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各取所需
第40章 各取所需
兩天後,縣城內血狼幫的血案方才傳回小鎮之上。
據說兩天前的下午有一絕世凶人,單槍匹馬的闖入縣城血狼幫總部,見人就殺。
那人一拳就將留守幫眾的腦袋打爆,再一拳,就將那緊閉著的大門給砸開,硬生生的從大門口殺進了總部之內。
而後便有人聽到總部裡面傳來嘈雜的喊殺聲,慘叫聲,哭嚎聲,響成一片,十分的瘮人。
等那人從那血狼幫總部出來后,先前的一身短打已經被鮮血完全給染成了一件血衣,一身血腥氣散發的整條街都能夠聞得到。
而後這絕世凶人竟是沒有逃跑,而是轉身大步去了縣衙,直接闖進了縣衙之內。
將縣衙內的眾多捕快衙役給統統打倒之後,就當著這些衙役和吏員的面,將那血狼幫背後的靠山縣丞給一拳打爆了他的狗頭,隨後揚長而去。
不過這凶人剛出縣衙,就被急匆匆趕來的官兵給圍困住了,在長槍、箭矢的捅刺攢射下,那凶人卻是毫髮無損。
而那凶人也是被官兵們的舉動給激怒了,迎著那些官兵舉拳殺去,愣是憑藉著拳頭將幾百號官兵的陣型給殺了個對穿。
面對這般力大無窮又刀槍不入的絕世凶人,官兵也害怕的不敢再上前去。
就這樣那絕世凶人大搖大擺的出了縣衙,穿街而過,從城門出了縣城,消失在了城外。
沒錯,這些人口中的絕世凶人就是徐揚。
反正他現在改頭換面,用的是一個叫周慈的小號,縱使是岳不群站在面前也認不出他來,那這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索性就發了狠在血狼幫當中,徐揚大開殺戒,將那些幫眾和老傢伙們全都給宰了,雪崩之下,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這些老傢伙們可沒少享受血狼幫搜刮來的錢財。
不過徐揚到底還是有些慈悲心的,留下了婦孺之輩沒殺。
而為將那血狼幫連根拔起,還硬闖縣衙把那狗官也一起給宰了,反正也沒人能認得出來是他乾的。
自此之後,這凶人傳說,便在這一帶的城鎮當中深入人心,數十年後,仍有著相關的傳說。
「這是造反!」
府城當中,錦衣衛哨所內,一道厲喝聲響起。
而後就見哨所大廳當中,本地錦衣衛最大的官,錦衣衛千戶鄧九尋,在沖著底下的錦衣衛們吼完之後,「砰!」的一下,一巴掌就將桌子給拍碎了。
而他整個人也是「噌」的一下就站起了身,一臉的驚怒交加,那捏著消息信件的手指更是因為太過用力,而有些發白。
但這人的雙眼雖然在此刻瞪得大大的,但若是仔細觀察,卻會發現其中並沒有什麼怒氣,反而是多了一些興奮。
此時他的心中確實沒有半點怒火,反而是在大喊機會,天賜良機。
他在這府城千戶的位置上已經待了好久了,早就想挪挪窩了。
錦衣衛千戶的位置雖然不低,但也得分是哪裡的千戶,在這西南貧瘠之地,實在是沒什麼油水可刮。
他雖然是錦衣衛千戶,但手下的人也著實有限,基本上就處於半數人,人多了,上面不給發餉啊。
鄧九尋這些年就一直在尋找機會調離,現在徐揚鬧出的這事一出來,他就知道機會來了。
殺了數十條人命,又衝擊官府,還刺殺朝廷命官。 這三樣,哪一樣都是足以千刀萬剮,株連好幾族的死罪,可現在有人全都做了。
這是足以驚動朝廷的大案、要案,更是一份大功勞,只要能夠將那人抓住,立下功勞,然後活動一番調走,調到一個富裕的地區,就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鄧九尋便連忙召集手下,騎上快馬,急匆匆的直奔案發縣城而去。
他很著急。
因為這裡地處西南,位置偏僻,錦衣衛在這邊也少有安插人手,所以不像中原地區那般人手充足,基本上每個縣內都有錦衣衛的存在。
以至於事情發生的第二天他才收到消息,他也知道,這事其他的機構肯定也差不多該知道了。
這是個天上掉下的大餡餅,誰不想吃上一大口。
其實也不出鄧九尋的所料,就在他前腳剛出門,後腳就有不少的官兵衙役也騎著快馬出了府城,朝著那血狼幫所在的縣城而去。
不過這些官府的人註定要白跑一遭了,徐揚又不是傻子,會等著人來抓。
在這個時候,徐揚早已經再次改裝換面,連夜運轉輕功,遠遁到百里之外的另外一個縣裡了。
而且現在他所在的位置,也是有點特殊的,百花樓。
嗯,也就是古代的青樓妓院當中的後者。
當然作為正人君子,有著遠大理想和抱負的徐揚,自然是不會做那貪花好色之人,來這百花樓喝花酒,玩姑娘。
尤其是現在還是白天,人家百花樓的姑娘們都在休息,也不會給他白日宣那啥的機會。
他來這,可是有正事的。
徐揚這次換了一副遊學士子打扮,跟那百花樓的老鴇在房間當中商談事情。
此時日漸西斜,徐揚和老鴇之間的事情也已經談妥了,當即便想要告辭。
而那老鴇卻是拿著徐揚給的一千兩銀票樂開了花,在見到徐揚這個大肥,呃大金主要走,連忙上前勸解道:
「公子何必急著離開,我這百花樓正是夜間開業,您不妨在我這兒歇息下來,晚上有酒有肉,還有好看的姑娘,保證讓公子您滿意。」
「不用了,本人對你們的姑娘不感興趣,你只要把我交待的事情做好就行。」
對於老鴇的建議,徐揚搖頭拒絕了,雖然也有那麼一絲心動,但他還是把持住了。
嗯,毅力+1。
對於徐揚的回答,老鴇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對姑娘不感興趣,這理由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可徐揚越是這麼說,老鴇心中也就越沒底,總覺得手裡的這一千兩銀票有些燙手,忍不住問道:
「就這點事,值得你花一千兩銀子么?」
「我求名,伱求利,各取所需罷了,不必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