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第189章 八十年代的生意

  第189章 八十年代的生意


  南鑼鼓巷，四合院前面有一條衚衕，何雨柱回家一路走來，只見這條衚衕的兩邊都是賣蔬菜水果的農民，這些蔬菜大多是家常菜，蘿蔔，韭菜，包菜，白菜，土豆什麼的而水果也都應季的水果。


  但是數量很多，這一下四九城的人終於有菜吃了。


  你可能不知道，就在一年前，四九城人還遇到了菜荒，什麼是菜荒，就是沒有菜吃，全市幾百個菜店的貨架上空空如也，有時櫃檯上只有點土豆、蔥頭、南瓜出售。


  應季的黃瓜、茄子、西紅柿難得見到。每天上市鮮菜由中旬的五六百萬斤，一下子降到300萬斤以下，除去損耗，市民每人每天還吃不上半斤菜。


  而且這樣的菜荒是越來越嚴重，八、九兩個月，平均每日上市菜量比正常需要量少近200萬斤。


  尤其是8月下旬，近郊每天上市菜180萬斤左右，僅為市場需要量的三分之一。


  那時，全市幾百個菜店的貨架上空空如也。


  每天清早或傍晚，菜店門前群眾都排著長隊等候買菜，偶爾運來幾筐茄子、豆角、冬瓜、小白菜等鮮菜，也一搶而光。


  特別苦的是「雙職工」，沒時間去排隊買菜。他們反映，有時一個星期也買不上一點新鮮蔬菜。


  很快上面做了決定，那就是在不影響交通和市容的情況下，進一步打開城門，大開綠燈，為菜農進京提供方便。


  具體來說，就是從當年5月31日起，本市郊區和外地運菜進城的車輛，包括汽車、拖拉機，可以憑菜進京，不再要外地進城證明。


  這樣一來，大量的農民可以進城，隨後大量的蔬菜就可以直接進城。


  「買一點吧都是上號的蘿蔔。」


  「小青菜，小青菜，三賣錢一把。」


  「同志，看看這西紅柿，剛剛早上才摘下來的。」


  何雨柱一路走，一路聽著兩邊的小販聲音，嘴角露出了微微的笑容，等何雨柱剛剛走進這四合院，就看見三大爺正在弄自己的花草，現在的三大爺閻埠貴已經退休了，現在正在頤養天年，不過，這閻埠貴卻人老心不老，他還想繼續的干。


  這不，等看到何雨柱之後，閻埠貴立即就湊了上來道：「柱子.你就讓我去你的店裡幫忙吧。」


  閻埠貴說的店，是何雨柱開的一家私房菜，專做譚家菜，馬華，于海洋還有楊壯壯在裡面負責，這私房菜館開業之後，那是火爆的一塌糊塗，畢竟開放之後，大家對吃喝都上心了。


  以前吃的是太差了，這譚家菜重的就是奢華，現在又開放做生意，所以只要有談生意的就喜歡往何雨柱的私房菜館帶。


  伱要是談生意不去何雨水開的私房菜館吃一頓，那你都不好意思說自己的生意是大生意。


  而何雨柱這個人也是心善，自己的私房菜館請了不少四合院的人去幫忙，一個月開三百的工資，剩飯剩菜也是可以帶回家的，哎呦.這可是一個特別好的待遇，八十年一天十塊錢的工資可真的不少了。


  三大媽，一大媽，都在何雨柱的私房菜館，而這閻埠貴也想進去，這樣他和自己的老伴一個月就能拿六百了，這是閻埠貴的夢想。


  「三大爺您老怎麼又來了。」何雨柱露出了苦笑：「我都招了三大媽，不能再招您了，您說您也是頤養天年的人了，您家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都每月給你生活費，您還上這個班做什麼？」


  「柱子，柱子我這不是閑在家裡沒事做嗎我知道您心善，您就安排一個夥計給我就可以了，我聽我家老太婆說，不是有個看冰庫的活，一個月三百塊，我來給您看，要是看得不好，您給我辭了，要是我成的話，你就要了我了。」閻埠貴直接死死的將何雨柱的手給拉住，何雨柱不答應就不願意讓何雨柱走，何雨柱一個無語的笑了起來，只能點頭道：「好，好你去試試吧.！」


  「嘿！」聽到何雨柱答應，閻埠貴直接歡喜了起來。


  與此同時，四合院又走進來兩個人，兩個人身上都是西裝革履，各自的臉上還帶著一個蛤蟆鏡。


  嘿嘿這就是八十年代生意人的標準搭配，而這蛤蟆鏡是由一部電視劇帶火的。


  八十年代，四九城有電視機的人家還非常少，通常誰家有電視，周圍鄰居都會跑來看，而且自帶板凳椅子。一屋子人圍坐在一起，邊看電視邊討論，其樂融融。


  不得不說，那時候的鄰里關係真是好啊，不像現在住門對門都老死不相往來。


  也就是在這一年，一部科幻劇《大西洋底來的人》，在沒有任何宣傳預告的情況下，悄然出現在每周四晚8點新聞聯播之後的電視屏幕上。


  這讓觀眾感到非常新鮮，畢竟是第一次見到「外國人」，尤其是「從大西洋海底來的外國人」，這就勾起了人們的集體好奇心和探索欲。


  所以，儘管現在回頭看，這部劇畫面粗糙、故事老套，但在當時，卻造成了萬人空巷爭看的轟動效果。


  那時，那些難掩愛美之心的年輕人，往往都必備一條喇叭褲、一件緊身花襯衣，和一幅蛤蟆太陽鏡，幾乎算是「標配」，如果再加一台「雙喇叭」錄音機，那基本上就算「齊活」了。


  但在當時，這樣的裝扮穿著喇叭褲、戴著蛤蟆鏡「招搖過市」，還並不能被所有人所接受，往往不苟言笑的「正經人」，會將這樣裝束的年輕人，判定為「後進青年」和「落後分子」，是需要被一臉正氣的「先進青年」所拯救和感化的。


  所以才有了小腳老太太揮舞剪刀滿街圍剿喇叭褲，和收繳蛤蟆鏡的行為。如今想起，已是笑談。


  生意人當然不可能喇叭褲，錄音機，他們基本上都是西裝革履，但是蛤蟆鏡是一定要帶的，而此時走進四合院的兩個生意人不是別人，正是劉海中和許大茂。 這裡要說明的是，現在的許大茂和劉海中兩人已經恢復為好友關係了，當然了，他們倆的這個好友關係，也就僅僅是在生意之上。


  許大茂現在已經不是紅星軋鋼廠的副主任了，就在兩年前，李主任犯了事情直接倒台了，不過，李主任厲害，他後面有他的岳父罩著，雖然犯了事情，但是無驚無險的下來了。


  而李主任一下來，許大茂就只能灰溜溜的跟著下來，這裡沒有何雨的事情的，所以說何雨柱和許大茂直接也並沒有發生什麼衝突。


  倒是後來何雨柱也出了紅星軋鋼廠，跟著就開始創業，首先是何雨柱的炒貨作坊被做了起來，八十年代電影院已經復甦了。


  特別是孩子們對電影十分的痴迷。


  那時候的孩子最喜歡看的影片不僅是武打片，還有戰爭片和諜戰片。每天晚飯後、先手腳忙亂地寫完家庭作業，然後幾個孩子就會相約跑出去玩。


  說起來也可憐，四九城只有那麼大，能玩的地方太少了，更不要提娛樂項目了，可以說除了大禮堂就是電影院，別無選擇。


  八十年代一張電影票的價格只有區區兩角錢，買了電影票之後，那就是買些葵花瓜子花生什麼的吃一吃，所以說，那個時候的炒貨生意非常的好。


  一天營業額都在上千塊，何雨柱也算是將第一個生意給打響了，這第一個生意打響之後，何雨柱就開始了自己的第二個生意。


  那就是何家私房菜。


  你要知道，八十年代一夜之間放開了計劃管制，上面對民營經濟、個體戶開始放寬，老百姓的需求也增大，但是供給不足，是當下的你不太理解的經濟短缺年代，叫賣方市場，只要你有貨就不愁賣。


  所以好像一夜之間，大家都開始做起了生意。


  沒錢的開始擺地攤，有錢的就開始做倒賣。


  最開始倒賣最緊俏的還是電視機，特別是彩電，在那個沒有機頂盒、沒有遙控器的年代，換台全靠一個按鈕「咔咔」地擰，最多也就接收8個頻道。


  電視信號很弱，就必須在室外安裝接收天線。


  一根高約5、6米的木杆子，頂端固定一個金屬鋁的篦子，拉一根專用電線到屋裡連接電視。還有人家用的是銅棍做的「魚骨天線」，更有甚者，還能用易拉罐自製天線，五花八門什麼樣的都有。屋內電視的圖像不穩定，時斷時現，常常是雪花一片伴著雜音，看到關鍵時刻，真能急死人。


  這時候，就需要有人到屋外不停地轉動天線，屋裡的人看著電視大喊「轉！轉！」


  遇到天氣不好的情況，外面狂風暴雨，信號就更別提了，因此過去看電視還得看天氣。也正是這樣的難得，那些有電視看的日子更加讓人印象深刻。《大西洋底來的人》、《女奴》、《排球女將》、《血疑》等經典影片成為一代人的記憶。


  雖然節目頻道不多，但坐在電視機前總是看得津津有味。


  最討厭的是周二下午，1點到6點，因為檢修所有頻道都出現各種顏色的圖標。


  所以說電視機那真的是太賺錢了，只要你有電視機，你就不愁賣出去，你就不愁沒有錢賺錢，當然除了電視機，蛤蟆鏡，電子錶，喇叭褲，鋼材，煤炭等等.這些都有人有，也都有人收。


  有一句話說的好，叫十億人有九億倒，還有一億在尋找。


  本來其實這是一個好事情，因為這樣可以將經濟給搞活起來，不過，有的時候，好心也是會辦壞事的，放開管理的商品過多，國營不能為穩定市場、平抑物價掌握和控制必要的商品，主渠道地位下降；且政出多門，各自為政，政商不分，身分模糊，公司過多、過濫、過亂，這就不可避免出現了經營行為和範圍及價格上違規的問題，甚至導致假冒偽劣，違法亂紀，亂像的發生。


  空開發票，買空賣空；倒買倒賣；有的物質不動窩，發票多次轉手，層層加碼，哄抬物價，牟取暴利，銷售劣質商品，損害消費者利益；有的行賄受賄，分配不公，謀取私利，搞亂經濟秩序，滋生腐敗現象。


  某些不法之徒，利用經濟過熱，供求矛盾尖銳、計劃價格與市場價格之間高低懸殊的可乘之際，大搞權錢交易，鑽雙軌制價格的空子，時而將平價的商品轉為市場出售，時而又將市場的商品變為平價商品，通過這種「評轉議」或「議轉平」，從中漁利，大發其財，成為暴發戶。


  現在突然如春筍一般冒頭的生意人，都是因為這裡面的原因，當然了，這樣的事情是長不了的，很快，上面就會第一時間維護公平，不法之徒也都會一一的被抓，但是只要及時收手，還是會有很多暴發戶的。


  何雨柱則是利用這個時間，開了一家私房菜館，給那些談生意的人來吃飯，你還別說一炮打響，成為了四九城現在最火的談生意的不二地方。


  何雨柱也算是成為了一個成功的商人，每天在家待著就是賺錢，而這一幕也是引起了許大茂和劉海中的羨慕嫉妒恨，隨後就是全城下海，許大茂和劉海中也正好是從紅星軋鋼廠下來了，沒有了工作，他們也投身於全城生意之中。


  這兩個人運氣還是有的，第一個生意做的就是煤炭生意，你還別說，兩人合作之後，還真的讓兩人給做的賺了一些錢，至少有了三四萬塊。


  這一下兩人是徹底的對生意產生了最大的興趣，每天都是一人一身黑色的西裝，跟著帶著蛤蟆鏡出去找人談生意，不過，也是說真的，現在這錢還真的是太好賺了，基本上有點腦子的人都能賺到錢，只要你不是亂弄，那就一定會有收穫。


  隨著劉海中越來越有錢，他的那些兒子們也是舔著臉的回來要和劉海中住一起。


  兩人進門之後，許大茂嘴角微微一笑，跟著就見身後又進來一些人，這些人各自手上抬著一個彩電箱子，閻埠貴看到之後，很是驚訝的問道：「大茂.你買彩電了？」


  「哈哈.！」劉海中大聲的笑了起來：「我和大茂一人一台，三大爺，有空來我家看彩電，這彩電和黑白電視，節目可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