的脈搏。
【咦?這脈象很正常啊,可是師父咳的也不像裝的,而且他可是書中狠戾卻驕傲的大反派,怎麼可能做出裝病這種事?】
【不是生理原因,那就肯定是心理原因了,被蠱蟲折磨了這麼多年,留下些心理陰影也是情有可原的,該怎麼幫師父從這心理陰影中走出來呢?】
「南兒此話當真?」
黎卿墨凝神望著南奚,眸子里有她暫時還看不懂的執拗。
南奚重重點頭:「當然。」
【師父應該很沒安全感吧?那麼只要我從這方面下手,是不是就能幫他走出心理陰影呢?】
黎卿墨趁勢握住南奚的手,「南兒也對其他人這般好過嗎?」
果然,世人皆貪婪。
從前他只想著不被放棄,如今卻在奢望唯一。
南奚:「只要別人對我好,那我就會對他更好。」
不是肯定,可也不是否定的回答。
黎卿墨心裡有些不好受,平生第一次嘗到了嫉妒的滋味。
嫉妒那個會讓南兒對他更好的人。 哪怕這個人目前還未出現。
他下意識握緊了南奚的手,潑墨般的眸子將所有偏執和濃情卷在裡頭,形成能溺人至深處的漩渦。
「我會對你更好,比你能想象到的程度還要好,南兒能不看別人,只看我嗎?」
南奚:「師父你本來就對我很好很好呀,比我能想象的程度好一萬倍。」
【畢竟你可是原著大反派,傳說中的殘暴嗜血,一刀一個小朋友。】
黎卿墨另一隻手覆在南奚的頭上,「南兒怕我嗎?」
南奚也把她的手放在黎卿墨的頭上,反問:「師父生氣嗎?」
【聽說古代的男人最忌別人碰他的頭呢。】
黎卿墨:「為何要生氣?」
南奚:「為何要怕?」
語頓,兩人皆是微怔,隨即相視一笑。
……
十月十二,初雪將至。
今年的冬天似乎來的早了些。
南奚出門時硬是被芍藥塞了個暖手爐。
「今兒風大,刮的人臉都在疼,姑娘要注意保暖,切莫把手凍壞了。」芍藥一再堅持,不讓南奚把暖手爐還回來:「這可是爺吩咐的,姑娘若是不帶著,爺回來知道了定是要責罰奴婢的。」
好吧。
南奚無法,只能帶著個暖手爐去了府衙。
「南南,南懷東知道南明堃被龔王府扣下的事兒了,嚷著要見你呢。」溫迎接過南奚買的牛肉包子,開始解決今天的早飯。
南奚覺得原身這個養父挺神奇的,要說老實吧,他做起生意來比誰都精,要說懼內吧,他偏偏又敢逛窯子,要說木訥吧,坐個牢都能打探到外邊的情況。
「好,我去看看。」
溫迎想跟著,南奚道:「不用了,反正在牢房裡,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而且他這個時候要見我說不定是有什麼話要說。」
溫迎點點頭:「行,那我在外頭等著,有什麼事兒你大聲叫我。」
南奚去了牢房,不過兩天的時間,南懷東整個人憔悴了不少,眼中充著血絲,髮絲凌亂,身染泥濘,甚至還散發著股刺鼻的霉臭味兒。
南懷東也不廢話,直接切入正題:「你把明堃救出來,我就告訴你你親生父母在哪兒。」
南奚擰眉。
原劇情中可從來沒提過原身親生父母的事兒。
或許是因為原身死太早了,沒必要提?
「你知道我的身世?」南奚問:「不是說我是在路邊撿的嗎?」
這是之前江婉的說辭。
南懷東看著她:「我知道攝政王對你還不錯,只要你說句話,肯定能把明堃救出來。」
南奚不懂南家人三番兩次篤定她會幫他們做這做那的底氣是從哪兒來的?
「我為什麼要救他?」
「他打傷龔王府少爺是事實,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然你也不會在這兒了。」
「至於身世,既然他們不要我,那我也沒有非要與他們團聚的必要。」
出了牢房,南奚意外地看到了正在跟溫迎說話的伯安侯。
「見過侯爺。」南奚福身,嘴角的弧度下意識揚起,心頭那種莫名的親切感再度涌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