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羽軒夢中人是誰?
現在的皇上可是女子裝扮!
“他可是識出孤的身份了?”皇上問道。
那人抬了抬手,略顯猶豫道。“臣不知,上官公子一直隨著皇上,怕是在等您扮的女子。”
孤扮的女子……
莫不是,莫不是孤就是羽軒心喜之人!
那日在王府,他卻看了孤許久,可……還以為他是要識破了孤。
“你可知這王府還有其他出去的法子,避開後門?”
“有。”
皇上故作鎮定,緩緩深吸了一口氣。“帶孤避開上官出去,再叫柳安在旁處等著孤,莫叫羽軒知道孤的身份。”
“是。”
那人答後,便引著皇上從一小徑離去了。
羽軒便在後門苦等了半日,天都黑了,也不見那女子出來。想著她和這府中落嫣姑娘關係匪淺,定還會來,便離去了。
同樣等了半日的,還有小茶,藏得最是隱蔽。
今日恍惚知道了許多事情,那寧兒是不是寧哥哥到現在也還是不清楚。問爹爹他卻什麽也不肯說,想是怕自己糾纏,又離家做生意去了。
於是小茶便自己偷偷地跟著寧兒,一路甚是坎坷。光是寧兒做的馬車周圍便埋伏著不少人。小茶不敢靠近,恐被發覺,遠遠地跟著,隻想知他要到什麽地方。
路上見識了柳安的本事,也知道了周圍護送寧兒的那些玄色衣衫的人多麽的厲害。見他半路穿了一身櫻紅色的裙裾,心想他是否真的有女裝癖。
好不容易跟到了王府後門,見他拿著一方絲帕便進去了。這裏埋伏的人甚多,小茶知道再進一步便會被發覺,生生在遠處等了半日。
中間見那些護衛都撤了,寧兒還沒出來。便猜想他原是王府的人。
可他不是上官羽軒的表弟嗎?聽說那上官羽軒如今是皇上的心腹,怎麽他表弟卻和王府有著聯係?
小茶雖疑惑,卻也想不了太多,如今隻想搞清寧兒的身份。
擇日再來尋他,或是親口問問。爹爹既然不告訴自己,那便自己查吧。
皇上回宮後也是鬱悶得很,竟才知那羽軒喜歡的是女裝的自己!
本想著招他進宮問個清楚,卻又覺著沒有必要。羽軒喜歡的不過是自己女裝的模樣,喜歡著一個不存在的人,倒是可悲的很。
可他不過見了孤一眼,怎麽如此執著,念念不忘?
啊……怕是羽軒喜歡自家的姐姐,靈韻公主吧。
皇上今天心亂如麻,先是被旁敲側擊的告知了刺客之事,後來又由羽軒的思慕想到了姐姐,也不知出來的這遭,是值還是不值。
煩悶之際,到了姐姐的寢殿。那還堆放著自己翻亂的衣服。這裏除了定期的除塵,別人是不得進入的。
這道命令,也不過是皇上思念姐姐下的。他希望姐姐回來時,還和以前一樣。
皇上就著那翻亂的衣物,隨意躺在地上,撫摸著姐姐留下的衣物,喝了五六壇的酒。
卻還是清醒得很,這般千杯不醉的體質,倒是煩人的緊。
便知柳安在身邊,皇上才敢一壇一壇的喝酒,既是醉了,也沒人害的了自己。
“柳安,你說,為何孤酒喝的越多,越覺著姐姐像是不存在似的。”
柳安在一旁小心候著,“皇上您醉了。”
“這衣物著實存在,姐姐的模樣也曆曆在目,可為何孤想不起她小時的模樣。”
“那時皇上您還小。”柳安勸道。
皇上將臉對著柳安,甚是嚴肅道,“那柳安,你可記得公主小時做過什麽?”
這話確是將柳安問住了,看樣子皇上像很認真在想著這些事。
“這……臣也……記不得了。”
像是知道要聽到這答案,皇上便轉過頭,起身道。
“晚了,孤去睡了。明日辰時將上官召來,孤有事要和他商議。”
“是。”柳安說罷,便點了盞燈,與一眾太監宮女擁護著皇上回了自己的寢殿。
次日辰時不到,羽軒便在大殿內等著了。此時皇上已上了早朝,用了早膳。
雖說羽軒是皇上的心腹,卻並沒有什麽重要的官位。平日裏幫助皇上辦些他不能辦的事。像是皇上的分身一般。
眾人皆知皇上有這麽一位左右手在,也都知皇上定是想抽個空子,直接給上官公子安個大官。卻不知何時,也不知誰會倒黴被頂下去。
便都矜矜業業,給朝中刮起了一陣不小的清流。
皇上倒是看得開,如此嚇嚇他們,倒也挺好。
不給羽軒官位的原因倒是很多,更多是他自己的意願太過強烈。大約是放不下之前的事,怕這莫須有的名頭擋了他的複仇路。
他今日一襲白色長衫,手拿一墨色折扇,翩翩立於大殿之內。
憑他這長相、才華、氣質,隻是往那大街上一站,見著的姑娘便都將芳心許了他。
可他偏執著於自己的這個姐姐……倒是,可悲的很。
“孤叫你來,是昨日得知了些事情。有些信息孤不知真假,想著同你商量一下。”
皇上麵容有些憔悴,神情也是憂心得很。
孤扮作女裝的事該不該講與他。他若知道了,該是什麽反應。
他大約……隻是更加彷徨罷了吧。孤要不要給他留著一個念想,可若是他太過執著,又該如何。
“皇上如此憂心,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大事?”羽軒關切的詢問。“臣昨日去了王府,見了自在坊的人在那兒。”
“孤……讓他們去查看王府的人可有什麽異動。”
“總這樣大舉動,還在王府府內,怕是王爺會有所察覺。王府內也是有不少侍衛的。”羽軒說著,心裏卻覺著皇上這樣做幼稚了些。
“王爺早就知道了。”皇上輕笑,“孤便是要他知道的。如今自在坊的規模越來越大,也好壓壓孤那王叔的氣勢,讓他篡位的心緩一緩。”
“皇上,不怕起到相反的作用嗎?”
確實,王爺一直不把小皇上放在心上,更重視的是羽軒。又防著他,又想把他拉到自己的陣營。這心態,也是矛盾得很。
大約他覺著五尺的皇上配不上月遙,與羽軒結親倒是更利於篡權。便一個勁的把月遙往羽軒身邊送。
“罷了,不說這事,孤來找你說的是另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