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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既定的結果

  第223章 既定的結果


  當楚淺開著車來到紀藝家中的時候,紀藝並不在家。


  進了屋,牧漁拎著行李箱上樓去了,而楚淺則是坐在沙發上,低著頭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剛才她得到消息,來到明市的那些人,有兩個人食物中毒身體出現了問題,因為路上堵車,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搶救不過來了。


  如果她沒猜錯,這件事情肯定和那個錢老的孫子死亡有關聯。


  不,她可以百分百的確定,這件事絕對和那個錢老擺脫不了關係。


  也是基於這個原因,她放棄了去和那些來到明市的人談談的打算。


  同樣也是基於這個原因,她很乾脆的回了家。


  因為再不回家,等接下來明市的事情徹底爆發出來時,自己再做出選擇已經來不及了!

  「一群貪心的傢伙,死絕了最好。」


  長長呼出口氣,楚淺的眼中閃爍著冷漠。


  也就是自己現在還有一些東西沒有想明白,否則這個時候自己都得抄刀子上陣了。


  那些混賬,好的東西是半點學不會,壞的東西一點就透,甚至還能夠舉一反三。


  也是因為那些倒霉玩意兒,現在的六大家估計在明市已經沒有什麼好名聲了!

  甩了甩頭,楚淺壓制下心中的情緒。


  她從沙發上起身,慢慢的在大廳裡面轉悠了起來,似乎是在尋找什麼痕迹一樣。


  在大廳裡面轉了會兒,她又走進廚房看了兩眼。


  最終她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自己和牧漁離開的這兩天,紀藝的生活習慣非常的不規律。


  那個傢伙,甚至可能每天吃的飯都很少!


  想了想,她重新來到沙發上坐著,掏出手機就給紀藝發了視頻過去。


  「你……嗯?你怎麼在我家?」


  很快,視頻接通了。


  紀藝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楚淺剛要問她有什麼事的時候,忽然發現她身後的背景極其熟悉,頓時挑眉詢問了起來。


  「酒店住不習慣。」楚淺隨口搪塞了一句后,往大廳外面瞥了眼,見天都快黑了之後,皺眉問道:「馬上就大晚上了,你去哪了?」


  「夏樹找我喝茶。」紀藝的臉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回應了一聲后,直接翻轉了一下手機的攝像頭。


  很快,老賈家的那個店鋪就呈現在了楚淺的手機之中。


  「伱現在還敢和他接觸?」楚淺眼睫毛閃爍了兩下后,用著聽不太出語氣的聲音問了起來。


  「夏樹和我是多年的老交情了,他和明市許多人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不怕。」


  紀藝幽幽的說了一聲。


  別說夏樹和明市許多人都是多年老交情了,就算沒有,自己現在也敢和他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


  因為他很清楚夏樹的性格。


  明市的事,那個傢伙是不可能參與進去的。


  甚至說不得……夏家一些個來到明市的人都挨過他的揍。


  「那麼和我們呢?」楚淺又問了起來。


  她的神情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是身體卻是下意識的緊繃了起來。


  畢竟,這個問題很重要啊!

  「明市的事情你們參與了嗎?」紀藝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起來。


  「沒有。」楚淺想也沒想的搖著頭,甚至眼中還有絲絲陰霾閃現:「我家不缺那點東西,我同樣不缺那點東西。」


  紀藝聽到這話,表示了解的點了點頭,忽然又說道:「那麼,你家來到明市的那些人,你去打發走應該可以吧?」


  楚淺的眉頭下意識的皺了起來,眼中帶著少許的遲疑。


  雖然來到明市的楚家人,不是自己這一脈的,但同樣是自己家裡面的人。


  其中甚至有一兩個是自己的長輩。


  如果自己手段太過於強硬的話,恐怕哪天回家后,估計家裡面都得專門開個會批鬥自己了。


  但很快,楚淺又笑了起來,無聲的沖著視頻對面的紀藝點了點頭。


  不就是得罪家裡面的一些人嗎。


  先不說他們來到明市,本身就是給自己家裡抹了黑,哪怕他們真的是代表整個楚家來的,自己也得硬剛。


  因為,紀藝這話,是在詢問自己的態度。


  自己要是連點態度都不願意拿出來,恐怕自己現在還在紀老闆的家中,等會兒就得被紀老闆趕出家門了。


  「那就先這樣吧。」


  紀藝說了一聲后,就掛斷了視頻。


  把手機揣兜裡面后,他帶著小八直接推開了老賈店鋪的大門走了進去。


  此時的店鋪雖然已經歇業了,但是屋裡面的燈光卻還亮著。


  在一張桌子上,擺著滿滿的一桌可口菜肴。


  老賈和夏樹面對面的坐著,兩人不時舉起酒杯碰撞,然後喝著酒。


  當看到紀藝和小八后,老賈連忙招呼他們坐下,同時也給他們兩個拿起了碗筷。


  紀藝坐下之後,斜眼看了看夏樹,突然冷哼道:「你怎麼慫了?」


  夏樹臉一黑,知道紀藝說的是自己追求虞霜的事情。


  他無聲的舉起酒杯,一口就悶了下去,隨即嘴裡面吐出一口濃濃的酒香之氣,整個人有些失魂落魄。


  「我也不想啊,可那女人太狠了。」


  「你知道嗎,那女人給我的考察階段增添了許多的麻煩,比如有一個考驗是考驗我的實力,美曰其名的說是考驗我的實戰能力,看我能不能在有突發意外的情況下保護她。」


  「可那女人太狠了,他找了一個身體能夠哧哧冒火的人和我打,這老子怎麼打啊?甚至碰都不敢碰那個人……」


  「哧哧冒火?」紀藝和老賈聽到這話,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一眼,有種在聽天書的感覺。


  一個人還能夠哧哧冒火?

  丫的不會是自燃體質吧?


  「你們不相信吧?我也知道你們不相信。」夏樹唉聲長嘆,又悶了半杯酒,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他喝的不是酒,而是白開水一樣。


  「確實不太相信。」老賈點了點頭,摸著下巴說道:「據我了解,星河計劃超自然研究項目現在都還沒有頭緒,一個個研究員抓耳撓腮的,腦袋都快爆了。」


  「很正常。」這時,小八打了個哈欠,夾起一塊熟牛肉吃了起來,然後用著含糊不清的語氣說道:「想要做到哧哧冒火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不是多麼稀奇的能力,準確的說,普通人找對了方向,也能夠做到身體哧哧冒火,當然了,有風險。」


  小八一開口,紀藝三人都是下意識的看向了他。


  他們的眼中都是充滿了求教之色。


  而小八也有點好為人師,夾著一片牛肉在火鍋里燙了起來,也笑眯眯的解釋起來。


  「簡單點來說,三個詞就能夠概括,環境、高溫、摩擦。」


  說到這裡,小八聲音又停了停,繼續說道:「當然了,如果說還有什麼遺漏的地方,那麼就是視覺錯位!」


  「雜技?」紀藝眨了眨眼睛,虛心請教起來。


  這玩意兒,聽起來大概就好像是當初天橋表演雜技的人,嘴裡面能夠哧哧噴火的那種。


  只不過這個不是嘴裡噴火,是全身哧哧冒火。


  小八忍不住白了紀藝一眼,夏樹是個很能打的人,如果只是個表演雜技的人,能夠拿得下這個傢伙嗎?


  仔細的想了想后,小八認真的給紀藝解釋了起來。


  「準確的說,是找一個比較乾燥的環境,然後一個比較強大的人以特定的手段摩擦生火,導致火焰出現,再以一種視覺性的引導,讓人覺得他在哧哧冒火。」


  說到這裡,小八似乎覺得只是解釋沒有用。


  他讓紀藝他們仔細的看著他。 就在紀藝他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小八的時候,他們忽然看到小八的手好像動了動。


  短短几秒鐘的時間,他們只感覺屋裡有噗嗤噗嗤的聲音在回蕩,隨即小八渾身上下被火焰纏繞。


  紀藝嚇了一大跳,而就坐在小八兩邊的夏樹和老賈卻是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蹭蹭蹭的往後倒退著。


  甚至夏樹因為被凳子拌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看上去有那麼許些狼狽。


  啪!

  小八打了個響指,身上那哧哧冒著的火焰瞬間消失不見,他燙著牛肉的手也把牛肉從火鍋里撈了出來,沾著蘸水吃了起來。


  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他沒理會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紀藝他們,感慨了一會兒后,又笑道:「原理很簡單,力量夠大,速度夠快,就能夠通過摩擦空氣憑空產生許些火焰,然後再通過一些簡單的操作做出全身冒火的假象。」


  「呼!嚇了老子一哆嗦。」老賈長長的吐出兩口濁氣,然後苦澀笑道:「行了行了,不說這個了,咱們不懂。」


  說著,老賈重新坐下,看著對面面色陰沉不定的夏樹,笑眯眯的問道:「雖然他說的這些咱們還有些搞不明白,但有一點大致可以確定了,那個人哧哧冒火是一種假象,所以你要不要繼續去追?」


  小八聽到這話,提醒道:「是假象不錯,但也不只是假象,那個傢伙能夠做到嚇到夏樹這一步,說明本身實力非常的強大,夏樹真的和他打,估計也就是幾秒鐘的事情就被解決了。」


  「不追了,那女人老子得罪不起。」


  夏樹把凳子重新放好,這才慢慢坐下。


  沉默了一會兒后,他有些苦澀的笑了起來。


  落花有情流水無意,自己這突然的愛戀,只能夠在還未曾徹底萌芽之前,就徹底被掐死了。


  畢竟,虞霜那女人五花八門的考驗實在是太恐怖了。


  自個吃不消啊!

  「慫貨。」紀藝滿眼鄙夷,不過也沒有繼續打擊夏樹。


  他慢慢的吃著東西,不時倒一杯溫茶喝著,隨口對夏樹詢問道:「錢老頭家孫子死了的事,和你們夏家有沒有關係?」


  「何止是夏家。」夏樹的眼中帶著少許的譏諷,眼神顯得有些漠然:「和來到明市六大家的那些人都有點關係,不出意外,那些傢伙在找死。」


  「都有關係?」紀藝低垂著眼帘,表情罕見的變得非常凝重起來。


  如果僅僅和六大家之中的其中一兩家有些關係,那麼實際上沒有太多需要擔憂的地方。


  可和來到明市的那些六大家的人都有些牽扯,那麼麻煩就大了。


  因為這代表,錢老頭恐怕會把他們一個個的揪出來弄掉。


  而一旦那些人被收拾了太多,哪怕六大家本身不在乎這些事情,恐怕也不得不親自下場了。


  「你是怎麼打算的?」沉默了好一會兒后,紀藝下意識的喝著溫茶,眼睛看向了夏樹。


  「找你們吃飯之前,我去找過那些個來到明市的家裡人。」


  夏樹慢慢的解釋著,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的說道:「我讓他們離開明市,他們不答應,我揍了他們一頓,他們也不答應,那麼他們既然要折騰,那麼就折騰吧,反正他們要是死了,我就當做我家沒有過那些人。」


  「他們真要是死了,你夏家能夠作視不管?」老賈這個時候問了起來。


  「哼,他們真出手試試看?」夏樹又悶了一杯酒。


  來到明市的這些夏家人,在家裡面全部都是些酒囊飯袋,不僅僅沒能夠給家裡面做出過什麼貢獻,反而經常惹是生非,給夏家抹黑。


  這樣的人,家裡面許多人都煩,他們真要是全部交代在了明市這裡,家裡面是不太可能有多少人給他們出氣的。


  再說了,哪怕真的有人想要給他們出氣,到時候又能夠如何?


  家裡面的那些人也不是真正的白痴,明市這些人的背景,是秦老頭他們。


  夏家或者六大家的其他家敢真正下場,秦老頭他們就敢真正的鬧出大動靜來,徹徹底底的敲打敲打六大家……


  「對了,關於明市的事情,你們有什麼看法?」夏樹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面的老賈,又看了看紀藝。


  他的眼中閃過縷縷認真。


  「我沒什麼看法。」老賈的眼中閃過絲絲玩味與譏諷,又道:「反正等明市的事情進展得差不多的時候,該被收拾的都要被收拾,該被補償的都能夠得到補償。」


  夏樹聽到老賈這話,瞬間沉默了起來。


  老賈這話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明顯了。


  不管明市這裡的事情最終怎麼樣,但最終的結果不會改變。


  屬於明市這些人的份額,誰也搶不走。


  甚至因為他們受到了委屈,還會得到補償。


  而來到明市的這些六大家的人,不管最終怎麼樣,都將被敲打,乃至於可能被帶去小黑屋關著。


  甚至因為他們,六大家……很大可能要出出血!


  「一群惹是生非的蛀蟲啊!」喃喃著,夏樹又要拿起酒杯喝酒,不過見酒杯里一滴酒都沒有了后,他只能夠提起茶壺倒了一杯溫茶喝了起來。


  隨即他的目光朝著紀藝看了眼,問道:「你呢?你怎麼看?」


  「別問我,我不知道。」紀藝臉上看不出什麼變化來。


  夏樹有些不爽,正要窮追不捨的時候,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嗡嗡震動了兩下。


  他下意識的朝著手機撇了眼,然後解開密碼鎖,打開簡訊瞧了起來。


  看完之後,夏樹砸吧著嘴,臉上也露出了一抹複雜的表情。


  「怎麼了?」見夏樹的表情有異,老賈較為疑惑。


  紀藝雖然也是悶著頭吃著菜,但注意力也稍稍放在了夏樹的身上。


  唯有小八,專心致志的吃著飯菜,半點都不在乎紀藝他們聊著的事情。


  「沒什麼大事。」夏樹把手機關機,繼續吃著菜,用著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我家來到明市的那幾個人似乎是打算出門玩玩,沒想到出了車禍,車子失控掉進了水裡,淹死了兩個。」


  紀藝和老賈一聽,頓時很有默契的瞧了眼,然後沉默不語。


  而夏樹雖然神情平靜,但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複雜。


  自家來到明市的那些傢伙雖然都是酒囊飯袋,而且總是給家裡面惹事,但現在真出了事,他心裏面依舊有些傷心。


  或許,這就是來自於血脈的聯繫?


  無法因為情緒等等而擺脫?

  「你得適應。」這個時候,小八放下了筷子,起身從櫃檯上拿了瓶飲料打開喝了起來。


  同時他看著夏樹的眼中又有縷縷玩味的神情:「當你去阻止那些人,並讓他們離開明市而遭到拒絕的時候,就說明他們已經走在了通往死亡的路上,所以看開一些。」


  「我倒是看得開。」夏樹聳了聳肩,隨即又低聲叫罵了兩聲,自嘲道:「我就是有些想不明白,所謂的一些利益,真的重要嗎?」


  那些人,因為是夏家人的關係,不管他們在家裡到底是什麼樣的地位,但他們都因為姓夏,而得到了充沛的好處和社會地位。


  可為什麼他們依舊不滿足呢。


  為了更大的利益,居然不在乎別人的幸福,不在乎別人的生死,最終導致自身陷入了死亡的境地。


  難道利益,真的能夠讓一個人變成魔鬼嗎?

  「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老賈看著情緒有點低迷的夏樹,輕嘆了起來。


  隨即他又看了看自己這一個並不算太大的店鋪,眼中又浮現出了絲絲滿足感。


  有些時候,正是因為所處的位置太高,所以利益更能夠牽動一個人的心靈。


  因為他們所處的地位過高,導致自身沒有真正被社會毒打過,因此覺得自己一帆風順。


  但是他們這樣的人不太一樣。


  自底層出發,同樣被利益所操控過,但遭受了太多的毒打。


  因此他們已經看開了。


  所以在他們眼中看來,利益其實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適當的滿足。


  或者說,是一種心靈上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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