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不要看不要說話
傅遲慕無奈，隻好依依不舍地朝前麵走了過去。
江羨看著他一步三回頭，好像是生離死別一樣……
戲精影帝了可以說是。
江羨隨便地拍了幾張照片，就朝傅遲慕那邊走了過去，期間也是裝模作樣地左右偏了偏距離，繞了好大的彎子才繞去了傅遲慕的身邊。
“我就看著你七拐八拐的偏離軌道。”等江羨到了身邊，傅遲慕靜靜地說道。。
下麵抱怨般的話讓江羨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對你的愛難道不可以讓你感受到嗎？你竟然還要左拐右拐地才能走到我這裏來？你不是應該很直截了當地朝我這裏跑過來嗎！”傅遲慕劈裏啪啦地開口說道。
江羨有些懵逼，她現在覺得傅遲慕可能是有多重人格，隨機型切換的那種……
“你沒病吧？”江羨伸手探了探傅遲慕的額頭。
她要是在這烏漆嗎黑的黑夜裏，直直地朝傅遲慕走過去，中間沒有一點繞道，那才會很奇怪的好嘛？
傅遲慕他是腦子有坑吧……
“沒有。”傅遲慕搖頭，隨後笑道，“好了，剛剛跟你開玩笑的，別當真。”
傅遲慕他就是單純地想無厘頭一回。
江羨不想理他，打開手電筒照了照後找了一處有大石頭的地方，朝那裏走了過去。
這漫天的螢火蟲，是要坐著看才最好，站著看會累。
傅遲慕跟著手電筒的光跟了上去，坐在了江羨的身旁，覺得這裏的風還是有些大了，便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批在了江羨的身上。
“你自己穿著吧，我不冷。”相比之下，江羨也是很擔心傅遲慕會被這裏的風給吹出病來。
傅遲慕的人體可比她脆弱多了。
如果這時候來個山崩，她又沒反應過來救傅遲慕的話，那肯定是她活著而傅遲慕掛了。
畢竟她身上所有的原材料都是最高級的東西，這點江羨心裏還是有點數的。
在行星埃彌西斯以往的訓練中，別的人工智能身體都磨損了該修了，而她還是那副樣子。
“等你的手不冷了，再跟我說你不冷的事吧。”傅遲慕抬手從江羨的脖頸處繞了過去，將衣服摁在了江羨的肩膀上，讓她沒辦法把衣服還給他。
江羨無法反駁，她的手確實不怎麽熱，但那並不是因為她體質不好啊喂！
……
……
兩個人就這麽傻fufu地坐在石頭上，待在冷風裏，看了大半天的螢火蟲飛呀。
正當傅遲慕決定起身要說“走吧”的時候，夜空裏滑過了一顆流星，“羨羨你看，我們運氣真好，隨便來看個螢火蟲都能看見流星！”
傅遲慕敢保證，他真的沒有提前看關於流星的消息。
“嗯。”江羨托著腮幫子應了一聲，聽不出喜怒。
流星這種東西，她早在行星埃彌西斯時就看了個夠了，那裏的流星可真是實實在在的連綿的流星雨。
江羨的反應讓傅遲慕有些詫異，不是說，女孩子最喜歡流星雨這些了嗎……
為什麽江羨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種時候，江羨不應該趕緊很激動地起來許個願嗎？
“羨羨你不許願嗎？”傅遲慕等了許久也沒等到江羨做出許願的動作，忍不住開口問了一下。
他覺得，江羨應該是挺信這些的。
按照傅遲慕的狹義認知，他覺得像江羨這樣體貼人心的小仙女都很信向流星許願這種事的……
要是把江羨換作是其他人，那她或許就會對著流星雨許好多好多願了，然而身為人工智能的江羨並不信這個。
她知道，那都不會成真。
想要什麽，隻有自己去努力才能得到。
在江羨還沒有被開通情感係統時，她就有了一種人工智能不該存在的情感——向往。
她向往那些自由飛翔的鳥兒，向往那些能自由出入基地的人……
江羨那個時候就知道，自己和那些普通的人工智能有些不同，別的人工智能隻按照係統的設定執行各種任務，任務結束了，他們就立在一旁等著
而她不同，不隻是因為她被製造出來的目的和其他的人工智能不一樣，更多的是，那時候的她會思考自己為什麽要按照別人規定好的路走。
“羨羨？”傅遲慕看她好像有些放空，伸手揉了揉江羨的臉頰。
反應過來的江羨有些惱，很順手地把傅遲慕的手給拍開了，“你幹嘛呀！說話就說話，來揉我臉幹什麽？”
最近江羨看到的關於整容後遺症的新聞有點多，心裏很方……
誰讓她整個人從頭到腳從裏到外，那都是人工製造的呢，萬一被揉出個問題來，可怎麽好！
雖然她該相信埃彌西斯人的技術？
“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怎麽總是要發呆？”傅遲慕湊近了江羨質問著她。
發呆放空什麽的太正常不過了，但是，她總是在他身邊發呆放空，那傅遲慕就有些很委屈了。
明明他跟她在一起，就差把兩顆眼球給盯到江羨身上去了！
而她呢？老是發呆，老是放空……
“我在許願。”麵對著傅遲慕的質問，江羨扯了一個足夠讓傅遲慕信服的理由。
他不是問她為什麽不許願嗎？現在就說她剛剛在許願，他總不能不信她吧。
“……哦。”傅遲慕應了一聲。
他知道江羨剛剛肯定不是在許願，但她這麽說肯定有她的理由，那他就信她一回好了。
實際上並不是信她一回的問題。不論江羨說什麽，傅遲慕都會相信她。
……
……
時不時劃過夜空的流星雨也沒了蹤跡，傅遲慕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覺得他們兩個是時候該回家了。
“羨羨，時間太晚了，我們回家吧。”傅遲慕起身，朝江羨伸去了手。
江羨搭上了傅遲慕伸過來的手，順著他的力站起了身。
傅遲慕的手的溫度比平時都要涼上不少，應該是因為把外套給了她，又在夜裏吹了許久的冷風的關係。
“遲慕，你的手好冷啊，外套你還是穿上吧。”江羨將搭在她身上搭了好久的外套拿了下來，很費力地踮起腳，將外套搭在了傅遲慕的肩上。
然而江羨知道傅遲慕是肯定不會同意的，誰讓傅遲慕一直覺得她是個體虛的瓷娃娃呢……
“你要是不穿，你到家就讓林白景把我送回去！”
傅遲慕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他不用，就被江羨的話給下住了，手上拿衣服的動作頓時停住了。
江羨的話，是說什麽就做什麽，她說的話一定不會忘記兌現。
他要是把外套重新搭回江羨的身上，等到了家，她一定會讓林白景送她回家的，絕對的……
於是傅遲慕慫了。
“好，聽你一回。”傅遲慕認命地開口說道，“你明天要是生病了，就別怪我不客氣。”
他一定要把江羨所有的衣服都換成長袖的厚的！
“行行行。”江羨說道。
反正她不會生病，略略略。
兩束手電筒的光照得遠遠的，隻是江羨手裏的那支手電筒，似乎要沒電了，光越來越弱。
“遲慕，它是要沒電了嗎？”江羨有些擔憂地問著傅遲慕。
這個光，好像真沒有來的時候亮了……
這手電筒她都沒有用過，不會這麽快就沒電了吧？
“也許吧。”傅遲慕看了眼江羨手裏的手電筒的光。
不過就算其中一個手電筒沒電了，那也沒有關係，他們走慢一點、走小心一點就可以了。
沒過幾分鍾，江羨手裏的手電筒就閃了幾下徹底地暗了下去，沒光了。
傅遲慕自然而然地放慢了腳步，一隻手緊緊地握著江羨的手腕，生怕自己以後不小心就把江羨給弄丟了。
寂靜的森林裏，隻有傅遲慕和江羨的腳步聲，和陣陣的蟲鳴聲了，偶爾有貓頭鷹從上空飛過。
回去的路在這看不清路的黑夜裏有些令人記不起，畢竟差不多的分岔路口太多了。
傅遲慕覺得他自己可能走錯了路，走了一條他從來沒有走過的路。
路上的樹枝越來越茂密，也越來越低，天上的月色都被遮得差不多了，幾乎要看不見月亮了。
江羨和傅遲慕彎腰側身躲避著矮矮的樹枝，卻還是被樹枝刮到了好幾下，有的樹枝還很尖銳，傅遲慕覺得自己也許要毀容了。
“遲慕，要不然我們原路返回吧，這裏的樹枝太低了。”江羨拽了拽傅遲慕的衣服，開口提議道。
她看傅遲慕的臉都被樹枝劃到了好多下……
“然而……找不到原來的路。”傅遲慕靜靜地說道。
他要是能記得原來的路，他早就原路返回了，但是他不記得啊！
他的記性，即使再好，那也記不住那麽多條幾乎百分之九十九相似的分岔路啊……
江羨脫口而出，“我記得！應該記得大部分的……”
好在江羨最後又補了一句話上去，不然那麽肯定地說她記得路，傅遲慕要懷疑她了。
畢竟，在傅遲慕的認知裏，她一直都隻是一個寫寫文的普通人，平時也沒有暴露出什麽來。
“那原路返回吧。”傅遲慕借著手電筒的光，看到了江羨臉上被樹枝劃到的痕跡，心裏一緊。
剛剛光顧著找路，都沒有注意到江羨臉上被劃了那麽多下，是他的錯了。
江羨注意到了傅遲慕的視線，想起自己這軀體的神奇材質。
她是行星埃彌西斯裏，唯一一個會受傷會流血會臉紅的人工智能……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找的材質……
江羨跟著記憶仔細辨別著腳下的路，每到分叉口都要停留不少的時間才會繼續往前走。
要不是邊上有個傅遲慕，江羨都直接飛起來看看路了……
但是不知道怎麽了，江羨的記憶就開始模糊了起來，思考的時間越來越久。
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
“是不是不太想得起來了？”傅遲慕問道。
他們走的路是太多了，江羨在分岔路口停留的時間也越發的長。
“嗯。”江羨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眼睛裏充滿了迷茫。
真的好奇怪啊。
才一天不到的時間，按理說她該吧發生過的所有事情，都清清楚楚地記在腦子裏才對，根本不應該發生記不起來這樣的情況……
江羨忽然想到了前不久她在家裏，一睡睡了好幾天的事情。
接連發生的不該發生的事情，讓江羨迷茫了起來。
“下麵的路，我記不起來了……”想了許久也想不起來的江羨低沉著臉色說道。
“那我們就聽天由命吧，看老天爺願不願意同意我們在天亮之前回到家。”傅遲慕安慰地拍了拍江羨的肩膀，戲謔地開著玩笑。
傅遲慕拉著江羨纖細的手腕，隨意地選擇著分岔路口，反正，頂多是一夜不睡覺而已。
然而，讓傅遲慕恨不得現在就把林白景抓過來猛打一頓的事情發生了！
傅遲慕手裏的手電筒！
也沒有電了！
WTF？？？
這兩個手電筒連半天都沒有用到，就這麽一個接著一個沒電了？這還讓他怎麽看路？
月色再好，也沒辦法讓他看清前麵的路啊……
山裏的路都是稀奇古怪的，看著是直的，誰知道會不會突然拐彎踩空。
傅遲慕一抿唇，抬手就將這個沒電的手電筒給丟到了旁邊，真是氣死他了！
“就算它沒電了，你也用不著把它給扔地上吧？”江羨望著被丟進灌木叢裏的手電筒，有些心疼地開口說道。
這大概是同類型的心疼吧，她是有目的地被人製造出來，這手電筒也是。
傅遲慕不說話，仔細辨別著腳下的路。
路上覆蓋著樹枝藤蔓的地方，他實在不敢輕易帶著江羨走過去，萬一下麵是個大坑怎麽辦？
“走吧。”江羨看出了傅遲慕的遲疑，拽起他就朝前麵的路走了過去。
大不了這一夜就耗在找回家的路上了！
傅遲慕摸出手機看了一眼，還是沒有信號，真的太想打林白景了……
頭頂時不時會飛過夜行的鳥類。
貓頭鷹不知是把傅遲慕當成了什麽動物，直直地就朝他衝了過去。
傅遲慕揮著手臂，試圖揮開貓頭鷹，然而卻又飛來了兩三隻一直。
傅遲慕望了一眼旁邊的江羨，這貓頭鷹的爪子太尖銳了，可不能傷到江羨……
他慢慢地遠離著江羨，以防她被波及到。
“遲慕？”江羨猛然一驚，連忙看著聽覺朝傅遲慕走了過去。
貓頭鷹圍繞著傅遲慕不放，似乎一定要抓到他才行。
傅遲慕抓下了肩上的外套，朝貓頭鷹揮舞著，腳後跟卻傳來的踩空的感覺。
糟了……
失重的感覺傳來。
江羨聽到了碎石被踩落的聲音，瞬間跑了過去，躍出了山邊，朝傅遲慕伸去了手。
傅遲慕借著月色望見了躍向他的江羨，眼睛頓時睜大，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為什麽……要跳下來？
這樣又救不了他，還白白多浪費了一條生命。
這樣的高度摔下去，要是沒有一定的幸運，肯定是必死無疑的，而傅遲慕的幸運早就用在了遇見江羨身上。
江羨摟住了傅遲慕的脖子，在傅遲慕錯愕的眼神下，放出了那雙機械的羽翼，“你不會死的，不會的。”
“羨羨……”傅遲慕感覺到自己停止了下降，呢喃了一聲。
“噓，不要看，也不要說話。”江羨騰出手遮在了傅遲慕的眼上，附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她來不及多想傅遲慕眼裏到底有什麽樣的情緒，她隻知道，她擔心他會怕她。
他們是兩類完全不同的存在。
地球上的人千千萬萬，長得奇怪的人也不在少數，可像她這樣的卻隻有她一個……
江羨挑了處平坦，離他們的住處也不遠的地方，飛了過去，收起了羽翼。
腳下大地的感覺仍舊讓傅遲慕感到有些不真實，緩了好久才慢慢睜開了眼睛，“羨羨。”
“嗯。”江羨應了他一聲，低著頭不敢望向他。
傅遲慕遲疑了片刻，小心地開口問道：“剛剛……是我的幻覺嗎？”
江羨抬起頭，望著傅遲慕的眼睛，黑色隱形眼鏡再擋不住藍色的光芒。
光芒在黑夜裏異常的明顯。
傅遲慕恍惚，思緒也越發地混亂，眼睛漸漸失去了光芒黯淡了下去，仿佛一個沒有思想的傀儡。
“對不起。”江羨輕聲地呢喃。
她還是怕。
她在消除修改傅遲慕剛剛的記憶，她不想從他的嘴裏聽到怪物這個詞……
剛到地球的那會兒，她什麽都不太懂，雖然知道自己和地球上的人類不太一樣，但有時還是會化作原本的形態，被人看見總會從他們嘴裏聽到“怪物”這個詞。
以前不懂怪物是什麽意思，所以不在乎，後來知道了，就很在意了。
……
……
傅遲慕猛然從睡夢中驚醒，腦子一時混亂得想不起自己在哪裏。
“呼……呼……”
傅遲慕沉沉地呼吸著，揉了揉微微發疼的腦袋，好久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自己的臥室裏麵。
他記得，昨天夜裏他們的手電筒都沒電了，估著方向，仿佛蝸牛一樣地挪回了住處。
傅遲慕拿起床邊的礦泉水，擰開一下子喝了大半瓶，他抹了下嘴邊的水跡，低頭思考著。
他總覺得他的記憶有些奇怪，像是被替換了什麽……
但這又不太可能。
傅遲慕摸了摸臉，有些奇怪地望著手指，他記得昨天在找路的時候，樹枝把他的臉劃破了好幾道口子，現在怎麽沒有了？
……
……
林白景坐在自己的放門口，逗著想想玩，他完全不知道那兩個人昨天夜裏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你醒了啊。”林白景抬頭望了一眼，正巧望到了出門的傅遲慕。
“嗯。”
傅遲慕望了眼陽光，腦子裏突然閃過了一抹藍色的光芒，但那光芒是哪裏來的，他又確實想不起來。
隻是，傅遲慕可以確定，那一抹藍色的光芒，絕對不是像以往一樣出現在夢裏的那種。
林白景看想想又準備往傅遲慕的腳邊跑，連忙伸手將它抱了回來，放到了邊上，順便敲了一下它的腦袋示意它別跑去傅遲慕那裏。
他可是知道傅遲慕現在有多不待見想想的。
隻要是跟他搶江羨，不管是人還是其他動物，傅遲慕估計都會不待見，哪怕想想還隻是個一個月的小奶狗，還是個母的。
林白景可以說是非常不理解戀愛中的傅遲慕了，感覺他的腦回路尤其清奇……
江羨從屋裏走了出來，剛好撞上了傅遲慕的視線，心裏頓時一慌，但想起自己已經把傅遲慕的記憶給替換了，那慌張頓時就被壓下了去。
她怕什麽，難道她幫傅遲慕修改的記憶還會不起作用？
不存在的。
“早上好啊。”江羨朝兩個人打了個招呼，“昨天爬山爬得我累死了，回來還多繞了那麽多的路。”
除了多繞了路是半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傅遲慕心裏的疑惑在江羨的話語下漸漸消散了去。
是了，他和江羨一起的，怎麽會有不對勁的呢。
“小白，你的手電筒哪裏買的，用了半天都不到，就沒電了。”傅遲慕倒是想起了手電筒的事，冷著臉質問著林白景。
一個手電筒，居然隻能用那麽點的時間？
林白景嗆了幾下，皺著眉頭解釋著：“我忘記在哪裏買的了，但是普通亮度確實可以用將近一天的時間啊，你是不是調的最高亮度？那肯定用不久啊。”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傅遲慕和江羨房裏的手電筒，都是他買回來之後簡單地改造了點，確保手電筒耗電更快之後，才放到兩個人的臥室裏去的。
情侶嘛，又是深山老林的，在外麵黑燈瞎火地，他得幫一把才對。
不過看傅遲慕這樣子，昨天好像並沒有發生什麽羞了月亮的事情。
那他是白費心思了。
他才不會直接承認那是他動過手腳的，因為那會死人的。
某些方麵沒有常識的傅遲慕就這麽被林白景的話給混了過去。
林白景也是仗著傅遲慕某些方麵沒有常識，才敢這麽欺瞞傅遲慕的。
想想溜到江羨的腳邊，拿毛茸茸的腦袋蹭著她的腳脖子。
江羨彎腰將它抱在了懷裏，“早上好呀，想想。”
“汪汪——”
仿佛回應她的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