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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第222章 袁紹的班底與羊續得正面交鋒

  第222章 袁紹的班底與羊續得正面交鋒


  對整個遼東進行了初步排查后,羊續不由得膽戰心驚。


  以尋常人的身份走訪在田間地頭,市井街坊之中,能夠被人銘記念念不忘的,除了昔日的度遼將軍袁紹外,便是那些衝鋒在前,曾使得異族聞之皆談之色變的前線將士。


  袁紹就不用多說了,便是羊續初次見過袁紹時,就被他震驚的無以復加,諸多事迹無論是放在何時都是被人津津樂道的存在,羊續也不例外。


  為此,羊續還特意選擇了學習此間戰法。


  而除了袁紹外,顏良,文丑,黃忠,徐榮,等一連串的武將,更是讓他這個度遼將軍都感到驚駭。


  當他以度遼將軍的名義徵召這些將領們參加會議時,原以為都是桀驁不馴的姿態,畢竟這些邊塞將士常年勒馬塞外,早就練就了一身的熱血秉性,與胡人異族等部落作戰,由不得這般揉揉捏捏。


  未曾想,顏良等人卻都是一臉歡喜的相迎,就連一向不善言辭的荀攸都是快步上前將其迎接到了軍營主帳。


  可以說,這一瞬間,羊續心底那高人一等的態勢剎那間又再度佔據了理智高峰。


  望著眼前這些人幾乎可以說是卑躬屈膝的模樣,羊續很是開心。


  實際上,對於楊賜建議陛下,使他遠赴遼東出任度遼將軍時,他其實是有那麼一點點膽怯的。


  畢竟,人生地不熟先放在一邊。


  人家袁紹已經出任了十餘年,早已經在這裡樹立了絕對的威信,更何況其人建樹頗豐,就連遠在京師的朝堂官員都此都是知曉許多,更何況遼東等地的官吏黎庶。


  自己不動聲色間,就頂替了其位置,難免不會使得原本在袁紹麾下任職的官吏將校感到不滿。


  另外,遼東遠離雒陽,可以說是真正的山高皇帝遠,這一點羊續看的很清楚,袁紹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他也是能夠大致推斷出一些。


  雖然,突兀的被召回雒陽,甚至得以升任九卿,但與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土皇帝的遼東相比,還是有一些差距的。


  這些,想必太尉也清楚,若再假以時日,黃巾之亂波及的時間,範圍愈發強盛,這遼東究竟是姓劉,又或是袁,那可真就不一定了。


  帶著心底的小九九,羊續面不改色的接受了諸多將士們的熱烈歡送,甚至當即從自己的私藏中拿出許多美酒,大有不醉不歸的意思。


  對此,顏良露出一絲詫異,低聲道:「將軍,難道不知今遼東營中不許飲酒?」


  似乎是為了響應顏良說的話,帳篷中的諸多將士立馬放下手中酒碗,齊刷刷的將目光看向高位上的羊續。


  羊續一怔,隨即立刻表示此舉甚好,飲酒誤事。


  對於顏良的仗義出擊,羊續表示很感謝,無形中就讓他又免除了一些額外的費用。


  對此,顏良在羊續心底的地位開始直線上升,加上顏良本就驍勇善戰,先登奪人,羊續更是喜歡的不得了。


  若能使其歸於自己麾下,到時,其所得軍功中豈不盡歸自己所有。


  不過,顏良突然的提醒也是讓他感到有些納悶。


  營中不飲酒,那些將士難道就靠著每日操練來聊以度日?


  顏良回憶了好一會,猶豫再三后才低聲道:「此舉乃昔日度遼將軍親設,由其首位執行者,為此,營中不少將士都為之感到憤怒,奈何度遼將軍確如其言,十幾年間從未在諸位將士面前飲酒。」


  羊續反駁道:「難道他偷偷躲起來飲酒,你們還敢揭穿他不成?」


  很明顯,羊續對顏良的話有些不太相信,哪裡有將士能幾十年不沾一滴酒的道理,更何況這些本就戰事頗為頻繁的邊塞,身為度遼將軍的袁紹就更不可能倖免了。


  顏良正欲出聲,一旁的遼東都尉,荀諶卻是立馬站了出來。


  羊續知道荀諶,乃遼東屬國都尉,可以說是除了袁紹外最年輕的一屆都尉。


  「將軍誤會了,昔日袁君出任度遼將軍時,確有此事,只因其不善飲酒,又多次強調喝酒誤事,故而營中將士盡皆戒酒。」


  羊續表示很難接受。


  就因為你一人,卻要使得諸多將士沒了一大生活樂趣,如此一來,軍中嘩變只在旦夕之間。


  「現在開始,營中大小將士,凡無戰事,皆可來本將軍府領取每日酒食。」


  羊續為了強調,甚至特意拉長音:「此乃本將軍出任度遼將軍的第一要事,將士不飲酒,如何能上陣殺敵,難道就靠純粹的紀律?」


  對此,顏良等人連忙擺手,推遲道:「請恕在下不敢遵從!」


  「何意?」


  「實在是見將軍遠道而來,卻又破費許多,恐將軍軍令已下,卻又完成不了,營中將士難免不會產生埋怨情緒,反正也已經禁了十幾年,也不在乎這幾年了。」


  「你這說得什麼話,難不成本將軍還供不起你們這些邊塞將士不成,不過幾千人而已,莫說就是在我之任期上,便是十年,二十年,我也毫無壓力。」


  顏良文丑似乎是看到了土財主一樣,兩眼冒光。


  他們身為袁紹的絕對嫡系,再加上身為營中將校級別,自然需要以身作則,就連袁紹這樣的大人物都選擇了禁酒,他們又哪裡能繞的過去。


  所以說,羊續此舉雖然有些收買人心的嫌疑,但不得不說,對於已經禁酒十幾年的軍營而言,確實是頗有成效。


  至於顏良文丑的提醒,羊續則全然當做了耳旁風。


  畢竟,自己可是帶著無數的錢財而來,就連太尉本人,為了表示支持他的工作,竟直接從弘農楊氏的府庫中拿出百之二三的錢財。


  積攢了無數年的弘農楊氏,可以說是家底殷實,雖然不至於談得上富可敵國,但區區一小小遼東,楊賜其實並未放在眼裡。


  總人口不過二三十萬的戶丁,就連南陽這所帝鄉十一都沒有,他又有什麼好慌亂的。


  換句話說,羊續對於收買這些邊塞將士的第一步,以打破袁紹所設立的不合理規定開始。


  區區不到萬人規模的邊塞將士,羊續自恃還是能供養的。


  結果。


  為了展現度遼將軍的軍令,顏良立馬跑出帳外,開始聯絡起了自己麾下的那些司馬,曲軍等中高級軍官。


  不為別的,萬一到了後面,這度遼將軍見人太多,不願兌現諾言,那後來的將士們可就體會不到這樣的福利了。


  為此,後知後覺的文丑等人也是立馬回過神來,當即不等與羊續打招呼,一溜煙的功夫,帳中就只留下了羊續,荀諶,荀攸,許攸等人,加上一些文官,譬如長史丞等。


  對於顏良等人的擔憂,荀諶他們自然是心知肚明,但為了聯合他們做好這場戲,荀諶對羊續的詢問,只能裝作一無所知的態度。


  「將軍說笑了,顏校尉是不忍將軍花費一些錢財慰軍,反正這些將士們能夠靠著立功獲得的賞賜就已經足夠豐盛了。」


  荀諶的想法很簡單,戰事頻繁雖然意味著距離死亡的距離也就越近,但同樣的,能夠活著順便立下功勞的機會也就越多。 只要能在袁紹麾下活著,並且斬獲頗豐的那些士卒們,此時已經盡皆都已經做到了軍中長官級別的,最次也是從屯長開始。


  嚴格意義上來說,袁紹對待這些將士們的待遇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那些普通士卒中其實有很多都是應召參與到每年的義務勞作,戍邊,而在這其中,也有許多不願戍邊,進而花費一些錢財來免除勞役的人出現,這些土財主們人傻錢多,袁紹從來不會拒絕這種方式。


  反倒是由此收穫了堪比稅收十一的額外收入,再以此反哺到每名戍邊的將士身上,參與勞役的底層士卒們每日的工作都是零薪水,在以前就連邊塞將士們的糧餉都時有拖欠的時代,哪裡還會有人去管這些稱得上是累贅的底層士卒們。


  總而言之,在袁紹到來后,推行一系列的政策后,使得一直都呈現著盈虧相差極大的現象得到了徹底的逆轉。


  在那些外界人看來,袁紹純粹是人傻錢多,放著那麼多到手的錢不去享樂,反倒是與那些整日被曬得黝黑的將士們同息同食,甚至從中拿出絕大部分的錢來充任糧餉。


  而那些外界人士卻不知道,實際上這些邊塞將士們的飲食比起那些雒陽的高官而言,或許是差上不少,但若是與其他人相比,在經過袁紹大力推行,百般改良下,這些將士們每日最期待的就是營中食堂開飯。


  每每一到這時候,營中那些整日勞作,開墾良地屯田,戍邊塞外的將士們卻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一窩蜂的向食堂衝去。


  在這些潛移默化的影響下,這些邊塞將士們的心底,早就將袁紹當成了皇帝一樣對待。


  不,甚至更甚。


  畢竟,皇帝除了會站在高高在上的講台上發號幾句徒有虛表的感言外,也就沒什麼實質性的獎勵了。


  袁君可不一樣,有事他是真上。


  一直被人詬病的軍功問題。


  凡是立下軍功,本該進行大筆賞賜時,上面的官員們總會以各種方式,手段來阻止,甚至就連皇帝本人都已經下詔封賞,這些官員們依舊有他們的方式。


  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他們可不會將那些到手的肥肉都送到邊塞去。


  袁紹知曉后,立馬開始不間斷的上書,稟明陛下其中的緣由。


  然後又請出自己的父親,叔父,曹操等人,以各種口吻上書劉宏,使其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


  一直被人稱之為明軍不滿餉,滿餉不可敵。


  就算是放在漢軍頭上,這句話同樣在理。


  漢軍在裝備盡數佔據精銳的時代,可是有著一漢敵五胡的說法。


  那時候的漢軍,哪個不是將那胡人,匈奴騎在頭上。


  羊續有些不悅。


  他正欲發作,突然,帳外的動靜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不等他有所反應,一臉歡喜的顏良文丑立馬就飛奔入帳。


  「將軍,除了一些在外執行任務還未歸來的兄弟們外,其餘的便悉數都在帳外等候將軍賞賜了。」


  顏良的一番話,瞬間就衝散了羊續剛才的不滿。


  看,自己初任度遼將軍,就能有這麼顯著的號召力,恐怕就連那袁紹比起自己而言,都遠不及也。


  無非僥倖佔據了天時地利,贏了些許戰事,以此博了些名聲。


  在他正式出面見見這些久經沙場的將士們前,他還特意將自己的儀容整理了一番。


  他可不想在這些將士們的第一印象中就落入下乘。


  許攸不合時宜的在旁提醒道:「將軍,初來乍到,就如此隆重,豈不聞樹大招風,若被有心人得知,再奏議陛下,只怕。」


  許攸話沒說完,但話里話外都透露著一股古怪。


  羊續有些詫異,頓時就將目光投到了許攸身上。


  「你是?」


  「在下乃南陽許攸,為求名利,故而來到這邊塞之地。」


  「南陽人士,能受的了這般苦寒實屬不易,至於你剛才的建議,本將軍倒是甚感欣慰,能有你在旁輔佐,本將軍無憂也,只是眼下將士們士氣高漲,我身為度遼將軍,理應兌現諾言,此事暫且放下,我初來乍到,想來應該無人與我有所偏見,無礙。」


  許攸的一番話確實令他警醒,他身為弘農楊氏的門生,這個關係朝野中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自己也同樣是把握住了這個機會,從而扶搖直上。


  弘農楊氏根深蒂固,自然也就會有許多的對手存在,這些人雖然不會在明面上針對太尉等楊氏族人,但對於他這個紅人,可就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了。


  所以,羊續必須要保持絕對的專註,不能因為這一時的成就便自滿驕傲。


  遠的不說,便是這前任度遼將軍,雖說已是功成名就,但還不是在一時不慎的前提下,就被人一紙奏章送到了太尉手中,由此才開展了一系列關於討伐袁紹的事件。


  而在這其中,楊氏自然是出了大頭。


  羊續整裝待發,走出營帳,面向想象中的數千將士。


  結果,當看到眼前人山人海的壯觀景象。


  羊續震驚了。


  幾乎可以容納五萬人的軍營,此刻卻已經人滿為患。


  就連落腳的地方都被一眾器械給佔據了。


  羊續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心裡一萬個問號在奔騰。


  這還是想像中的遼東嗎?


  這活脫脫是漢軍檢閱儀式。


  羊續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多的將士聚攏在一起,他此前的最高官職也不過就是廬江太守,哪裡經歷過這樣的景象。


  一時間,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同時,又開始為此前顏良的擔憂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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