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重生:新手奶爸已就位> 第211章 以山脈而論

第211章 以山脈而論

  第211章 以山脈而論

  下午三點多鐘。


  楚淺端著一個果盤來到了紀藝的房間中。


  「你別距離我太近。」


  瞧著楚淺朝著自己走來,紀藝言語平靜的提醒著,心裏面卻有些心驚膽戰。


  自己現在的身體還處於異常之中。


  在這異常徹底消失之前,自己不宜與女人有太過於近距離的接觸。


  否則如果在這異常消失之前,自己要是和女人接觸過近,而且還形成了一個習慣,恐怕自己就算身體徹底恢復過來后也會受到一些影響。


  因此,自己必須杜絕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離你太遠,怎麼喂你吃水果?」


  楚淺顯得有些疑惑的看著紀藝,然後坐在了椅子上,用牙籤挑起一塊西瓜就往紀藝的嘴裡送去。


  而在喂紀藝水果的時候,她的餘光也非常隱晦的在打量著紀藝。


  見紀藝的眼神似乎有點不老實,她心情瞬間舒暢了。


  幸好夏依然剛才下樓沒有隱瞞紀藝的身體狀況,否則她還真的不知道紀藝這傢伙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這樣挺好的,自己這段時間天天來照顧他,讓這傢伙習慣了自己后,接下來攻略起來就輕鬆許多了!

  紀藝有些機械般的吃著水果,哪怕身體很痛,但還是有些不太自在的動了動身體。


  好一會兒后,等果盤裡面的水果吃得差不多的時候,紀藝還沒有鬆口氣,忽然就看到楚淺把果盤放在了一旁。


  她伸手脫著身上的外套,一邊脫還一邊說道:「屋裡空調溫度有點高,穿太厚有點受不了。」


  看著脫掉外套,裡面只穿著一件白色T恤的楚淺,紀藝雙眸又有點不受控制的狠狠看了好幾眼。


  好一會兒后,他嘆了口氣,幽幽道:「是不是夏依然那女人下樓后亂說什麼了?」


  「怎麼會。」


  楚淺顯得有些無辜的看著紀藝。


  「伱覺得我相信?」


  紀藝冷笑一聲,怎麼可能相信夏依然下樓后沒有亂說。


  那女人要是沒有亂說,楚淺來到自己這裡后,會突然脫衣服,讓她那曼妙的身材徹底凸顯出來?

  所以歸根到底,還是夏依然管不住嘴巴,下了樓就把自己現在身體異常的事情說了出來。


  然後,楚淺就來了。


  甚至紀藝覺得,等會楚淺離開之後,牧漁恐怕也得來。


  至於杜嬋兒,可能性不大。


  楚淺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她忽然起身坐在了床邊。


  在紀藝用著疑惑眼神看著她的時候,她忽然伸出手挑起了紀藝的下巴,玩味道:「紀老闆,你現在的處境可有點不太好啊。」


  「你說的是哪方面?」被楚淺用手指挑起下巴,紀藝心裏面有那麼一些羞恥感。


  當聽到她說出來的話后,他又顯得較為好奇起來。


  她所謂的不太好,是指哪方面?

  自己在明市的處境?


  在其他方面的處境?


  還是什麼?

  「各方面都不太好。」楚淺想了想,直接脫掉鞋子躺在了紀藝的身邊。


  她的雙眸看向房門口,幽幽道:「其他的我就不說了,反正你現在這身體狀態也支撐不了你做出什麼大事情來,你現在最不好的處境,就是落到了我的手上。」


  「哦?那你想要做什麼?」


  或許因為之前有了一次經驗,所以哪怕楚淺睡在了自己的床上,紀藝也沒有之前的那麼憤慨了。


  甚至因為身體異常的原因,心中居然莫名的生出了絲絲小小的興奮感。


  但很快,他就把心中那點小小的興奮給扼殺死了,饒有興趣的看著楚淺。


  「很簡單。」楚淺的臉上露出了絲絲莫名的笑意,語氣也顯得極為的認真:「我剛才打電話問過了小一,雖然你現在清醒了過來,但想要真正下床,得需要十天左右的樣子。」


  說到這,楚淺聲音一頓,眼神變得極為的深邃了起來:「這十天的時間,我會好好想一想,看到底要不要對你用強。」


  關於怎麼利用好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楚淺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


  但是她不會直接告訴紀藝的。


  否則這傢伙要是提前有了準備,自己的那些想法想要實施起來恐怕就有些難度了。


  但不管如何,這差不多十天的時間,是自己這段時間以來遇到的最好的一個機會。


  如果錯失了這個機會,自己想要和紀老闆修成正果,還不知道需要多久。


  所以這個機會,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有些事,不要做得太絕了。」紀藝微微皺起了眉頭,眼中忽然生出了一股濃濃的無奈感,輕聲道:「其實我們做個朋友就挺好的了!」


  「但是我不想只是做朋友。」楚淺的臉上帶著絲絲驕傲。


  紀藝把牧漁看待是朋友,把自己也看待是朋友。


  但,她不滿足於朋友的關係。


  甚至從頭到尾,她就沒有想過要和紀藝成為一個朋友。


  要麼,他們就形同陌人。


  要麼,她就要掌管紀藝後半生的一切。


  「人要學會適當滿足。」


  紀藝扭頭朝著楚淺看了好兩眼,說了一聲后就閉上了眼睛。


  自從楚淺攤牌之後,他時不時的就會和楚淺交鋒。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哪怕是不該說的,也說了許多了。


  所以現在他已經不想再說了。


  這女人,既然喜歡往死路上走,怎麼勸都勸不回來,那麼就讓她自己去體會陷入死路的感覺吧。


  「我始終不太明白,你為什麼就不能夠從了我呢。」楚淺微微翻了翻身,側著身子看著紀藝。


  她的眼中也帶著濃濃的複雜。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原因。」


  紀藝張嘴打了個哈欠,依舊沒有睜開眼。


  想要從了楚淺很簡單,無非就是往床上那麼一躺的事情而已。


  也無非是去領個證,以後搭夥過日子的事情而已。


  但有些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至少他和楚淺之間,他現在完全看不到能夠走到一起的可能性。


  「是啊,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原因啊!」


  楚淺眼神略微黯淡了剎那,但僅僅只是瞬間就恢復了過來。


  她翻身下床,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那個空果盤就往屋子外面走了去。


  楚淺前腳剛剛離開,紀藝就看到牧漁好似有些興奮的站在外面。


  就在她打算進來的時候,朴大軍不知道從哪出現,直接先她一步走了進來,甚至反手把房門給反鎖了起來。


  很快,外面就傳來了牧漁氣急敗壞的大罵聲。


  不過朴大軍根本就不在意這些。


  他來到椅子上一屁股坐下后,翹著腿打量了紀藝兩眼,忽然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漬漬,出門不僅沒有玩盡興,反而變得狼狽得很啊。」


  「和你有個屁的關係。」


  紀藝看了看朴大軍后,重新閉上了眼眸,似乎是不願意和朴大軍說過多的廢話一樣。


  朴大軍也不在意紀藝那奇差的態度。


  他靠著椅子,打量了兩眼紀藝的卧室后,忽然說道:「你的身體到底還能夠撐到幾時?」


  雖然小一保證紀藝沒問題。


  雖然他也相信韓老頭的能力。


  但是整個明市乃至於整個世界,真要說誰對紀藝的了解最深,他敢說第三,基本上沒有什麼人敢說自己是第一或者第二。


  因為他和紀藝之間,是真正打出來的關係。


  他對紀藝的了解,是從各方面,全方面的去揣摩。


  所以他才不太相信小一的能力,不太相信韓老頭的能力。


  而是相信自己的直覺。


  「怎麼,你這是打探情報來了?」紀藝睜開了眼,雙手交叉在了一起。


  朴大軍沒有立即回答。 他看著紀藝在做雙手交叉那個動作時,不僅僅是胳膊在輕輕顫動,哪怕是十指都在輕輕抽動著。


  就好像僅僅就是這樣的一個小動作,就痛得他根本受不了。


  甚至於,耗費了他太多太多的力氣。


  「直說吧,你還能夠活幾年?」


  沉默了大概有一分鐘左右的樣子,朴大軍忽然極為正經的看著紀藝。


  紀藝這傢伙,忍痛的能力沒得說,能夠硬生生把別人痛昏死過去的痛苦,如果擱在這個傢伙的身上,完全在他的承受範圍之中。


  而他都感受到身體疼痛得受不了的時候,那就說明這一份疼痛已經超出了極限。


  一般情況下,當疼痛超出了身體極限,會給身體帶來不可逆轉的損壞。


  所以他不覺得,紀藝接下來還能夠是個好人。


  這傢伙,十有八九算是廢了。


  甚至還能夠活多久,估摸著都是個大問題了!

  「不是,我怎麼感覺你是來詛咒我的?」


  紀藝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朴大軍。


  這傢伙,一會兒問自己還能夠撐多久,一會兒又問自己還能夠活多久,這不是來詛咒自己的是來幹嘛。


  而且,自己的身體狀態,自己做為當事人都有些感受不出來。


  這傢伙居然三兩句話就想要下定論。


  這傢伙,以為他是什麼醫生教授啊!


  「你可以把所有人都當成白痴,但不能夠把我當成白痴。」


  朴大軍猛地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景色,頭也不回的對紀藝說著。


  「是你在把我當成白痴。」


  紀藝懶得和朴大軍在這些事情上白扯廢話,直接轉移起了話題問道:「聽夏依然說前天晚上不少人都遇到了些事,你呢?」


  「我也遇到了幾隻小蟑螂,隨手拍死了。」


  朴大軍安安靜靜的站在窗戶處,有些漫不經心的說著。


  似乎他對自己的事情半點都不上心,反而更加關心紀藝。


  「誰家的人?」紀藝又問了起來。


  「不太清楚,現在還沒有查出什麼來。」


  朴大軍暗暗搖了搖頭。


  雖然自己遇襲之後的第一時間就開始調查到底是誰的人。


  但是直到現在,他都沒有調查清楚。


  哪怕自己直接把範圍縮小到了那六大家,也是一樣。


  實在是六大家太過於複雜,也太過於能藏了。


  「既然沒查出來,那就不用查了。」紀藝對此並不覺得意外,說道:「他們既然決定出手,那麼肯定不會落下把柄的,想要通過追查兇手找到他們背後的人,可能性近乎為零。」


  「我其實不太理解。」朴大軍緩緩回過頭看向紀藝,眼中帶著迷茫和自嘲。


  「我想不明白,哪怕我們明市的這些人因為之前對明市這裡的守護,能夠參與進星河計劃之中,但我們的佔比也近乎少到可憐,根本影響不到他們,他們為什麼要對我們出手?」


  「我更想不明白,明明星河計劃走上了正軌,你我兩人也都和那些地方扯清楚了關係,不再參與進去,為什麼那些人還要揪著我們不放?」


  朴大軍的兩個疑問,讓紀藝有些說不出話來。


  許久之後,他才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我們每個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的想法,所以我們只能夠看到我們看到的猜到的,但是看不到別人看到的猜到的。」


  「而且說實話,我們和六大家之間並沒有什麼直接的聯繫,甚至基本算是沒有任何的聯繫,所以他們那個層面的人到底在想什麼,在謀划什麼,我們礙於信息太少,也沒辦法做出篩選。」


  「我們能夠做的,就是做我們自己的事情。」


  「這話說的可有些不太像是你的風格。」朴大軍的臉上浮出了一抹莫名意味。


  他的雙手也輕輕摩挲了起來。


  如果是以前,紀藝肯定會從他的角度去分析六大家想要幹嘛,乃至於去揣摩六大家那些人的目的,從而以長遠的視角來布局,解決自身麻煩。


  但現在,紀藝居然不明說了。


  難不成,是因為他和六大家之間都有了點關係,不好直接說?


  「知道什麼就說什麼,不知道什麼就不要瞎猜。」紀藝強忍著痛苦,雙手微微在床上撐了撐,調整了一個更為舒適的角度后,又繼續說了起來。


  「你如果讓我去猜測明市最終的結果,我大概能夠猜到兩三種答案來。」


  「但你直接問目的,我怎麼知道?還是剛才那話,我們與六大家接觸太少,所以沒有足夠多的信息支撐我們去篩選出他們的目的。」


  「再說了,我又不是六大家肚子裡面的蛔蟲,怎麼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我還以為你被她們的糖衣炮彈給侵蝕了呢。」朴大軍沖著紀藝調侃了一聲后,忽然愣了起來。


  他的腦海之中也有無數的思緒翻湧。


  是啊,想要了解六大家那些人的目的,最為直接的辦法就是先了解六大家的人。


  或者直接去詢問六大家的人。


  如果一般情況下,是根本做不到這些事情的。


  但別忘記了,紀藝家裡面現在就有兩個六大家的人。


  其中楚淺更是能夠在楚家做出決定性的存在。


  如果自己去試探試探楚淺,那麼是不是就能夠以此窺探出楚家想要做什麼?

  然後再由楚家去窺探整個六大家,從而得知整個六大家的謀划?

  紀藝剛要反駁朴大軍,但是見那傢伙傻傻的愣在了那裡,他眸光微微閃爍,似乎也猜到了一些朴大軍的想法。


  他眯著眼,對朴大軍說道:「你可以去和她聊聊,但是別想著去試探什麼,那女人……有點恐怖。」


  「恐怖?我怎麼反而覺得你把她吃得死死的?」


  被紀藝猜到自己的一些想法,朴大軍半點都不覺得驚訝。


  他反而覺得紀藝的話比較好笑。


  楚淺恐怖嗎?或許真的恐怖。


  否則她也不可能成為楚家的核心人員之一了。


  要知道,想要成為一個大家族的核心人員,你哪怕是嫡系血脈也不一定能夠穩坐在上面啊。


  而楚淺年紀輕輕的,就能夠穩坐在楚家核心位置上,說她真是大白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他也不覺得楚淺真的有多恐怖。


  至少,在紀藝這裡,楚淺很老實。


  「如果一個真正非常恐怖的人讓你感覺到了恐怖,那肯定是他亮出獠牙的時候。」


  紀藝用著很輕的聲音說著。


  他的眼神也顯得有些散漫迷離了起來。


  的確,楚淺那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從未展現出過她恐怖的那一面。


  甚至偶爾會展露出卑微的一面。


  但紀藝從頭到尾都沒有輕視過她,也不敢輕視。


  因為這樣的人,太恐怖了!


  恐怖到你哪怕對她有那麼一剎那的輕視,就有可能被她生吞活剝了。


  「這是你沒有接受她的原因之一?」朴大軍眨了眨眼,較為好奇的問了起來。


  紀藝沉默,並沒有做出自己的回答。


  因為有沒有這個原因,他自己現在都還不清楚。


  或許有,也或許沒有。


  見紀藝不願意說,朴大軍也不多問,而是問起了一個直指明市許多人內心深處的問題:「老紀,你覺得我們和六大家的人相比,有什麼區別?」


  「山脈你見過吧?」紀藝輕嘆了一口氣,抬頭和朴大軍對視。


  「廢話,」朴大軍翻著白眼,雖然這些年被限制在了明市,但是沒有被限制在明市之前,全世界各地他都去過。


  所以山脈這種地方,自己怎麼沒看過。


  無非就是一座山連著一座山,連綿不絕而已。


  「見過,那你大概就能夠理解了。」


  紀藝下意識的看了看朴大軍站著的地方,聲音清幽道:「如果把這個世界比作一條山脈,我們現在才從一條山脈的起始點出發,而六大家卻已經從起始點披荊斬棘走到了山脈的另外一端達到了終點,並且開始嘗試跨越更深更恐怖的山脈。」


  「這,就是我們和六大家的區別,也是我們和六大家部分人之間的區別。」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