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出來遊玩很歡快
“你是來傳消息的?”一個穿著白衫外罩深綠色紗衣的男子含笑望著栩兒。
兩人沿著一條小路走著。周圍樹影珊珊,遮住了熱烈陽光。
“我不過編了兩句謊話。模糊的帶了一句,若真有事,還得叫他們問自己的間隙。”說罷快跑了兩步,迎著炙熱的光,曬著太陽。
男子遞過一壺水叫她喝了。“要去看看那江才子?”
“恩。這兒的事當真是多。”栩兒不耐煩的將水壺遞回給男子,便又與他一同趕路了。
“丫頭,栩兒難聽的很,你為何不換個名字?”男子問著。
“那下回你來取名吧。等到了下個地方。”
男子略一思索,脫口而出。“那叫木兒好還是羽兒好?”
“還是叫栩兒吧。”
香粉鋪子裏,皇上想著問些什麽,可看梁夫人的意思怕是什麽也問不出。昭憫離開也好一陣子了,還是要去看看,反正梁夫人隸屬自在坊,也是隨叫隨到,丟不了。
一路上尋了過去,昭憫倒是沒有亂跑,坐在一家茶樓裏聽著說書的講故事。
“話說這當今聖上啊,那可是真龍天子,身長八尺有餘,力拔山河……壯哉我南楚國……隻是被那狐狸精迷了魂竅。若非如此,哪能日日早朝垂著簾子!這其中啊,必有隱情!各位可是想聽這其中的緣由?”啪的一拍桌子,“且聽下回分解。”
周圍人扔著銅錢,昭憫不置可否,隻一旁嗑著瓜子喝著茶水。
皇上暗叫柳安去查查這說書人的身份,以防萬一。一邊走近了昭憫。
那說書人口中的皇上,身高八尺有餘……再看看走過來的皇兄……“咳咳,這怎麽盡是些杜撰!如此信口胡說,都應該拖去斬了!”
“杜撰?本就沒有見過,說也無妨。倒是這姐姐的事也不知什麽人透露出去的。”
“折子裏說是百姓請願,那自然應該是他們猜的罷。”
“倒是希望如此。”
話到這兒,昭憫也知道暗中有人搗鬼。隻是這倒不是最讓人在意的地方。
“皇,那個,哥哥,這八尺的事兒不是你托人傳出去的吧?”
“傳它作甚!”
“那如何……就八尺了?”
皇上重重咳嗽一聲,卻不知如何接話。每逢出來都能聽見民間讚頌帝王的一些佳話。要一兩盤幹果,添上一壺熱茶,聽著這讚頌,比神仙也美上不少。至於怎麽傳出來的這些,倒是沒想過。
“想是皇上治國有方,百姓安樂,自然高興,變著法兒的讚譽了。”柳安在一旁接了話。
皇上聽這話自然高興了,一拍手道,“說的有理!”
昭憫歪歪頭,就沒見過臉皮如此厚的人。
說書人停了,這酒樓裏卻是從沒安靜過,各樣的聲音混雜在一起,熱鬧得很。說書人下去了,自然有別人頂上他的位置,緊接著又是歡聲笑語不斷,該賞的賞,見著不行的,一眾人一齊噓聲將人轟下去,再換別的人上來。
皇上也尋了個位置,點了些菜,就近將午飯解決。因還要看著外麵的表演,便沒法去裏間。這外麵人多繁亂,處處需要提防,倒是給柳安和守著兩人的侍衛添了不少的工作。
皇上喜歡這般熱鬧非凡的地方,卻也不敢常來,怕是被有心人盯上。尋思著差不多到什麽時候該回宮了。想起一人在宮中的白霜,琢磨著也不能叫她總悶著,就計劃著下次叫羽軒帶著他二人一同前來。這苦差事便都推個幹淨了。
吃著看著,便來了一個小廝,帶了一封書信。講書信交給了柳安,由柳安再轉交給皇上。拆開信封,一股子熟悉的味道。
掩了鼻子,展開紙讀著上麵寫的有些幼稚的字體。這應是小茶寫的。
“這信可是從竹笛居拿來的?”
“是。”
“可是隻來了一個女子?”
“是。”
應該就是了,便接著問道,“她現在在哪?”
“已經走了,說是在楊府等著您。”話都交代完了,那小廝低眉順眼的退著出去了,原路又趕回了竹笛居守著。
倒也簡單,什麽都沒寫,就寫了個日期。昭憫好奇的看了看,隻有個日期在上麵,卻看不出什麽。
“可是個女子寫的?”聞見了那股子奇特的香味,像是那寫信的小姐搽了什麽香粉。不過倒是不刺鼻,聞之不忘,奇特卻也好聞的很。猜測是個女子,問出口。
“誰家男子的信封還有這種味道的!”皇上回了一句。將信扔到一邊,離得遠遠的,生怕那氣味竄進鼻子裏。
“這四月二十九日醜時是個什麽時辰?可是有什麽事要發生?”昭憫看著那信紙,一臉的疑惑。這隻寫了個日期,想是皇兄問別人時辰,那他自然是知道的。
“見太師。”
“可是曾經的太子太師?就是那個流雲居士!哥哥常提的老頭兒!”
“不得無禮,自然是哥哥的夫子。”聲音比較小,在這嘈雜的環境中確實讓人有些聽不清,可還是不敢大聲喊嚷出來,隻能支著耳朵聽對方說著什麽。還不時的看看周圍,生怕有什麽人聽了二人的談話。
此刻的柳安穿著自然也是華貴的,坐在桌旁像模像樣的品著茶看著戲,其實也是在打量這周圍,為了這兩個小公子做做掩護,做個陪襯。畢竟兩個八九歲的男子獨自來這酒樓點上一桌菜吃著也不像樣子。
“昭憫可不可以陪哥哥一起去?”眼中眸子一動,便開始想著法的出來玩了。
皇上回答的果斷堅決。“不可!”
“……”
接著又是教訓著,一臉的嚴肅。“不要以為今日帶你出來以後便能肆無忌憚的出來玩耍,畢竟這外麵危險得很,一個不小心,這諾大的江山你叫我托付給誰?”
“自然托付給哥哥的孩子了。”昭憫不屑,這般簡單的問題,竟也問的出來。
“若我的孩子依舊這般矮小呢?”
“可是有人說過帝王定要長得高大?”昭憫駁道。
“可總有人會借題發揮。我這般模樣,可有人會相信我不是孩童,已是一十六歲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