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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黃忠的消息

  第161章 黃忠的消息


  這場象徵性的討論會伴隨著袁紹趾高氣揚的氣場下結束。


  那位堂叔父袁完事後頭也不回的就直接離開了大堂中,他怎麼也想不到,袁紹只是遠赴遼東出任長史后,歸來后怎就變得如此牙尖嘴利,連帶著還將他給譏諷了一頓。


  或許是因為袁紹今日的表現使得他在族中的威望,反而沒有受到絲毫打擊,更有扶搖直上的勁頭,那袁既竹籃打水一場空,自己還要貼著笑臉去給後輩道歉。


  雖然袁紹嘴上說著屬於他的錯,但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一次討論會,批判的目標反而是指向了袁既,就連那些族中不太明乎事理的年輕一輩此時也是逐漸選擇傾向袁紹。


  待袁紹來到了袁逢的屋內。


  「本初出去一趟,倒也變化頗大,以前的你可是謙卑恭敬示人的。」袁隗站起身,徑直走到袁紹跟前,眼中的欣慰之色不言而喻。


  若非他與那袁既乃同族兄弟,自己沒有辦法明面上支持袁紹,否則定要讓那袁既知道知道誰才是這個家族中的絕對權柄者。


  說起來,那袁既也是自討苦吃,找誰不好,偏偏要在這個關頭選擇聲勢旺盛的袁紹,他怒斬鮮卑時可不知道你這堂叔父在哪裡,他的功績都是自己一點一滴打拚出來的。


  同樣,讓他感到出乎意料的還有袁術,兩兄弟一碰面便要斗個眉眼高低的姿態,自從這次開始卻已全然消失不見,不曾落井下石反而雪中送炭,這一來一回,就連袁術在他心底的印象也是開始逐漸提升著。


  袁紹拱手彎腰施禮道:「紹雖年輕,但也曾親犯險境,不說那鮮卑龍潭虎穴,便是宦官之獄也曾踏足,便是回到族中何須受到這番待遇?那堂叔父我雖不知是何緣由處處針對我,但紹也絲毫不懼。」


  袁隗罕見的露出一幅笑意來,不時打量著變化頗大的袁紹,這次出發遼東,臉上僅存的一絲銳氣也已經被風霜給打磨的蕩然無存,當然,變化最大的還是袁紹的心態。


  「本初難道當真不知否?」


  袁紹搖頭:「不曾知曉。」


  袁隗眼中的意味很怪異,他很清楚,袁紹這個侄兒是在藏著掖著,不曾將自己最深處的情緒表達出來。


  「那關於你此前所言,伱鋃鐺入獄時,可真有怪罪袁氏未曾實施搭救於你?」袁隗一針見血,他不似那袁既般蠢笨,只知道以那種一眼就能看破的打擊來打壓袁紹。


  袁隗關心的是,如今聲名鵲起的袁紹,炙手可熱,然其對於袁氏的態度卻是耐人尋味。


  正如他所言,實際上袁氏所能給予給他的幫助微乎其微,就連袁術不知不覺間所獲得的資源都要遠遠超過袁紹這位名義上的嫡子。


  大兄早逝,如若不然,就憑袁紹如今的這般優秀表現,大兄想必也會不顧一切的通過家族威望,政治資源全力的傾斜向他。


  真不知道,若真是這樣,袁紹究竟能夠達到什麼樣的成就。


  又或者說,可能還沒有現在的袁紹單打獨鬥來的快捷?

  這個念頭瞬間就在袁隗腦中瀰漫。


  得知叔父將這件事說出,袁紹也是露出頗為沮喪的神情來,有些失落的搖頭道:「時宦官曹節勢大,袁氏為圖長遠發展,捨棄掉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也實屬正常,身為袁氏的一份子,總要學會自己取捨,不至於讓整個袁氏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唉。袁紹微不足道的一聲嘆息聲,面色恢復平靜淡然之色。


  但,袁隗卻能敏銳的察覺到,袁紹的話中雖然沒有半分提及怨恨家族的意味,但說到底,他當時的處境已經算是頗為不妙,袁氏卻在這個時候獨善其身,全然沒有一幅要解救的意思,放在任何一個族人身上都會生起一些不好的情緒。


  袁紹也不例外,但他很聰明,或者說很善於隱藏,將這份情緒盡數的藏匿在心底。


  袁隗心裡也是五味雜陳。


  面對一位如此優秀的後輩子侄,他是頗為歡喜的,但同樣也是憂慮許多。


  越是優秀的人對於佔據自己本身地位,資源,乃至全部的另一位足夠優秀的人都會或多或少的產生敵視情緒,袁紹如今雖然沒有展現出這方面的情緒來,但那袁基卻已經悄無聲息的在背後布局。


  怪就怪在袁紹的出身,使得他在整個族中的地位比起袁基而言,都要低得可憐。


  這件事眾所周知,同時,袁隗也沒想到,袁紹對於這件事看得這麼開。


  在大庭廣眾的局面下,面不改色的說出這番話來。


  若是讓他選擇在族中必須要選擇一個繼任者,他會很直接的將目標定在袁紹身上。


  袁基心術太深,過猶不及,袁術則浪子回頭,但根基太差。


  若是袁紹能夠將其不顧自身安危,常涉險境的性格改一改,對於袁氏,乃至他自己都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好處。


  「莫要怪罪宗族。」袁隗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最起碼,我與你父是站在你這邊的。」


  袁紹聞言,眼睛陡然間變的明亮,此前的一些失落也是轉瞬消散,好似是得到了一句承諾,袁紹展顏一笑:「紹明白了。」


  袁隗滿意的點點頭,袁紹的各方面都極討人喜歡,也不知道那些老傢伙們為什麼總喜歡以嫡庶之分來區別宗族子弟,時間久了總歸要生起一些異樣,難道說庶子就不會為宗族拋灑熱血嗎?庶子就不會處處為宗族謀划嗎?


  不,袁紹最起碼不會這樣,他不是這樣的人,他的心中始終裝著袁氏。


  袁隗看人一向很准,袁紹所透露出的一切表像都印證了他的猜想。


  「快去歇息歇息,從那遼東趕回,一路上舟車勞頓,回到族中卻還要面對這般事情,倒也是苦了你了。」袁隗嘆了口氣,輕聲道。


  「你父親正在處理一些族中事務,暫時沒法來見你。」


  袁紹趕忙露出一幅受寵若驚的神情,彎腰施禮告退。


  待袁紹走出,藏在幕後的袁逢開口道:「你覺得本初的心裡是否還裝著袁氏的根?」


  袁隗思襯稍許,抬頭看著袁紹的背影,嘆息道:「我也不知道,這孩子從小就備受冷眼,雖說其終究長大成人,但其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孤身一人在外闖蕩,藉由袁氏的機會小的可憐。」


  「這樣啊。」袁逢道,「那袁既今日明目張胆的為士紀造勢,卻是全然不顧本初的情緒,依我看,他已經不再適合繼續待在宗族中了。」


  「找個時間讓他到外面去住吧。」


  袁隗應聲道:「袁既今日表現確實過分,但兄長難道就不怕那士紀多想?」


  「這個時候多想也沒用了,本初這段時間所闖出的名望實在是超越了我的想象,便是在族中,此時恐怕也早已經對本初的看法大為改善了。」


  「其心對於袁氏而言根本不算多麼牢靠,他若一心脫離袁氏,對於袁氏而言便是巨大的損失,也會使得那些族中的其他後輩心生為其打抱不平的情緒,一個處理不好,或許袁氏都會就此漸漸沒落。」 「我身為家主,需得當斷則斷,本初身為袁氏子弟,既可以在遼東之地為我袁氏謀取名望利益,乃至部曲,假以時日,本初定然要成為那遼東的一方巨擘,裡應外合下,袁氏就此獲得無上權柄也未嘗不可。」


  袁逢撫須說著他的看法。


  「兄長所言極是,愚弟佩服。」袁隗點頭應道。


  袁紹走出院門,正欲回到自己的住所,身後突然傳來動靜。


  一扭頭,又是袁術那張看起來頗為和善的一張臉。


  袁術搓著兩隻手,為袁紹歡呼道:「兄長的言論令我大開眼界,此前的一些誤會,還望兄長不要在意。」


  說完,袁術便是雙掌交叉,恭恭敬敬的俯下半個身子施禮道。


  袁紹當即便是上前一把將其扶起,面上帶著欣慰的臉色感慨道:「公路能有此心,兄頗為慚愧,年少無知與公路多有爭吵,哪裡能輪到公路與我這般。」


  「兄長!」


  「三弟!」


  兩人相擁四目相對。


  又聊了會家常,袁術借口有事,依依不捨的從袁紹身邊離開。


  徒留袁紹在原地不知所措。


  關於袁術這個人,袁紹說實話,了解的不算很多。


  以往時分,袁術總是喜歡以嫡庶之分來區別二人,時常以家奴賤婢稱呼,袁紹雖心生不滿,但為了維持兄恭弟謙的形象,很少會與其主動發起爭吵。


  而,現在,袁術的變化實在是讓他有些猝不及防,難道說,當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不成。


  望著袁術離去的背影,袁紹只當他是真的明白了此間道理。


  希望兄恭弟謙這句話不再是個玩笑。


  天色已深,袁紹回到住所。


  望見此時的李婉兒已經含羞待放,袁紹就如同餓虎撲食一樣過了一夜。


  翌日清晨,在李婉兒那滿含情意的秋波下,起身來到院中操練。


  卻是望見文丑一直守在門外。


  袁紹臉色一頓,再看了看那院門內應該隔音效果很好,心裡這才稍稍平復些。


  來到文丑面前。


  「以後不必如此,你乃是為我效忠,不是為我當做看門的奴隸,日後尚且需要你為我建功立業,安敢如此。」


  文丑面色一怔,旋即搖頭解釋:「袁君有所不知,這乃是公驥特意交代,無論袁君在何處,我必須要守在門外護衛,以免有宵小之輩驚擾。」


  袁紹故作發怒斥責道:「難道公驥說你聽之,我說之便不聽否?」


  突如其來被訓斥的文丑趕緊低聲道:「非也,全憑袁君決斷。」


  「那就快去休息,這是我的府邸,哪裡有宵小?你這般困意,便是當真來了宵小究竟是我護衛你,還是你來護衛於我。」


  文丑告了聲罪趕忙進入側房,不多時一陣呼嚕聲傳來。


  袁紹沒好氣的望著這個看起來一根筋的文丑,自己昨夜的風采還不知道這貨有沒有注意到。


  處理完這些事,袁紹打算繼續操練的心情也沒多少了。


  索性就直接來到母親的墳冢旁,先是恭敬的祭奠一番,隨即就坐在一旁閉目養神。


  天色微涼,日漸蕭瑟。


  墳冢旁的袁紹在思量著這個年關過去后,自己該怎麼繼續進行下一步。


  塞外閃擊鮮卑烏桓?這事交給顏良文丑即可。


  塞內,吸納流民,大力發展人口經濟,打造一個獨一無二的遼東貿易中心?這事交給荀諶他放心。


  就在他思襯時,耳邊頓時又傳來一陣風聲。


  「公子,有消息了。」氣喘吁吁的福伯一路緊趕慢趕,好在總算是在這個地方找到了袁紹。


  袁紹聞言頓時睜開了眼睛,當即站起身快步走到福伯跟前,握住他的手欣喜道:「在何處?」


  福伯顧不上喘息,見袁紹如此急躁,全然沒有此前的平靜,便深知此人對其必定至關重要。


  「在南陽郡治所,其今為縣中小吏,正如公子所言,有一子,飽受病痛折磨。」


  袁紹頷首,他此行歸家,除卻是為了陪李婉兒過第一個年外,便是要找尋到這位堪稱這個時期最為強悍的猛將黃忠。


  此人年逾六十尚且能與全盛時期的關羽大戰上百個回合不分勝負,更是在老年時期定軍山一戰,怒斬曹魏西線司令官夏侯淵,徹底名震天下,尚可開三石之臂強弓硬弩,此番箭術多有建樹。


  這時候的黃忠正值青年,若能為袁紹所用,於那塞外之地左右開弓,便使那鮮卑聞風喪膽。


  「快,備好車馬,隨我去一同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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