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牧漁又誤會了
第233章 牧漁又誤會了
兩天後。
紀藝一行人開著車來到了一個小鎮之中。
這個小鎮是一個旅遊景點,小鎮的風格全部都是呈現古式建築。
當然,看樣子大多數都是後面才修建起來的,真正是從古代遺留下來的並不算太多。
不過這個小鎮的風景倒是挺美,而且鎮子裡面也不缺什麼遊客。
走在路上,基本上都能夠看到不少的人流。
而且過往的車輛車牌號也大多不同,大多都是從外地來的。
紀藝一行人在小鎮之中開了一天的房,然後把背包什麼的放在旅館后,就出門去吃了些小鎮的特色美食。
等天色逐漸昏暗下來后,一行人才開始在小鎮裡面遊玩起來。
小鎮的夜色很美,在燈光的照射下,一棟棟古式建築讓人有種莫名走入山水畫的感覺。
當然,這僅僅只是紀藝的感覺。
畢竟他以前基本上就沒有出門玩過。
至於楚淺她們對這樣的景色卻是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或者說,是看膩了。
「不太好玩啊!」
手上拿著烤串小口吃著,牧漁打了個哈欠后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的說著。
這個小鎮雖然是古式風格,但是只有寥寥的一些地方還存有一點古代的建築。
其餘的看樣子都是近些年修建起來的。
這樣的地方,實在是有些不好玩。
比起在這些地方瞎浪費時間,自己覺得還是在家裡面看看電視更舒心一些。
「人和人之間是不一樣的。」紀藝牽著小傢伙的手,見周圍行人不時朝著他們這裡望來后,又解釋道:「你們是經常出門旅遊所以看多了,我這是土老帽進城,頭一次。」
聽到紀藝後面那話,楚淺三女都是不禁輕笑了起來。
她們這一笑,宛若嬌艷的玫瑰盛開散發著濃郁的花香,引得周圍人頻頻朝著她們看來。
甚至許多人看著紀藝的眼神,充滿了羨慕妒忌。
紀藝對這樣的眼神倒是已經見怪不怪了。
畢竟誰讓這三個女人都是絕頂的大美妞呢,別人身邊有一個跟著,就是積攢了幾輩子的福氣了,自己身邊同時有三個跟著,如果自己是他們,自己也得羨慕妒忌。
「紀老闆,明天打算去哪玩?」三女直接無視了周圍行人頻頻看來的目光,牧漁吃完手中的烤串后,輕輕地甩動著手中竹籤,對紀藝好奇的問了起來。
兩天前從計妙音那裡離開之後,紀藝並沒有刻意的選擇目的地,而是車子開到哪,感覺累了就停下來休息休息,然後就近去玩。
就這樣,一晃過去兩天時間就沒有了。
她現在倒是較為期待,紀藝選擇的第一個遊玩的地方到底是哪。
「走到哪就是哪。」紀藝隨口回應了一聲,見不遠處有賣糖葫蘆的,直接牽著小傢伙往那裡走去。
很快,紀藝就買了幾串糖葫蘆,幾人人手一串拿著吃了起來。
就這樣,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
幾人從天色逐漸昏暗的時候,逛到了半夜十二點左右。
雖然已經很晚了,但是小鎮之中的人流量不僅僅沒變少,反而越來越多了。
不過紀藝一行人卻沒有繼續的逛下去,而是直接回到了旅店之中。
他們五個人總共開了三間房。
楚淺和牧漁一間,杜嬋兒和小魚魚一間,紀藝一間。
一行人回來后,各自回到了房間中。
紀藝走進洗澡間洗了個澡,剛剛從洗澡間裡面走出來時,他瞬間眯起了眼睛。
看著那不知道何時被打開的窗戶,以及坐在窗口的那個男子,他隨口問道:「你是誰?」
「林衣。」坐在窗口的男子聽到紀藝的詢問,幽幽的說出了自己名字,隨即好似較為好奇的詢問道:「怎麼你半點都不緊張?不怕我來殺伱的?」
「我想以我這不值錢的命,沒有誰願意浪費金錢想要殺我。」
紀藝來到床上坐著,翹著腿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玩了起來。
這裡,是三樓。
這個傢伙既然坐在窗口,顯然是從外面爬上來的。
這樣的人別的不說,身手什麼的肯定比普通人厲害。
他如果真要是別人派來殺自己的,那自己還真的跑不掉。
不過他可不認為自己這條命現在有多值錢,會有人願意用錢財僱人來殺自己。
再說了,就算是真的來殺自己的又能夠如何。
反而跑不掉,有什麼值得擔心害怕的。
「有點意思。」林衣小聲的喃喃一聲,又說道:「再次自我介紹一下,我和計妙音是朋友。」
「是不是不重要。」紀藝眼皮輕抬,用著聽不出什麼語氣的聲音說道:「我這人不太喜歡被人跟蹤。」
紀藝從不相信有巧遇這麼一回事。
而且自己和這個傢伙完全不認識,哪怕真的是巧遇,那麼彼此也不可能認識。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
自己從計妙音那裡離開的時候,這個傢伙就躲在什麼地方悄悄咪咪的看著。
然後跟著他們來了。
林衣自然聽出了紀藝語氣的不善,他笑著嘆氣:「我也不太想,這會顯得我有些好色。」
「說吧,你想要幹嘛。」紀藝把手機丟到了一邊,看著坐在窗口上的林衣。
「想要看看,被妙音稱讚的人到底多奇特。」林衣目光平靜柔和的看著紀藝。
雖然他一直知道計妙音結識了一個天賦很好,但是卻甘願平庸的人,但他並沒有太在意。
因為這樣的人在這個世界上並不算少。
這世界上有許多天賦很好的人因為選錯了路,導致自身逐漸平庸。
但是當知道紀藝是小魚魚的小爹后,他心中就有了點好奇。
所以從計妙音那裡離開后,他並沒有真正的離開,而是躲在遠處一直看著計妙音那裡。
也看到了紀藝他們進了計妙音的山頭。
而兩天前,紀藝他們從計妙音那裡離開的時候,他原本是打算直接離開的。
但最終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或許是心血來潮,又或許是心裏面在想什麼,就莫名其妙的跟了上來。
「呵……」紀藝輕笑兩聲,深深的看了林衣一眼:「現在看到了,該走了吧?」
林衣嘴角輕輕一抽,直接從窗口跳進了屋裡。
隨意拍了拍有些褶皺的衣服,他顯得有些無奈的說道:「別那麼冷淡嘛,朋友的朋友還是朋友嘛,咱們找個地喝兩杯,好好談談心?」
「你看我像是一個白痴嗎?」
紀藝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冷笑了一聲后直接不搭理林衣了。
他躺在床上,直接掀開被子蓋在身上,然後抬起手輕輕在燈光開關上按了按,瞬間房間就變得昏暗了下來。
黑暗之中,林衣忍不住抬手輕輕拍了拍臉。
紀藝這傢伙,看樣子對自己有敵意啊。
難道是自己跟蹤他,讓他心中有了反感之心?
還是自己從窗戶處進來,讓這個傢伙心裏面不舒服了?
「小心眼。」用著很小的聲音嘀咕了一聲,林衣來到窗前,翻身就想要跳下去。
不過當腦袋湊出去,看到這個高度后,他又默默地關上了窗戶,拉上了窗帘,慢慢朝著門口走去。
咔擦!
林衣剛剛走出門,左手邊房間中,穿著睡衣的牧漁也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
「你……」她看到林衣還以為是紀藝呢,下意識的就要開口說什麼,不過當看清楚林衣后,她嘴裡面的話頓時憋了回去。
她的一雙眼睛先是茫然,然後變得異常的古怪起來。
被牧漁那詭異的眼神看著,林衣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的腦海之中,也想到了一點可能讓人誤會的事情。
臉上擠出一個笑容,他解釋道:「我和他是朋友,來瞧瞧他。」
牧漁默默不語,雙眸上下打量了林衣兩眼后,又在他身上的兩個位置停留了會兒。
然後她又默默地比出了兩個手勢,一臉好奇的看著林衣。
第一個手勢,是食指立起來。
另外一個手勢,是大拇指和食指的指尖碰撞在一起,做出了一個圓圈的姿勢。
林衣眼中帶著少許的茫然。 自己雖然看上去年輕得很,可實際上年紀不算小了,這女人年紀都沒有自己大。
所以對於現在的年輕人之間的一些奇葩手勢,自己還真有些搞不懂。
不過他感覺,自己得有所回應才行。
想了想,他學著牧漁剛才的手勢,大拇指和食指指尖碰撞在一起,做出了一個類似OK的動作,然後對牧漁點了點頭,腳步有些快的朝著樓梯口走去。
看著林衣的背影,想到林衣離開時做出的那個動作,牧漁本就詭異的眼神變得更加詭異與深邃起來。
而那已經快步離開,剛剛走出旅館的林衣忽然頓下了腳步,他的臉色變得前所未有的難看了起來。
自己從紀藝的房間裡面走出來,那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就非常的不對勁。
那女人,明顯是誤會了。
而她之後比的那兩個手勢,他現在忽然猛地從誤會之中明白了一點。
「我腦袋抽風了?」輕輕甩了自己一耳光,林衣的心情低沉到了谷底。
剛才那種情況,自己就不應該解釋什麼,也不該對牧漁有所回應,直接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現在好了……自己一不小心……彎了??
自己還是爬著的那一個??
想著,林衣在旅館外面躊躇一分多鐘,轉身想要重新回到旅館裡面找牧漁解釋解釋。
可一想到牧漁那個眼神,他心中罕見的沒了底氣。
畢竟現在是黃泥巴糊褲襠,不是屎都是屎了。
自己如果裝作沒有這回事,紀藝再給牧漁解釋解釋,或許很快這事就過去了。
可自己刻意回去解釋,那麼就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算了,我這一大把年紀的,還有什麼怕的。」撇了撇嘴,林衣挺直腰桿大步大步的往一個方向走著。
不過才走了沒幾米,他又感覺有些不自在。
扭頭往旅館方向望去,他發現旅館三樓的一間房間窗戶處,牧漁站在那裡,雙目幽幽的看著自己。
甚至手上還拿著一個手機對準自己。
想到這,林衣越加不自在了。
甚至還本能的伸出手摸了摸屁股,有些莫名的傷心。
「漁漁,你在幹嘛?」
旅館中,躺在床上正拿著手機在看電視的楚淺朝著窗戶前的牧漁看了看,有些奇怪。
這女人,剛才出門想要去找小魚魚要點零食吃,但才出門沒一會兒又進來了。
而且進門之後,她就走到了窗戶前,拿著個手機不停的在拍著什麼,顯得有些奇怪。
牧漁聽到楚淺的詢問,咬了咬嘴唇,幽幽說道:「淺淺,我剛才看到有個男的從紀老闆屋子裡面走了出來。」
楚淺一聽,雙眸下意識的看著牧漁。
熟人?
不應該啊,他們最近走的地方都是走到哪是哪,不大可能會碰到熟人的。
那麼那個男的,哪來的?
難道是……
想到這,楚淺又飛快的打消了心中想法。
這不可能,紀老闆不是那樣的人。
再說了,他們來到這裡后,基本上一直都待在一起,紀老闆根本沒那個時間去找人亂來。
總不至於他的手機上有什麼軟體,能夠直接點套餐吧!
見楚淺看著自己,牧漁低著頭想了想后,又小聲的說道:「那個人出來的時候表情非常不自在,我當時還給他比了兩個手勢,他選擇的是後面的那個。」
說著,牧漁又默默地把剛才在外面比劃出來的兩個手勢比劃了出來。
看到牧漁比劃出來的那兩個手勢,楚淺有些躺不住了。
她蹭的一下從床上起身,穿上拖鞋后就快步的往外面走去。
牧漁也沒有思考,也飛快的跟了上去。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紀藝的房間中。
打開電燈,楚淺兩女的目光不停在房間裡面打量著,甚至牧漁還不時抽動兩下鼻子。
似乎是想要從一些細節上找到紀老闆的把柄。
「你們大晚上的不睡覺,腦袋抽風了吧?」
那睡得迷迷糊糊,都快要睡著的紀藝聽到動靜后猛地睜開眼睛。
見兩女好似捉賊般的在屋子裡面打量來打量去的,紀藝頓時瘋狂吐槽。
「你這裡剛才來了男人?」楚淺雙眸幽幽的看著紀藝,牙齒輕輕咬著嘴唇,顯得有那麼點委屈。
雖然她相信紀藝不是牧漁想象中的那樣的人。
可現在的一切,都讓她不禁有些懷疑了起來。
「我風評又被害了?」
紀藝一愣,隨即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楚淺旁邊的牧漁,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十有八九又是你在散發謠言吧?」
紀藝現在忽然覺得,自己恐怕得和牧漁劃清楚關係才行。
嗯,不能夠做太好的朋友,只能夠做一個一般的朋友。
否則自己哪天遲早要栽在這女人的身上。
要知道,自己可是因為她,在個人取向這個問題上已經被質疑了不少次了!
「什麼叫我散發謠言,我可是親眼看到一個男的從你這走出去的。」牧漁挺了挺腰板,用著有些憤怒的聲音說了起來,甚至還把自己比手勢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似乎是怕紀藝還想要反駁,她還把自己剛才站在窗戶處拍的照片讓紀藝和楚淺看了起來。
照片之中,林衣站在街道上,扭頭看向旅館。
他的表情很不自在,手也放在屁股位置。
看到那張照片,楚淺默默無言,但整個人身上都有一股壓抑的情緒在慢慢流露。
而紀藝則是愣住了,也開始有些懷疑起了自己來。
難不成,自己的個人取向真有點問題?
否則那照片中的林衣,怎麼有種受了氣了小媳婦兒的感覺。
而且他的手放著的地方,實在是過於讓人浮想聯翩了。
「你們出去一下,我好好檢查檢查。」好一會兒后,紀藝表情有些凝重的對兩女擺了擺手。
他懷疑,自己可能是中了招了。
畢竟那傢伙是計妙音的朋友,而且他還是從窗戶處爬上來的,說明他也是計妙音那個領域的人。
而他們那個領域的人,會點詭異的手段太正常了。
再不濟,隨隨便便就能夠把一個人催眠。
因此,他覺得自己現在得好好檢查一下自身。
不檢查,他不太放心。
楚淺無聲點頭,轉身就往外面走了去。
「我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牧漁就好像一直高傲的白天鵝一樣,微微仰著脖子說了一聲后,也才不緊不慢的朝著外面走去。
等她們出了門后,紀藝掀開被子,伸手在自己身上仔細的摸了起來。
見身上半點奇怪之處都沒有后,他又翻身下床,在床上,屋裡,乃至於洗澡間裡面都認真的檢查著。
足足檢查了十幾二十分鐘后,紀藝才悄然的鬆了口氣。
嗯,還好還好,沒有問題。
咔擦!
不一會兒,牧漁又打開了門。
但是她這次並沒有走進來,而是把腦袋從外面伸了進來,遲疑了一會兒后對紀藝說道:「紀老闆,告訴你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
「我遲早要死在你手上。」紀藝半是調侃半是認真的說著,又道:「我檢查過了,我沒中招,你完全是誤會了。」
「都不重要。」牧漁眨了眨眼睛,繼續自顧自的說著:「淺淺現在很生氣,正在聯繫人打算把剛才從你這離開的傢伙抓來好好審問一下,你自求多福吧!」
啪!
話落,牧漁不給紀藝多說話的機會,直接帶上了房門。
坐在床上的紀藝下意識的拿起支香煙點燃抽了起來,他的表情逐漸變得恍惚起來。
怎麼感覺這次,被誤會得這麼深?
牧漁那逗逼,坑過自己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