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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歸鄉心切

  第157章 歸鄉心切

  收拾好一切的袁紹,當即就帶上了文丑及曹仁等一眾隨從,開始了歸鄉之旅。


  至於為何顏良為何逗留在營中,依照他的說法是,自己還沒混出個什麼名堂,就這麼匆匆忙忙的回家去,也是給袁君丟臉,索性就留在營中在好生修養一番,待年後多立戰功,再思衣錦還鄉時。


  對此,袁紹也只是笑著安慰,自己會去與其父好生解釋一番,顏良雖然沒有什麼反應,但袁紹深知其思鄉的情緒。


  許是此時正值寒冬時節,此前來時的小道上,時不時的還會有些攔路賊,或是周圍郡縣流民,又或是落草為寇的賊匪,如今,卻是一馬平川的快要遠離幽州地界,直奔冀州而去。


  直到來到了顏良老家。


  在其父親的口中才得知,自從袁紹等人在邊塞的那一次行動后,鮮卑大軍緊接著南下,最終被顏良力擒鮮卑首領已經傳遍了整個幽州,便是這緊挨著幽州的冀州也是多有耳聞。


  便是那些攔路賊匪鼠盜,此時也是選擇了偃旗息鼓,只待這股風聲過去。


  而就連顏父,也早已經知曉了顏良的壯舉,單槍匹馬悍然與敵對峙,最終扭轉戰局,他甚是欣慰。


  如今得知顏良依舊在營中未曾歸家,說是沒有功成名就不得返鄉,顏父思子心切,頓時間一股老淚縱橫。


  「我兒能有君這般明主,便是此生都不得歸鄉,老朽也是高興至極。」


  袁紹卻是連連擺手道:「無論如何,待來年時分,我定要使公驥放下手中事務,歸鄉一趟。」


  顏父聞言感慨萬千,越發的覺得顏良能被袁紹所徵召,是顏良這輩子做的最重要的決定。


  在得知顏良如今已是統領四百人的司馬一職,顏父更是喜極而泣,久居這堂陽縣,顏良又哪裡能有今日這般成果,無非就是在自己的一番運作下,出任縣府一介小吏罷了,這已經算是顏氏最大的能量了。


  而現在,距離顏良離鄉,跟隨袁紹遠赴遼東不過小半年的時間,這其中還包含著趕路的月余時間,饒是如此,其仍能做到這般成就,顏父不由得為其子顏良感到驕傲。


  袁紹在笑著拜別了顏父后,又再次踏上了規程。


  顏父在袁紹走後,卻是在族中舉辦了大型聚會,極力誇讚袁紹的做法,以及如今顏良出任營司馬的好消息,一向對於顏良不願出任縣中小吏的其他族人,此時俱是目瞪口呆的,暗自惱怒當時為何不與顏良搞好關係。


  如此年紀輕輕就能做到營司馬,下轄四百人的級別,足以說明,未來必然要成就軍中高官的級別,自己沒能在其弱小時多加照拂,好生拉攏,如今別人已經是自己高不可攀的級別,不由得捶足頓胸。


  顏父看著在場的族人此時都是露出一幅後悔的神情,心裡卻是百感欣慰。


  顏良沒有辜負他的期望。


  這些事袁紹並不知曉,仍在緊趕慢趕的在路上行駛。


  唯有曹仁在旁,他此行絕大多數都是當個透明人一樣,出謀劃策輪不到他,上陣殺敵也沒他的份,便是那顏良百騎突襲鮮卑大營也無他的機會。


  此時的他只覺自己根本沒有發光發熱的機會,就像是百無一用似的,若非袁紹時常開導他的強項並非在此處,曹仁說不定早已經孑然一身返回譙縣老家了。


  望著那到處都傳唱著顏良的威名,他非常羨慕,能夠得到天下黎庶的崇拜。


  袁紹看出曹仁的憂慮,將其喚至身旁一番開導。


  然而袁紹無論如何去教誨,曹仁始終是一幅失望透頂的神情。


  「難道孟德使你跟在我身邊,就是作此百無聊賴之態否?」


  曹仁那稍顯稚氣的臉上卻是突兀的浮現出一股憤慨,語氣也是逐漸激動:「兄今使那荀諶出任長史,使那顏良文丑立足於營中,但我曹子孝呢,卻是百無一用,只能跟在兄旁,毫無辦法施展一身拳腳。」


  對於這些,袁紹當然是知曉的,他明白曹仁的心性。


  但,他現在也只是個孩子,十三四歲的年紀,難不成自己還能讓他騎著馬上陣去與鮮卑砍殺不成?莫說其氣力無雙,便是此時的呂布在世,十三四歲的年紀想要與成年人較量也非輕易之舉。


  更何況,曹仁主要的能力如今還沒有經過戰火的洗禮,沒有絲毫戰鬥經驗的他遠遠無法做到後世那般與任何人都能強行五五開的能力,現在的他只是一個孩童。


  還需要時間培養,時間恰恰又是最急不得的一種東西,要不然,現在的袁紹直接就將那些還未長大成名的諸多名將盡皆納入麾下,豈不就能直接傲視天下。


  這是虛假的,沒有辦法真正立足的。


  呂布再強,現在的他也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孩童,力不能扛鼎,手不能持戟,像這般年紀沒能成長起來的後世名將數不勝數。


  於是,在袁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言辭陳述下,曹仁最終決定暫且放棄似顏良那般舉動,轉而選擇沉浸在經文典籍,學習兵法韜略之上。


  又是足足過去了一月有餘,已經臨近年關,就連路邊曾路過的街道上都開始逐漸掛上代表喜慶的各式紅色樣物。


  袁紹先是孤身一人前往了一趟荀氏府邸,荀諶其父倒是未在,倒是遇見了荀爽及荀諶之侄荀攸。


  將荀諶如今的境遇盡皆告知后,荀爽也是罕見的露出一幅欣慰的神情,對於荀諶能有如今成就,他知道,其中絕大部分的功勞都是屬於眼前的這位袁氏子弟,而現在,荀氏已經相當於一條腿踏在了袁紹這條大船之上。


  此時的荀攸已經是個十幾歲的孩童了,稚氣未脫的他臉上,卻是露出一幅與其年齡極為不符的沉穩,當得知叔父荀諶來年即將出任遼東長史的他,眼睛里猛然間閃過一縷光芒。


  「倒不如在老夫這裡多多休息些時日,荀氏上下都想見見你這個天下楷模是什麼樣的氣度呢?」荀爽笑著牽著袁紹的一隻手,聊著一些不曾知曉的事來。


  「公達,且去為本初收拾好寢室,今夜老夫與其不醉不歸。」


  荀攸恭敬的站在一旁,望見這袁紹這般年輕,卻已得祖父對其多般優待,雖心生疑慮,但祖父之言又不能不遵,當即便要走出房門親自去收拾。


  袁紹卻是忙打斷道:「荀君盛情難卻,然紹今可是身懷重任,時值年關,家裡還有人在等著紹歸,若是此時在荀君這裡多多貪杯,恐誤了大事。」


  荀爽回過神來,今袁紹新婚頭年,剛剛婚娶沒幾個月,就已經被朝廷遠派遼東,與那家中嬌妻正值蜜月,自己此舉倒是有些唐突了,連忙道歉道:「險些誤了本初大事,今友若即已決定追隨,還望日後本初多多照拂,今日便是不強留本初了。」


  袁紹將信件送於荀爽之手,與其再做告別後,這才出了袁府。


  轉而調轉方向,直奔老師李膺住處。


  還沒等袁紹下車,卻是只見李府門口的侍衛頓時驚為天人,立馬一路小跑,不時大聲驚呼道:「袁郎君歸來了。」 「袁郎君歸來了。」


  頓時,整個李府內都變得躁動起來。


  依舊是李瓚首先出現在視線內。


  只見其滿面紅光,臉上洋溢著一股歡快的氛圍,快步上前拉住袁紹的手激動道:「小妹每日思君歸來,如今總算得償所願。」


  袁紹慚愧的低下頭,對於自己這位大舅哥的話,心裡萬分愧疚,為了自己的功名成就,卻是於新婚夜過後,就遠赴遼東,冷落了剛娶到手的嬌妻。


  「紹愧疚。」袁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李瓚的這番話。


  李瓚卻是搖搖頭繼續道:「本初為功名,為的不是旁人,小妹明通事理決然不會怪罪本初此舉,你們夫妻之間今日一會,定有百語相言,快快進府內吧,父親也已經在趕回的路上。」


  袁紹強忍的激動,腳下好似灌了鉛一般,每抬起一步,只覺艱難。


  待進入府內,於那欄杆處,一位紅裙女子滿臉柔情,翹首以盼。


  得見袁紹身影,那紅裙女子只覺胸有百般委屈,頓時掩面而泣。


  李瓚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蹤跡,只剩下袁紹與紅裙女子二人獨在。


  「婉兒!」


  「袁郎!」兩人的目光互相交錯,時間就彷彿是被凍結凝固一般,整個世界都暫停流動。


  唯有二人那熱切的眼神在注視著對方。


  李婉兒內心深處的孤寂在這一瞬間得到了無窮無盡的釋放,沒有矜持,沒有害羞,有的只是久別重逢的夫妻那般情緒在翻滾,她皺著眉頭依靠在欄杆上,她幻想過無數個兩人再度見面時的場景。


  然而,當這一幕真正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時,李婉兒卻只覺天旋地轉,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情緒。


  袁紹則是毫不畏懼,立馬一個飛奔,在李婉兒那猝不及防的眼神中,袁紹一把將其攔腰抱起。


  李婉兒笑著笑著,眸底卻浮現出晶瑩剔透的淚花,既是重逢后的喜悅,又有久不相見的相思。


  「等急了吧。」


  「哪有。」


  「這次,便要在家好好的待上一段時間,好好的陪陪伱。」


  「不用的,郎君大事要緊,那遼東之地苦寒久已,郎瘦了。」


  兩人在綿綿細語。


  卻不知此時的門口,有一人正在笑著觀望著。


  待兩人情意達到最濃處,他突然一聲乾咳。


  驚的二人趕忙鬆開,好似一幅幹了壞事一樣,怯生生的望著這位突然出現的老者。


  「老師。」


  「父親。」


  李膺故意擺出一幅似怒非怒的神情,旋即又露出笑意來。


  「本初今日歸來,怎不提前通知為師,莫非是打算給婉兒一個驚喜不成?」


  袁紹撓了撓頭,低聲道:「老師說笑了,正值年關,無論如何,紹也要趕回見見老師。」


  「想必,不只是要見我吧?」李膺打趣道,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很是不錯。


  袁紹的臉瞬間變得微紅,一旁的李婉兒趕緊給他打圓場。


  「父親說什麼呢,袁郎今日歸來,能見見你這老頭子就已經不錯了,你還在那打趣他。」


  李膺故作怒道:「他是我的學生,難道我還說不得嘛?」


  李婉兒嘟起嘴反駁道:「現在人家是你的女婿。」


  「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還是在李府內,你就胳膊肘往外拐。」


  李婉兒聞言臉上突然浮現出通紅,但卻是看了眼袁紹道:「袁郎難道不是父親的得意門生嘛?」


  「好好好,我不說了,本初今日歸來舟車勞頓,還不快快進府休息休息。」


  幾人進府內,一番寒暄后,李婉兒就已經開始去打算收拾自己的物品了。


  待屋內沒有其他人後,李膺這才一臉正色的問道:「聽聞你此行倒是建功頗多,斬獲的鮮卑人不計其數?」


  袁紹恭敬道:「老師繆贊學生了,紹不過是僥倖得了些許微功,便是那鮮卑人,也不過是眾多漢軍將士之功,無他們同仇敵愾退敵,此時的學生恐怕早就化作一具枯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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