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串起來了
剛剛還顯得壓抑不住心中怒火的泰勒,此時看起來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目光躲閃的轉向了一邊盯著,盯著自己赤腳站著的黑胡桃木地板上,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
魯道夫見狀裝作嗓子不舒服一樣輕咳了一聲,然後拉開果汁罐子的拉環,放在嘴邊發出刺耳的咕嘟聲。
然後不緊不慢的將即將燃燒幹淨的煙蒂丟進了剛剛喝完的易拉罐中,隨著滋啦一聲煙頭被殘餘果汁澆滅的聲音響起。
這位大大咧咧的警局探長,此時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一樣,隨意的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著麵前泰勒,反客為主的開口說道,“都已經現在這個時候了,我覺得你應該和你之前說的那樣。
不要有任何隱瞞,當然我們也並不會為一些關於你和勞倫斯之間最隱私的問題去刨根問底,畢竟那些是狗仔最關心的地方。
好吧,告訴我們為什麽那天晚上勞倫斯會給一個脫衣舞女郎打電話,甚至在自己的未婚妻即將在清晨回家的時候。
還要讓那個女人來到自己的家中,我不認為他會自信到認為自己可以打掃幹淨所有的痕跡。
而且,雖然米蘭達心裏很清楚勞倫斯背後肯定不止她一個女人,但是有些事情不撕破臉皮,兩個人依然可以波瀾不驚的生活下去。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勞倫斯無論是謀殺或者自殺,你都不是那個凶手,甚至和凶手沒有一丁點關係。
現在你更是充當著一個證人在幫助他,還在猶豫什麽呢?
難道你真的想看到米蘭達用那張遺囑拿走兩億八千萬英鎊嗎”?
或許是魯道夫最後一句話起了作用,泰勒咬了咬牙臉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潮紅,直接將煙蒂丟在昂貴的地板上,咬牙說道。
“我無意間知道了米蘭達會在第二天清晨回來,所以想要在她剛剛回來後,不給她留和勞倫斯接觸的機會,所以我們決定去瑞士。
可是我貪心了,把事情想的有些簡單,當時覺得自己很聰明,在下班的時候,我像往常一樣來到了勞倫斯的辦公室,給他遞上了一杯手磨咖啡。
雖然幾乎和以前每一天一樣,勞倫斯伸了個懶腰,然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讓我坐上去,然後愜意的喝了一口那杯咖啡。
當我伸手擋住了他將要親過來的嘴,半開玩笑的說道,我晚上想要去他的別墅過一晚上,怎麽樣?
當然,和我想象中一樣,他沒有半分猶豫就拒絕了我,他雖然說的很婉轉,但是卻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所以我悄悄的爬在他耳邊告訴了一個可能會讓他不高興的消息,不過,比起可能會得到的結果,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泰勒說到這裏,忽然緊緊停下來話聲,整個人像是垮了一樣,失魂落魄的走到壁爐前的搖椅跟前。
如同被抽去了渾身的力氣直接躺在了上麵,絲毫沒有在意此時她正壓在那張昂貴的愛馬仕攤子上。
雙眼茫然的看著天花板上那盞繁複的施華洛世奇水晶吊燈,泰勒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胸口像是喘不過氣來一樣,開始劇烈的起伏著,不過伸手擺了擺,阻止了想要過來的幾人。
“我爬在他耳邊告訴他說,這杯咖啡裏被我放了一點催情的藥物,現在他有沒有感覺渾身很熱?想要一直和我待在一起。
但是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我就是想和勞倫斯一直待在一起,我已經跟了他七年了,默默的從一個懵懂無知剛剛走入社會的小女孩,到現在這個樣子。
或許再過幾年,免不了身材有些走樣,皮膚也沒有了年輕時候的光澤,那時候我呢?
甚至還不如他的兩任前妻,我們說白了沒有任何關係,他完全可以把我像是垃圾一樣丟出去。
我能怎麽辦,想要在倫敦這種地方保持著早已養成習慣的生活,我能有什麽辦法。
不過那些藥物看起來並沒有什麽作用,勞倫斯不耐煩的安慰了一下我。
哈哈哈,可能是打發了我,然後就回了家。
現在看來是我太急了,如果稍微等一下,那麽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那天晚上我就會和勞倫斯住在一起。
我們兩人一起等待著米蘭達的到來,靜靜的看著那個該死的女人,看見麵前這一幕嘴裏發出尖利的叫聲,惱羞成怒的將手中的包丟過來然後揚長而去。
而我呢?可以撕掉這兩張機票,然後乘坐著那架舒服無數倍的灣流G650,和勞倫斯前往早已決定的瑞士。
在那裏我會有一周時間讓這個男人完完全全隻屬於我一個人,我要讓他改變主意,讓計劃好的好的婚禮如期進行,而那個新娘則由米蘭達換成我。
可是現在一切全完了,勞倫斯沒了,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了,我真是做了一個愚蠢至極的決定”。
隨著泰勒微微開始聳動的肩膀,一陣壓抑著的抽泣聲從那張同樣開始晃動的搖椅上傳了出來。
壁爐中搖曳的火焰,偶爾發出一聲木材燃燒後裂開的聲響,像是在回應著腦海中被後悔充斥著的那個失去所有依靠的女人。
雖然看起來泰勒像是一個不勞而獲的女人,想要通過自己的身體,永遠的將勞倫斯這個像是長期飯票一樣的男人,變成她的永遠。
可是漫長的七年時間,足以讓這個女人將那個並不能見過的愛情,當成自己的習慣,從而產生一種錯覺,同樣勞倫斯也像她一樣,對待自己有著近乎習慣的感情。
所以,泰勒腦海中才會有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或許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會有這種想法吧。
畢竟除了情婦的身份,她明麵上更是勞倫斯的秘書,幾乎大部分時間兩人的距離異常的接近,都工作在那個奢華的辦公室中。
正是因為這些勞倫斯錯誤傳遞給她的錯覺讓泰勒可以開玩笑一般將那些催情的藥物倒在那杯手磨咖啡中,然後還故作無事的對自己的老板撒嬌般如實道來。
可是這件事情雖然和她有著一定關係,但是絕不是決定性的,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件事情可能也不是偶然。
雖然現在並不想打擾這個哭泣中的女人,可是他們的時間實在是很緊張,卡卡羅特嘴角抽了抽,還是開口問道,“抱歉,可能這麽說不太合適,但我還是想要問一句。
為什麽你會想到放那些催情的東西,嗯,我覺得你並不像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