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殺青和牲口
第71章 殺青和牲口
《淋雨一直走》?
張少涵淚眼朦朧,接過妹妹遞過來的曲譜。
下一瞬間,
在看到歌詞的剎那,
她止住了眼淚。
「你能推我下懸崖,我能學會飛行。
從不聽,誰的命令。
很獨立,
耳朵用來聽自己的心靈。」
「淋雨一直走,是一顆寶石就該閃爍。
人都應該有夢,Oh,有夢就別怕痛…」
念著歌詞,張少涵眼中的死寂哀傷開始慢慢消退,
取而代之的是堅強和自信。
「對,你能把我推下懸崖,我卻可以學會飛翔。」
「淋雨又怎麼樣?我是顆寶石,在大雨中,照樣可以璀璨生光!」
好的歌曲總是能帶給人力量,
當張少涵接觸到這首曾經令她重新振作精神的金曲,
剎那間,
她明悟了:「少軒,她現在不接我電話,你幫我轉告她,事已至此,走到今天,我和她的母女緣分已經盡了,
過去的事我不會追究,往後我和她一刀兩斷。」
…………………………………
金陵,《墊底辣妹》劇組,
上午,陽光明媚,空氣新鮮。
小區大門前,迎著朝陽,劉松人憂慮的望向倪泥:「沙妮,去了帝都,要保重身體啊。」
倪泥平靜的望向劉松人,四目相對,劉松人敗退下來,他低著頭耷拉著身體,轉身遠去。
鏡頭緊跟其後,將劉松人的落寞,盡收鏡底。
「我要上來了。」倪泥突然笑了笑,一直板著的臉上,出現了許久不見的燦爛笑容。
說著,她笑著跑向劉松人。
劉松人聞言一驚,回頭與女兒對視,發現倪泥臉上真誠的笑容,大喜過望,他十分配合的彎腰背起女兒,
一如十多年前女兒兒時。
「好懷念啊,爸爸的背。」靠在父親寬厚溫暖的背上,倪泥露出緬懷幸福之色。
鏡頭略微左移,將站在遠處默默觀看的沙母,弟弟和妹妹全部收入鏡頭,一家人再次同框。
「再讓媽媽傷心,我可不會原諒你了。」倪泥輕聲道。
「嗯。」面對女兒的原諒,劉松人慾言又止,千言萬語,只剩下了一個點頭。
最終,
鏡頭凝聚在他那因動情而差點落淚的欣慰、感懷、羞愧複雜表情上。
「咔!」
坐在導演寶座上,徐戈仔細查看鏡頭,
良久,他抬起頭鄭重道:「0K!這一條過了,我宣布,《墊底辣妹》正式殺青!」
「萬歲!」
「殺青了!」
歷經整整三個月,劇組終於殺青,
徐戈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大家好好收拾一下,一會兒到製片組領殺青紅包,晚上再去金陵大酒店吃殺青宴!」
「好耶!徐導萬歲!」
一聽有紅包和殺青宴,
在場上百人齊齊發出最誠摯的歡呼。
晚上,
金陵大酒店。
眾人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子墨,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來,我敬你一杯。」
坐在劉盾子墨身邊,徐戈舉杯和他共飲。
劉盾子墨受寵若驚,趕緊站起身回敬。
三兩杯下肚后,
徐戈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上午,你和白刻三人,一起到公司來找我。」
「是,我知道了。」劉盾子墨一陣欣喜,徐戈這話中之意他怎麼可能不懂。
旁邊,白刻三人也聽出徐戈之意,當即大喜。
「老徐,來,乾杯。」三人舉杯感謝。 徐戈一一和三人碰杯,喝完,示意倪泥安心在這等他,
他又走到另一邊核心演員酒桌上,一一敬酒。
「張義,你小子是不是東北純爺們?養魚呢這是?」
「陳小不錯,一口悶,是真漢子。」
「老張,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幹了,你隨意。」
「劉老師,吃好喝好。」
「詠老師,下次有合適角色,一定再找您合作。」
「……」
走完這一桌,
徐戈又去了幕後核心組。
然後是華視華藝代表桌、普通員工桌…
一場殺青宴吃完,徐戈已經喝的七葷八素,眼睛直冒金星。
沒辦法,他酒量雖好,但面對上百人的敬酒,
即使是一桌一杯,
最後也是寡不敵眾,被打得落花流水。
「嫂子,徐戈就交給你照顧了,我們就先走了。」
深夜,徐戈私人小屋。
白刻三人把徐戈送到門前,便直接把他往倪泥身上一丟,
然後飛快地逃之夭夭。
費力地關上門,將一身酒氣的徐戈丟到大床上,看著她那蒼白異常的臉龐,倪泥忍不住一陣心疼埋怨:「喝不了就少喝點,看看都喝成什麼樣了?」
借著暖色燈光,倪泥去廚房打了杯熱水,就著蜂蜜,泡了一杯蜂蜜水,
扶徐戈喂下。
一杯蜂蜜水喝完,徐戈氣色明顯好了很多,倪泥鬆了口氣,
放下徐戈,想了想,
她又去洗手間打了盆熱水,拿了毛巾,細心體貼為徐戈擦試身體。
倪泥擦的很認真,很仔細,
毛巾在她細心的指揮下,如春風般溫暖,輕柔的輕拂過徐戈額頭,臉龐,脖頸,雙臂,胸口…
燈光下,徐戈的帥臉格外迷人,
嗅著他那濃密的雄性荷爾蒙氣息,
青春的躁動無聲無息在小房間內瀰漫,
情不自禁,倪泥輕輕吻了一下徐戈額頭。
然後,
徐戈睜眼了…
「徐…」
倪泥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徐戈拉入懷中,
她正要奮力掙扎,
下一瞬間…
緊接著,徐戈馬不停蹄,面對此天賜良機,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直將倪泥最後一絲反抗之力吻的無影無蹤。
「徐戈,關燈。」知道在劫難逃,倪泥索性羞澀認命。
「嗯。」徐戈興奮點頭。
嘀嗒!
伴隨著燈光熄滅,很快,
房間內響起了一曲優美的動人歌聲。
………
當晚,某個畜口一直加班到凌晨。
次日,上午九點,
公司會議室內,
劉盾子墨四人無聊打哈欠。
「我猜徐導十點到。」
「子墨,你不了解他,我敢打賭,老徐今天至少十一點前不會到。」
「拉倒吧,我賭12點,老白,換你做新郎,你十一點到公司?」
「老子說的對,我也賭12點!」
四人無聊的打賭,賭注是晚上的夜宵。
當時間來到十點,徐戈還未出現,劉盾子墨第一個認輸。
然後是十一點,白刻同樣投降,
再然後是12點,一直到中午下班,徐戈既沒電話也沒露面,
見狀,
劉盾子墨,白刻,老豬,小愛四條單身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突然齊聲發出感嘆:「艹!狗日的真是個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