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第214章 沒有結婚

  溫織輕蹙眉心。


  溫意晚焦躁地來回踱步著說:「每次都是這樣!這個男人去哪從來不告訴我,一消失就是十天半個月杳無音信。


  之前好歹能會讓他的助理接我電話,這次又消失了十幾天,連電話都打不通。


  他是不是覺得,我溫意晚就非他不可?他是不是就篤定我能一再包容?我可是他的妻子!我有權利知道他的行蹤!」


  溫織以前從來沒聽到過溫意晚抱怨過這些。


  當下這種畫面,還是頭一回。


  這時,溫意晚忽然伸手指著溫織,表情猙獰,聲音尖銳:「是不是你又跟延舟說了什麼?他那麼在乎你這個女兒,什麼都依著你,一定是你說了我什麼不好的話對不對?」


  溫織只覺得好笑,她反問一句:「你的不好,還需要我一字一句說出來嗎?試問誰家好人會在自己親姐姐去世后,迫不及待嫁給自己姐夫?」


  一句話將溫意晚堵得啞口無言。


  溫織站起身,平視著暴躁如雷的溫意晚:「還有,你這不幸福的婚姻,難道不是你自己求來的?你怪誰呢?難道當初是有人按著你的頭,逼你嫁給我爸爸的嗎?」


  溫意晚被刺激得渾身發抖:「你竟敢訓斥我!」


  此刻溫意晚的理智蕩然無存,她繞過茶几,大步朝溫織走來,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不過溫織怎麼會讓她得逞。


  她彎腰揭開那壺花茶的蓋子,然後抄起那一整壺花茶直接朝溫意晚潑了過去。


  一整壺茶水可比一杯茶水多太多。


  被怒意沖昏頭腦的溫意晚沒能躲開,茶水潑在臉上時,她閉緊了雙眼,顫抖著發出尖叫——


  「啊!!」


  溫織潑完溫意晚,再慢條斯理將茶壺放回茶几上。


  她言笑晏晏看著狼狽到抓狂的溫意晚:「這茶敗火,尤其是冷卻過後效果更佳,現在你冷靜下來了嗎?」


  「溫織!」


  溫意晚怒目而視。


  溫織扯了扯唇唇角:「現在知道我的名字叫溫織了?我提醒你,別再一口一句小賤人,再讓我聽到你這樣叫,我撕爛你的嘴!」


  說完這話,溫織轉身就要離開。


  但被潑得一身狼狽的溫意晚,怎麼會就這麼放溫織走,她直接上前拽住溫織的手:「你不許走!」


  好巧不巧,溫意晚這一拽,剛好拽住溫織受傷的那隻手。溫織吃痛皺眉,但此刻溫意晚情緒激動,沒有注意到溫織的反應。


  她用力拽著溫織手腕,目眥欲裂:「敢潑我,我今天就要替溫引溪教訓你這個逆女,讓你知道我即使是個后媽,但也是你的媽。」


  這次溫意晚是真的要動手打溫織。


  而不是藉助任何外力。


  溫織也知道自己這種情況下打不過她,更別提溫意晚還抓著她受傷的手。


  她疼得厲害,關鍵時刻心思一動,立即指著門口方向驚喜大喊:「爸爸,你回來了……」


  隨著溫織話音落下。


  溫意晚臉上那猙獰的表情,瞬間變成了緊張和激動。


  她立馬鬆開溫織,然後快速整理自己的頭髮和衣服,但因為頭髮被打濕,沒法整理得更好。


  不過她已經管不上這麼多了。


  穆延舟回來比什麼都重要。


  當她滿臉期待轉身,門口什麼人都沒有,更別提穆延舟的身影。 意識到自己被騙了,溫意晚立即轉過身,然而溫織早已經上樓。


  溫織走得很快,在溫意晚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到樓上。


  如果真要到動手互毆的地步,她帶著一隻受傷的手,只有吃虧的份。


  打不過就躲。


  尤其今天溫意晚的精神狀態很不正常。


  好在溫意晚沒有追上來敲門,溫織也鬆了口氣。


  她撓起袖子檢查了一下手上的傷口,纏繞在手指處的白色紗布滲出一點紅。


  流血了,好在不多,也沒什麼大礙,溫織便沒有當回事。


  中午她沒有下去,但是有傭人送來了午餐。


  溫織跟傭人的打聽:「溫意晚呢?」


  傭人將午餐擺放在小桌上后,如實回答:「夫人她出門了。」


  溫織不意外,只是問了句:「她什麼時候出的門?」


  傭人收起托盤:「夫人是十一零幾分那會兒走的,她沒用午餐,還說晚上也不回來。」


  溫織呢喃重複:「晚上也不回來。」


  傭人小心翼翼瞧著溫織的臉色,欲言又止:「夫人最近,最近她……」


  溫織看向傭人。


  她記得眼前這個傭人,在她家很多年了,主要負責廚房那一塊,不過溫意晚不是很喜歡她,要不是因為她廚藝好,溫意晚大概早就把她辭了。


  見她有話要說,但卻欲言又止,溫織猜到事情可能有些難言。


  她去將房門關上並反鎖:「說吧,這裡沒有別人。」


  傭人將托盤放在桌上,對溫織說道:「夫人最近的脾氣確實很暴躁,大小姐你沒回來這些天,她每天都在砸東西,砸了花瓶又砸樂器……雖然以前先生也冷落她,但夫人每次也都只是當時生氣,第二天就不記心上,唯獨這次……」


  溫織在桌邊坐了下來:「唯獨這次,她就跟更年期一樣每天發瘋是吧。」


  傭人點頭,表情很苦悶:「別說我們,院子里一草一木都跟在遭殃。」


  溫織噗嗤笑出聲。


  她將手搭在桌上,掌心托腮:「你繼續說。」


  傭人這次沒直接說,她俯下身,靠近溫織耳邊壓低了聲音:「那天,我聽到了夫人跟先生的對話,先生說以後不回來住,夫人就大吵大鬧大哭大鬧,之後先生說……」


  溫織忽然瞪大眼睛,轉頭望向傭人:「真的?」


  傭人點頭。


  溫織放下手,表情凝重:「怎麼可能呢,他們怎麼可能沒結婚。」


  傭人意外聽到的,竟是她爸爸跟溫意晚當初沒有結婚的秘密,而且他們只是協議以結婚的名義在在一起。但現在,她爸爸跟溫意晚提出了協議作廢,還說以後都不會再回來……


  傭人見溫織半信半疑,立即保證道:「大小姐,我聽到的就是這樣,絕對沒有亂說半個字。」


  溫織抿唇沉默。


  因為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她爸爸跟溫意晚竟然只是協議在一起。


  她覺得很荒謬。


  可又想不明白是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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