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第220章 何大清離開秘辛
第220章 何大清離開秘辛
何雨柱,何大清一前一後的走進了一個衚衕,這個衚衕是以前何大清帶何雨柱經常來的,這裡的小吃是一絕。
老馬家三十年前搬到這裡來的,經營著油酥火燒,醬牛肉。
現在已經是第二代了,在物資短缺的年代,吃肉本身就是一件奢侈的事兒,而燉完縮水,不出數兒的醬牛肉,四九城人更是難得吃上一次,如今的四九城人開始追求吃著順口兒,吃的舒坦,老主顧們都習慣了這樣的吃法,剛出鍋的油酥火燒夾上熱乎乎的牛肉,還有焯水,調好味兒的圓白菜。
老四九城人稱其為『中式漢堡』一口吃下去,那是滿口生香,越咂摸越有味兒,油酥火燒是這兒的鎮店之寶,油酥是在白面里澆上熱油沏出來的,燒餅起酥全靠著它,撒一層椒鹽兒提味兒,就可以捲起來做劑子了,做好的劑子表面刷上油,一壓一擀,上鍋先烙后烤,這外酥里嫩的原味兒火燒不會搶了牛肉的香。
配上脆脆的圓白菜,那叫一個香,星盛齋的油酥火燒在百萬庄一帶那是非常有名兒的,同樣是社區小店還有這麼一家備受好評,他家的芝麻燒餅人氣十足,經常要排大隊您才能買著,一塊錢一個,還真是好吃不貴。
相信不少老四九城人已經猜出來了,說的正是后海鴉兒李記,每逢說到鴉兒李記,最有名的無疑是芝麻燒餅,燒餅酥脆層兒多,白嘴兒吃口口留香,夾菜夾肉,更是滋味豐富,而且一塊錢一個,很多老四九城人都是一買一大兜子。
燒餅講究表面塗一層醬料,行話叫『假芝麻醬』說白了就是面跟醬油兌好的麵糊,有了這層假芝麻醬,芝麻就能牢牢粘在燒餅上,它們家依舊使用最傳統的鐵盤兒來烙燒餅,受熱均勻,穩定一致,烙熟了以後,燒餅再進烤箱,經過烤制,表皮更加酥脆,白嘴兒吃都能香您一跟斗。
再加上噴鼻香的醬牛肉,濃濃的肉香不光能解饞,沉澱在記憶深處,成為了四九城人幸福的回憶,幾十年過去,點滴的美好卻愈發清晰,一頓美食,一次家宴,那些跟我們一起吃飯的人,四九城人都會選擇記住那些快樂的時刻,又酥又香的芝麻燒餅,甭說夾肉了,就是夾點鹹菜絲兒,來碗粥,都能香死個人,這才是正兒八經的老四九城味兒!
當年何大清其實不差錢,經常帶著何雨柱和何雨水來這裡,
今天何雨柱也帶著何大清來到了這裡,剛一坐下,何大清就本能的喊道:「老闆,六個燒餅,半斤牛肉!」
喊完,何大清自己也是稍微的愣了一下,只是愣完之後,何大清嘆息一聲道:「柱子,對不起。」
何雨柱不置可否,只是幫著何大清拿出筷子隨後道:「再來兩碗稀飯!」
說完,何雨柱對著何大清道:「他家現在是第二代了,所以也有稀飯了,我還是比較喜歡又順口的東西。」
何大清聽著點點頭,不一會,燒餅,牛肉,稀飯就上來了,一對父子就開始吃了起來,吃著吃著,本來兩人是不說話的,可是忽然,何雨柱突然問道:「老頭,問你一個事情,為什麼你會害怕易中海,當年和白寡婦離開,你是不是被人威脅了?」
此話一出,何大清猛的愣住了,不過,很快他就吃了兩口食物道:「沒,沒有.當初是我不對,我對不起伱們兄妹倆?」
可是何雨柱卻執著的問道:「不對.要知道當時你可是軋鋼廠的大廚,你的工資完全可以養活我們一家和白寡婦一家,你沒有必要離開。
而且你的祖宅就在這裡,你離開根本就是沒有理由的,我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你是被人給逼走的,而那個白寡婦就是監視你的人。
所以你等這個白寡婦死了之後,才敢一個回來。」
「嘶!」
何雨柱的話說完,何大清直接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自己的兒子,一時之間,何大清的思緒回到了他離開的那一年。
五十年代的四九城,夏天,何大清騎著自行車走在四九城裡,那個時候,論如何變遷,和現在一樣,從四九城前門大街到王府井的大路上向來是最繁華的。路西是高聳的百貨大樓,道兩邊則林立著牌匾高懸的店鋪,這裡有全國最大的新華書店和照相館的前身,還開放了賣體育用品和醫療器械的店鋪。
美食店則已經有老字號的烤鴨店,五芳齋,東來順等。公私合營該是最近的大新聞了,此時還很低調的東來順食品以後將會開得越來越大,形成各種美食市場。在一些商店的櫥窗上,也張貼著慶祝公私合營的各種標語。
這些鱗次櫛比的店鋪可以開到晚上九點,所以從日出到傍晚,大街上一眼望去都是人,摩肩擦踵,談笑往來。
但不同於現在,汽車們整天堵得水泄不通,那時的大馬路寬闊又敞亮,人也不急,車也不急,毛驢和馬在柏油馬路上優哉悠哉地拉車,哪怕是來了個大型的拖拉機也能順順噹噹,隨便開過去。
何雨柱孑然一身,不拉貨也不賣貨,就自己騎了個自行車,慢悠悠地四處看。和街上的大多數男人們一樣,他也隨流穿了個中山裝,穿著老布鞋,戴了個工人帽。
他騎啊騎,騎過人頭攢動的電影院,也騎過相對來說就有點冷落的京劇海報門口。他還進了百貨市場,買了點糖果。
五十年代,一塊豆腐,幾把青菜是日常,雞鴨魚肉是進補。
糖果和糕點,對於當時的普通老百姓已經算是奢侈了。
漂亮的糖紙裹著甜膩膩的糖塊,已經凝聚了太多幸福。
裡面有個年輕的小夥子很厲害,他要多少糖果,小夥子一把就能抓出來,人稱「一把抓「。
何大清帶著一小把糖果,重新騎上車,這些糖果是給他可愛的女兒的。
何大清拐過一個街角,並不知道自己路過了一個大作家的四合院。大作家愛寫老四九城,寫老四九城的人力車夫尤其有名,這時候,他應該正在寫自己的新話劇。
何但大清這是要去接自己的女兒回家,順便一起去中山公園玩。
他心情急,出來得早,就先自己在外面轉悠。街上的女孩大多扎著時興的兩個長辮子,還有的剪了短髮,穿得簡約。
有個女人穿了身旗袍,燙了頭髮來逛街,已經算是打扮鮮亮的了。
這個時候已經將近中午了,但時間還趕趟,可以去天橋廣場那邊兒再轉轉。為了讓大家更顯鮮明全面地體會到四九城的不同風貌,何雨柱也會騎得快一些,多轉悠轉悠。 「紅心兒羅貝,綠心兒羅貝,嘎巴溜脆!「「磨——剪子屑,——菜刀。「走離了繁華的大街,吆喝聲反而越來越大,充滿生命力和鮮活勁兒的地道京腔,來自於衚衕巷道,還有天橋市場。
何大清更愛逛這種熱熱鬧鬧的地方,覺得這裡更有市井中的溫情和煙火氣。
天橋市場上,有京劇和河北梆子,木偶戲和相聲,還有赤膊的老藝人表演耍棍,讓人目不暇接。小吃則有鹵煮、灌腸和豆汁焦圈。
豆汁就先不喝了,何大清買了兩個最喜歡的焦圈吃,炸得酥脆金黃,一咬下去又像油香四溢。旁邊的孩子套在手腕上吃,被媽媽罵了一句。
路邊擺著一個茶攤,行人本來覺得口渴,想喝一碗,但賣茶的攤主正在和什麼人搶地盤,吵得不可開交。
原來啊,是茶攤攤主嫌棄對方的攝影攤太佔地方了。
雖然現在已經有專門的照相館了,但老百姓經濟條件在這兒,還是更經常去這種街邊露天的攝影攤:地上架起一個大相機,相機後面擺著各種顏色的背景布,也很方便。
何大清看了會兒熱鬧,順便和街邊蹲著的一個人打了招呼。
這人是個鋦碗匠,也是四合院的住客,有熟練的好手藝,什麼打破的碗啊盤子啊,還有瓷器和陶器,他都能修得嚴絲合縫。行人平時和老婆吵架,可沒少來找他。
閑聊的時候說起來,從前的王府都賣給學校和商鋪了,拆除了那些魚塘啊秋閣啊,翻修了幾回,樣子越來越新。
這下時間差不多了,該去接女兒了。
於是何大清騎車離開了市場,往女兒上學的幼兒園騎去。中途的時候他還看到動物園賣票,心裡不由得有一點痒痒,但之前逛得太久,時間不夠了。
他駐足看了一會兒,被一個背著大網兜的男人吸引了目光。男人風塵僕僕,網兜里裝著被褥和換洗的衣服鞋子,應該是出差來四九城的。看來老四九城的動物園,是真的很吸引人了。
老四九城的衚衕是真的複雜,所幸行人來得多,門兒清,順利地繞過了走街串巷賣貨的人,和採買回來的婦人們。時候還早,她們就張羅買白菜了。
因為現在百姓的日子還是困難,等到快冬天的時候,經濟下行,會帶來更大負擔,就都會給自家儲存起一摞一摞的大白菜,留著吃。
接上了女兒,兩人就去了中山公園玩。公園門口,一群衛士從裡面走了出來,氣質果然個個很挺拔,路人都崇敬地看了過去。
遊了公園,還坐了船,泛舟水面。這一天晃晃悠悠就這麼過去了,但行人很是知足。不管是什麼樣子的日子,但凡是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就是好日子了。
生活是難,路邊的小吃攤販都曬得皮膚黝黑,滿身是汗,但數著還沾著油的錢,還是笑得一臉開心。街邊巷角,打撲克牌的人漸漸取代了以前打麻將的那些人,畢竟新遊戲更方便也更快。
還有人在進行象棋對戰,在棋盤的楚河漢界上寫著「保家衛國「。
夕陽西下,所有人的表情都沉浸在生活里,看著眼下,看著當前。
本來何大清認為自己的生活就是這樣,可是讓何大清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今天晚上,他就要被迫離開自己的家,自己的兒女,和自己工作的地方。
何大清一輩子都記得那天,就在天擦黑之後,聾老太太,易中海還有白寡婦將自己給找到了,跟著聾老太太直接當著自己的面將一件事情給說了出來。
那個時候,五十年代,正是敵我雙方最火熱的時候,何大清被聾老太太,易中海給拿住了把柄,這個把柄要是說出去,那麼可不僅僅何大清要完蛋,自己的兒子,女兒,也一定不會倖免。
聾老太太這個時候笑著看向何大清道:「大清,你是一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你現在只要帶著白寡婦走,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幫你給忙下來。
你的兩個孩子我也會一併照顧下來,這樣你們一家三口就一點事情都沒有,而且你還白得了一個老婆,何樂而不為。」
「老太太,我對你挺好的呀,為什麼非要我離開,我待在四合院里,一定會給你養老的,這個我可以給你保證。」何大清不想離開四合院,不想離開自己的孩子,他更不想給一個寡婦養孩子。
只是這個時候,易中海笑著道:「大清呀你就不要執迷不悟了,離開是你最好的選擇,你就放心好了,只要你離開,我也會幫你照顧你家的兩個孩子。」
何大清看到了易中海的笑容之後,忽然明白了,啊原來這次的針對,是聾老太太在給自己的乾兒子易中海鋪路呀,這聾老太太是要給自己的乾兒子留下養老的人。
所以她才會將自己給逼走,甚至還給自己安排了監視的人。
最後何大清還想掙扎的看著聾老太太道:「老太太,你放心好了,我可以保證,不管我走不走,只要易中海願意,我家的兩個孩子都可以給易中海養老。
只希望老太太可以網開一面,畢竟孩子離開父親,真的不好活,我在身邊,那兩個孩子才會好一點,你們有我的把柄,我一定會好好聽話的。」
「放屁.你滾了才是最好的,何大清,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要是真的這樣,那勞資立即讓你何家全部死光,好話是不是聽不進去,今天晚上跟著白寡婦滾,要是不滾,後果自負。」
易中海氣急敗壞的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