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終於恢複男兒身
吃羽軒的醋!差點忘了自己這身裝扮。
這身衣服穿上當真瞧不出自己是男子。怕是再穿下去自己都辨識不出了。
“你要是醋了,姐姐幫你去棒打鴛鴦如何?”少婦姐姐如此一說,倒是把皇上嚇了一跳,莫不是她要出麵?那不是要把自己暴露了。
就算沒有人識出皇上身份,也不好解釋一個平常小女子在王府裏,況且皇上還有口不能言,定然會叫人起疑。
這麽一琢磨,當下人實在多得很,又是這情景,還是以後再來王府打探消息好。
於是裝作肚子痛要如廁的樣子,尋了個空隙,向少婦姐姐示意,便偷溜走了。
一路出了後門,找著一片僻靜角落,尋到自在坊的記號,將手中金牌高舉。
隨後便有一身披玄色鬥篷之人,似是自天而降,緩緩落下。
拱手悠悠道:“聖上。”
皇上當真被人誤會太久,都忘記了自己身上有證明身份的金牌。歡喜的不行,跑到那人身邊,開心道:“你倒認得出孤。”
對麵的人鼻子微微動了動,“吾識得皇上的氣味。”
皇上突生好奇,聞了聞,嗅了嗅,又問“是怎樣的氣味?”
“這……說不出。”那人有些為難,似是難掩笑意。想來並不是什麽好氣味。
皇上略加思索,“那便罷了,你送孤悄悄回宮,順便叫人去給上官羽軒捎個口信,就說孤有要事,讓他趕緊回來。速去!”
“是。”那人也不囉嗦,消失片刻便又回來了。說了一聲得罪,便將皇上抱起,兩人一同消失了。
皇上私心便是將羽軒拉回皇宮,脫離王府。省的……省的和夏姑娘你儂我儂。
那時皇上偷溜,卻也是弄出了些許動靜,便將那夏家少婦暴露給眾人。卻是給羽軒解了圍。
少婦自暗處走向眾人,行了遍禮。王爺好像因為她攪了羽軒和月瑤的琴蕭和鳴,有些惱。嚴厲道:“你怎麽在這?”
月瑤倒是毫不介意,挽起少婦的胳膊嬌滴滴喊了聲“嫂嫂。”
待到少婦抬起頭,雨軒原本滿露驚喜的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不失禮儀抬手行禮道“嫂夫人。”
少婦微微低頭以表敬意。“落嫣昨日散步時丟了個簪子在這後園,就想來尋,恰巧碰見了王爺和上官公子。本無心打擾,剛好有個花貓逃竄,落嫣藏不住身,這才出來解釋。”
羽軒知道這少婦在說謊,那逃竄的怕是之前看到的女孩兒,卻也沒有說破。
王爺問清楚,熄了火氣,便又開始極力撮合自家女兒和羽軒。說什麽也要讓兩人合奏一曲。羽軒百般推辭,卻敵不過王爺軟硬兼施。
剛要拿奉上的竹蕭,卻見一王府家丁匆匆而來,說是上官家仆人有要事相報。
家丁身後便是上官家的小廝,想必事情有些急,便不等通報,一同進來了。
那小廝在羽軒耳旁輕語幾句,羽軒便變了臉色,連忙向王爺告辭。問他何事,卻說家中妹妹病重,要趕忙回家照料。
少婦眉眼閃過一絲憂慮,卻又被極好的掩飾起來。
待羽軒離開王府,月遙的嘴便厥得老高,生怕有人知道她的不滿。落嫣便在一旁寬慰她,與她商量著下回的計策。
隨後王爺離開,帶人走到一處涼亭中坐下,一侍衛進入行禮。便將周圍人遣散,與那人小聲談話。
“交於你們辦的事如何了?”
“屬下無能,未能找到。況且……”
“什麽?”
“這一路上一直有自在坊的人出來幹擾。”
王爺有些吃驚,“你說那各路能人異士聚集的自在坊?”
“是。怕是應了王爺您的猜想。這自在坊裏,都是小皇帝的人。”
“果真如此……”
“王爺,我們是不是要采取些什麽行動?”那侍衛似有些焦急,伴著極大的擔憂。
“莫慌,不過是個無名組織的頭,能搞出什麽名堂,我自有安排。”
侍衛聽後略加思索,隨後安心道:“是。”
那上官家的小廝便是替皇上傳話的,亦是自在坊的人,善易容之術。
墨兒病重,確是羽軒向王爺撒的慌。實則一句不差的把皇上的話帶給了羽軒。羽軒著急,是以為皇上突遇了什麽變故。
離開王府,羽軒便匆匆趕向了皇宮。
連忙進了寢殿,卻空無一人,正疑惑著,見小皇帝係著腰帶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羽軒行禮道:“皇上。”
“墨兒姐姐可是平安回到家中了?”
“是。”
聽聞墨兒姐姐無事,沒有了什麽牽掛之人,皇上似是沒了興致。慢悠悠踱到塌旁,倚下去,磕著桌上擺的瓜子。
羽軒見皇上不慎不怒,還不撒嬌,便覺著今天皇上定是遇到了什麽。況且他叫人來告知自己有要事相談,此事怕是非同小可。
要事,便不能耽誤。羽軒怕皇上耍小孩子脾氣,不願理自己,便先挑起了話題。
“我……微臣今日護駕不周,不知皇上可否有傷痛,還請皇上賜罪責罰!”伴君如伴虎,還是慎重點好。
皇上聽聞輕笑。“無妨,孤倒是沒有傷痛,不曾與人打鬥。倒是遇到了幾人,相談甚歡。”
見他沒有遇險,便又問。“不知皇上所遇何人?”
扮做女裝自然是不能說的。吊吊羽軒胃口便足以了。
於是皇上沒回答,轉而問起了羽軒。“你今日怎麽如此客氣,莫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不如你先講講你在王府做了什麽?”
“皇上知道微臣去了王府?”
“孤自然知道,孤還看見你和那夏家小姐……咳咳……孤聽聞你和王爺相談甚歡,是談到了什麽事,可否講講?”
羽軒笑了笑,“自然是沒什麽事的,不妨先講講皇上在外的趣事。”
“孤讓你講你便講,你和那月遙姑娘究竟是什麽關係?”皇上似是有些迫不及待,一時間說漏了嘴。也是從小和羽軒嬉戲打鬧慣了,口無遮攔。
羽軒不急不慢,“王爺似是有意將月遙姑娘許配給我。”
“那,那你如何想?”若羽軒不願,那便是給皇上留了個機會。
“問的這麽急,莫不是你喜歡上了那月遙姑娘,可是聽哪個侍衛說的?還是你躲在哪裏偷窺得來的?”
皇上在羽軒麵前掩不住情緒,理直氣壯道,“若孤與她一見鍾情,又怎樣?”
羽軒微微皺眉思索,許久似是想掩住笑意般咳嗽一聲。
“隻怕,皇上是單相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