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澜带着易宸离开,转身进入大帐中,随之而来的还有石奔雷与骆宁,至于另外一位荡寇将军夏幽则是在忙活着大军开拔前的粮草调动,并没在有在演兵场。
待王澜等人离开后,演兵场上才渐渐传播出窃窃私语声,有些人还沉浸刚才的热血沸腾中,握着铁矛的五指还有些微微颤动,那是情绪激动所造成的身体微动作。
玄治军士演兵训练都是以矛为主,以腰间玄刀为辅,两种兵器皆要能熟练切换使用,才算是一名合格士兵的入门。
无论是弓箭手还是游弩手或者骑兵,腰间皆带以玄字命名的刀,虽说兵种不同携带主武器不同,但这玄刀却是每一名玄治甲士都要配备的近身武器。
“刚才那个青年就是斩杀宗师的易宸公子?我看上去年岁还不如我大嘞,真有那么厉害吗?”
“切,老洪头,英雄出少年知不知道,你看看你都三四十岁的人嘞,才是个初境武夫,安安心心当你大头兵吧。”
老洪头对此嗤之以鼻,“咱好歹也是二次入伍好不好,你以为我和你们这些没见过血的新兵蛋.子一样?大头兵也是分层次的好不嘞。”
“不管怎么说,接下来就是这位公子哥带着咱们赴死咯,古语说得好,沙场征战几人能还的,有这么一个武功高强的热血将军领头,身上的血也跟着能热乎起来!”
“这倒是,哎你们刚才注意没有,易宸校尉身上的杀意可真嘞,我站在第一排离得近,都感觉身上有些打颤嘞,你说咱们这新校尉得杀过多少人啊,太可怕嘞。”一名年轻的士兵,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回想起那凝成实质的寒气都有些胆战心惊。
“不对不对,那还不是最吓人的好吧,你看没看到那青光,晃的我眼睛疼,校尉大人整个人的身体都呈青色,看着和魔鬼一样,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咱们的头头不是个怂包,有句话咋说的,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嘞。”
“我听说啊,这位校尉大人还是咱们州令大人的女婿嘞,之前不是说能夺得比武第一的有机会娶咱们锦州的女神王妙嫣小姐嘛,我这也是听的传言啊,说是咱们这个校尉和那位千金小姐早就两情相悦嘞,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
……
大帐中,王澜坐在上位扫视一周,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问道:“夏幽将军还没有回来?”
骆宁恭敬道:“回州令大人,夏将军应当马上就要到了。”
过了片刻后,外面传来着急的步子,紧接着一位面容冷漠至极的男子走了进来,对王澜行礼道:“末将夏幽,见过州令大人!”
王澜颔首示意,接着说道:“现在诸位将军也都到齐了,我就简单叮嘱一下,在此之前先对夏将军介绍一下我身旁的这位青年,易宸,也是带队的新军校尉,具体职务我已经与陈孟起将军交涉过,到了之后由他再行安排。”
“你们所有人只负责将部队安全带到西境,后续的一切行动全部听从陈将军调遣,哪怕让你们当个守门的小兵!也得给我坚决执行命令,不得有任何推诿扯皮!从你们抵达西境开始,所有的指挥权就属于陈将军,战时期间和我锦州再无关系。”
“不过本州令也相信诸位将军的意识与能力,想必大敌当前你们也不会犯糊涂,还有你们在路上要尽心尽力辅助好易宸,他算是军中新人,经验还有些不足,需要你们多多帮衬。”
骆宁与夏幽,包括那位提前带领老军出征的游击将军雷铜,都是王澜亲自挑选提拔的,这里面也涉及到了培养嫡系党羽的事情,不过只要有官的地方就有人情世故,无论身在何职都避免不了的。
“州令大人的命令自当遵从到底,所说的每一句嘱托我二人都会铭记于心,当然,协助易宸校尉这件事情我们也会尽心尽责,不敢怠慢。”骆宁比起僵尸脸的夏幽,多了几分圆滑,在王澜说完后急忙打着保票。
王澜面带笑意的点了点头,这些人他都很放心,哪怕他今日不亲自来这里,不说这些话,相信骆宁和夏幽二人也会将这件事办妥的,不过还是为了给准女婿造势,该来还是得来的,而且新军临行也不是小事儿。
所以王澜今天过来还要干另外一件事儿。
“石将军,酒肉何时能到。”王澜望向石奔雷,后者直接抱拳应声道:“我们是轻骑而来,算算他们的脚程在下午前能到。”
王澜嗯了一声,说道:“待会儿吩咐下去,新军即将出征,远赴边关,今天晚上所有训练、活动等事宜全部取消,本州令还有诸位将军与新军将士共饮!算是我锦州儿郎的践行酒,肉吃痛快,酒喝痛快,杀敌更要杀个痛快!”
“领命,我这就去通知,将士们得知这个消息,训练恐怕都会更加卖力了。”骆宁得到州令大人的允准之后终于带着笑意走了出去。
易宸自从进了军帐,眼睛就没离开过那张挂于帐中的行军路线图,上面用红色朱砂笔标注了数条线路以及几个圈圈,看来自己昨天晚上想行军的问题实在是多余了,这二位将军恐怕没少费心思研究。
“石将军,我想问一下若是从锦州出发,到西境长城大概要多少天路程?”易宸问着一旁的石奔雷,对比夏幽来看,自己和这位石将军更加熟络一下,而且石奔雷作为锦州将军,了解的应该会更详实更多。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行军路线图就是石奔雷带着骆、夏两位将军弄出来的,同样也对王澜汇报过了。
至于锦州到西境的路线和路程,早就印在了石奔雷的脑海中,他几乎不多加思考的脱口而出:“若走最近的路线,大方阵行军,又都是步军再加上辎重运输,至少需要八日,而且还是途中不出现意外的情况下。”
“那在我玄治境内行军遇到意外的概率有多少?”易宸望着那张舆图轻声道,他看图上标注所示,行军路线选的正是那条最近的,毕竟战事吃紧,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当然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才对。
石奔雷拧着眉毛道:“正常情况下是没有意外的,玄莽总不可能会在我境内安插一支军队,经常我们重重考虑与换算,最终还是走这条最近的路,若是绕远路等赶到西境最起码要多耽搁五六日,对于西境来说援军越快到越好,生力军的作用在此时显得尤为重要,能大幅激励边关将士的士气。”
易宸心中暗道在玄治境内当然不可能出现大批量的蛮子,他最多能渗透进来一些暗探和死士已经很牛掰了,若是能神出鬼没的扔进来一支军队那还了得,这仗都不用打了,直接认输好了。
不过军队固然没法出现,可仙人就不好说了,昨日可刚刚见过枪仙沈癫。
而且,玄莽的军队没法出现,可锦州境内的流盗匪寇还在啊,这些人马凝聚起来也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
枪仙能进来,就不能威逼利诱这些人,直接将其策反?或者那日枪仙根本就没回去,不过这个概率应该不大。
这一点王澜与石奔雷也是想到的,锦州境内的匪患尤为严重,也正是因为这一层,所以才让游击将军雷铜独自带领老军出发,而留下奋威与荡寇二位将军带领新军。
若不是石奔雷离不开锦州防务,恐怕他都得亲自带队过去。
易宸想了想还是决定得把昨日沈癫悄悄入境的事情说上一说,“有一件事我得告知与诸位将军,昨日我在城外与师兄告别时,遇到了一个人。”
“是谁?”
“沈癫!”
王澜眼睛瞬间眯了起来,沈癫?他怎么会出现在锦州城外?
石奔雷大惊失色,枪仙沈癫的名号他怎会不吃,本就对他参与两玄大战感到吃惊,现在居然直接潜入到锦州来了,这还了得。
“那沈癫现在如何了?”王澜面色沉重的看着易宸。
“应该是受伤了,与师兄战了一场没讨到好,当时直接化虹向西边飞去了,不知是回到了玄莽那边还是隐藏在我锦州境内某个地方。”易宸想到这一点后,也有些色变,若是沈癫还在那该如何是好,他一个人或许不能把一支军队怎么样,但要是搞那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的事情,在新军中可没人能拦住他。
“剑神将他打跑了?你这么说的话,还真有些危险,不过西境那群人是吃屎的吗?怎么会在这么敏感的战时眼睁睁放一个仙人入境。”王澜有些恼怒,亏得这沈癫中途碰到了剑神,否则谁知道他要搞些什么东西,若真是进了这锦州城杀人,届时不知得死多少人。
石奔雷与夏幽还有刚刚传信完回来的骆宁,都瞪着眼睛看着对话的二人,什么什么?师兄剑神?枪仙沈癫入境?
“不过也不碍事,这次新军招募了足有一万人,就算仙人来了,我们用箭射也能把他的护体仙气射穿!射成马蜂窝!”骆宁没忍住直接出口,他平身最痛恨的就是这些高高在上的仙人,大家都当个人不好么,为什么你们就能飞来飞去,丝毫不顾及我们这些凡人的感受。
易宸摇了摇头对王澜说道:“我看此事得劳烦乔姑娘出手了,为了以防万一,让她随军护送我们到西境与大部队汇合。”
王澜沉思片刻,“那……你抽时间回去与她说说吧,我就不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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