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五天
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笑意從傑洛特辦公室走出來的魯道夫,輕佻的朝前台那位長相還算不錯的女警挑逗般眨了眨眼睛,然後嘴裏發出古怪的笑聲走了出去。
此時,坐在格子間中的警探,臉上帶著些許詫異看著像是升職或者他關注的那位體育媒體女主持人終於答應了他的約會似的。
不過,很快他們就了解到,原本已經快要定案的勞倫斯自殺案,如今已經被暫時被擱置,雖然看著隻有一字之差,可是結論卻截然相反。
先前如同小醜一般被勞倫斯的兒子,拿波裏?史密斯從別墅中趕出來的魯道夫,終於又要重新殺回去了,估計這位脾氣古怪的探長不會給那個好運的年輕人留半點麵子。
不過走出警局大門的魯道夫看似放鬆的模樣卻瞬間隨著緊繃的的身體變得陰沉了下來,傑洛特隻給了他五天的時間。
無論他在這五天內有多麽大的進展,可是如果不能一槌定音的話,那麽遊戲結束,勞倫斯就是自殺的,他也得徹底從這件事情中抽出來,不能在肆意的調查。
推開車門用力揉了揉僵硬的臉龐,原本一夜沒睡的困意,隨著剛剛傑洛特的話聲早已被丟的無影無蹤。
可惜身體本能的讓骨骼感覺像是生鏽了一樣,魯道夫輕歎了一聲,還真是和年輕的時候不能比了。
不過此時後座上那兩個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互相依偎著的身體,還不如他這個即將步入中年的探長。
猶豫了一下,魯道夫小心翼翼的發動汽車,跟著擁擠的車流向城外開去,終於在即將進入有著倫敦後花園之稱的吉爾福德鎮的時候。
緩緩停下汽車推開車門跳了下去,徑直走向了馬路邊的一家7-11便利店中,不一會拿著幾個漢堡和咖啡走了出來。
“嘿,如果你們還想繼續睡下去的話,我不介意將你們送回去”。
魯道夫伸手敲了敲車窗,眼睛透過中央後視鏡看著後座上驚慌失措突然坐直的兩人。
卡卡羅特茫然的打量著四周,腦海中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不知為何竟然出現在了汽車中,接著之前的記憶才慢慢讓他恢複了清醒,伸手擦了擦嘴角流出來的口水。
自己身上還有著一股淡淡的百合花的清香味,應該是之前靠在自己肩頭睡著的伊麗莎白留下的。
那一刻不知道腦海中竟然生出了什麽念頭,卡卡羅特竟然鼻子用力微微吸了幾下。
在這個安靜的車中,剛剛那微不可查的聲音,讓伊麗莎白兩腮瞬間湧起了一抹不自然的紅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像是尋常感冒鼻塞一樣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我們現在在什麽地方,抱歉,剛剛睡著了”。
卡卡羅特連忙開口說道,隻有將注意力轉向別的地方,才不至於讓車上的氣氛繼續這麽尷尬下去。
魯道夫伸出兩根手指開口說道,“兩個消息,一個算不上好的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
“或許你說兩個壞消息,一個算不上壞的壞消息,還有一個更壞的消息比較合適。
說說看,傑洛特局長絕對無法拒絕副市長,而且是倫敦副市長的誘惑”。
卡卡羅特坐直了身體,淡淡的開口說道。
他很自信在魯道夫去警局之前,通過路上對於傑洛特局長的介紹,卡卡羅特就斷定這個家夥是一個優秀的政客。
有著敏銳的嗅覺以及還算不錯的膽量,更重要的是他的臉皮很厚,所以,他出了一個幾乎百分百可以讓事情順利進行下去的主意。
果然,魯道夫豎起了大拇指晃了晃,開口笑道,“沒錯,我按你說的那樣,告訴他傑洛特市長會比傑洛特局長好聽無數倍。
他同意了,不過我們隻有五天時間,就從我離開辦公室的那一刻開始”。
“五天,比我想象中要少兩天,我以為副市長會讓他給我們一周時間的,那麽說說看,壞消息呢”?
卡卡羅特臉上帶著笑意,五天說短不短,可卻算是破案的黃金時間,一個謀殺案往往在案件發生後的十五天內,算是破案幾率最高的時間。
再往後往往更多的寄托與運氣,比如說某個司機酒駕逃逸,被抓住後因為驚慌供出來許多年的一起謀殺案,他就是凶手,這種事情雖然時有發生,可是幾率還是太低太低了。
更多的謀殺案則是隨著卷宗上落滿的灰塵,最終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希望這個壞消息不會像我想的那樣,昨天晚上可能就在我們進入勞倫斯的辦公室的時間,希菲爾德回來了。
對,沒錯,你們並沒有聽錯,香波特的父親,整個倫敦最出色的偵探,希菲爾德?羅伯茨出現在了希斯羅機場”。魯道夫臉色陰沉開口說道。
在這個時候,希菲爾德雖然是一個偵探,可他還是倫敦最優秀的哈撒韋伯偵探事務所的老板,更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億萬富翁。
完全可以在第二天睡醒之後,出現在從柏林返回倫敦的頭等艙中,舒舒服服的迎接著媒體的閃光燈,榮光滿麵的出現在希斯羅機場中。
而不是乘坐著可能是他剛入行還是菜鳥的時候,才會去乘坐的紅眼航班隻是為了便宜許多的打折機票。
伊麗莎白緊緊皺著眉頭,疑惑的開口說道,“希菲爾德和香波特雖然長相並不相像,可是他們有一個共同點特點。
那就是很享受生活,他怎麽會在淩晨出現在希斯羅機場,據我所知就目前來說,並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值得他這樣做”。
“他在緊張,在柏林匆匆處理完手頭的事情,馬不停蹄的就趕了回來。
希菲爾德一定是在緊張,兩億八千萬英鎊已經交過稅的遺產,不出意外應該會給香波特還有偵探事務所帶來最少數百萬的收益,但是這些並不值得他如此緊張的想要趕回來”。
說著,卡卡羅特打了個響指,嘴角掀起一抹幾乎從沒出現在他臉上的譏諷,“他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是如此簡單,所以他回來隻是想更快的坐實這件事而已。
相比起那些金錢,他更在乎哈撒韋伯的聲譽,以及讓自己的兒子香波特聲名鵲起順利的接手自己的偵探事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