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8章 我不夠格
童老怪當年也算是老江湖,一生見識過不少所謂的青年俊才和各色各樣的天才。
不過此時卻微微有些擔憂,欲言又止。
“有話就直說。”
“五爺,雖然屬下不太明白你為何要對那小子如此關注,但是此子雖然身手不錯,心計也可以,但是要在這荒海站穩腳跟,若是僅僅隻是靠他自己,屬下覺得還是有些難度。”
這番話,並非是故意貶低,而是肺腑之言。
畢竟整個荒海雖然勢力的潮起潮落,王朝權力的更替都是屬於正常,但是隻有他這樣經曆了數百上千年的人才明白,想要依靠自己一個人甚至幾個人打破這種局麵,無疑是白日做夢。
“此子需要一個靠山,至少需要一個在關鍵時刻可以為他暫時遮風擋雨的人物,直到他真正站穩腳跟。”
說著這番話,童老怪卻一直在觀察著身前,被譽為荒海最不能輕易招惹的人之一的五爺,臉上的表情變化。
“他需要一個靠山,不過並非是我。不過某些時候,稍微出手一下警告一些人,也隻是順手之勞。”
“五爺此話何意?”
童老怪顯然不懂,他原本以為是五爺看中了那小子,想要扶持改變如今荒海的格局。但是突然間發現自己猜錯了,但是若不是如此,為何會對那個年輕人如此關注?
甚至不惜親自表明身份,迫使獸王府不敢動手,潘家落荒而逃?
五爺並未解釋,心中卻一歎,“他的靠山,可不是那麽好當的,以我如今的實力還遠遠不夠,隻能盡盡人事了。”
這番話若是被童老怪,甚至整個荒海的人知道,定然會大驚失色,以為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
五爺是誰?
整個荒海,除了宇珩家那位老祖,獸王府那位獸王,還有沙盟的沙皇與千幻樓從未現身的大掌櫃,幾乎沒人敢說,自己能夠壓住五爺此人!
縱然是那四人,千幻樓的大掌櫃從未現身,幾乎千幻樓從出現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是這位二掌櫃五爺一手打造出來。
至於其他三人,更是行蹤飄渺,或許連他們的手下自己,都不一定知道他們的下落。
於此對比,宇珩家的反應,幾乎很是平淡。
至於沙盟,則又是另外一麵。
秦中天落荒而逃,手下幾乎都被廢去一臂。
“廢物!一群廢物!”
充滿了怨毒的聲音,伴隨著乒乒乓乓東西被雜碎的噪音傳出。
秦中天鐵青著臉,眼眸中努力壓製著濃濃的憤怒火焰,在他麵前,一名酒色過度,臉色蒼白的年輕人咆哮,表情猙獰,甚至其中一隻茶杯直接砸在了他的臉上,破碎的鋒利處,直接劃開了他還算英俊的臉頰皮膚。
鮮血順著流了下來,可是秦中天卻沒有任何動作。
因為眼前對他咆哮的人,正是他師尊的小舅子,同時也是之前被斷去了一臂的那個年輕人。
“師尊!徒兒辦事不利,還望師尊處罰!”
強忍著怒氣,秦中天躬身看向另外一邊,那裏,一名身材魁梧,雙眼含煞的壯漢,正黑著一張臉。
他,正是秦中天的師尊,同時更是沙盟有數的高手!
“姐夫!你這徒弟也不怎麽樣!居然連荒海五鬼那種垃圾都處理不了!”
之前那斷臂年輕人怨恨無比,倒是讓熊虎臉色更為難看。
不過畢竟是他內弟,他也不好如何,而且他也清楚自己這小舅子是出了名的不學無術,成天惹是生非,若不是因為有他這個姐夫和一個身份更為特殊在沙盟內比他更具話語權的姐姐,早就被人打死在街頭。
怒氣無法朝著自己小舅子發泄,熊虎的目光冷冽的掃向了自己的徒弟。
說實話,他對自己這個弟子也算是很滿意,大有繼承他衣缽的趨勢。可是這一次,他卻非常的不滿意!
“中天,你與為師說說,幾個散修,你居然都處理不了?”
聽到自己師尊冷冽的聲音,秦中天忍不住內心一顫,他雖然鄙夷旁邊那斷臂青年,可是對眼前的師尊卻是敬畏有加。
畢竟他一身修為都是眼前之人教導,而且當年他僅僅隻是一個小家族的旁係血脈備受欺淩,正因為拜了眼前人為師,才一舉翻身。
如今,不僅在沙盟內被譽為天才之一,甚至當年他出身的那個小家族更是把他敬畏神人!不僅家主在他麵前點頭哈腰,連家主的女兒都親自進了他的房,成為他一房小妾。
這一切,讓他清楚,不管心中多麽憤怒,卻不能表現出來。
“回師尊,那賀老三並不算什麽,但是這賀老三卻與幾個陌生人呆在一起,而那幾人實力,都不在弟子之下,若是一對一,弟子定然可以斬殺其中一人。”
“說得好聽!秦中天,你也算是沙盟年輕一代所吹噓的天才,與你不相上下?你也不怕閃了舌頭!這荒海年輕一代中,能與你不相上下的有幾人?當然,比你厲害的多了去,可是那些人誰都認識!你可別說,那荒海五鬼幾個廢物,居然還能結交上那些人?”
秦中天語塞,冰冷的看了那斷臂青年一眼。
“中天,跟為師說實話!”
“回師尊,弟子所言句句屬實!當時弟子帶著人去,那些人都能作證!而且此事顯然應該已然傳開,師尊稍微打聽自然知曉弟子是否說謊!”
這一下,熊虎倒是有些意外起來。
他對自己這個弟子可是知之甚詳,也知道他不可能說謊,就算誇大其詞,卻也顯然有一定的事實在內。
“姐夫!”
“你閉嘴!你平日裏的狗屁事情還不夠多?這件事情就當個教訓!我會讓你姐姐把你帶回去,好生監督你修煉,以後若不能讓人滿意,別想踏出府內一步!”
此言一出,那斷臂青年大驚失色,再也顧不得發怒,露出了哀求之色,尤其是聽到自己姐姐,更是露出了驚駭目光。
可惜,熊虎目光堅持毫不動搖,讓他頓時憤怒不已,怒氣衝衝的拂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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