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光與暗，暑期旅行

  第13章 光與暗，暑期旅行

  「這是陳秀高一高二的體側成績和文化課成績，你們都看看。」


  某高二班主任將陳秀高三之前的成績報告，投影在黑板上，看了看台下的同學，有些「嘆服」的說道。


  「可以看出他的各項成績並不優秀，從平庸到獨佔鰲頭，只因為他高三時，足夠的毅力。」


  「勤奮和努力是不會騙人的，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坐在座椅上的同學們，聽了老師精心準備的雞湯，又看了看投映出的陳秀成績。


  一個個神情堅定，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心事重重的陳秀，剛走過這個班級，就被眼尖的高二老師看到。


  「陳秀同學，作為優秀畢業生的你，來和你的學弟學妹們說兩句吧。」


  聽著台下的激動驚呼，陳秀點了點頭，走進這間教師。


  來到講台前，看著這群羨慕憧憬的光之預備役們，陳秀開始構思語言，準備熬一碗雞精味十足的雞湯。


  眼角的餘光，突然注意到黑板上的投影，陳秀便轉過身，看到了自己的高一高二成績。


  靈機一動，指了指「成績報告」，看向台下的學弟學妹們，笑著說道。


  「其實就和你們看到的一樣，我以前的學習很一般，天賦也很一般。」


  「你們大部分人的天賦，都比我強。」


  「只要你們努力學習，不浪費億點時間，你們都將成為下一個我！」


  這碗高濃縮雞湯，就宛如「精神注入棒」，瞬間讓眾學子點燃了鬥志，讓每一位追夢人都充滿了信心。


  也許是這碗雞湯里的雞精放的太多，陳秀髮現這位老師的微笑，似乎有「億點點」牽強。


  很明顯，陳秀的這碗雞湯，它有毒！


  沒有在校與同班的同學寒暄，陳秀離開校園。


  在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時，他就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的想法。


  自己孜然一身，了無牽挂。


  男兒走四方，何處不為家？

  「陳秀同學，聽說你被南大內招了。」


  一道亭亭玉立的身影，從背後走來。


  笑容恬靜，右手攏了攏垂落的青絲，左手晃了晃手中的錄取通知書。


  那一行鎏金大字告訴陳秀，這位頂級白富美，以後與自己還是同學校友。


  「你不也是？看來以後又是校友了。」


  陳秀同樣報以微笑，兩人並排而行，開始交流起暑期的計劃安排。


  「你準備離開錫城？」


  李小曼有些驚訝。


  陳秀解釋道。


  「當我見識過【怪獸戰場】的城市廢墟時，我就想去看看，那些相對安寧的城市又是什麼樣的。」


  錫城終究是太小，作為江城和【怪獸戰場】的緩衝區，永遠在修繕和重建之中。


  「我準備利用暑期的時間，爭取突破第二次生命桎梏，開學時，我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


  李小曼元氣滿滿的訴說著暑期目標。


  看著充滿鬥志的李小曼，陳秀莞爾失笑。


  「可得好好加油啊，那開學見！」


  同行走過一段路程，兩人揮手告別。


  回到自己居住的公寓，陳秀收拾了一些換洗衣物，最後看了眼這個家，便推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離開。


  錫城客運站。


  陳秀當得知前往江城的票價格時。


  「什麼？前往江城的車票要10W龍國幣！你們搶錢啊這是！」


  陳秀不可置信的看著售票員，而對方一副你愛買不買的表情。


  這服務態度，簡直了。


  這時，身後的一位中年大叔說道。


  「小夥子，傳聞【怪獸戰場】開始暴動了，現在通往大城市的票價普遍瘋漲啊。」


  「貴點就貴點吧，留在這，還不知道危險什麼時候到來。」


  「你……你不是那個……陳秀！！」


  當陳秀回過頭，中年大叔一臉驚訝的看向陳秀。


  「哪個陳秀？」


  「能哪個陳秀，那個錫城驕傲啊。」


  「電視天天放的陳秀啊。」


  ……


  場面頓時喧鬧起來，不少人朝著購票處圍觀。


  這就是陳秀成名后的煩惱，但凡被認出來，都會引起圍觀。


  動物園觀猴，還收門票錢，而圍觀陳秀。


  免費！


  快速買票，陳秀光速閃人。


  售票員看著遠去的陳秀，不動聲色的發出一條簡訊，神情有些莫名。


  車站候車大廳。


  陳秀全副武裝，鴨舌帽、太陽鏡，還有大口罩。


  車站安保看了陳秀這幅裝扮，都忍不住多留意了點，生怕是反社會分子或是宇宙人假扮的。


  「前往江城的車輛就要發車了，請乘客前往車牌號為龍A6666X的車輛……」


  聽到導播，陳秀連忙起身，朝著驗票處驗票。


  等所有人上車，已經是十來分鐘后。


  汽車緩緩駛出客運站，朝著江城前進。


  陳秀帶著口罩，無聊的翻看著手機簡訊。


  一路順風，開學見！（李小曼）


  陳秀同學，紀錄片大爆，分成已打！（製作組負責人）

  陳秀禮貌的回複信息后，便看起網路資訊。


  客車上的乘客都非常的沉默，或是看著窗外，或是與家人互發簡訊。


  由於光之因子的存在，這個世界的野外也格外的危險。


  不僅是宇宙人和超獸的威脅，野外的巨大化生物，也讓人們的長途出行變得格外的困難。


  所以，這個世界的長途司機，在普通人的心中，也是一種高危職業。


  客車安全的駛過吊州，在前往茅山時，十幾輛改裝越野，從各個方向朝著客車逼近。


  喇叭的鳴笛聲，還有機槍的槍響聲。


  無不說明駕駛這些車輛的人，心有歹意。


  為首車輛，朝著客車的前輪就是一梭子子彈。


  客車司機臨危不亂的操控方向盤，避免了車輛的側翻，險之又險的停住了車。


  十幾位中年大漢，手持機槍，一臉囂張的將客車包圍。


  領頭之人一馬當先，上車后，冷酷的對所有人說道。


  「我們只求財，不拚命~，識相的，把值錢的財物交出來……」


  看著這些亡命之徒，陳秀心中的憤怒都快要抑制不住。


  前線的戰士浴血奮戰，拚死抵禦宇宙侵略者。


  沒想到龍國的大後方，居然還有這種渣滓蛀蟲。


  有膽量向同胞揮動屠刀，沒膽量去前線拚命，這種人最讓陳秀不恥。


  頭領移動著槍口，朝著座椅走道來回走動。


  這時又有幾位歹人，拿著蛇皮袋，朝著每一個乘客示意。


  「窮鬼！」


  「呸呸呸！都是窮鬼！」


  「不是說有大魚的嗎？」


  「莫非消息有誤？」


  陳秀靜靜的看著，他在等待一個機會。


  車外還有十數把槍支，對準著客車。


  赫然動手，自己大概無礙，可這一客車人，就得遭殃。


  當歹人們來到陳秀位置時，看陳秀大口罩大墨鏡的，不屑道。


  「喲，搞得還挺神秘的，口罩和墨鏡取下來，我倒要看看是一幅什麼尊容。」


  槍口抵住陳秀的喉嚨，一臉玩味。


  如果說普通人的瞬間反應是0.1s~0.2s，那麼陳秀的瞬間反應幾乎在毫秒和納秒之間。


  當客車的乘客反應過來時，陳秀已經將車上的歹人擊飛幾百米。


  憑藉超人的直覺與超凡的速度，客車外的歹人也被物理超度。 二級的感知能力，讓陳秀感知到這些人並沒有斃命。


  「你們躲遠點，這裡太危險了。」


  陳秀交代一句，便一個閃身來到頭領身前。


  看著對方扭曲的身形被一股未知的能量快速修復著。


  「我很好奇，我並沒有從你們身上感知到光之因子，可你們的體質卻有點非人啊。」


  頭領抬起頭，看向陳秀的面容，慘然一笑。


  「咳咳咳，鼎鼎大名的錫城陳秀，踢到鐵板了啊。」


  陳秀依舊面無表情，只是冷冷的看著對方。


  「說吧，投靠了哪位宇宙人！」


  對方那恐怖的恢復速度，顯然不是當前人類的科技能夠做到的。


  「咳咳咳，不都是力量嘛，何必說的那麼難聽。」


  頭領緩緩站起身，一道道黑色能量從倒地不起的同夥身上被其牽引吸收。


  陳秀皺了皺眉，感知到頭領的同夥，已經失去了生息，一股濃郁的黑色能量在頭領的體內匯聚。


  「你這種天之驕子，又怎麼能夠體會到，普通人的痛苦。」


  黑色能量席捲，一道黑色的巨人身影站在大地上。


  「黑暗浮士德？」


  看著這道身影，一股莫名的危機襲來。


  扎基掙脫封印了？

  沒有細想，陳秀召喚【進化信賴者】，變身【奈克瑟斯】。


  金色亞空間能量籠罩，陳秀將對方拉入【美塔領域】。


  「就因為不甘於自己的普通和平凡，就朝著同樣平凡的同胞揮動屠刀？」


  陳秀沒有直接攻擊，而是反問那道黑色巨人身影。


  「我說過，我只求財，不拚命。」


  黑暗浮士德釋放一道黑暗能量球朝著奈克瑟斯上方打出，無數的小型黑暗光彈，如同雨點一般朝著奈克瑟斯攻擊。


  「真是令人發笑，你將武器指向自己的同胞時，那氣勢和你說的可不一樣。」


  陳秀單手撐開【圓形護盾】，看著那道有些癲狂的身影，有些不屑的說道。


  「這就是你們這些偉光正的正義！」


  「都是力量，為什麼光就是正義，黑暗就是邪惡？」


  「如果沒有這股力量，二十年前，我就因為宇宙人襲城而殞命。」


  這位化身黑暗浮士德的頭領，也曾心向光明，也想保家衛國。


  就因為他不是光，他是暗。


  遭到了敵視冷眼，逐漸墮落，最後被龍國通緝。


  有著超越時代思維的陳秀，有些沉默。


  力量，哪有什麼正邪之分。


  而黑暗浮士德，捕捉到奈克瑟斯愣神的剎那，雙手伸平拉直聚集能量，一道【黑暗之環】的強力黑暗光線朝著陳秀打來。


  「光？暗？只要能讓我變強的，我就會堅定的選擇它。」


  「最強畢業生？天之驕子？還是太嫩了啊，不知道社會複雜啊，哈哈哈。」


  光線結結實實的打在奈克瑟斯的身上，黑暗浮士德的大笑聲，傳遍整個美塔領域。


  光線的爆炸，掀起巨大煙霧，待到煙塵散去，一道藍色為主體的巨人身影出現。


  陳秀感嘆一聲，雙手交叉，【馬赫移動】來到黑暗浮士德的背後。


  「唉，你沒救了。」


  超高速移動留下的幻影，讓對方無從反應。


  一腳【青年踢擊】，那巨大的力量，更是將對方直擊上天。


  「送你上路！」


  「弓箭光線·風暴！」


  超高速與極強的切割與貫穿之力的光矢，一擊洞穿黑暗浮士德。


  沒有回頭確認戰果，黑暗浮士德硬吃一擊藍色青年形態的必殺技能贏？


  陳秀直接解除【美塔領域】，化作人間體，朝著瀕死的黑暗浮士德走去。


  「如果你還有一絲良知，就告訴我，你的上線是誰，他在哪座城市。」


  陳秀看著頭領，語氣平淡的說道。


  也許是那一股黑暗褪去，頭領的一絲人性回歸身體。


  對方看向陳秀，眼神里有憧憬，有羨慕。


  「我也曾憧憬光，是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呢……江城……梅菲斯特……小心……官方……」


  有些憐憫的看著對方，被黑暗操控的可憐又可恨之人罷了。


  「黑暗梅菲斯特在江城嗎？官方也有著令人作嘔的黑暗嗎？」


  略微思索，陳秀放棄思考這個麻煩的問題。


  只要麻煩沒有找上門來，自己也沒有打算過於深入了解。


  ……


  江城，一座富麗堂皇的別墅里，一位老人似乎感應到什麼。


  「一隻人偶被消滅了嗎？」


  老者請抿茶盞，走到陽台前，看著與數位私教對練的孫子。


  「你是光，我是暗，還真是諷刺啊。」


  老者搖了搖頭，又重新走回自己的靜室。


  而在演武場的少年，此時已經清空所有雜念，全神貫注的進攻招架幾位對手。


  一招一式間，不見絲毫拖泥帶水。


  ……


  我叫張偉，來自江城頂級世家·張家，自從初次打破生命桎梏。


  我總是從爺爺身上感受到令我不舒服的氣息。


  出於好奇，也為了解開我心中的疑惑與不安。


  我查閱所有有關我張家的資料，試圖了解爺爺和家族的過往。


  一次偶然的發現，讓我對家族產生極大的恐慌。


  爺爺、爸爸、媽媽，還有很多親人，他們……


  似乎並不是人類。


  所以，我到底是什麼？

  我又是誰？


  我是人嗎？


  懷著對人生的迷茫，我不斷的訓練，不斷的戰鬥，只有這樣，我才能忘卻這些。


  只有這樣，我才能麻痹自己。


  演武場，張偉的拳路突然凌厲兇橫，幾位陪練招架了幾個回合，便全部躺倒在地。


  冷冷的看了演武場的陪練們一眼，張偉走進別墅泳池。


  ……


  茅山。


  陳秀走回客車，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自嘲說道。


  「各位，我就不用自我介紹了吧，最近老出名了。」


  見自己的冷笑話似乎並沒有戳中所有人的笑點，陳秀又朝客車司機問道。


  「大叔，客車換個備用胎，還能開嗎？」


  這句話，卻一下子戳中每一名乘客的要害。


  「師傅，能跑嗎？」


  「對啊，能跑嗎？」


  而跑長途客運的司機，不愧是老司機，不慌不忙啟動車輛，聽了聽發動機的響聲，沉聲道。


  「子彈沒打中發動機，換個胎我們就走。」


  這無疑是意外之喜，本著能者多勞的覺悟，陳秀現場表演了人力千斤頂，雙指擰螺絲，單手上備胎的生活藝能。


  當月色升起，客車緩緩駛入江城客運站。


  走出客運站，陳秀看著這座華東核心都市，心裡感嘆。


  「這就是這個世界，人口超千萬的大都市啊，夜晚也是無比的繁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