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這棒槌終於開竅了
第33章 這棒槌終於開竅了
南奚後知後覺,抬手聞了聞自己身上,「難道是我身上有什麼味道是它不喜歡的?」
她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再回來抱小腦斧的時候,它沒有再躲開。
又和之前一樣,在她懷裡撒嬌,用它的小腦袋蹭她。
南奚忍不住用手指點了點小腦斧的頭,「你個小鬼靈精居然還嫌媽媽臟。」
「嗷嗚。」
小腦斧不但沒躲,還用南奚的手指蹭了蹭自己的下巴。
……
雍寧院。
一隻海東青落在藍珏的肩頭,他取下海東青腳上的信函后,看了一眼后,放它離開。
「爺。」
藍珏回到黎卿墨房間,隔著屏風稟報:「迷夢閣閣主受了重傷,也來到了京城,躲進了伯安侯府。」
黎卿墨微闔的雙眸陡然睜開,眼神銳利,「盯著伯安侯府。」
「是,爺。」
「李江如何了?」黎卿墨問,語氣淡淡的。
藍珏垂首:「傷勢頗重,南姑娘已為他針灸並開了葯。」
他雙唇微張,似是還想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
黎卿墨朝著他的方向掃了一眼,即便隔著屏風,看不真切,可他依舊察覺到了藍珏的欲言又止。
「想問本王為何不直接殺了李江?」
藍珏身上一僵,「爺……」
他的確是想問這個,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更不知道該不該為李江求情。
黎卿墨將目光收回,「他敢背叛本王,就該想到他日會有何下場,至於為什麼不殺了他,是因為我想知道他與龔王府之間真正的關係。」
想對付龔王府,想留下掣肘龔王府的把柄,所以才暫時留著李江的命。
藍珏懂了,也明白不能為李江求情了。
從李江背叛爺開始,就註定了他的結局。
「等李江醒了,就讓他離開王府吧。」黎卿墨說完,便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這是不準備再開口了。
藍珏會意,道了一聲「是」,便轉身離開了。
……
第二天一早,南奚便抱著小腦斧守在黎卿墨的房門前。
竟是比藍珏和夏睿都早。
「南姑娘,爺還要等一會兒才能起,您要不先回去等著?」
夏睿話音剛落,身後房門便被人從裡邊打開。
「咳咳咳……」黎卿墨穿著一身絳紫色的袍子,腰間用緞帶收緊,從上到下寬窄比例非常完美,一雙長腿筆直,處處讓人挪不開眼。
更別說他本就長相妖孽,這樣低著頭輕咳的模樣著實惹人心疼。
南奚連忙迎過去,扶住他,「王爺,早上氣溫低,寒氣容易入體,你還是在房裡的好。」
她把黎卿墨又給攙了回去,給他倒了一杯茶,「來,先喝點水,壓壓寒氣。」
轉身她又去用溫水擰乾了布巾,遞過來給黎卿墨凈面和擦手。
夏睿和藍珏的活兒都被搶了,倆人站在一旁,獃獃愣愣的,看著就煩。
黎卿墨:「你們出去。」
「哦。」
「是。」
倆人出去后,夏睿頂著滿腦子問號問藍珏:「爺最近好像特別愛遷怒我,你知道是啥原因嗎?」
藍珏向來比他聰明,說不定會知道。
藍珏指了指身後,用眼神暗示。 夏睿回頭看了一眼,懂了。
「因為南姑娘?」
藍珏朝他豎起大拇指。
這棒槌終於開竅了。
夏睿:「我就說不該讓南姑娘干這些活兒,爺肯定是因為這個所以才生我的氣,我現在就去把南姑娘叫出來。」
藍珏:「?」
他一把將夏睿拉了回來,直到出了雍寧院的門,這才鬆開。
「藍珏,你拉我出來幹嘛?爺嫌棄南姑娘伺候的不周到,我得去幫幫南姑娘。」夏睿覺得這麼好的姑娘不該被嫌棄,「爺也真是的,南姑娘被家人遺棄,也不容易,他怎麼能這麼挑剔呢?」
藍珏:「……」
他忍無可忍,用力在夏睿的腦袋上敲了下。
「你個榆木腦袋,爺那是嫌棄南姑娘嗎?那是嫌咱們倆礙眼,耽誤他跟南姑娘獨自相處了,要我說上次爺給你說的那門親事你就該答應,屋裡多個女人,好好調教調教你,也省的你這個笨腦子整天被爺遷怒,還連累我一起。」
夏睿這回是真的懂了。
「爺想跟南姑娘提親?」
藍珏想說不是,還沒到那一步,但又怕這傢伙再次多想。
「算了,你愛怎麼以為就怎麼以為吧。」
他再管這傢伙的事兒他就是狗!
房間里,南奚圍著黎卿墨各種噓寒問暖,幾次欲言又止。
等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說正事兒,夏睿又過來說是可以吃早膳了。
南奚:「……」
【吃吃吃!就知道吃!】
她第一次對食物沒這麼大的興趣。
等到吃完飯,黎卿墨又被宮裡的人給叫走了。
再回來,已經是午時。
「走吧。」
南奚蹲在荷花池旁,數了半天的錦鯉。
原著中這種紅黃紫白四種顏色的錦鯉是原女主最喜歡的了,聽說魚肉能養顏,還有其他功效。
「去哪兒?」南奚悶悶不樂。
黎卿墨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低迷的樣子。
竟然是為了一個死人。
「本王有事要去一趟京兆尹。」
南奚直接跳起來,「王爺身體不適,還是由我陪同為好,這樣路上有什麼不舒服,也好直接給你把脈施針。」
【哈哈哈,真是瞌睡送來了枕頭,只要跟著大反派去了京兆尹,到時候再順勢提起米英萍的案子不就好了?】
【有大反派在,京兆尹肯定會照實直說的。】
路上,南奚又恢復成了那個活潑好動的樣子,時而掀開車簾看看外邊的繁華,時而轉頭看向黎卿墨。
「王爺,你去京兆尹做什麼啊?」
「今天王爺的臉色好很多呢。」
「王爺,聽芍藥說本朝還有過女子為官,是真的嗎?」
黎卿墨向來是喜靜的,若是旁人膽敢在他身邊聒噪這麼久,怕是早就被拉走重罰。
可是此時他心中竟是半點兒暴虐的念頭都不曾有,甚至還有種想要一一回答她的衝動。
「女子為官,本朝卻有先例,甚至在青鳥國還是女子為帝。」他不急不緩地解釋。
那雙清冽的眸子落在南奚的臉上。
明明見過的美人不少。
而眼前的女子別說清秀,甚至臉上還有大塊胎記,可為什麼就這麼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