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全能型的袁紹
第20章 全能型的袁紹
「那袁紹要為母守孝,今又怎入我門下,為我學生?如此豈不使其遠離其母,這般之舉老夫實難決定。」
福伯嘆了口氣:「公子曾言,若李君願收其為學生,大母看在這份情誼上,總會會原諒公子的這番行為的。」
「既如此,若這篇文章真是其所著,我便開了這個先例,收了袁紹為徒。」
「多謝先生,多謝先生。」
福伯只感使命終究是完成了,沒有辜負公子的期望。
至於李膺所言文章真假,福伯表示,公子的本事很大,大的就連他這個一直看著長大的老頭都弄不明白,還有什麼是公子不懂的。
「那我等便不久坐了,先生多休息,想必公子若是知道這個消息后定會晝夜兼程來拜會的。」福伯強忍住心底的喜悅,站起身拱手施禮辭別。
李膺挽留幾許,福伯不受遂告辭。
待福伯幾人的身影已漸漸遠去,李膺這才開口道:「女兒,那袁本初若真是這般厲害,你可願與其親近親近?」
李婉今年已過豆蔻,待嫁閨中,自幼便在李膺的不懈栽培下,詩書禮經已是成竹在胸。
只是其素來心高氣傲,不願降低身段故未成婚嫁,如今有了袁紹這樣的人物在。
加上其家世背景也是絲毫不弱,那袁紹若真如其所言,那便不失為一良子。
李婉聽聞父親竟突然談論起她的婚事,連連搖頭抵觸道:「婉兒不願婚嫁,只想一直守在父親身邊。」
李膺無奈的苦笑:「哪有女子不嫁的道理,你呀你呀,待那袁紹到時,我尋個機會伱二人聊聊。」
李婉故作嗔道:「不理你了,我說不嫁那便不嫁。」
說完便氣沖沖的跑遠了。
李膺撫須輕笑,「瓚兒,你且去濮陽一探究竟。」
身後紗簾,一清秀黑衣男子站了出來。
「是,父親。」
平輿。
月旦坪上。
已經開始逐漸白熱化。
局勢呈現出激烈的碰撞。
袁紹坐在最前列,身旁曹操許攸也都盡數落座。
周圍不時傳出的激烈辯駁聲,此起彼伏。
「本初何不發言,莫非是看不上我等這宴會不成。」許靖在旁端起杯酒敬來。
袁紹推脫道:「不善飲酒,文休切莫再勸。」
許靖吃了閉門羹有些臉色不好,曹操見縫插針,適時端起酒杯:「久聞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孟德先飲一杯以表敬意。」
曹操的舉動,使得許靖的臉色有所緩和,他強壓下心頭的怨氣,臉上堆起笑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卻不知,袁紹是真的不善飲酒,前些年時,曾誤打誤撞喝了不知何人呈上於叔父的烈酒。
當晚,醉的五迷三道的袁紹不知何緣故,偏要去往外面的大河撒尿,夜黑風高,袁紹醉醺醺的去了。
等到第二天,袁府上下都在著急的找袁紹蹤跡時。
福伯,在大河邊上看見了光著膀子靠在樹杈邊上睡得鼾聲如雷。
自那以後,袁紹便再也沒沾過酒。
台上一堆士人在辯駁,爭論。
袁紹仔細得聽了聽其中內容,不由的搖頭嘆息。
此舉也讓一直觀察著他的許卲兩兄弟發現,於是借著台上吵得厲害時,許靖再度來到袁紹跟前。
「本初可有良言,對這當今朝堂之上的污濁有何見解?」
袁紹笑了,這可是他擅長的領域,若是言及其他方面,袁紹或許沒有這幫子只會懲口舌之利的士子們厲害,但若是討論這幫閹豎,他可太有經驗了。
不談重獲二世的外掛,就單論及前身袁紹對付閹豎宦官的手段。 就不是這幫足矣在後世當個辯論家的士子們可以抵擋的。
於是乎,一時興起的袁紹便是跳進了這個許卲許靖早已安排好的局中。
月旦評的名聲傳播的很廣,乃至朝堂之上豆會有看不慣閹豎專權的官吏化整為零來到現場,就更別提在汝南這個地界上。
但凡是有名有姓的士人,名士,為了追逐那虛無縹緲的名聲,這些人寧願捨棄掉一切,焉會放過這個發展自身名望的好機會。
而說起來,這月旦評雖已達到這種程度,吸引諸多人天南地北相聚,但究其根本,身為汝南霸主級別的世家袁氏,卻從未有人來過這響噹噹的聚會宴席。
缺少了當地霸主的參與,月旦評也就始終無法邁出最重要的一步,而這也是許卲許靖最不願意看到的。
於是,當一直邀請的袁氏子弟沒有親身赴宴的消息再次傳來時,許卲二人始終是失望透頂的。
而當得知袁紹竟肯降下身段,屈尊來到這平輿時,許卲許靖兩兄弟就明白了,月旦評要走向正軌了。
所以許靖才會接二連三的相繼來敬酒,企圖讓袁紹上台參與其中,將整個宴會再度帶到一個新的高潮。
袁紹上了。
上的很快,下的也很快。
原先激烈的爭吵辯駁,雙方互相挑出對方的錯誤觀點。
伴隨著袁紹上台,以一己之力挑戰所有人。
一個。
兩個。
三個。
接二連三的人自恃胸有成竹,然而袁紹給他們的打擊是慘絕人寰的。
幾乎是摧毀了他們對於自己的信心,袁紹寥寥幾語便讓這些士人們放棄了抵抗。
只剩下袁紹一人獨大。
有人見沒人繼續對峙,遂又提出不如討論學術。
在他看來,這袁紹久經官場,對於這些宦官們的處理方法他的心得總要比我們要強些。
但若是討論最擅長的學術,那就不知誰能笑到之後了。
袁紹有心在這場宴會上出名,聚攏聲望,於是也欣然應下。
緊接著,學術討論大會便開始了。
士子們滿心歡喜,自信滿滿。
經歷呢幾個回合,先前驕傲非常的士子們再度敗下陣來,望著眼前肆意揮灑筆墨讓人應接不暇的袁紹,內心深處不自覺的湧現出無力感。
這是從哪放出來的怪物級別的辯論大師啊,種種跡象表明這人完全是來砸場子的啊。
他沒來之前,我等士子們皆是座上客,之間討論更是不相上下,你來我往。
怎麼這人一來,局面就發生逆轉了,合著你一個人比我們在場的所有人懂得都多。
有人不信邪,換各種辯論。
譬如詩經,譬如時事,譬如山川地理。
凡是有人問者,袁紹皆對答如流。
在場人遂心服口服,面對這種全能選手,似乎除了放棄與其辯論外,再無他法。
許卲望著逐漸寂靜的辯論大會,這著實讓他沒想到最終結果會是這樣。
一個個開始時的義憤填膺。
到後面的一個個鴉雀無聲,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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