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少婦落嫣有秘密
“正是。”那梁夫人回了一聲,甚是嬌媚。
坊裏的長衫竟是被裁成了羅裙,裸露處甚多,梁夫人就這樣扭著進了馬車。
柳安見是皇上招來的人,又已給皇上穿戴好,便自行到車外窗旁候著了。
“拜見聖上。”那梁夫人行了個禮,這般簡單動作都能叫她扭出花來。
瞧那梁夫人長得確實好看些,可也沒到傾城的容貌。
皇上開始有些懷疑梁夫人的本事。“你果真善妝容?孤瞧著你這畫的也並非有多美。”
“您不知我這臉是什麽樣的胚子。”說著,便又響起了那咯咯的笑聲。
皇上聽見她笑,便渾身不自在。“罷了,也不要那般絕美的容貌,能畫上便好。”
“聖上叫我給誰畫?”見皇上盯著自己,才注意到他穿的裙裝。立即明白過來,便應道,“這就畫。”
梁夫人帶來的提籃噴香,各種香味混在一起,熏得人腦袋生疼。待那胭脂水粉分開時,卻又各有各的香法。
雙手不停在皇上眼前飛舞著,各色盒子也不斷打開合上。速度很快,晃得人眼暈,皇上索性閉上眼,等著梁夫人完工。
“聖上這臉長得秀氣,若生成女子,再經我這一畫,不知得迷倒所少人。”梁夫人一邊描眉,一邊讚譽。
“你把孤畫作女子,別叫人看出來便好。”皇上閉眼答道。
“定看不出。”
不過半柱香,梁夫人便道一聲好了。
等皇上睜眼時,那些瓶瓶罐罐都收拾妥當,收到了籃子中。
皇上便叫了柳安。“柳安你來瞧瞧,如何?”
裝扮好,梁夫人遞給皇上一麵銅鏡,便退去了。
“你可還看得出孤是個男子?”
柳安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看不出。”
“剛剛可有想到什麽?”皇上顯然看見了柳安臉上神情的變化。
“臣剛剛那一瞬錯將皇上當做了靈韻公主。”
皇上拿起銅鏡,瞧著鏡中的自己。確實也吃了一驚。旋即輕笑道,“孤這臉肥了些,不然倒是可以每日都見著姐姐了。”
這般妝容,卻將女子之美托稱的淋漓盡致,與姐姐描法一般無二。倒是將自己打扮成了這世上最美人的麵貌。
柳安知道皇上一直念著靈韻公主,一直不敢提起。今日皇上倒是像想開了一般。
那日柳安知道皇上在楊府扮了女裝,卻未看見。皇上進寢殿時早已抹去了臉上的妝容,隻穿著件沙裙。今日一見,皇上與靈韻公主小時倒像是雙生子一般。
“趕路吧。等到了王府後門,便由我自己進去,你們在外麵候著。”驚歎之餘,卻並未忘了正事。
“是。”,柳安應著,隨即又道,“皇上,可否先派自在坊的人先潛進去,臣怕皇上有危險,還是多些保障的好。”
皇上想了想,“那便叫他們藏得隱蔽寫,切勿讓人發現。”
“是。”柳安領了命,便出去部署了。
哨聲輕響,幾個自在坊的人露麵又隱去。急速向王府奔去了。
柳安見其中有一女子遮蔽的周全,隻飄蕩著幾縷秀發與條藕荷色發帶在外。栩兒姑娘也隨那幾人去了王府。
這栩兒姑娘一直被柳安重視,畢竟是刺客出身,來曆不明,也說不好會不會做出對皇上不利的事。
那幾位高手行動迅速,趕在眾人前潛入了王府,一瞬分散開來,各自消失了。
皇上那日見的少婦姐姐,落嫣姑娘本正在屋中彈琴,一陣風吹過,便像是察覺到什麽,起身去了一間裏屋。
屋中站著一玄色衣衫的女子,摘了衣帽,露出張稚嫩的臉。
落嫣備感親切,眼神很溫柔。
“你這般滄桑的眼神,倒是和他像的很。”
栩兒不為所動。
“柳安專門派了一人跟著我,剛甩掉,就在這附近,一會兒還要回去。”
落嫣有些驚訝。“你不是在保護寧兒嗎?”
“因我是刺客出身柳安便戒備著我,早知便換個身份進去。”栩兒似是打錯算盤有些失落,卻還是沒什麽明顯的表情。
“你切記,小皇上身邊確有刺客,此人善毒。想法叫他多加提防,叫那刺客自己露出破綻。”
“那栩兒姑娘可否告訴我是自在坊的誰?”落嫣此時眉頭緊皺,擔心得很。
“若直接告訴他,信不信是件事,當真直接揪出來,暴露的是我們。自在坊雜事甚多,我又被人盯著,行動不便,怕是那刺客機會很多。”
頓了頓,又說,“此事就看你怎樣提醒那小皇上了。”
落嫣默不作聲,怕是沒什麽主意。
“還有件事,昨日才知,你改了那小皇上的記憶?”
落嫣這才恍然道,“也是不得已之事。”
“你倒不怕壞了他的姻緣。”
落嫣輕輕一笑,帶著些許無奈。“我會想辦法補回來的。”
聽罷,栩兒走出房門,便消失了。
隻留下落嫣一人在房中踱步,思量。
不多久皇上到了地方,叫柳安眾人在一小巷中等著。自己拿著那方絲帕找了看門的家丁。
啊啊做了幾個手勢,那家丁便拿了絲帕去稟了落嫣。
此時羽軒卻正好路過,本想著暗訪王府,尋點什麽蛛絲馬跡,找找那姑娘的線索。卻正看見一小姑娘拿著絲帕找著什麽,開口時才發現她竟是啞巴。
趕巧,卻也注定。畢竟羽軒已經在這一帶轉了幾天。
本想著去問問那小姑娘姓甚,名誰,來自哪兒,解了自己這心病。剛想上前,卻又覺著在這王府後門不妥。便等著,想尋個合適的時機。
見那家丁進去又出來,領著那姑娘進了王府。
羽軒這時卻又後悔自己沒能在那間隙和她碰個麵,便又謀劃著是說自己落了東西再進一次王府,還是秘密潛進去。
依稀記起幾日前她逃走時的情景,怕也是去找那個落嫣姑娘。進了王府又要被月遙糾纏,想了想,便幾下跳上房頂,躲在暗處盯著。
去了暗處才察覺,竟還有別人盯著這兒。怕是那人也覺察到了自己,藏於樹蔭處,直直盯著房頂這邊。
羽軒慢慢握緊了劍,不知對方是敵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