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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入住溫府

  待到正午時分,阮筠琦和軒轅陸笙大約聊了一陣,便出發去了那溫漠的府邸。


  “若是我們當初沒有從那一條路,直奔京城,那麽我們也就不會來到南諭城暫住。


  故而可說,此溫漠人,定然不簡單。”阮筠琦一邊向著師傅,繼續討論關於溫漠的事情,但是軒轅陸笙似乎心不在焉的樣子。


  眼神有些飄忽,眉間也是緊鎖。


  阮筠琦挽著他說的那些話,軒轅陸笙是一句沒有聽進去。


  “師傅?”阮筠琦彼時反應過來,又喚了一聲。


  “我隻是還在想事情,關於溫漠,按你自己的想法即可。”軒轅陸笙果真是很認真的想了別的事情。


  畢竟很少會有這樣的情況,師傅竟這麽冷落她的情緒,倒也是放了手一般。


  阮筠琦並不意外,似乎從他獨自研習開始,就有什麽事情,是他們暗自準備起來的。


  “好。”她悄悄的給了侯一一個眼神,便和白易慢慢的挪到了後麵走著。


  侯一快步前去,與軒轅陸笙並肩而行。


  白易正不知為何,阮筠琦竟與自己同行來了。


  “怎麽了?”白易悄悄的問道。


  阮筠琦伸了一手過去,看這架勢,是讓白易搭脈的意思。


  白易倒是自然,也不忌諱,邊走邊搭。


  “素來可是有何不舒服的地方?”白易也跟著阮筠琦這麽久了,並不曾覺得她體內的七殘金毒的餘毒對她還有更大的影響。


  尤其是這麽久以來的調理,基本上已經可以平穩下來。


  阮筠琦卻是麵若桃花的笑著,又收回了纖手:“我總要給自己一個後路嘛。


  我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麽法子,能讓我的脈象摸起來就像是有了三個月身孕的?”阮筠琦悄悄的壓低聲音,在這沒什麽人的路上問道。


  白易卻是一驚,但是看了看前麵埋頭的軒轅陸笙,也就明白了。“其實,這如珠滾玉盤的滑脈,並不是一味指女子身孕的。


  隻是女子若無病而見滑脈,再結合她的其他症狀,遂才判斷。


  你若非要以這樣的形式去留後路,恐怕不妥。”白易倒是一本正經的回答,且也是希望少主能夠想到更好的方法,而不是這樣的想著這些稀奇古怪的辦法。


  阮筠琦微微的笑著,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這倒也是,我本就是想問問,是不是簡單一些的方法。


  可若是壞了我的名聲,也是同時壞了師傅的,那可不行。


  我自然是明白,對於師傅而言,他肯定有更好的方法,可我卻不想總是把所有的擔子都讓他一個人承擔,這,太累了。”


  阮筠琦的這些話,令白易不禁感歎,果真是像個溫婉賢柔的姑娘,這大概也是那夫人的樣子吧。


  輕輕的撫了撫她:“放心,我相信,你們並肩而行,不離不棄,一定會有出路的。”


  阮筠琦便是那一瞬間,就像是回到了那一日,初見的時候。


  那一身的白衣,那獨一無二的容貌,驚鴻歲月,漣漪了心裏的那一陣潮水。


  “白易,哪個姑娘嫁給你啊,可真幸福。”在阮筠琦的心裏,白易絕對也是難得的人才,除了醫術上的,那溫柔和體貼入微,絕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白易聽來,這番誇讚可真是不敢當呢。


  微微的笑著,也甜在了心裏。


  若是沒有複仇的事情,是否他們的少主,就能永遠這麽幸福、簡單、快樂?

  彼時,白易的眼裏,露出了一絲的遺憾。


  阮筠琦加快了腳步,不曾注意到那身後,白易眼裏的遺憾。


  “侯一,你以後教我武功唄,反正我現在身子骨可好了。”阮筠琦追了過去,笑顏如花,燦爛的絢麗。


  侯一回首看去,阮筠琦的滿臉陽光,白易卻隱去了眼底的擔憂。


  “你這身子骨好有什麽用,你沒有底子。”侯一複回首,諷刺了一句。


  阮筠琦一邊擠到了前麵站在了侯一的旁邊,一邊憤憤然的望著侯一:“我沒有底子,誰說的?


  我爹爹那麽厲害,我怎麽可能沒有底子呢?

  不行,你得教教我,一兩招、三四招,防身就行。


  不然你還真以為我學來去做武林盟主啊?”


  阮筠琦也是回了一個白眼,表示自己的無奈。


  這話一出,侯一還真是啞口無言,說是顯得自己無知,說不是,又顯得自己小氣了。


  “行,防身的我教。


  想來姑娘這麽聰明,肯定看一遍就能學會吧。”大抵是跟著阮筠琦那麽輕快的話語,也不自覺的忘記了尊卑,想了想便立馬回擊。


  “那我……行,一遍就一遍。想我這麽蕙質蘭心的人,啊,不是,我這麽天資聰穎,當然一看就會了。”阮筠琦雖是如此的言語,心裏大抵還是有些不確信的。


  畢竟武學和普通書籍不同,融會貫通也不僅僅是看懂那麽簡單。天賦和底子,的確缺一不可。


  不過好在她對自己的要求不高,能會一點點防身便好了。


  若是天賦高,豈不是讓別人沒活路了?畢竟自己在推斷上,可是極有天賦的呢。


  對於阮筠琦此刻的言語和自信,侯一是沒有繼續評判,抱臂冷笑。


  此時,軒轅陸笙仍舊是沒有仔細去聽他們的對話,隻是下意識的拉住了身旁的人,喚了一句:“小琦,待會若是溫漠安排了房間,記得到我這裏來一趟,我有事和你說。”


  “嗯,好。”阮筠琦回了一句,且看了看侯一身邊的師傅。


  彼時定睛一瞧,原來軒轅陸笙拉著的不是阮筠琦,而是侯一。


  侯一此時是不僅茫然,還不知是否該收回自己的袖子,表明書生大人拉錯了人。


  阮筠琦卻是笑的不行,忍著、扶著侯一的另一手臂,回頭朝著白易笑著:“我、師傅……魔怔了……哈哈哈……”


  白易倒是還不知前麵的情況,加快了腳步,上前一看,那書生大人一邊蹙著眉頭,像是在思索什麽。一邊卻手拽著侯一的袖子,自然的很。


  想來,阮筠琦能笑成這樣,便是因為軒轅陸笙拽錯了人吧。


  白易無奈的搖了搖頭,便是這麽一副場景,竟惹得阮筠琦這般笑得前仰後合。


  很快,四人到了溫府。


  溫府的門口,有一堆人在那迎接。


  “恭迎書生大人,鈞少公子。”為首的那個,衣著樸素,但是眉眼炯炯有神,行事一看便是雷厲風行,極有可能是他們溫府的管家。


  此時,軒轅陸笙總算是回過神來,一偏頭,看見了侯一。


  在順著視線看下去,自己一直拽著的,居然是侯一?


  一種不言而喻的尷尬,便在臉上流露,隨後,鬆了手。


  “走吧。”淡淡的說了二字,便跟著那些人入了溫府。


  “師傅,你下次要是想事情,又怕走路看不清路,提前告訴我啊,我可以拉著你。


  你這樣拽著侯一走了這麽久,都不知道別人投來什麽目光呢。”阮筠琦悄悄的跟了過去,表示自己一副極為關心的神情。


  軒轅陸笙斜了一眼過去,並沒有因為這些話就氣急敗壞,而是一手拉起了她:“是麽,那你就好好給我帶路吧。”


  那手掌相握時,倒是有些發熱般的感覺,傳到了心間。


  阮筠琦登時覺得,師傅近來還真是絲毫不忌諱呢。


  “哦。”應了一聲,便不再多話。


  跟在那些溫府的下人身後,走了進去。


  那恢宏的氣派,巧奪天工的設計,飛簷如勢、氣勢如虹。


  若是按照風水學說,便是一塊極好的風水寶地,坐北朝南,園林建築也是極佳。


  “少爺,也就是我們的溫大人很快就會回府,房間已經給諸位備下了,若是有任何的問題和要求,盡管和小的吩咐。


  小的溫年,是溫府的管家。”溫年管家說話也是溫溫的,年紀不小,但是說話做事就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


  阮筠琦點了點頭,又環顧了一圈:“你們溫府的宅子挺好的,溫大人的二位高堂也住在這裏麽?”


  管家笑了,一邊帶著他們前行,一邊道:“老爺和夫人因為少爺就任於此,便新置了這溫府。如今舊宅那裏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遂還沒有搬過來。約莫餘月便會過來一起住了。”


  阮筠琦聽聞溫家如此,便知定然也是富家,新置的溫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那也挺好,你們家老爺和夫人肯定是為了和溫大人近一些,好照顧他的起居。”


  便是這一番對話過後,很快就到了客房的位置。


  穿過了一方圓形拱門,別苑也是別有一番韻味。


  竹林閑雅,流水舒舒,仿佛是一個置身於鬧市裏的桃花林,別有洞天。


  “鈞少公子的房間便是這一間,竹。


  書生大人是左邊的這一間,蘭。


  二位公子是右邊邊的一間,菊。”管家所指,對麵這環起來的三間客房,起的名氣雖是平常,卻不由得令人好奇。


  “為何隻有蘭竹菊,卻獨獨沒有梅呢?”阮筠琦第一時間就發出了疑問,以期管家的回答。


  管家仍舊是溫溫的笑了。


  “公子果真是蕙質蘭心,觀察入微。


  舊宅那裏,也是一般無二的布置。


  是在當初建宅子的時候,請的風水先生說,溫家的宅子選地極佳,乃陽氣正足之地,必然會養育子孫,福澤後代。


  但是,唯獨這足足的陽氣與梅相衝,遂,若是按他的布局來,便不能留下那梅間。


  於是,梅間就被去了。


  因為舊宅的設計,也被挪用到了新的溫府,遂這梅間也就一並去了不要。”管家繪聲繪色,倒像是想起了從前的美好回憶。


  看起來,管家果然是和溫府共經風雨之人,這樣的事情,唯有他才見證過吧。


  “這四君子少了一個,總覺得不太喜歡。”阮筠琦心裏默默的念道。


  雖然客房不止這三間,但是四君子缺了一個,總是不那麽習慣。


  “諸位請。”管家適時的止住了這個話題,請了他們前往。


  阮筠琦率先走在了前麵,丟下了一直在身旁不言不語的師傅。


  “我看你們家少爺也是眉清目秀,儀表堂堂,肯定惹得很多適齡閨秀的芳心暗許吧?”阮筠琦和管家走在一處,卻不想是聊些這個。


  管家雖是一愣,到底還是見過世麵的,笑了笑,帶著幾分的寵溺:“是啊,我們家少爺,那可是萬裏挑一的,打小就受人喜愛。


  不過就是可惜,入朝為官之後,除了一心撲在朝政,就是一心為民,不怎麽關心自己的婚姻大事。”這管家果真是老管家了,看少爺何嚐不是像看自己孩子一樣的。


  阮筠琦望著他那寵溺的笑,似乎也想起了自己在阮家時候,被眾人寵著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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