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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中毒

  大殿中內依舊歌舞升平,眾人飲酒作樂,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隻不過含義有所不同罷了。桌子上的美食佳肴幾乎每隔半個時辰就被宮女換一次,殿中央的歌姬舞姬也是換了一批又一批,卻不見壽宴有要散的意思。


  我細細品味鹿肉的味道,本想問一旁的南辰玨,什麽時候能夠回府。但是一看到他那副高高在上不搭理人的樣子,好幾次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在此期間,我又以出恭為由,溜出來兩次,結果都被南辰玨帶進宮來的兩個侍女寸步不離地跟著。我三番兩次的詢問她們一些問題,她們始終都是低著頭不作任何回答,甚至連名字都不告訴我。


  大約晚上戌時,也就是八點左右,皇帝喝得酩酊大醉,皇後極其幾個妃嬪扶他離開,壽宴這才正式結束,眾大臣及皇子等人紛紛退下回府。


  真不愧是昏君,搞個生日宴會都能快活這麽久,從中午開始一直到現在,我估計也堪稱史上最長壽宴了。可悲的是,人人寧願都忍著,也沒一個人去提醒他,包括他的那些妻妾和兒子們。我不知道這個皇帝能活多久,但是我明白一點,當他躺床上需要人伺候的時候,日子肯定沒有現在這樣舒坦。其實那樣的日子也離他不遠了,畢竟他都快五十了,古代人的壽命相對來說還是比較短的,況且還像他這樣。


  我跟在南辰玨後麵一起走出大殿,正好與太子夫婦打個照麵。太子今日有些喝高了,臉上微微發紅,郭薔和侍女都在攙扶。太子一見南辰玨,推開那二人,晃晃悠悠的走過來,麵帶著微笑。


  他二人行過禮,太子一臉溫和的看著我,淺淺的笑著,如浴春風般的他身上飄出一絲絲酒氣來。“五年前見你,那時的你還是一個小姑娘,獨自一個人走在樹林裏哭著,我怎麽哄你都不理我。”


  咳咳咳,這安小離以前見過太子南辰驀?他倆之間該不會有什麽吧!來不及讓我多想,我立馬欠身行禮道:“感念太子殿下至今還記得,弟妹榮幸之至。”


  太子輕輕一笑,轉頭看向一旁的南辰玨,意味深長地說一句:“三弟真是好福氣,令本宮好生羨慕。”說完又行一禮,便轉身離開了。


  我本來就已經被太子的一句話驚的不輕,他又冒出那句話來,到底是幾個意思?我有些茫然的看看南辰玨,隻見他此時正黑著臉一動不動地望著太子離去的背影直至消失。他又轉過頭冰冷冷的看著我,我後背的毛孔不禁豎起來,生怕這貨哪根筋不對,又要找我麻煩。


  我自覺的後退兩步,以防萬一他揍我,好歹也能跑掉。我二人互視了半天,最後南辰玨臭臉一甩,直接走了。我膽怯的跟上去,又刻意離的有些遠,那兩個侍女也緊隨其後。


  回府的一路上,我們坐在馬車裏,誰也沒有說話。南辰玨喝了不少酒,雖然臉沒那麽紅,但我依舊能感覺到他的醉意。隨著馬車的一起一落,這家夥困得閉上了眼睛,更可氣的是,沒過一會兒,他的腦袋向我這邊靠來,不偏不倚的正好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輕輕地挪動了屁股,又小心翼翼將他的身子扶正,心裏祈禱他再堅持一會。結果我的清淨沒到半分鍾,馬車突然一顛,南辰玨的身子筆直的倒下。說時遲那時快,我本能反應的過去將他抱住。隨著重心的下降,憑我一人之力已經無法扶正他,隻好咬著牙把他抱在懷裏。


  終於到達王府,府中的下人們紛紛出來接應,昭林一掀車簾見此情景,先是一愣後又覺得不好意思轉身正欲離去,結果被我嗬斥回來。待昭林將他家的主子架走,我的雙腿已經發麻的無法動彈好在青竹過來扶我下車。


  身心俱憊的我回到別塵院,青竹打來洗臉水,趁著機會我正好詢問她關於那兩個隨我進宮丫頭的事,也不知青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她說自己從未見過那兩名女子。我也懶得多想,待青竹出去後,我簡單的將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整理了一遍,尤其是關於安小離和太子之前認識的這件事,讓我心生不安。等明日一早,我去問問環佩和容月二人,看她們是否了解一些情況。畢竟這種事說大能大,說小能小,主要還是取決於南辰玨的想法。


  累了一天,實在沒有精力去多加思考,索性直接躺床上睡覺去了,衣服都沒脫,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蠟燭也沒有吹滅。


  三更半夜的時候,我的身上開始越來越熱,腦子越來越模糊,潛意識裏知道自己應該是發燒生病了,可是眼睛就是睜不開,手腳也完全使不上力氣來。嘴裏越來越幹,想要喝水的欲望都促使不了我起身。


  即使是半睡半醒狀態,我卻能感覺到外麵正下著磅礴大雨。碩大的雨滴打的屋頂嗶哩啪啦地響,大風吹開了梳妝台對麵的窗戶,一股冷氣撲進來,屋裏的空氣頓時變得清冷起來。


  此時的我又冷又渴,實在忍受不了了,鼓足了勁兒起身晃晃悠悠地來到桌子邊,倒了一杯水下肚,又想去將窗戶關上。可誰知,我還沒走到窗戶邊,透過模糊的雨夜,我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在院子裏悠然自得地走著!雖然是側影,但是黑發披散,又是漆黑的夜裏,我並沒有看到那個東西的麵貌!


  我一驚,呆立在原地,捂住嘴巴不敢出聲,此時的腦子也立馬清醒過來。上輩子恐怖片也看了不少,什麽血腥驚悚的都來之不拒,但是這次不一樣,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一個東西在我麵前走動!

  不!我的理智告訴我,即使是在古代,那也應該是冤有頭債有主,我沒做過虧心事怕什麽?而且,這世上當真有鬼?我在腦子裏不斷的問自己,就算有,我這個死過一次的人還會怕她們?這樣一想,我的膽子就立刻大起來。


  我從抽屜裏拿出剪刀插進靴子裏,又找到一根棍子,躡手躡腳的來到門邊,輕輕地打開門向外張望。而此時卻什麽也沒看見,院子裏空蕩蕩的,唯有風聲雨聲在耳邊回蕩。


  莫非這鬼還能通曉人心?知道我要弄她,急急忙忙的躲起來了?記得小時候村裏的老人說過,其實鬼怕悍人,所以隻要我裝出一副凶樣子來,即使真的是鬼,我就嚇跑她。可萬一是人,我不打死她,也要用剪刀戳死她,以泄我被嚇之仇!半夜三更跑到我的地盤裝神弄鬼的嚇人,不給她點顏色看看還覺得我好欺負!

  這樣一想,我推開門索性大膽的走了出來,站在走廊裏,四處張望,尋找剛剛的那個人影。待我正好回頭時,看到一抹白色的影子,還沒看清那東西的樣貌,就被什麽東西打暈過去,不省人事。在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我卻清楚地看見院子的大門是開著的。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上午,外麵的陽光明媚燦爛。我本能反應的坐起來,卻發現自己的頭痛的要死,又漲又疼,而且腦袋後麵還有一個大包!

  青竹端盆水進來,發現我醒了,一盆子的水跌落在地上,灑的屋裏到處都是水。她二話不說的撲過來,跪在床邊,淚水漣漣地說道:“奴婢真的是被嚇壞了,您和王爺去宮裏一趟回來後,一個中毒昏迷不醒,一個受傷高燒不醒,整個王府裏的人都慌了神。”青竹嚶嚶地哭著,我卻愣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南辰玨中毒不醒?難怪昨天晚上在我懷裏睡得跟死豬一樣,感情是被人下藥了。轉念一想,又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昨天在宮裏,這家夥除了喝酒吃菜聊天,沒幹別的啊。如果有人想下藥毒他,試問有幾個人膽子大到在皇帝的壽宴上,在食物中下藥給南辰玨?這其中的風險自然不用我說,但是這針對性也太明顯了吧,居然有心害死統領二十萬大軍的鎮平王,誰會這麽沒有腦子?若真仔細想起來,這事除了皇帝皇後以及太子,就沒其他人有這個能耐了,更沒有理由。


  我眉毛一挑,沒想到南辰玨這家夥也有躺在床上的一天,又礙於自己的身份,不好將心裏的竊喜表露出來,故而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拉住青竹的手問道:“王爺中毒?王爺可還安好?查出來是怎麽中毒的嗎?”我一邊問,一邊起身穿衣服,還沒來得及梳洗,就急匆匆的趕往畫顏齋,青竹緊隨其後。


  我一邊走路一邊詢問青竹,讓她把知道的事都通通一字不落地告訴我。


  青竹低著頭,有些難過地說道:“奴婢隻知道王爺是中了極其凶猛的毒,到現在還沒找出解藥。但是據昭林所說,王爺是昨日在宮裏中的毒,至於怎麽中的,也沒有查出來。”青竹抹著眼淚回答,又繼續說:“奴婢昨日早晨起來,發現您倒在走廊裏,渾身發燙,可把奴婢嚇壞了。慌慌忙忙去稟告王爺,結果聽昭林說王爺中毒了,派人把宮裏的禦醫都叫來了。禦醫說您感染風寒,才會導致您高燒不醒,而您頭上的傷,已經上完藥包紮好了。至於王爺,皇上正在發榜尋求天下明醫前來診治,但是都兩天了,依舊沒有效果。”


  說到南辰玨的時候,這丫頭明顯情緒低落,臉上的悲傷更是情真意切。我便不好再多問,以免她更加難過傷心。


  來到畫顏齋,昭林正一臉嚴肅地守在門外,看到我來了,也沒見他有多開心。昭林瞥一眼裏麵,我不禁鄒了鄒眉頭,早就從大老遠處已經聽到女人的啼哭聲,惹得我心煩意亂。這人有沒有事還是兩碼事,這會兒蹲在這裏哭搞個什麽勁兒?萬一南辰玨這小子真的無藥可救了,又有幾個女人願意為他守寡一輩子?


  這樣一想,我極為不滿的一腳踢開房門,眾女子正齊刷刷地跪在南辰玨的床邊,個個低頭痛哭抹淚。被我這麽一踢,都嚇得一驚,紛紛回頭驚訝地看著我,沒有一個人說話,屋裏靜的讓人痛快!

  我站在那裏,冷著臉高高在上地說道:“本王妃知道你們關心王爺,但是眾位姐妹這樣子在這裏哭也不是辦法,不僅打擾到大夫醫治,更會惹得本王妃心煩。不如這樣,從現在起,你們都去大廳裏跪著哭,既不會打擾到王爺和大夫,還可以哭得更大聲,豈不快哉?”


  眾女一聽這話,臉上的表情五味陳雜,由開始的裝哭不掉淚變成了欲哭無淚。其中一個小妾爬過來抓住我的裙子,似乎正想說些什麽,被我一腳踹中豐滿的胸脯,倒在地上半天說不出話來。其他人見我如此凶悍,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說話,紛紛起身行禮低著頭退下了。其中一個粉衣小妾走到門口時,沒有管住自己的嘴,“切”了一聲,說什麽“身份比我們低賤不到哪裏去,當了王妃就會欺負人了”。


  “站住!”我大聲嗬斥道,來到那粉衣女子麵前,“啪啪”給了那小妾兩個響亮的耳光,那小妾沒反應過來,捂著臉狠狠地瞪著我,淚水在眼中打轉。


  “本王妃就是身份低微,但是今天就是打你了,怎麽樣?心裏不甘心?那就還手啊?打回來啊!”我對上她的眼睛,臉上含笑地說道。對付這類女人,就要用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無論跟她說理還是禮貌,她始終都會覺得你和她差不多,既不會怕你也不會敬你。隻有來硬的吃了虧,她才知道你的為人性子,才會敬你怕你,不敢再說出什麽出格的話。


  “怎麽?不開心了?”我鄙視地說道,“來人,將她拖到大廳裏跪著,每日賞她十個耳光,直到王爺醒來。”我剛說完,昭林看也沒看一眼,不耐煩地大手一揮,來了兩個家丁將那女子拖走。想必昭林對這群女人也是忍了好久,隻是礙於南辰玨的麵子,一直不敢表露出來。那女子一邊掙紮一邊喊道:“安小離,你這個醜女人,王爺根本看不上你,你連暖床的資格都沒有!等王爺醒了,有你好看!”她後麵還有不少咒罵我的話,隨著被拖遠,我沒聽清。


  我不禁一笑,心裏說道,看來剛剛的做法沒有半點失誤,隻是每天十個巴掌會不會有些少了?最好南辰玨躺個十天半個月,那樣的話,這個女人才會變乖。怕就怕萬一哪天南辰玨醒了,發覺自己的女人從一個大美女被我整成一個豬頭樣,會不會一陣惱怒之下,把我也打成豬頭?

  一念至此,我的腦海中就浮現自己被揍的場景,不禁有些後悔起來。我甩了甩腦袋,用手揉著太陽穴,青竹以為我的頭又痛了,慌忙上前扶我坐下。我隻好裝著自己不舒服的樣子,坐了一會兒,隨後就讓青竹及侍女都退下了。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屋裏隻剩下我和南辰玨兩個人了。我有些興奮地掀開隔紗,來到南辰玨的床邊,此時的他正雙目禁閉,直挺挺地躺在那裏。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但也不至於快要死的樣子。雖然我不懂古人那套煉藥製毒的路子,但我最起碼知道,排除強酸強堿和金屬中毒,也就隻剩下病毒感染了。但是現在的南辰玨,哪個都不符合,所以依照劇情的發展,這家夥應該不會有大礙。


  這麽一分析,我的心情突然大好起來。也不對,我的心情不是一直都很好嗎?從始至終有著急嗎?那一定是我的錯覺!


  算了,不管南辰玨會不會死,我得先把自己之前吃的虧全部都拿回來。於是我擼起袖子,一邊捏著南辰玨白皙的臉蛋,一邊自言自語道:“混蛋小子,讓你之前打我和環佩!堂堂一個王爺還那麽小氣,明明有錢,卻一點兒也不願意多給我?好歹我也是為你辦事的,一點情分都沒有!處處管著我,不讓我做這個,又不讓我做那個……”


  我還沒捏幾下,南辰玨的臉就紅了,看著那張俊美的臉蛋,實在不忍心再繼續糟蹋下去,索性直接用被子蓋住了他整個人。我剛起身準備離開,又覺得不妥,萬一這小子被捂死了怎麽辦?我非但沒得到自由,還會被灌上謀殺親夫的罪名,到時候會被砍頭的!於是我又轉身將他的被子蓋好,露出脖子以上的部位來,這才放心離開。


  我剛起身,一不小心將南辰玨的鞋子踢到了床底下。當我蹲下來想要掏出鞋子時,卻發現一個令我極度惶恐的事。那就是,南辰玨既然昏迷狀態,鞋子應該是被婢女放在床側的架子上,怎麽會擺放在地上?哪個閑著沒事幹的人會把他的鞋子從架子上取下起來?除非這個人就是他自己!

  這麽一分析,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的往後退,一直退到門邊。正打開門拔腿就跑,卻被身後傳來的聲音驚住。


  “站住!”南辰玨緩緩地坐起來,歪著腦袋冷冷地說道。“既然你都知道了,覺得本王還會放你走嗎?”南辰玨墨眉一挑,眼中閃過一絲殺氣。


  跑是跑不了了,外麵還有一個昭林,除非我有一雙翅膀!


  我低著頭,屏住呼吸,慢慢地走到南辰玨的床邊跪下。南辰玨似有玩味地伸過爪子在我的臉上捏了一下,許久沒有說話。此時此刻我的心情隻有上天知道,我是多麽害怕南辰玨順手就把手放在我的脖子上,“咯吱”一聲就被他送上了西天。我身上的每個毛孔都豎起來,冒著冷汗,手腳僵硬不敢動彈。


  “本王趁著你教訓小妾,就倒了一杯水喝,沒想到卻被你發現了。唉……要怪就怪本王的那群女人實在是太煩人了,哭哭啼啼在這裏跪哭了兩個多時辰還不走。”南辰玨說道,語氣之中帶著一絲笑意。


  大哥,您不是就要那些女人將您老中毒不起的消息傳出去嗎?再說了,那些女人怎麽說也是您老人家自己帶進府的吧,又怨不得別人。


  “對不起,王爺,我不該懲罰您的小妾。要不這樣吧,我去大廳裏跪著,讓她們回來繼續哭。”我抬起頭發自內心深處地說道,巴不得這家夥能夠立馬點頭同意。


  南辰玨看著我,臉上滿是笑意,我被看得發毛,不知道說什麽好。過了一會兒,他悠悠來一句:“既然本王生病了,就該由王妃親自在旁照顧,哪裏還有離開的道理?”


  “別啊,大哥!”我口無遮攔地說道:“我知道我錯了,我保證,我對天發誓,絕對不會對第二個人說起,否則天打雷劈,出門被撞死!”我義正言辭的保證,並伸出手發起誓言來。


  南辰玨見我如此,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臉瞬間黑下來,眉頭一擰,一把揪住我的衣領,極其不耐煩地說道:“本王讓你貼身伺候,不是讓你出去跪著,聽明白沒?再敢多說半句話,本王就掐死你!”


  最後一句話在我看來是極其具有威懾作用的,我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南辰玨見我變得如此乖巧,將手放開,坐直了身子,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沒有說話。


  我迅速起身來到桌邊,麻利地倒了一杯水恭恭敬敬地送到他麵前。南辰玨將水杯喝個底朝天,又遞還給我,可是眼睛卻一直盯著我不放。


  南辰玨往後一躺,閉上眼睛淡淡地說道“去,告訴他們,從今以後直到本王醒來,你都一直住在這裏。”


  我一聽,乖乖地將他的鞋子擺放在架子上,放好隔紗,關好門退了出來。


  門外的昭林淡定地瞧我一眼,青竹很是關心的上前問我南辰玨的狀況,我故作鎮定,又帶著一絲擔心,冷冷說道:“從今日起,本王妃將會搬來畫顏齋,親自照料王爺。其他人沒有經過本王妃的允許,一律不準踏進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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