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漢武帝醉了
第63章 漢武帝醉了
回到長安,劉瀚又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晚上,抱著阿依妹睡覺,白頭逗一逗小桃紅,現在除了小桃紅,他有多了一個可以逗的人,那便是是霍光。
現在的霍光,已經當官了,他憑藉霍去病的門蔭入仕,選為郎官,這是個重要,但又不重要的官職。
秦、漢,郎官屬郎中令,員額不定,最多時達五千人,有議郎、中郎、侍郎、郎中四等。
以守衛門戶,出充車騎為主要職責,亦隨時備帝王顧問差遣。
初以因父兄功績得保任授官者、或以有相當財產得任官資格者為充任,武帝從董仲舒議,始使郡國每年保薦孝廉為郎中。
兩漢郎官常有出任地方長吏的機會,時人視為出仕的重要途徑。
重要,因為如果好好乾,前途一片光明,不重要,是人太多了,霍光這個時候是基本沒有資格見漢武帝的,就當個守門的,相當於後世小保安,甚至連端茶遞水都沒有資格那種。
當然,看在霍去病的面子上,漢武帝還是見了他一面,勉勵了幾句。
「光光呀,為兄來了,怎麼樣,最近在宮裡當差,感覺如何,有沒有人欺負你呀?」
霍光還是一本正經,行禮,「謝謝侯爺,一切安好。」
「有沒有看書呀?」
「看了一些。」
「別老是端著嗎?累不累?」劉瀚說著,又想去摸他的頭,早有準備的霍光退了一步。
「過來。」劉瀚大喊一聲,把他嚇到了,咬牙走上前。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了?兄長是欣賞你,別人想還沒有這個機會。」
劉瀚說著,在他腦袋上敲一下。
「我帶了酒,要喝不?那可是烈酒,我取名匈奴血,過些時日就在冠軍酒樓售賣,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一定能大賣的,你兄長几次想喝,我都沒有捨得,給伱,我對你好吧。」
劉瀚說著,把酒罈的塞子拔開,一股酒香味撲鼻而來。
「好你個劉弟,我要了幾次都不給我,我弟弟你白送。」
感情淡了,可以埋了,霍去病一把搶過酒罈。
「咕咕咕!」
灌了起來,「好酒,好酒,好一個匈奴血,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說得好呀。」
有酒水順著霍去病的嘴角流下,他哈哈大笑起來。
「你傷確定好了,喝喝喝,喝不死你?」
「砰砰!」
霍去病錘了幾下胸口,「我能打死牛,大丈夫,怎麼能不喝酒?」
劉瀚看他這樣子,心裡也放心了一些,不過還是提醒道:「找個大夫,還是看看,有些傷表面看不出來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爆發了。」
「我說你一個大丈夫,怎麼婆婆媽媽的?」
霍去病有些不耐煩了,劉瀚還是打定主意,一定要找個好大夫,給他看看。
……
隨著匈奴血的推出,茂陵子弟開始議論起來,
「冠軍酒樓的匈奴血你們喝過嗎?」
「據說一壇要千錢?」
「千錢,他怎麼不去搶?」
西漢的千錢,相當於後世的萬元了,一壇酒一萬元,茅台估計才能達到。
他們確實有錢,但兄弟也多呀,不是家產都歸自己,喝個酒就上萬,偶爾還行,天天喝,傷不起的不止是胃,還有錢包。
「我喝過,很烈,很好喝,第一口很辣,喝不慣,多喝幾口,味道清新、芳香、溫暖,帶有微甜、微苦、微咸等多種味道,回味悠長,細膩溫暖。」
那人說著,一臉的回味,「只是小半碗,我就醉了,我還是第一次發現世間居然有這麼烈的酒。」
「我也喝過,第一次確實不習慣,可慢慢喝,醬香突出、幽雅細膩、酒體醇厚、回味悠長,空杯留香持久猛返,我現在已經喝不了其他酒,其他酒在匈奴血面前,簡直像是水,要不是太貴,我真想天天喝。」
「我也喝過,你還真別說,聞著芳香,口感細膩,入口帶有一股溫熱感,越喝越喜歡,就是太貴,這麼烈的酒,到底這麼釀造的?」
「我聽說是水車侯無意間發現的,他不僅打仗厲害,更像是先秦墨家的人,水車就是人家做的,不然怎麼叫水車侯?我看了,真的不錯,渭水那個大水車,簡直鬼斧神工,根本不需要人力,就能灌溉田地。」
「我還聽說曲轅犁也是他建造的,相當不錯,全國各地的糧食產量都有所增加,開墾的荒地也更多了。」
「我想我這輩子,喝其他酒已經不習慣了。」
「是呀,大丈夫就應該喝這樣的酒,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這一次匈奴投降,就是水車侯和冠軍侯的手筆,他才17歲呀,我17歲在幹啥?世間竟然有這般人物,我想去當他門客,可惜都不要。」 「得了吧,就你那身板,還打匈奴,曹玉兒,我看是去群玉樓里打舞女吧。」
「哈哈!」
眾人哈哈大笑,曹玉兒很是窘迫,他本名曹玉,年少縱慾,身體瘦弱,長得白嫩,大家就叫他曹玉兒了,像是女人稱呼。
曹玉臉紅了一下,隨即冷哼起來,「哼,從今日起,再去群玉樓,我姓名就倒著寫,我要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做大漢好男兒,跟著水車侯去打匈奴。」
說完,他轉身就走。
「我打賭呀,他忍不了五天。」
「多了,多了,最多三天。」
「趙兄,我賭十兩銀子,兩天。」
「我也來,一天半。」
「哈哈哈!」
「戒賭,戒酒,我都相信他,唯有這戒色,曹玉兒是萬萬不可能的,他不死在女人肚子上,對不起他這臉。」
「是極,是極!」
……
未央宮內,漢武帝看著打開的酒罈,
「這就是匈奴血?」
他湊上前聞了幾口,「嗯,很香,這酒香味道呀,是朕這麼多年,第一次聞,東方朔,你喝過,怎麼樣?」
「陛下,這是天下最烈的酒,叫匈奴血,當之無愧,第一口很辣,像是胡椒,但後面唇齒留香,微酸,醬香濃郁、細膩、醇厚、飽滿、持久、無雜味、醬香突出、酒體醇厚、優雅、細膩、乾淨、悠長……臣喝了一次,再也喝不慣其他的酒了。」
「哦,那朕得嘗一嘗。」
漢武帝說著,喝了一大口,
「陛下!」東方朔剛想阻止,已經晚了,劉徹臉色漲紅,他想吐,又有些不好意思,慢慢咽下去。
「咕嚕,咕嚕。」
「嘶,確實有些烈,現在感覺口中有些甘甜,朕在試一試。」
這一次,漢武喝得少,也有些慢。
「不錯,不錯!」
他越喝越開心。
「陛下,少喝些吧,容易醉。」
「醉了才好,叫水車侯每日至少給朕送一壇來。」
「諾!」
「朕也聽說了,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好一個匈奴血,好呀,好呀,這才是我劉家的好男兒。」
漢武帝喝著喝著,半壇酒就沒有了,他臉色也紅了起來。
「鏘!」
他喝得興起,把寶劍抽出來,在大殿上舞動了起來,但身形有些偏了,腳步也不穩了。
「陛下,陛下,您別傷到自己。」
一旁的東方朔滿頭大汗,這漢武帝明顯是醉了。
「朕會傷到自己?」
「快去請皇后。」東方朔悄悄給宦官說著,
「諾!」
衛子夫趕到的時候,漢武帝大概是累了,衣服全脫光了,走一步,歪一下,
「不要扶朕,朕還能舞,朕還要喝。」
「是是是,陛下,可是明日還有事情要處理,咱們明天再喝吧。」
衛子夫小心的勸說著,老半天才安撫住了漢武帝,沒過多久,他到頭將睡。
「快,把陛下抬回去,準備熱水。」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